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章節(12點)

連皓出院子,守在外麵的兩個小廝迎上來,打著大傘的連希連忙上前舉高傘,把連皓迎進傘下。打著小傘舉著火把的連高,則是瞧見連皓笑逐顏開的樣子,問:“主子,我們現在去書房嗎不跳字。連希瞧著進院子前,還是黑著臉的連皓。這出院子便笑容滿麵的人,想著三夫人對主子還是用了心。他把傘更加傾向連皓的頭頂,換來連皓的白眼說:“把自已也罩住些。”

連希笑著拉拉自已身上雨布衣,說:“爺,我穿著雨布衣不防事。”連高在前麵走,聽這話也回頭說:“爺,這次雨布衣好,你就別替那小子擔心,他皮厚著呢。”連皓聽後笑起來說:“舉好火把,我們去老王妃那裏瞧瞧。”連高立時轉回頭說:“得,我聽爺的話,以免爺不高興,又拿我發作。我前兩天和爺過招的傷還沒好呢。”

連皓聽得沒好氣的笑著說:“聽著你小子的語氣,不想在我身邊呆下去。”連高聽這話連連低叫起來:“爺,你饒我吧,小子不會說話,以後事事聽爺的吩咐,隻求爺留下小子。”連皓把腳抬高帶起地上的泥水,他瞧見後立時收回腳說:“得,連老天都幫你這一回,我也放過你。明日,你回營地好好去夥房幫著做事。”

連高悶頭不敢多話,連希瞧著笑眼的連皓,知道他說的是逗樂的話。三人往老王妃院子走去,到老王妃院子門口,院門一打開,連皓直接衝進去,快步進到老王妃的房裏。房內老王爺端坐桌邊,瞧著衝進來的連皓,衝著榻位上坐著的老妻說:“瞧他這德性,女人就是不能教子,好好的男兒給你教出一臉的賴皮相。”

老王妃沒接他這話茬,反而上下打量起連皓,忙招呼他坐在自已的身邊,伸手摸摸他的發,輕聲音埋怨說:“快把發鬆散來,這發未幹怎能挽發,以後年紀大會頭痛。”連皓由著老王妃散開他的發,反正房內除去老王妃身邊親近老婦人外,也沒有旁的人。那婦人拿來幹布遞到老王妃手裏,連皓自覺的脫鞋翻坐在榻位上,再歪歪斜斜的臥在老王妃的身邊。

連皓舒服的享受著老王妃擦拭頭發,瞅著坐在桌旁瞪胡子瞪眼的老王爺,嘴裏笑著說:“祖父,我記得小時,學武功是你手把手教著學。我第一次去外麵打架回來,祖父對我說‘男兒就是要敢打,打得贏用力打,打不贏快些逃,不要傻傻的呆在那裏讓人打’這些年,我都是聽著祖父的話行事,打輸時逃得比一般的人還要快。”

老王妃聽得笑起來,一隻手揉搓著心口叫著:“木頭,你歇會吧,讓我把你頭發擦拭幹,你再去同你祖父說渾話。”老王爺一聽老王妃這話,立時搖頭說:“你這渾小子,現在把那渾事全賴在我頭上。改天讓你爹好好訓著你一些,現在沒有一點規規矩矩的樣子。”連皓故意衝著老王妃說:“祖母,祖父要我爹打罰我,你幫不幫我?”

老王妃冷眼掃過老王爺,說:“我家木頭是懂事人,我瞧誰敢碰你一下。”老王爺歎息道:“慈母多敗兒。”連皓笑瞅著老王妃,輕聲音說:“祖母,原來祖父覺得我娘親太寵愛兄長們,可是外麵的人,人人說兄長們好。”老王妃瞧著氣呼呼的老王爺,笑著叫:“木頭,你來了,這房裏就熱鬧了。你祖父話都要多說幾句,你再多說幾句,我瞧著他中氣十足。”

連皓瞧著老王爺氣喘籲籲的神情,自然不會再去多說幾句,他還不想活生生的氣壞祖父。他伸手摸摸頭發說:“祖母,多謝你,頭發幹了。”他坐起來還是散著發,黑黑的頭發襯得他臉龐如玉般精致,瞧得老王爺老王妃兩人笑顏綻開,自家孫兒有著出眾的好容貌,偏偏難得的在這方麵有著好名聲。

那婦人要過來幫連皓挽起發,給他輕輕回拒說:“夜了,我想讓祖母隨意幫我挽發。”老王妃很得意孫子跟她親近,對婦人擺手說:“你今日累了,早些歇著吧。”婦人下去後,房內隻有老王爺老王妃和連皓三人,老王妃用十指輕撫著他的發,輕聲說:“木頭,是不是心裏不舒服,過來同祖父祖母說話?”

