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徒純逗了一番倉鼠回來,快速洗漱完畢,穿著睡衣的羅倫卡端著一碗解酒茶送到她嘴邊。
“我自己來。”
司徒純雙手端好解酒茶,一飲而盡。
洗完澡後,燈一關,兩個人躺在一張**,司徒純覺得冷就會往羅倫卡懷裏鑽,羅倫卡看著她把腦袋伸過來,大大方方敞開懷抱,歡迎都來不及。
不知怎麽的,隻要有對方在身邊,就算是蓋棉被純聊天,也會變得很有趣。
司徒純本想借著微醺的功夫,醞釀著睡意,聽見羅倫卡在耳邊說:“司徒純,明天放學後,我們去約會好不好?”
“可是明天是周一啊。”
“放學之後去,到時候聽我的,我帶你去哪兒,你跟著我就可以。”
司徒純朝著羅倫卡依賴地拱了拱,羅倫卡寵溺地撫摸著她的頭發。
她翻了個身,背對著羅倫卡,望著外頭紛紛揚揚的雪花,問道:“我們今晚是不是忘了什麽事?”
羅倫卡親問著她的頸部說道:“笨蛋,今天是聖誕節啊……”
司徒純慢慢坐起身,走到窗邊,看到庭院裏一棵聖誕樹,裝點得像個華麗的禮物,不由覺得扼腕,就是因為一件現在想來不痛不癢的事情,她就和羅倫卡鬧了一天,都忘記了今天是聖誕節,白白浪費了一個這麽浪漫的節日。
“對了,羅倫卡,我想跟你說件事。”
“什麽事,決定什麽時候被我吃掉的事情嗎?”
司徒純差點沒忍住翻白眼:“你正經點行不行啊?說正事呢!”
“好,什麽事?”
“白夜酒吧的事……”
司徒純湊了過去,在羅倫卡耳邊小聲地說著,羅倫卡聽著聽著就瞪大了雙目。
……
聖誕夜過後的有一件事令司徒純挺困擾的——溫莎•曦冷還沒走。
好在曦冷沒有跟著她和羅倫卡去薔薇古堡上學啊,不過早上看她好像有這個意思,幸好羅倫卡跟離幽說了什麽,離幽就把曦冷請回了宅子裏頭。
司徒純吃味的表情全寫在臉上,三下五除二把早餐吃掉,撇下還在喝紅茶的羅倫卡,背著單肩帆布包,自個兒先出了門,走得那叫一個打死也不會回頭。
羅倫卡喝完茶,發揮長腿優勢,小區都沒走出去,就追上了一個人走在前的司徒純,但他沒有立刻走上去,而是在她背後叫了她一聲:
“司徒純!”
司徒純沒有回頭,而是繼續走,他就感覺到她有點小情緒了。
哼,他今天居然喝了曦冷給他倒的紅茶,好氣哦。
曦冷什麽時候才能走啊,司徒純覺得在這麽下去,她會氣死的,她已經多次警告自己要控製住自己的脾氣,不要表現出來,可是她就是做不到啊!
加上今天早上五點多鍾,她硬是被羅倫卡硬是吻醒了,蒼天啊,她本來想睡到六點十五分的啊!
當她氣個半死,抬起手背擦著唇邊的時候,羅倫卡居然還在那裏說“風涼話”:“你睡你的,我吻我的。”
什麽叫“你睡你的,我吻我的”?
他都這樣把她深深地把給吻到窒息而醒了,還讓人怎麽睡啊?
阿西吧!以為現在在演睡美人話劇嗎?
完了完了,司徒純覺得自己遲早要栽在羅倫卡手裏了,不,不是遲早了,是早已經了。
他叫了她一遍,就不叫第二遍,不追上來了?
起床氣加早餐氣,司徒純的內心萬馬奔騰,火山地震啊!
沒點誠意!叫她第一次她不應,難道不會叫個第二次嗎?
司徒純走出幾步,實在是忍不住,想看看羅倫卡在後邊跟過來,又不跟上她,到底在搞什麽飛機,方轉了一半身,被地上的雪給滑得當場就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去啊,丟死個人……
司徒純連自己的那份氣都生了起來,氣自己各種不爭氣,這個時候明明是用來跟羅倫卡示威的,居然還出洋相!
出洋相也就算了,大不了拍拍灰站起來,現在還走光,她突然就有了種想死的衝動……
羅倫卡漫不經心地走到她身邊,這時候司徒純的校服半身裙沒撫平,還是往上掀的,裙底的春光被羅倫卡看得一清二楚,羅倫卡欣賞著此等美景,曖昧地笑著說:“今天穿的是藍底白色波點啊,跟我猜的一樣,告訴我,上麵那件穿的是什麽?”
他說話的時候,故意把頭一低,熱氣就噴在她果露在外的肌膚上,司徒純的臉紅成了熟透的小番茄。
“你變態!”
司徒純快速把裙擺蓋好,別扭地拽著圍巾阻擋著他的氣息,忍耐著跌倒的疼痛,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這隻色吸血鬼!
他存心就是想戲弄她!
沒個正經的!
就是以看著她羞赧難過才覺得有趣是嗎?
