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傳承隱秘1
“是！”聖殿弟子齊聲應答，四散而去。
聖殿聖主咬牙切齒的說完，才轉身直直的盯著水雲幽，足有一分鍾。
水雲幽與他對視，眼神無半分退讓。
這兩個人，似乎在用眼神比武。
如花和李威站在二人身邊，幾乎要被這沉悶的氣氛壓得透不過起來。如花拚命朝李威施眼色，讓他說點什麽打破這尷尬，李威看看聖主又看看水雲幽，聰明地選擇沉默。
如花在心裏大罵李威膽小鬼，開口想說什麽，卻硬生生被逼了回去。因為聖殿聖主直接冷哼一聲，轉身走人了。
“小姐，他發什麽瘋？”
水雲幽攤開手掌，如花驚愕的發現，她手心裏一片汗漬。
狼人被殺光了，這一戰終於結束了。
風輕塵氣喘籲籲地跑來，水雲幽急忙將手掌背負身後，笑臉相迎。
“辛苦了！沒傷著吧？”
“小瞧我！”他一笑，舉目四望，問：“應該結束了吧？”
“嗯！沒我們什麽事了！”
“那我們回去吧！”
“好！”
一男一女並肩離去，如花落在二人身後，不解的看著女子背負身後的那隻手，納悶剛才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不就是和那個瘋子比誰眼睛大嗎？小姐至於緊張到這個地步？還不讓風護法知道。
單純的如花豈會知道，就在那短短的一分鍾，關乎著多少人的生與死！
百年一戰結束了。
整個雪山的怪物，都被殺了。
即便有幾隻漏網之魚，也盡數被搜出來，滅殺。
雪山的大火，燒了三天三夜。
等到最後一批弟子撤離，這片雪山上，終於幹淨了。
界碑，南山不再需要了。
回程的時候，聖殿聖主在碑前久久佇立，不知想了些什麽。
水雲幽也曾在此駐足，本想一掌將其推倒，可是後來想到那位憂國憂民的白族先人，算了，隻當留個念想也好。
回到宣城後，第一件事就是吩咐手下收拾行裝。
她動作快，聖殿聖主動作更快。
水雲幽在酒樓裏看到聖殿聖主親自登門，心裏冷笑：該來的終於來了。
“如花如月，上茶！”
“不必！本尊不是來喝茶的！”
麵對水雲幽不怎麽有誠意的待客之道，聖殿聖主直接拒絕。
水雲幽也爽快，直入主題：“有何貴幹？”
“本尊前來與你談一筆交易。”
又是交易！
水雲幽失笑道：“正好！‘上次’那筆交易，我原也打算去找聖主談一談，不料聖主竟親自前來兌現當日一諾，倒與我不謀而合了。”
“本尊前來不是為了此事。當日一諾，自會兌現，但今日前來，隻是為你送兩個人。”聖殿聖主揚手示意下，李武帶進來兩個傷痕累累的人：西門勝和水昊天。“用他們兩個人的性命，換你手上一個人，這交易對水宗主應該還劃算吧？”
水雲幽麵色平靜道：“這話我聽不懂，我手上有什麽人？”
“明人麵前不說暗話！人已帶來，一日之內，靜候佳音。告辭！”聖殿聖主酷酷地拂袖而去，倒真是將了水雲幽一軍。
如花眼尖的看到，水雲幽背後的手，不知何時又悄悄握緊。愈加搞不懂這兩個人到底在打什麽啞謎。
“老將軍？老將軍？昊天？他們傷勢太重，昏迷不醒。雲兒，我看還是先帶他們去療傷吧。”風輕塵提議。
水雲幽點頭，如花如月立刻上前幫忙。
好半天，她就那麽站著，一動不動，一言不發。直到風輕塵折回，發現她依舊維持著他離開前的姿勢，才察覺異樣。
“怎麽了？”
她回神，笑顏如花，“剛在想一些事。”
“想什麽想這麽出神？”
她不答，反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是聖殿要的那個人？”他心思透亮。
她的笑容，帶了一絲苦澀，轉身先行，他皺眉，跟上。能讓她為難的事，不會是小事。他很清楚。
二人為了避免被聖殿的人跟蹤，出了宣城，直接召來一隻巨雕。相信巨雕的速度，他們再有本事也追不上，更無跡可尋。
風輕塵萬沒想到，水雲幽將人囚禁在雪山。
這個聖殿和九幽宗前前後後搜了三天的地方，居然還有一處更隱秘的山洞，聖殿聖主不惜以兩個人要換取的人，就被囚禁於此。看到隻有小白在看守的時候，風輕塵明白了。
是啊，也唯有它，能尋到這隱秘所在，也能躲過所有人的搜尋。
“用樂聲驅使狼人的人，就是他？”
風輕塵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老者，有些難以置信。在路上，水雲幽已經將一切都告訴他。
水雲幽道：“你知道聖殿的上一任聖主是誰嗎？就是你眼前看到的這個老人！他也是現任聖主的師傅。”
風輕塵瞳孔圓睜，滿臉驚愕。
他很清楚，如果水雲幽的說法是真的，那麽聖殿和這群怪物之間一定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這個老人，他能驅使狼人，已經說明了這一切。如無瓜葛，他豈會身在狼窩？
“雲兒，你懷疑……”他竟不知該說什麽。
水雲幽看著他，異常平靜道：“還用懷疑嗎？鐵證如山。怪不得夢辰以聖殿為尊，怪不得羽帝會同意將一國之位傳給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怪不得他‘走火入魔’，怪不得國主常年不露麵……原來這一切都是聖殿的一場陰謀。我猜，國主是否真有其人都在兩可之間，即便有，估計也是聖殿擺布在掌中的傀儡。”
“這……或許，可能，要不然……”風輕塵支支吾吾了半天，居然也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來說服自己，更妄圖說服她。
“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發現他並不是練功走火入魔，他的體質與我們迥然不同。幾番試探卻始終不能一窺他金袍下的真容。若非有特殊原因，他何必遮遮掩掩？這掩蓋的又是什麽？難道他也和那些變種人一樣，獸身人麵或者人身獸麵？他們究竟想幹什麽？”
“是不是你想偏了？或許事實並非如此？”
風輕塵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
水雲幽也不反駁，徑自走到那老人身前，手指一陣翻飛，掐出數個手訣，同時對風輕塵道：“仔細看，看清楚！”
起初，風輕塵不知道她讓自己看什麽，目光落在地上的老人身上，可突然之間老人不見了，地上躺著的分明是一隻碩大的灰狼。他以為自己眼花，猛揉眼睛再看，還是灰狼。
還有比這更詭異的事嗎？明明是一個人，怎麽就成了狼？是幻象？還是水雲幽施了什麽妖法？這兩個當然都不是！他清楚雲兒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那麽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這老者本身不是人。
“看清楚了嗎？”她逼問。
風輕塵艱難的承認：“他，他怎麽會……是狼？”
水雲幽收掌，很是沉重道：“我不想多管閑事。我也想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巧合，我甚至想現在就帶著鳳鸞離開這裏，不插手夢辰任何事，可是……輕塵！你告訴我，我能一走了之嗎？我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