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坐回到座位上,司徒純的學習用品早早被蘭斯洛特家的仆人送了回來,擺放整齊。

洛緋茗轉過去看到這一幕,下巴都要掉下來,畢竟羅倫卡正拿著司徒純的保溫瓶,幫她倒著水。

見了鬼了,什麽時候看過羅倫卡對別人那麽照顧啊,都是學校裏的人奉承他的份兒,他憑什麽就對司徒純那麽好呢?

究竟是憑什麽!

司徒純有姣好外形,她也不差啊,而且司徒純的脾氣比她還差呢,真的想不明白了。

洛緋茗越想越有種恨不得司徒純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的衝動。

話說,這司徒純是不是金鍾罩鐵布衫護體啊?

怎麽之前那麽幾件事都整不死她?

換做之前被她和洛非櫻整的女生,早就哭著收拾包袱,屁滾尿流地轉校了,還犯得著讓她那麽頭痛嗎?

羅倫卡把水杯拿到司徒純麵前,司徒純正想接過去喝水,他又把水杯收了回去,司徒純愕然地掀起眼簾看著他,他把杯子湊到唇邊吹了一會兒,才遞到她的手裏。

“你的手怎麽這麽冷?”

“你的手怎麽這麽熱?”

兩個人異口同聲。

羅倫卡答道:“因為我的能力是操縱火,體溫如果不調控,相對會比普通人高。”況且他是血族。

“那可能我的個人能力是操縱冰吧。”司徒純幽默地說著,一本正經地低頭啜著茶。

羅倫卡凝著她喝茶的認真模樣,啞然失笑地撫著她的長發。

他想起昨天晚上摟著司徒純睡覺的時候,她的頭發也是這樣柔軟,散發著甜絲絲的香氣,叫他貪戀得不行。

然而,司徒純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房間的熱水到現在都沒修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羅倫卡故意不找人維修。

那麽,司徒純隻好抱著睡袍溜……不,光明正大地走進羅倫卡的浴室,邁進浴室發現羅倫卡杵在門口望著她,她撇撇嘴,放下手中的衣物,上前去把羅倫卡給推出了浴室。

“走走走,出去啦!”

門外的男生耍賴地說:“司徒純,你看了我洗澡,禮尚往來,也應該讓我看。”

“才不要!你是男生犧牲一點沒什麽,我可是女生,我虧大了!”司徒純粗著嗓子說道,為了掩飾害羞,趕緊把淋浴器打開,借著嘩啦啦的水流掩飾一下。

匆匆忙忙把澡洗完,想著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鑽進被窩裏,她都沒帶外套來,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袍就走了出來。

“嗚……好冷!”凍死她了。

羅倫卡把自己的一件長款外套披到司徒純肩上,隨後把吹風機放到她手裏:“快把頭發吹幹。”

他正準備進浴室,司徒純突然大腦一段路,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眉毛抖了下:“什麽事?”

司徒純眨了眨眼,慢慢把手鬆開:“你這幾天都不在,我有話想跟你說,今晚我們能不能再聊幾句,然後我再回自己的房間啊。”

她這是表示依賴他的意思嗎?

羅倫卡欣喜地瞪了瞪眼,感到不可思議。

一向獨立自主的司徒純也會有粘人的

一麵嗎?

“好,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洗澡。”

之後司徒純自己就愣了,為什麽她會突然對羅倫卡說這麽依賴的話?這究竟是為什麽啊?她完全找不到理由啊。

她明明是洗漱完畢就回房間早睡早起的意思,怎麽到了羅倫卡房間之後,心裏的小計劃全都變了?

完了完了,她一定傻了。

都怪羅倫卡,無端端給她起了個這麽有毒的綽號。

羅倫卡穿著一套黑色的睡衣從浴室出來,領口敞得有點開,那光滑如絲的肌理,直晃人眼,司徒純此時正趴在桌上犯困,正好眼睛吃了不少冰淇淋,心中感歎羅倫卡美色惑人,看著他就飽了,哪裏還需要吃飯?

飽了眼福之後,司徒純慵懶地爬起來,羅倫卡走過去,摸著她的頭發沒全幹,把吹風機打開幫她吹幹,絲絲長發在他手裏乖巧得很,羅倫卡的手簡直有魔力,把司徒純的頭發料理得如此服帖。

些許是因為太過舒服,司徒純眼皮都在打架。

摸著她的頭發已經全幹了之後,羅倫卡把吹風機收了起來,對她說:

“想睡覺就躺**去。”

司徒純聽著他的話,躺到他那張足以容納四人睡覺的大**,羅倫卡也躺了上來,順帶把被子都拉上了,連房間裏的燈都關了。

司徒純微微一愣:“嗯?不是就聊一會兒天嗎?”

