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也沒透露過欲意何往。”

“俊哥那身能耐,不知他是怎麽練的,桃花仙子那麽了得,也被他赤手空拳趕得如飛而逃。”

“別說桃花仙史,就是宇宙……宇宙神龍又豈耐他何?”

幾乎要將近來轟動江湖的恨海狂龍就是文俊的事說出。

但他曾經答應過文俊替他守秘,話到嘴邊又忍住了。

“妹妹,你大小看宇宙神龍了。”

“不是小看,我敢說,論功力,也許俊哥相去甚遠,但宇宙神龍要傷他,哼!別想”

延芳驚奇地問道:

“你怎麽知道?”

延芳得意他說道:

“當然知道,宇宙神龍的地狂星如何?三堡主如何?閻王穀的黑白無常又如何?”

“嬌嬌出群,功臻化境。”

“這就是了,他們,全無奈俊哥何。”

延芳越加驚奇地道:“真的?你怎麽知道的?”

“半點不假,可惜,俊哥哥要我守秘,卻不能告訴你一切內情。”

“假使俊哥哥來了,真能助我一臂之力就好了。”

“不,我不願他來。”

“為什麽?”

延芳詫異極了。

“我……我……”

小姑娘臉泛紅霞,欲言又止。

延芳苦笑道:“啊!原來如此,正如不願東方姑娘來一般,是麽?”

“是的。”

姑娘勇敢他說。

“可憐,我們都是初嚐人生滋味的幼苗,卻又被罡風吹折。妹妹,老天多麽殘忍啊!”

他頹然扶在樹幹上,軟弱地倚倒在地上。

“是的,天道好還,全屬欺人之談。”她仰首向天感情地輕喚:“俊哥,但願你承受恨海狂人老前輩的遺缽,仗劍江湖作不平鳴。

俊哥哥你能聽見我的呼喚麽?”

文俊確實無聽到,他正在發低形如狂風,見入就殺。

他一到九江,就發覺情形不對,由武昌到幀州,大多是沿長江西上。

但他卻不願繞道,沿漢水到九江,再沿長湖入江徑到長湖東岸。

在這一帶已經聽到許多驚人消息,就是徐家灣已被賊人封鎖。

驚天堡和閻王穀的高手,已經早就趕到了。

他心急似箭,將天殘劍改紮背上,用小包裹掩住。重要物品全用油綢包了。

渾身結紮。

他披了一身破青衣,打散頭上用紗土弄得亂七八糟,手足塗了汙泥,戴了恨海狂人的人皮麵具。

用的是灰紫色的一麵。

他結紮停當,立時變成一個髒的半死的紫灰色麵膛的老年人。

點頭打狗棒,沿長湖南岸直趙徐家灣而來。

他已經打聽清楚路徑,好在還有兩夭,不必急急趕路,免露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