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還不是,我一開始沒想太多,隻是不想惹麻煩。”
“原來是這樣,其實殿下那兩道傷不能再拖延了,我早些時段就催促他去艾斯達家族接受治療,可一再拖延,現在他連行動都有麻煩。”
這才是離幽請司徒純單獨說話的最終原因吧,司徒純聽得出前邊都是鋪墊,但因為有了前邊話語的預熱,她現在和離幽說話會覺得非常流暢,這樣接下來離幽說的話,她會更容易聽進去。
“離幽,需要我做什麽,反正學校那邊快放寒假了,我可以提前把學校的考試完成。”
“司徒小姐,我想拜托你去艾斯達家族,替殿下把藥拿回來,地址和藥品的名稱,等你出發的時候我會告訴你。”
完成這件事情對於離幽而言很困難嗎,為什麽他不去?要拜托她一個人類?
可司徒純注意到離幽的臉色不大好,看來這事情對於離幽而言估計是不大愉快的,還是不問他為妙。
司徒純一口答應了:“好,我答應你。”
“司徒小姐,這些天,能把你的手鏈先取下來嗎,手鏈上有殿下的法力,我希望把手鏈放在殿下身旁,可以加速他的治愈。”
“沒問題。”
司徒純這就讓離幽把她的手鏈取下來。
“對了,離幽,有東西給你,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說完她就急匆匆地衝出了書房,一溜煙跑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抽屜裏拿出一封信,火急火燎地回到書房。
“離幽,前幾天我見到雨晴師姐,她讓我把這個給你。”
離幽聞言望了信一眼,那是一封粉紅色的信,上麵還灑著蜜桃香氣的香水,封麵上寫著“摯離幽”三個字。
離幽看著這封信,好看的眉毛皺成了“川”字。
司徒純盯著他蝴蝶羽翼似的銀色眼睫毛發了會兒呆,見他遲遲不伸手拿信,幹脆把信直接塞他手裏。
“拿著吧,這麽漂亮的信封,裏麵的內容一定寫得更用心,師姐這麽精心準備,肯定是要給你什麽大驚喜。”
“抱歉,司徒小姐,請替我轉達給崔小姐,這封信,我不能收,她的心意,我也無法接受。”
離幽把信放回到司徒純手裏,默默走出了書房。
司徒純愣著站在了原地。
為什麽?
……
羅倫卡請了幾天假,司徒純也回學校請假,順便把期末考試提前考完,考試的結果還不錯。
努力一下,證明她的學習能力是存在的,隻不過之前不愛讀書罷了。
走在校園裏,不僅僅是少女社的成員,就連其他路過的學生都主動向司徒純問好,因為羅倫卡的原因,學校裏的人看到她都忌憚三分,司徒純略自嘲地把這理解為狐假虎威。
中午約了嚴小鳥吃飯,嚴小鳥一看到她就黏到她身旁坐著,這丫頭是十足的糖黏豆。
“小純小純,馬上要放寒假了,你有什麽活動啊?”
“沒有啊,我這個假期應該就以做作業和休息為主吧,不知怎麽的,我這學期老是睡不著覺,我覺得接下來我要好好調整了,你不是要準備下學期一開學就舉行的天籟之英’的英
文歌演唱活動嗎?”
“是啊是啊,你倒時候一定要來看我唱歌哦。”
“當然了。”
“嗨,這麽巧?”
“時真,久葉。”司徒純抬頭去跟他們打招呼。
嚴小鳥見到時真,和他交換了一個眼神。
“會長,副會長,好久不見。”
時真和林久葉打了飯,一人端著一隻托盤,坐在司徒純和嚴小鳥身旁的座位上。
司徒純瞧見時真的托盤上放著一份韓式湯麵套餐,而林久葉點了一份蛋包飯套餐,便知道他們從韓國料理的窗口過來的。
“你們很喜歡吃韓國菜嗎,看你們經常去那個窗口。”
好像一連幾次都看到他們在那個窗口打飯了。
“她喜歡吃。”
時真把小碟子裏的泡菜全夾給了林久葉。
“反正吃不完的他吃。”林久葉啃著泡菜說道。
司徒純托腮看著他們兩個:“這年還沒過呢,狗糧就塞了我一嘴。”
“就是啊,小純你還有羅倫卡,這裏就我一個單身狗。”嚴小鳥憂傷地說。
不過,時真和林久葉的關係,好像比司徒純一開始看到的更好了。
“司徒純,今天周四,下午第三節沒課,你們社團是不是又要舉辦活動了?”
