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姑娘斷然地道:

“不會的,他已被反震的力道震傷,不會走遠,我們從西北搜至正北,三十裏內涉無蹤跡,他不會走得太遠。”

說完,輕轉頭,向山崗上一瞥。

玉姑娘心中一跳,趕忙湊近一步,擋住他的視線說:

“姐姐,算了吧,字內雙雄我們也放過了,為什麽不放他呢?反蓬萊的期限不到半月了,迢迢千裏得費時日啊!。”

“妹妹,你不知道我心中有多亂啊!他內腑被震傷,假使恰恰碰上雙凶的爪牙,那可就……”

玉姑娘喜悅地叫道:“姐姐,你是說放過他了!”

“很難說,妹妹。”

鳳姑娘六神無主他說道:

“在見著他以前,我還難於控製我的情緒,誰料得到呢?唉!”

“那我們走吧!他不會碰上意外的,內腑之傷他不會倒下,這可深信無疑,當日在湖口官道中,他受到伏龍神僧的一擊,兩次真聲亦自無妨,他會好的。

玉姑娘雖暗中替文俊成全,可惜崗上枯枝突然發生響動,使她的一切努力盡都化成泡影。

鳳姑娘突然說道:

“山上有人,且去一瞧究竟。”

說完,領先向山上掠去。

藍衣人正是落荒而走的文俊,近日在江湖聲響鵲起的“恨海狂龍”。

他一見鳳姑娘半路折回,慌不擇路往山上急走,山不高,但枯葉盈寸,枝密且脆,非常難行。

他內腑受傷,自然沒有昔日靈光,正走間,足下一虛,踏在一個地洞裏,重心一失,向前撲倒。

壓折了幾株枯木,發出響聲。

他心中一震,暗叫一聲:“糟。”

是的,糟得不可再糟!在他抹掉額上冷汗,回頭從枯枝縫裏向下一看時,心中一涼,叫若不迭。

山下綠影,快如閃電,正穿過枝梢向這兒掠來。

滿山落葉,連大石也沒有一個,想躲委實不可能。

他想:“這兒藏身不行,也許山那邊或能藏匿。”

不容他再想,拚最後殘餘力量,向山頂撒腿就跑。

“是他!”

鳳姑娘老遠便看到他那一身熟悉的藍色勁裝。

由南路飛躍而來的淡淡身影,距這兒不遠了。

最後跟來的人影,是個老頭兒,正是神秘香車駕車老頭張大爹。

他挾著芝姑娘一條玉臂,風馳電掣般而來。

別看他年高老邁,而且還挾著一個姑娘,但身法之快,不業於鳳,玉兩位姑娘,比淡淡身影也不會差得太遠。

芝姑娘一支手被挾在老人鐵腕裏,隻覺耳中風聲呼嘯,足不沾地,恍若騰雲駕霧,她幾乎不能睜目。

張大爹順著小徑飛掠,一麵泰然自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