他的手穿過她的長發,撩撥著她的發絲,熟稔地撫弄著她小巧的耳朵,白皙的後頸,每次輕撫而過的地方,都仿佛帶著異樣癡纏的電流,司徒純敏感得渾身一顫,嚶嚀一聲。

“別……”她輕輕推著他,示意停止,表示害怕這種舒服又難受的感覺。

叫她就像一隻乖順的貓在他鼓掌中,為他所逗弄。

她看他的眼神變得渾濁,似乎明白他接下來會做什麽。

而他看她的眼眸水汪汪的,有種一親芳澤的衝動,而她的表情似乎是種變相的邀請。

不能碰,親一下總可以了吧?

這麽想著,羅倫卡托起司徒純的小翹臀,麵對麵把她抱了起來,在懷裏摟穩了,就狠狠親了去。

盡管司徒純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這次羅倫卡似乎特別渴望,特別急切,著實令她措手不及,招架不來,氣息都紊亂了。

若不是他托著她的腰,她估計要摔下去。

司徒純心裏是矛盾的,一方麵羅倫卡的吻實在太甜,令她貪戀,另一方麵,他的吻太過粗暴急切,她生怕自己摔下去,就隻能雙手摟緊他的頸子,不經意像貓一樣咕噥了一下,蹭得羅倫卡一陣難耐。

這種親昵的依賴,令他明白,她早已是被他收入囊中的獵物了。

她隻想和他沉淪。

其他的事情?

暫且不管不顧了……

司徒純喘不過氣,推著羅倫卡求饒,羅倫卡鬆了口,卻沒有把她放下地,抵著她的額頭,笑得蠱惑人心:“小純豬,到現在還不會接吻換氣啊。”

司徒純恍惚地喘息了一會兒,才捶了捶羅倫卡的肩膀控訴說:“我又不是身經百戰的人……”她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好不好。

羅倫卡單手抱著她,令一隻手輕撫著她的後背,與她鼻尖蹭了蹭:“那就聽我的話,不要再跟我鬧了,好不好?嗯?小純豬?”

剛才犯著迷糊,聽不清楚羅倫卡叫她什麽,這下聽懂了,司徒純的感動瞬間就停了下來:“你說我什麽?”

小純……豬?

豬你大熊個土豆絲啊!

她一下就炸毛了,蹬著兩條小細腿,掙紮著要落地:“你才豬,你全家都是豬,我才不是!能不能不要給我起這麽傻的綽號?”

羅倫卡好氣又好笑地揉亂她一頭長發:“你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傻?”

男生喜歡一個女生,才會給她起一個綽號。

她以為他會對別的人說這可愛的三個字嗎?

這時候,司徒純歎了一口氣:“羅倫卡,我真的猜不透你了……”

為什麽一瞬間一副要掐死她的樣子,這時候又對她那麽溫柔,就像他噴灑在她頸間的呼吸那樣纏綿。

可是羅倫卡說:“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吧,我才是猜不透你,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不喜歡,為什麽我感覺你有時候對我親近,有時候又疏離?而且還製造了不少故意氣我的事情。”沒法理解。

“我……”

她是因為顧忌著很多東西,羅倫卡和她的身份,羅倫卡未婚妻的事情,還有她最近卷

入的事情,太多擔子壓到了她身上,她覺得自己和羅倫卡的感情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司徒純抿了抿唇瓣,品嚐到的盡是羅倫卡的氣息,紅了紅臉,卻忘記了回答羅倫卡的話。

“你這樣對我,我這裏太難受了……”

羅倫卡抓著司徒純放在他肩上的手,還沒往胸口放呢,司徒純卻在瞬間誤會了,以為他指的是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倏忽把手從他大手裏抽了出來。

“流氓!”吻那麽長時間,貼那麽緊,肯定會有生理反應啊!

結果羅倫卡抓著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現在是誰流氓了?是你思想不純潔吧?”

可愛,這丫頭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啊!

嗯?不是關鍵部位……

司徒純風中淩亂了。

“這話有歧義啊懂不懂!”

羅倫卡把司徒純放下來,握著她的雙手,努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心平氣和說道:“這一次我們平局,誰也不要責怪誰,之前的事情,不要去追究,也不要鬧了,我們這次比賽得了全國青少年組的冠軍,明天我和你一起上學吧。”

他一說到上學,司徒純不知怎麽就被刺激到。

“誰跟你鬧啊,明明就是你一直欺負我!你到底有沒有觀察力的啊!學校裏的人都是向著你的,最近看我在你這裏失寵了,所有的矛頭都會指著我,沒有人會,更沒有人敢責怪你,所以無論對錯,受苦的人都會是我,現在學校逼我退學了……”