“對啊,蓋棉被純聊天。”

但當羅倫卡的胳膊摟過來的時候,司徒純怎麽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呢。

這時候沒關緊的窗吹來了一陣風,司徒純打個噴嚏,覺得鼻子難受,她爬起身,越過羅倫卡,睡袍寬寬的領口幾乎是敞在他麵前,誘人的光景就這樣被他看了個透。

羅倫卡起了微妙的反應,在司徒純扯了一張紙巾擦鼻子的時候,他迅速將她扯了回來,她嚇了一跳,趴在他的胸膛上,卻乖得像隻人畜無害的兔子,頃刻感受到他節奏感超強的心跳。

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好好聞,她忍不住湊近過去貪婪地嗅,一時激動,不小心靠他太近了,就感覺到羅倫卡渾身一僵,緊繃著,她知道這是男生固有的生理反應,自動自覺往後退了一下。

其實是羅倫卡又有吸血的衝動了。

她直白地問道:“羅倫卡,你是不是想喝我的血?”

羅倫卡沒有回答她。

她又說:“我要不還是回我房間吧……”

“不!”

他摟著她不撒手,就像孩童不願意把自己最為心愛的玩具分享給他人一般。

司徒純感覺到羅倫卡在忍耐,手撫上他的額頭,摸了一手的汗,知道他忍耐得難受,便說:“要不……我給你咬一口吧?”

“不行,我不能再吸食你的血,你是我的未婚妻,又不是血仆。”

“我知道我不是,但是你……”她在想他身體難受啊。

他仍搖著頭,夜色下一雙眼睛已經演變成了酒紅色,發出嗜血的微光。

“你讓我緩一會兒,緩一緩就好。”

司徒純知道他忍耐得很辛苦,都沒有敢亂動打擾他,等到兩人平靜下來之後,司徒純換了個姿勢,側躺

在羅倫卡身旁,羅倫卡也是側身躺著,和她麵對麵,她看著他那張放大的俊臉,就在眼前,兩人距離咫尺,就連呼出的氣息都仿佛攪拌在了一起。

凝望了對方許久許久都沒有煩膩,羅倫卡輕撫上司徒純的臉頰,司徒純說道:“羅倫卡,你還記得我跟你說冉月的事情嗎?我好擔心她,我想找機會去她打工的地方和她談談,你覺得我這麽做對嗎?”

她垂著眼簾,等待著羅倫卡的回答。

“司徒純,這件事你都已經決定了,還問我做什麽?”

“因為我想讓你給我一點勇氣嘛。”司徒純在羅倫卡臂彎裏,手指在他胸前畫著圈圈。

“勇氣和安全感都一樣,是你自己給你自己的。”他在她唇上一吮,回答道。

“那你還能給我什麽?”她呆呆地看著他問。

“愛。”

“你肉麻。”

羅倫卡英氣的眉毛一擰:“這可是你問我的,現在還嫌棄我的回答?我可要罰你了……”

“別!那我們換個話題好不?你這次辯論比賽怎麽樣啊,一切順利嗎?”

“挺順利的,因為準備得很充分,也遇到了蠻厲害的對手,比賽的時候非常有挑戰性。”

“哇,那你們拿第一真的很棒哦。”

“誌在必得。”

“自戀!”

“你怎麽又頂撞我呢?真想給你一點教訓。”羅倫卡說到做到,當真給司徒純的臀部打了一下。

司徒純險些蹦起來:“喂,你家暴啊?”捂著自己的小屁屁心疼。

羅倫卡看著司徒純那委屈的小模樣,倒是覺得討喜又可愛,捏了下她的臉:“行,明天把欺負你的人都手收拾一遍,滿意了吧?我的親親老婆。”

“誰是你老婆啊!我還是學生!”

“小純豬,你是未婚妻是既定的事情,成為我老婆不也是遲早的事情嗎?”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啦!你少往臉上貼金!”

“啊……這樣真是不可愛。”

“要你管!”

“著了你的道,你的事情,我全都要管了。”

兩個人聊天變拌嘴,拌完嘴又繼續聊。

結果……

真的是蓋棉被純聊天了。

可是第二天兩個人從房間裏走出去的時候,蘭斯洛特家的仆人都用十分曖昧的目光看著他們兩個,好像他們在夜裏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穿著整齊幹淨的英倫風製服的羅倫卡走得那叫一個滿麵春風,完全沒有要詳細解釋的意思,司徒純急了,小手探到羅倫卡腰後,要掐他的肉,讓他給個解釋。

羅倫卡敏捷地一閃往前走了一步,司徒純重心不穩往前撲,若不是羅倫卡及時反應過來扶她,她差點沒在一眾人麵前摔個狗啃泥。

做早餐的時候更氣了,羅倫卡跟著她進了廚房,各種打擾她下廚,最後在他的“貼心協助”之下,司徒純一連摔死了四隻雞蛋。

第一隻是因為他突然從身後摟過來,第二隻是因為羅倫卡突然吻了她的耳垂,第三隻是因為羅倫卡吻了她的頸脖子一側,第四隻是因為羅倫卡直接正麵親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