司徒純一句話都不想說,她怕她爆肝。
緊接著她的雙腳騰空了,羅倫卡的手托在她腋下,抱著她飛向了高空。
“啊啊啊——羅倫卡一大早你發什麽神經!”
司徒純低頭看著下方小得像模型的建築和園林,心差點沒跳出嗓子眼。
一言不合就飛,他都不怕被別人發現嗎?
“可是隻有用這個方法,你才會理我,不是嗎?”
“笨蛋!快點放我下來!收起你的翅膀,你不怕被別人發現嗎?”
“原來你還擔心我。”羅倫卡的音調饒有趣味。
司徒純瞪了他一眼:“誰擔心你啊,少自戀了!我怕摔死而已!”
羅倫卡在接近學校門口的時候,把司徒純放了下地,瞬間收起了翅膀,在司徒純臉上偷了個香,司徒純追著他打,兩個人是一路追逐打鬧著回班上的。
冉月不在學校,羅倫卡不在司徒純身邊的時候,隔壁班的嚴小鳥就會粘著她玩,班裏頭的男生看到嚴小鳥出現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就是一種美的視覺享受,模樣美美的,笑容甜甜的,恨不得嚴小鳥轉來他們班上課。
“小鳥……”
司徒純趴在走廊的欄杆上,正準備對嚴小鳥說點什麽,羅倫卡突然把窗戶打開。
“司徒純,你別動!”
走廊上的學生震驚地看著羅倫卡帥氣地從教室裏翻窗,一躍而起,瀟灑地落在走廊上,緊接著,羅倫卡把一件藏藍色的長袖毛衣圈在司徒純腰後,司徒純以為羅倫卡要抱她,結果他隻是把手伸到她麵前,幫她把衣服在腰間捆好,就翻窗回到座位上。
這麽想來,她居然
有點失望了。
還是嚴小鳥喚她回神的。
“啊,小純,原來羅倫卡是怕你走光啊。好——貼——心——哦——”
嚴小鳥雙手捧臉,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司徒純,羨慕得不要不要的,她早就對羅倫卡很有好感了,可惜羅倫卡喜歡的是司徒純,不然她覺得自己也許有機會。
被朋友這麽誇男朋友對自己好,是個女生的虛榮心都得到滿足,司徒純笑了笑:“是嗎?我們放學之後去看電影,羅倫卡說要約會,但是晚一點我想約他去沙漏長廊那邊待一會兒……”
“小純,別去!”嚴小鳥突然抓住司徒純的手,激動地說。
“為什麽?”司徒純錯愕地看著嚴小鳥,瞅見她眼神裏流露著擔憂。
有什麽不對嗎?
嚴小鳥左右看了周圍一眼:“你不知道薔薇古堡的詛咒嗎?”
“什麽詛咒?”
“晚上去沙漏長廊約會的情侶會分手的!”
司徒純恍然大悟,難怪晚上都沒人去那邊約會哦。
明明沙漏長廊這麽漂亮,堪稱薔薇古堡一大景點,羊蹄甲一樹一樹地開,明明是下雪天,居然還能像櫻花一樣盛開著,畢業情侶回來拍婚紗照都專挑這個地方呢。
“可是我想約羅倫卡到那裏。”
司徒純顯然還是不信邪的人。
“小純,你真的想清楚啊。”
嚴小鳥不依不撓地勸著司徒純。
司徒純摸摸她的頭:“安啦,這些詛咒嚇人的吧,應該沒什麽問題的。”
嚴小鳥一臉勸了司徒純幾分鍾都說不動她,也沒了辦法。
正巧這時候上課鈴打響,意味著大課間的二十分鍾休息時間已經結束,兩個女生各自回自己班上上課。
等到放學的時候,司徒純牽著羅倫卡的手走到學校門口。
校門口有很多個男生圍著,嘰嘰喳喳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也有女生在一旁。
司徒純和羅倫卡兩人對望了一眼,正準備繞過人群出校門的時候,人群中走出兩個人,離幽和曦冷。
“少爺。”
“羅倫卡。”
司徒純看著曦冷穿著白色的長款外套,牛仔長褲,一雙極修腳型的中靴,真是怎麽打扮都好看。
司徒純再看自己穿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校服,唉……
為什麽她會在這裏啊?
她心裏整一個莫奈的呐喊。
人群中的女生們很快注意到了羅倫卡。
“是羅倫卡!”
“這個超漂亮的女生是來找羅倫卡的嗎?”
“離幽是蘭斯洛特少爺的管家,那他是護送她來的吧?”
“那司徒純是什麽啊?”
這些話,不管怎麽說,在司徒純聽來,是她很不高興的。
手突然被羅倫卡抓住,她抬起頭看他的眼睛。
“司徒純,你還愣著幹什麽啊,跑啊!”
嗯?
沒等司徒純反應過來,羅倫卡拉著她就穿過重重人海,跑了出去,頭也不回,不管不顧。
一口氣甩掉了離幽和曦冷等人,跑到路口的時候,就有一輛車在等著他們兩人,羅倫卡為司徒純開了車門,就帶著她朝著商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