無緣無故看到宣傳欄上詆毀她的形象,緊接著就被勸退,司徒純又委屈又生氣。

明明在校內麵對洛緋茗等人的時候,她還驕傲得像隻孔雀,不敗戰神一般,無論怎麽被攻擊她都不會掉一滴眼淚。

可回到來,對上了羅倫卡那種深邃的目光,她不知怎麽就是沒法做到堅強,於是再次落淚,再倔強地抬起手,用手背來拭淚。

這些事情,估計羅倫卡都不知道,冉月又疏遠她,她都不知道找誰訴說內心的苦水。

就是有這麽一個人,能夠讓自己卸下防備,露出最需要依賴的一麵。

羅倫卡先是不說話,隻是抽了紙巾過來,親手幫司徒純擦眼淚,耐著性子聽她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說完,越聽眉毛皺得越緊。

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不在的這些天,她都被人欺負成這樣。

可他現在,隻能把司徒純抱在腿上,摟在懷裏,用口頭語言安慰她,內心自責不已。

該死的,去打什麽辯論啊,自家小純豬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他還能忍嗎?

“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遇到了這樣事情,我隻想對你講,以前是對冉月說的。”

羅倫卡不厭其煩地親吻著司徒純臉上的淚水,囁囁嚅嚅地說:“所以就證明了你需要我、信任我、你離不開我。”

他一言一辭,自信至極,似乎已經猜到了司徒純會這麽說一樣。

這說明她正慢慢地向他卸下防備,敞開心扉,因此他是歡喜的。

……

是夜,司徒純睡著了之後

,羅倫卡反倒起身。

“離幽,按我的吩咐下去。”

“是,少爺。”

離幽一通電話把學校裏有主事權的教職人員全部叫醒,回薔薇古堡學院,美其名曰——開會。

盡管教職工心裏怨聲載道,表麵上還是要衝著羅倫卡點頭哈腰,學校是他的,他們的飯碗也拴在他的手裏。

羅倫卡剛來到會議室門口,就見到地中海校長狗腿地站在門口,恭迎他的到來:“蘭斯洛特少爺,什麽事讓你在這麽晚大駕光臨?”

“廢話少說,我就簡單說幾句。”羅倫卡看都不看校長,冷著一張臉,徑自走進了會議室中,身後跟著離幽,手裏拿著一疊資料。

“這幾個人……”羅倫卡把手裏的一疊名單甩到桌麵上,薄唇吐出二字,“炒了!”

在場人看到名單上紅蚩蚩地寫著自己的名字,這下臉綠了……

“聽懂少爺的話了嗎?”

離幽對在場的人說道。

現場一片寂靜,沒人敢吱聲,仿佛蚊子嗡嗡的聲音都能聽見。

蘭斯洛特少爺的話是在開玩笑的吧,突然把他們叫來,就是來解雇他們的?

天哪,自己最近到底做了什麽,得罪了誰啊,讓蘭斯洛特少爺如此大動肝火?

聽上去不像是在開玩笑啊。

沉默之後,離幽又替羅倫卡說:“聽懂了,可以收拾東西離開學校了。”

……

當天下午,薔薇古堡的官網和貼吧上就傳出了勁爆的消息,校長和教導主任都被免職,發生這樣的巨變,隻是因為羅倫卡上午牽著司徒純回學校,跟校董們閑聊似的說了一兩句話,殊不知羅倫卡在夜裏已經有所行動。

聽到校長和教導主任沒了飯碗,連同被炒魷魚的,還有之前對付過司徒純的幾個老師,特別是對司徒純扔過試卷的政治老師,要求十年內不能當老師,薔薇古堡這麽強勢地發出聲明,絕對沒有一所學校敢收她的。

走在學校裏頭,周圍人看著司徒純和羅倫卡都避忌三分,宣傳欄上的消息換的幹幹淨淨,司徒純無意看著周圍人,感覺他們看自己的眼神變得害怕和疏遠了不少,便小聲對羅倫卡說:

“羅倫卡,這麽做會不會太過了……”

她的良心有點過意不去啊,比較是老師,就因為針對了她一個學生,而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這樣,會不會太趕盡殺絕了?

因為他們沒有做真的傷天害理的事情,不過是給她造成了一點困擾和麻煩。

羅倫卡攬著司徒純,與她邁進教室,俯首湊她耳邊低聲說:“看來你該牢牢記住我的格言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斬草除根。”他的眼神驟然變得犀利。

“哦?”司徒純挑挑眉,“所以你是覺得上次洛緋茗被我扇回一巴掌,是幹得漂亮咯?”

“一巴掌太客氣了。”羅倫卡沒說什麽,摸了下她的頭:“以後洛家的人再找你的茬,直接一把刀砍過去。”

司徒純撲哧一笑:“媽呀你好暴力啊!”知道他這是在跟她開玩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