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討要賞錢
水府。
悠雲閣內，水淩天看著如風遞上的兩份紅箋閣消息，莫測高深地笑了。水問天接過來看了一遍，卻皺起眉頭。
“讓煙妹進宮？什麽意思？”
水淩天神秘一笑，道：“自然是要給陛下一個天大的驚喜。”
“別賣關子了。說說到底是何用意？”
“你先別管何意，隨我去趟丞相府。”
水問天道：“丞相府？去哪裏做什麽？不是該去將軍府接人嗎？”
水淩天轉身交代道：“如花如月。你們去一趟將軍府給西門少爺捎個話，就說我們水家剛從紅箋閣花萬兩黃金，買到一件有關北燕遠征南詔的消息，代問老將軍有沒有興趣。若有興趣，拿萬兩黃金來換。”
如花如月絲毫不質疑水淩天的話，應聲而去。
水問天差點叫出來，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他的兄長。
“你是不是病了？”
水淩天笑道：“走吧！人肯定是要接的，不過要等昊天回來再去，我們先去丞相府討點賞錢。”
“討賞錢？”水問天更是一頭霧水。
臨安城，丞相府。
充滿書香之氣的待客廳，東方旭日聽完水淩天的來意，驚跳而起：“你說什麽？要老夫用十萬兩黃金換你一條消息？你是不是窮瘋了？”
水問天滿臉黑線，一口茶“噗”地一聲噴出來，他忙借著擦拭掩飾此事與他無關。
這事真與他無關。
不知道這位兄長搞什麽鬼，對金家開出巨額聘金也就算了，畢竟那兩人的身份尊貴，可這消息，明明是一文不花紅箋閣主動送來的，他怎麽也開口要十萬兩……黃金？
東方旭日罵得沒錯，他可能真是窮瘋了。
東方龍微微思忖道：“不知是什麽重要的消息，竟需如此重金？”
水淩天衝他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自袖中取出一張紅箋遞出。
東方旭日一眼看出那是紅箋閣專用的信箋，那是上次查探金家陰謀之時，他曾在陛下的禦書房見過，可他怎麽也不相信有什麽消息會價值十萬兩黃金。是以並未上前去接那張紅箋。
東方龍上前接過，看了一遍，立時色變。
“爹。速讓賬房支十萬兩黃金。”
東方旭日頓時斥責道：“你也瘋了不成？”
“爹。您快看。”東方龍快步走去，將手中紅箋遞到東方旭日麵前。
紅箋上印有高度機密字樣，上寫：金家設計北燕兵將遠征南詔之際，佯裝戰敗，誘西楚出兵，將南詔與西楚一網打盡。
“丞相大人認為這條消息可值十萬兩黃金？”水淩天一派氣定神閑。
“此，此事是真是假？你如何得知？”東方旭日握著紅箋的手，微微顫抖，臉色巨變。
“大人可曾聽過紅箋閣賣出的消息有假？”水淩天不答反問。
東方旭日沉默，紅箋閣的消息若是有假，哪可能賣到天價？
“我們水家曾讓紅箋閣密切留意金家的動向，這條消息是紅箋閣無意中得知的，賣給我們水家是黃金十萬兩。大人也知水家並不富裕，如今還欠著紅箋閣這筆債務呢！大人與金家素有交往，若想確認真假，一問便知。”
水淩天此言一出，廳內其餘三人頓時鄙視地朝他看來。
問金家？虧他想得出來。
這種事若是問了，那鐵定變成假的。金家若是知道西楚已經有人得知他們的陰謀，定然會放棄這個計劃。
東方旭日沉聲道：“十萬兩黃金老夫出了。但此事萬不可宣揚出去。”
“自然。小侄豈會不知輕重。”水淩天應答。
東方旭日隨即吩咐賬房取來等同於十萬兩黃金的銀票，交到了水淩天，水淩天看著整整一百萬兩銀票，滿意的笑了。
水淩天、水問天兄弟二人離開丞相府，回到水家，西門虎早已等候多時。
“給。十萬兩銀票。”
西門虎倒是直接，一摞銀票拍在桌上，嘴上還在嘟囔：“究竟什麽消息啊？老爺子催命似的趕著我來給你們送銀子。”
水淩天揮了揮手，如風拿出另一份事先預備好的紅箋，交給西門虎，上麵寫著的內容和東方旭日看得那張一模一樣。
“老爺子等著呢！我先走了。”
西門虎看也沒看，往懷裏一塞，便匆匆離去。
水問天詫舌，他真不明白水淩天在丞相府糊弄東方旭日也就罷了，怎麽將軍府也巴巴地送銀子來？
照他這做法，水家連馬都不用養了，專門賣紅箋閣的消息就足夠維持全府的開銷，搞不好還會一夜暴富。這紅箋閣招牌也太閃亮了點。丞相府和將軍府竟然都不帶討價還價的。
“大哥。別賣關子了。說說這到底怎麽回事？”
水問天終於耐不住好奇心，問了出來，水淩天笑了笑，朝著悠雲閣走去，卻問身邊的如風。
“如風。你覺得呢？”
如風想了一下，簡潔地說了八個字：“戰事將起，積蓄財力。”
水淩天點頭誇讚道：“不錯不錯，腦子轉得挺快。”
水問天一時竟未反應過來，幾人一路走回悠雲閣，他才恍然大悟道：“你在籌集銀兩，準備應付戰事？”
水淩天邁步登上閣樓，說道：“不全是。我們水家賬麵上可以挪用的銀兩數目不是很多，我也是迫於無奈，才找丞相府和將軍府討要點賞錢，這個絕密的消息總不能白白送給他們。我們現在很需要大批銀兩收購糧食。”
“收購糧食做什麽？”水問天不解。
“這件事是三妹吩咐的，我隻知道不僅我們水家，就連九皇子在南詔也已經開始大批籌集銀兩，而且北燕也有人專門負責同樣的事。”
水淩天上了閣樓，入座，如花如月奉上茶水。
“據我推測，如果戰事一起，必定會引起米價上漲，三妹大概是想囤積米糧，借此生財。”
這麽一說，水問天和如風等人紛紛點頭，至於水雲幽究竟是何目的，目前除了這個推測，他們也想不出別的來。
“收購糧食是其一，四妹進宮便是其二。我們不僅要讓陛下知道金家的陰謀，而且還要將北燕過半的兵將送到陛下的刀口上，送陛下一份大禮，三妹要讓北燕兵將有去無回。我們水家對即將到來的戰亂也要提前準備一番。”
水淩天開始和水問天、如風如花如月商議需要準備的事情。
就在悠雲閣一陣秘密商議之際，東方旭日和西門勝不約而同地趕著進宮，而東方龍和西門虎則匆匆趕來水家。
水淩天一見二人，便道：“你二人來的正好。我正有事找你們商議。”
“何事？”東方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