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鞭和折扇?

奇怪,這搭配怎麽這麽熟悉呢……

可是她完全沒法再深入思考下去。

擺脫了危險,這會兒感覺到小腿傳來陣陣涼意,她停下腳步來仔細看,估計是在逃跑的過程中,不知被什麽劃破了小腿。

原本她不想去理會這傷口,但是想到此刻是夜晚了,她擔心血液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會吸引到別的吸血鬼,這會兒可不敢擔保,那折扇和長鞭會不會來救她了。

所以她一回學校之後,就去了校醫室。

“秋伯伯!”

“小友?這麽晚來找我呀,你又受傷了嗎?”

“對啊……”司徒純剛坐下,就見老校醫拿著藥品要蹲下來幫她處理,忙從他手中把藥品拿了過來,“秋伯伯,我自己來處理就可以了。”

司徒純低著頭上了點兒藥,便聽見老校醫問她:

“小友,少爺怎麽沒陪你來呢?”

“他最近身體不大舒服,所以沒去上學。”

“哦,是這樣啊,小友,你要注意安全啊,這麽晚了,就不要一個人出來,這所學校建校的地帶離魔界入口很近,本就是吸血鬼和普通人類,以及血獵混雜的學校。“

“秋伯伯,你怎麽知道?”

“因為建校之初我就在這裏了呀,加上每天這麽多人進出我的校醫室,我多少偷聽到一些小秘密啊。”老校醫故作神秘地說道。

“還有,小友你血液的味道非常有吸引力,很容易引發吸血鬼的**,少爺平常都用薔薇花粉掩蓋你身上的氣息,但花粉很快會在空氣中散掉,也不是百分百能保護你的。”

“秋伯伯,你的意思是……發生在我身上的這些危險,很多時候是我本身造成的,不是伴隨著羅倫卡的到來而出現的?是我的原因,對嗎?”司徒純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老校醫頷首:“是啊,小友,你的血液太特殊了……”話到一半,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麽是不能在這時候說出口的事情。

司徒純的臉色一點一點難看了起來。

糟了,她之前還錯怪了羅倫卡,責怪他,說是因為他的到來,她才老遭遇血光之災,原來是她自己的原因。

看得見吸血鬼,又吸引吸血鬼。

她究竟是……為什麽會這樣……

……

告別了老校醫,司徒純想著時間還早,便到社團和女生們一起看完了電影。

在電影播放到尾聲的時候,室內有些許**,司徒純以為是大家見著電影快看完了,就提早散場,便沒多在意。

而後又擔心是不是女生們遇到吸血鬼了,可她剛想站起來看個究竟,就被一隻手扯得跌坐回原位,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怎麽回事,雙唇就被牢牢地堵住了。

“唔——”

起初她還像隻受驚的小鹿在拚命掙紮,而後嗅到曼陀羅花的香氣,知道來者何人,一顆受驚的心很快平靜下來,雙手掛上對方的頸脖子,盡管生澀而被動,卻享受其中。

電影的尾聲正好是男女主角在異國重逢,深情擁吻,電影裏和電影外的一雙人,接吻的身影似乎重疊了起來。

羅倫卡揉了揉她的長發,就緊緊地抱住她。

“Pure,surprise!”

司徒純被吻得暈頭轉向,反應過來之後,見羅倫卡凝著自己,話語低沉而溫和,頓

時一股暖流自心底裏蔓延開。

仿佛今晚受到的驚嚇全都消散了。

社團的女生們把室內的燈光打開,看到羅倫卡抓著司徒純的手坐在全場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雙人給吸引了過去。

“小純師姐和羅倫卡師兄好甜蜜哦……”

“羨慕死了!”

“你們就是一行走的秀恩愛啊!”

“我也想談戀愛了。”

司徒純愉快地笑了笑:“你們也會遇到一個對的人的,現在還是要好好學習,把自己塑造得更加完美,等真愛出現的時候,才能恰好配得上他,你們說,是不是這樣啊?”

女生們覺得司徒純說的有道理,都開心地笑了。

司徒純挽著羅倫卡的手,兩人和大家聊了十多分鍾之後,便雙雙離開。

離開活動室有一段距離,司徒純突然停下腳步,在羅倫卡身上摸索。

羅倫卡挑了下眉:“小純豬,你想幹什麽?要做這些事情,回家再來好不好?”

司徒純臉上的笑容一僵:“你想什麽呢,我跟你說正經的事呢!”

淨說這些不純潔的。

“你就這樣來找我沒問題嗎?你的傷啊……”

司徒純這會兒視線定格在他胸口,看著羅倫卡草草地在白襯衣外頭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風,而那襯衫的紐扣都沒扭好,大片白皙的肌膚盡在眼前。

她忙幫他把襯衫的紐扣給一顆顆扣好,又細心地撫平。

過程中,她呼出的熱氣全噴灑在他身上,就像數隻小手在羅倫卡身上撓啊撓。

他把她摟緊了:“你再這樣我真的忍不住了……”

司徒純的臉紅了紅,喃喃說道:“你這色吸血鬼……”

“隻對你色,好不好?”

