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電影院門口,羅倫卡低頭問司徒純:“看最新上映的愛情片嗎?”

司徒純翻了個白眼:“看什麽愛情片啊,婆婆媽媽,走!看《血戰鋼鋸嶺》去!”

“戰爭片?你確定?”

嗯,他家小純豬的確是與眾不同,不然這也吸引不了他吧?

司徒純點頭如小雞啄米:“確定啊,我去電影院從來都是看科幻片或者動作片、或者戰爭片的,絕不看愛情片。”

司徒純闡明了自己的觀點之後,怎知羅倫卡接下來說:“愛情片當然不用看,我們自己演就是了,而且,我不介意加上動作兩個字……”他曖昧地在她耳邊囁嚅,令她感覺陣陣濕氣都在耳旁擴散。

等一下,加上動作兩個字是什麽?

“愛情……動作片?”司徒純頃刻說了出來。

羅倫卡摸摸她的頭:“你懂就好。”

“羅倫卡!”

司徒純自然明白了羅倫卡的話中有話,頓時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揚手就打羅倫卡,羅倫卡由著她打了一會兒,眼神寵溺得很,看得周圍打量他的女生心碎一地。

手打累了,司徒純不想再和羅倫卡鬧了,拉著他的手,正準備用手機下單,羅倫卡把她的手機拿了過去,緊接著,兩位工作人員就來到他們跟前。

“蘭斯洛特少爺,二號廳已經全場清空,您隨時可以帶司徒小姐過去。”並且做了個“請”的手勢。

聞言,司徒純險些嘴角飛速地抽搐:“羅倫卡,看個電影而已,不用包場吧?”

“要的,因為我隻想和你在一起,不想有任何人打擾。”

羅倫卡緊握著司徒純的手,跟隨者工作人員走VIP通道進放映廳。

司徒純雲裏霧裏地跟著走,隻因為腦海裏還回蕩著羅倫卡對她說的這句話。

他的確是有不少令她感動的時刻。

……

《血戰鋼鋸嶺》這部電影的男主角堅守自己的信仰,堅持不持槍上戰場,從起初周圍人誤解他,到後來他留在鋼鋸嶺,一人在一夜之間,救了數十名傷員的性命。

在電影快播放到結尾的時候,羅倫卡見司徒純若有所思,攬著她的肩膀,把她往懷裏帶:“你在想什麽?”

司徒純在他的胸口畫著一個又一個圈圈:“如果有一天,我們兩個人出現了分歧,導致我們分開,會怎麽辦?”

“你指的是什麽?”司徒純的話聽上去像在講天書。

“我是人類,你是吸血鬼,吸血鬼的壽命無窮無盡,在未來,你可以用很多年的時間做你想做的事情,而我?怎麽活也不過一百年,我能給到你的愛,也許隻有短短的幾十年,對於你而言,說不定是彈指之間,你覺得這樣對你公平嗎?”

聽完她說的一番話,羅倫卡把她抱得更緊了,下巴搭在她的頭頂摩挲了幾下。

“小純豬,如果可以……不,如果你願意,我會初擁你,讓你也成為吸血鬼。”

司徒純眼神複雜地看著羅倫卡。

可是他知道嗎?她隻想當一個平凡的人類。

……

看完電影後,羅倫卡收了一通電話,之後臉色就變了,跟司徒純簡單地交代了一聲,就匆匆離

開。

司徒純也不介意,自己去吃喜歡的店鋪吃好吃的,吃完飯就慢悠悠地回學校,到沙漏長廊等羅倫卡來。

等到晚上的時候,司徒純就有點懷疑嚴小鳥說的那個詛咒是不是真的了。

夜晚十一點鍾,全然不見羅倫卡的身影,司徒純站到腿麻了,就隨意地坐在凳子上,冰冷的凳子凍得她打了個寒顫。

叫羅倫卡過來見麵就是和他一同去白夜酒吧調查,司徒純等得坐立不安,走出外頭近百米看看羅倫卡來了沒有。

天邊突然下起了瓢盆大雨,雨夾著雪落下來,司徒純跑都跑不及,身旁的羊蹄甲花瓣打了她一身,她跑回屋簷下的時候,狼狽得像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撥弄著頭發和衣服上的雨水,司徒純心裏又悶又委屈。

她發誓,她明明就把信放在羅倫卡的儲物櫃裏,他一打開就看得到,她檢查再三,上麵的時間不會寫錯的,是今晚十點鍾,現在他遲到了一個多小時,又聯係不上人,她的手機也跟著沒電關機。

她又冷又擔心,既責怪著羅倫卡為什麽不準時出現,又擔心他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麽事。

但是還是堅信著,隻要她一直在原地等待,羅倫卡就一定會出現。

這麽一等,她近乎等了一夜,約莫是淩晨四點多的時候,司徒純驚醒過來,發現自己靠著一根柱子,頭一耷拉就睡了幾個小時,身體凍得幾乎僵硬,完全沒了知覺,她一連打了幾個噴嚏,慢慢站起來。

羅倫卡真的不來了……

司徒純驀然感到絕望,究竟有什麽事情比她還重要,令他棄她不顧?

