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易水寒心中狠狠地鄙視一下,這人也太‘盡職’了,她有些暴走道:“剛才不是說了投宿!”

那官兵道:“那你先登記一下吧。哪昵趣事/”說著就遞給她筆墨。

無可奈何,易水寒隻好登記,在紙上寫下易水寒三個龍飛鳳舞的字,其餘那些什麽的就亂填一通。

那官兵收起了登記薄,道:“小哥慢行,大概前行三裏就有客棧。”

聞言,易水寒心中暗道,古人都這麽好人的麽?見此,她的語氣也好起來了,道:“謝謝。”

那官兵客氣道:“不用謝。”

易水寒欣賞他,她笑著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官兵道:“在下關山。”

易水寒一聽,拍了拍關山的肩膀,道:“好名字!關山。”

關山聞言,心中對易水寒多了幾分好感,甚至覺得易水寒那張臉順眼了許多。

“嗬嗬,小哥謬讚了,在下粗人一個。”

“沒有,沒有,看你這麽晚了你還在盡忠職守,難得啊。”

關山激動自豪地大聲道:“當然,我是上官將軍麾下的。”

易水寒被他突然這麽大聲嚇了一跳,她腹誹,這上官將軍很厲害麽?用得著那麽激動麽?不過她也不好質疑這上官將軍,說不定這上官將軍的確是個牛人,就算不是,關山這麽崇拜他,她不好詆毀別人。

“嗬嗬,關山,我先走了,就此告辭。”

“小哥,你一個人長途跋涉從桐城來,人生路不熟,要不要我派個人給你帶路。”

“不必了,我一個人習慣了,還有我叫易水寒,你就叫我名字吧。”

關山是那種豪氣的人,激動道:“易兄弟,今天能認識你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我倒!用得著那麽激動麽?她扯了扯嘴角道:“我也是。”

關山見易水寒手上臉上都有傷痕,於是便關心問道:“易兄弟啊,你這身傷是怎麽來的?嚴重不?”

易水寒歎了一口氣,道:“一言難盡啊。”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關山說得那個激動,像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恨不得把他家有幾條小狗都說一番。

易水寒隻好滿口胡言,吹水瞎編,但也能把關山騙得貼貼服服的,這隻能說關山這人說得好聽一點就是單純善良,難聽一點就是一條根,還不能轉彎的根。

直到易水寒覺得腹中已經空空如是才告別關山,臨走前又問了關山哪裏有成衣鋪。

關山激動道:“易兄弟記得來找我,有什麽困難的一定要來找我。”

易水寒尷尬地笑了笑,關山絕對是為兄弟兩肋插刀,重情重義的人,但她不是,她是涼薄寡情之人,獨來獨往。

“好,有空我就來找你,再見了。”語畢便牽過馬踏著月色向那錦繡繁華的寧城而去。

城內的地上鋪有青色的石磚,一直通向深處,大道兩旁矗立了古老的建築物,街道縱橫,街道兩邊栽有榕樹,五步一樹,兩旁有酒肆、茶坊、書齋、歌樓林立,但現在除了尋歡作.樂的歌樓外,其餘的商鋪幾乎都已經打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