“對啊,活動的主題是關於冬季的服裝搭配分享交流,今晚正好不用晚自修,我們準備把活動的時間延長到晚上。”
時真挑了挑眉:“祝一切順利。”
林久葉一根辣炒年糕塞時真嘴裏。
司徒純笑著搖了搖頭,和嚴小鳥陸續吃完飯,就告別了他們兩人。
下午一沒課,司徒純就出校門去,準備采購一些小零食,其實就是打著活動的幌子,想讓一眾女生們放鬆一下,晚上會在社團的活動室放一部她安利的純愛電影——《天堂之吻》。
她希望等晚上看電影的時候,大家可以一起吃零食。
在超市采購完一堆零食飲料之後,達到了免費送貨上門的數額,司徒純來到服務台填寫單子。
“麻煩今晚七點半之前,送到這個地方。”
“好的沒問題。”
“謝謝你了。”
“不客氣。”
回去的途中,經過校外新建的教堂,教堂裏頭燈火通明,裏頭在唱著歌,歌聲悠揚又整齊,十分悅耳。
司徒純停下腳步欣賞,忽而看見一對夫婦手挽手走向了教堂門口,男子背影偉岸,女子的背影纖細,那麽熟悉……
“爸爸媽媽……”
司徒純認出那是她父母的背影,而那對夫婦已經走進了教堂裏頭,她想都不想就衝進了教堂。
一敞開教堂的門,因為太激動,鬧出很大的動靜,合唱的歌聲戛然而止,不少人都停下來看著她。
司徒純窘得慌,因為自己的失禮,連連向裏頭的人道歉,灰溜溜地走到了角落。
“你好,需要我幫忙嗎?”
司徒純抬起頭,看見一名穿著黑色神父常服的年輕男子,二十五六歲的光景,金發碧眼,微笑地看著她。
司徒純忙跟他打了個招呼:
“你好。”
“我叫伊格爾,是這裏的神父,你有什麽心事嗎?”
伊格爾一眼就看出司徒純有心事,也難怪,她一進來就那麽激動,現在還四處張望,想著什麽都寫在臉上了。
“神父,我叫司徒純,我剛剛看見我爸爸媽媽進了教堂,所以我才貿然闖進來的,奇怪,現在就看不到他們了。”
這沒可能啊,她發誓她不會看錯的!
伊格爾溫和地笑了笑:“別著急,上帝保佑,你會和他們相見的。”
司徒純歎了口氣:“神父,我今年一整年都沒有見到我的父母了,我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不要我了……”她扯了扯嘴角,很是無奈地眨了眨眼。
“當然不會,請相信,他們是愛你的。隻是因為沒有時間陪伴你。他們現在一定正為你的未來打拚,他們手裏正搬著磚頭,就沒法擁抱你,但如果擁抱你了,就無法去謀生,你懂嗎?”
“嗯,我知道的,他們要不斷工作才能養得起我……”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很多薔薇古堡學院的學生都會來找我談心,他們也會像你一樣,把最近的煩惱向我訴說,如果你不介意,以後遇到什麽麻煩,也可以找我傾訴。”
“神父,謝謝你。”
“不客氣。”
……
和伊格爾聊了會兒天,覺得渾身輕鬆,司徒純走出教堂,正好又看到了手挽手的一對夫婦。
她沒有看錯,真的是她爸媽!
“爸爸媽媽,我是司徒純,等我一下!”
她快步跑過去,那對夫婦微微一僵,非但沒有回頭看司徒純,反倒撒腿就朝巷子裏跑,司徒純一口氣追了過去,結果追進巷子裏頭就跟丟了。
她氣餒地靠著一麵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有點負氣地砸了下身後的牆壁,眼睛濕濕的看著天空。
半晌,她聽見了細細簌簌的動靜,警惕地站直了身子,便看見對麵的玻璃窗“砰——”地碎成了渣子,一個劣等吸血鬼就闖了出來。
這裏是校外的一個三不管地帶,類似於城中村,城市中的貧民區,魚龍混雜,乞討的人,拉皮條的人……什麽人都有。
司徒純已經神經過敏了,看清了對方是吸血鬼之後,她尖叫著頭也不回得跑了,沒命地跑,在巷子裏東竄西跳,一路上看到各種麵孔,一顆心因為恐懼而狂烈跳動著。
怎麽偏偏就是這個時候,她把羅倫卡送她的手鏈給了離幽,現在就“見鬼“了!
司徒純玩命似的跑著,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跑慢一秒會沒命,卻因為不熟悉這個地域,一頭紮進了一個死胡同。
怎麽辦……
望著麵前猙獰的麵孔,她步步後退著,最後抵上了身後的牆壁,猙獰的吸血鬼步步逼近。
千鈞一發之際,一把繪著工筆畫的折扇如同回力鏢一樣飛了過來,重挫吸血鬼的背部,當即把他打倒在地,緊接著,一根銀白色的長鞭甩出,迅速將他製服。
好機會!
司徒純趁機撒腿就跑,等再三確認遠離危險之後,她一邊往薔薇古堡校內走,一邊思索。
究竟是誰人救了她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