“哎呀你好煩!”

再聽下去,司徒純羞得都想找個洞鑽進去了。

她有些局促地擺弄著自己的手指,羅倫卡抓過她一隻手,把什麽涼涼的東西套到了她的手腕上。

司徒純看到薔薇花和羽毛作為吊墜的手鏈回到自己的手中,還沒開口,羅倫卡就說道:

“我醒來的時候看到床頭放了這個,就怕你在在外頭有危險,立刻出來找你。”

她忙罩住羅倫卡的手,搖了搖頭:“不是,這條手鏈是我給離幽的,希望對你傷口的治愈有點幫助。”

“不用,我才沒那麽弱。”

司徒純瞧著羅倫卡略蒼白的臉色,就知道他在嘴硬了。

明明身體那麽難受,還要硬撐著出來找她,無非就是害怕她遇到危險。

看來這兩天她必須動身去找艾斯達家族,很快羅倫卡就能痊愈。

可這事情她覺得她一個人去是最為合適的。

離幽一看就是有難言之隱沒法前往,而羅倫卡身體不適,整個蘭斯洛特家,就剩下她了。

“小純豬,你在發什麽呆?”

羅倫卡輕敲了敲司徒純的頭,司徒純仰起臉看他,他便捏了下她的臉。

“臉怎麽這麽冰?”

他一雙手像暖爐似的握住了她的巴掌小臉。

“手也是啊,好冷好冷哦……”

司徒純撒嬌似的把雙手伸進他的手掌裏,凍冰冰的手很快就感受到了暖意。

“你的身體怎麽總是這麽冰?”

羅倫卡心疼地裹著她一雙手

,兩個人走得有點蹩腳,

“可能是我天生體寒咯。”司徒純滿不在乎地說道,因為她已經習慣了。

“那天在白夜酒吧,我連冰都弄出來了,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冰?”

“是啊,白薔薇和冰,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聽司徒純這麽一說,羅倫卡不由心生疑竇。

因為……那個人……也有這樣的能力……

……

回到蘭斯洛特家,離幽在客廳中等候,司徒純幫羅倫卡把他的外套脫下,交給離幽,見羅倫卡徑自坐在了沙發上,便坐過去問羅倫卡:“你肚子餓不餓?我去煮宵夜。”

羅倫卡一把將她拽了過去,壓在沙發上,笑得一臉曖昧,用隻有他們彼此聽得見的聲音,問道: “你下麵給我吃嗎?”

司徒純的臉瞬間紅得跟田地裏的小番茄似的,一把將羅倫卡推開,站起來。

“愛吃不吃!”

不想吃宵夜就別在這裏調、戲她。

“如果你給,我當然吃。”

“哎呀你不要想歪,我說的是吃東西!”司徒純快氣死了。

羅倫卡不依不饒地追了上來,司徒純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廚房,把深色的圍裙往身上圍。

她從冰箱裏拿出一片麵餅,放在料理台上,回頭便看到羅倫卡一本正經地站在她身旁,眼巴巴地看著她。

她白了他一眼,繼續做自己的事:“看到我這窘樣很好玩嗎?”

“是啊,超級可愛的。”羅倫卡寵溺地凝著她,“臉頰紅紅的,腮幫子鼓鼓的,眼睛大大的……”反正他喜歡。

“啊,我不要跟你說話了!”

盡是套路!

她說什麽就中什麽地雷。

“你幹嘛還在廚房裏,出去吧,我做好了會捧出去的。”

司徒純是怕極了羅倫卡搗亂,這麽晚了,勞煩仆人們收拾爆炸實驗室一樣的廚房,說出去會被人笑死的吧?

“我也想幫忙。”

司徒純看他期待的眼神,心想他做披薩應該不會做壞吧,就讓他布置一下就好。

“好吧。”

於是接下來的情況便是……

“羅倫卡,你給我把刀放下!放下——”

“撒芝士撒均勻一點啊!媽呀你把一瓶芝士粉倒下去了!”

“等一下,你別亂動,放開那披薩,讓專業來!”

等一份披薩切成四塊端出飯廳的時候,司徒純覺得自己命都沒了半條。

但是看到羅倫卡吃得很開心的樣子,她覺得所有的疲憊都是值得的。

“真的有那麽好吃嗎?”

她自己做了千次萬次這類飯菜了,吃著就覺得沒感覺,好不如去外邊吃小吃,可羅倫卡似乎很喜歡她做的飯菜,每次都吃得津津有味。

羅倫卡喂她一角披薩的尖尖:“因為過去吃過的飯菜,我吃不出味道。”

司徒純挑了挑眉,難不成是吸血鬼的味覺缺失?

“隻有你做的飯菜,我才能吃到感情的味道……”

羅倫卡望過來的一瞬間,司徒純突然覺得他好可憐,想想蘭斯洛特家那麽大,也許隻有離幽能和他說上知心話,而據她觀察,他幾乎不提自己的家庭,那她會猜測他和家人的關係……好比他寧可住在人界都不回魔界去,會不會是種逃避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