她揉了揉眼睛,決定孤身一人去白夜酒吧。

……

白夜酒吧。

都市人夜生活豐富,酒吧裏頭還是歌舞升平的。

司徒純換了一身低調的黑色衣裙,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在角落做了一會兒,起身去洗手間,一片手帕就捂住了她的口鼻,她連呼救都來不及,就昏死了過去。

等清醒過來,司徒純感覺到手腕上火辣辣的疼痛,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粗糙的麻繩緊緊綁著,整個人被半吊起來,僅僅依靠一雙手吊著全身的重量,腳勉強點地。

這種姿勢著實羞恥。

司徒純心裏在咒罵究竟發生了什麽,可很快的,她就聽到了腳步聲。

“誰!”

“司徒純,你還是來了,這可是你自找的。”

是冷清的聲音。

司徒純頃刻冒了一額頭的冷汗。

“冷清,你要我完成的事情,我應該都完成了吧,洛家的事情你都沒告訴我,你不可以出爾反爾。”

冷清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出爾反爾的人是你吧?崔雨晴根本就沒有脫單,而你要給我的五萬元,還差一萬呢!”

“是又怎樣?但這也不能全是你綁架我的理由吧?”司徒純毫不畏懼地看著冷清的眼睛。

“你沒有錢,完全可以用你的血來換啊,你知道你這種人的血在魔界黑市能賣上多少錢嗎?反正我隻要有你,就發大財了!”

冷血動物!

這個人眼裏就隻有錢!

不,是吸血鬼!

上回在大

學部,冷清突然對司徒純做了一個掐她的脖子的動作,她就懷疑他是不是吸血鬼了。

現在證實,正是吸血鬼,因為冷清一直站在距離司徒純半米的距離,沒法觸碰到她。

冷清冷哼了一聲:“司徒純,你該不會在想,我沒有辦法接近你,你就可以想辦法逃脫吧?”

他一下子就看穿了司徒純的心思。

是又怎麽樣,她就是這麽想的,怎麽著?

冷清眼裏閃過一道陰慘的光:“那有什麽關係,我的手下,可都是人類……”

在他一聲令下之後,好幾個流裏流氣的男子就走了過來,一個個眼巴巴地看著司徒純。

司徒純臉都白了,就像砧板上的魚,恐怕要任人宰割。

誰來……救救她!

她驚恐地閉上了雙眼,突然門被人粗暴地一腳踹開,羅倫卡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麵前。

這麽一瞬,司徒純的眼眶就紅了,仿佛這一夜的等待都值得。

羅倫卡看到司徒純被人綁成這樣,就發了狠:“你們誰敢動她,今晚就死在這裏!”

“你以為我們不敢動她嗎?”

冷清睨了司徒純一眼,朝著圍在她身旁的人就圍了過去。

“不要——“

幾隻手惡心地在她身上流連,司徒純一陣陣泛嘔,緊咬著牙關,為的是不讓屈辱的淚水落下來。

“都給我住手!”羅倫卡一聲爆喝,強大的氣場震得周圍的人有點猶豫了。

冷清抬了抬手,示意後頭的人先停手。

緊接著,他一把黑色的刀掏出來,“當——”的一聲扔到羅倫卡的麵前。

“司徒純欠我五百萬,我要你捅自己五刀,一百萬換一刀,很劃算不是嗎?蘭斯洛特•羅倫卡,正統血族惟一一個被認定為等級是TOP ONE的吸血鬼。”

冷清似乎對羅倫卡的信息了如指掌,竟然還知道他的能力。

隨即他又輕蔑一笑:“不,現在你的能力可沒有那麽厲害吧,居然舍得把一半的法力用來保護你的”

“你胡說!明明我隻欠了你五萬,哪裏來的五百萬?冷清,你不要在這裏獅子開大口唔——”

司徒純話沒說完,就被旁邊的人用力捂住口鼻,她嗚咽了幾聲都沒法掙脫。

羅倫卡看著自己心愛的女生雙目含淚地看著自己,心痛如刀絞,但是他生怕自己貿然上前救司徒純,司徒純會進一步受到傷害,那就得不償失了。

司徒純的心啊,亦是痛成了一塊塊剜肉,冷清這麽說,分明是想羅倫卡死啊!

冷清是密黨血族的成員……

在羅倫卡拿起地上的刀,準備對著自己的手臂劃下去的時候,冷清狠戾地說道:

“不是手!朝著你的心髒,給我捅下去!”

同為吸血鬼,就算不是一條道上的,也知道彼此的致命弱點在何處,隻要心髒被毀滅了,那吸血鬼的這條命,再長壽都沒用。

司徒純狠狠地咬傷捂她嘴的手,得以開口:“不要!羅倫卡,你不要聽他的!就算你這麽做,他也絕對不會放過我們兩個!”司徒純怒瞪著冷清,“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在這裏威脅我們,算什麽光明磊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