連皓笑著掏出脖子上掛著平安玉,對老王爺老王妃炫耀著說:“光明寺主持開光的平安玉。”老王爺老王妃眼裏湧現出驚訝,老王妃就著低頭瞧一眼說:“好玉。那呆女子做了何事,讓主持如此高看她一眼?沒想到她還懂得送玉討好你,總算沒有笨得徹底。”連皓聽這話神色不快起來,冷‘哼’一聲,從懷裏掏出另一塊平安玉,遞給老王妃說:“這塊給祖母用。”

老王妃瞧瞧他手裏的那塊玉,輕搖頭說:“你這塊給了我,身上那塊就要給你母親,你自已留著。主持親自開光的玉,是非常的稀有。聽說皇上幼時去光明寺時,主持送過皇上這樣的玉,然後就再也沒有聽說過這事,現今借著你的光,我還能瞧瞧見識這玉。唉,她今日如何能讓主持贈予的事,你還是要打聽清楚因果,聽聽她是如何就投了主持的緣?

不過她能給你兩塊玉,瞧上去對你還是相當用心。唉,可惜她人呆了些,長得差了些,家世也太久違些,兼之又沒有學識,見識也差。算了,說這些也改變不了明年的事。”老王妃說到後麵歎息不已,瞧著自已的孫兒,跟著有些不快起來。明明可以謀劃好的姻緣,全因雅正公主的玩笑話成一場空。結果一個被逼著成親,另一個遠遠的外嫁,這大約就是人們說的命。

連皓聽這話神色顯得陰霾起來,悶悶不樂的說:“這兩枚玉,不是她親手給的,是我從她那搶來的。我瞧著她的模樣,不象會送玉的樣子,她剛開始還想藏著不給我看。哼,後來我明白的同她說,我知道是三枚玉,她才不得不拿出來給我瞧。我留了一枚給她,瞧著她惱怒不敢言的樣子,我心裏就覺得爽快。她說主持賜平安玉,是因為她在佛前把頭都磕腫。”

老王爺老王妃不相信這話,在光明寺內磕破頭的人,每年都有不少,可是那些人從來沒有得過主持賜予的平安玉,最多是得到高僧開光的平安紙符。老王爺老王妃兩人交換下眼神,老王爺冷嘲熱諷的對連皓說:“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還從女人手裏搶這東西。要是給人說出去,我都替你丟臉。”連皓聽後肯定的說:“她不是口多的人。”

這是第一次連皓在家人麵前,以‘她’字代那個呆女人的專用名。老王爺老王妃兩人多年修練已成人精,兩人瞅著連皓幾眼,交換下小眼神。老王妃低聲音對他說:“你今晚可要你祖父陪睡?”這話嚇唬得連皓從榻位上翻下來,穿好鞋子伸手輕拍胸笑著對老王爺老王妃說:“祖父,我非常願意守著你睡。祖母,如果你不嫌棄,我今晚就睡在榻位上。”

老王爺聽這話,氣得把腳上的鞋子一鬆,直接飛踢出去。連皓躲開飛來的鞋子,伸手捉住鞋幫。他笑著走到老王爺的身邊,彎腰下去親手幫他穿好鞋。他站起來笑著走出房門說:“祖母,那開光的玉你帶著吧,我年紀輕輕不用帶這玉。嘻嘻,我走了,你們好好睡。”連皓大步離開,留下兩個擔憂的人。老王妃瞧著老王爺低聲音問:“你覺得木頭會不會糊塗,瞧中、、、?”老王爺瞪她一眼說:“他不會是沒眼光的人,你以後少在他麵前提不相幹的人。”

江婉沐房內瞅著那人遠去,想著他得意的模樣,她捉緊手裏的玉,神色明顯的惱怒起來。吉言進房間,被她神色驚嚇到,瞅著她問:“小姐,三爺惹你生氣嗎不跳字。江婉沐攤開手,讓吉言瞧著手裏的玉,說:“他搶了我兩塊玉去。”吉言瞅一眼江婉沐,想著連皓那樣的人,搶得一定不是一般的玉。她輕聲說:“是主持給小姐的開光平安玉?”

江婉沐點頭把玉遞給吉言看,吉言拿起來左右打量,說:“好看。”又把玉遞給江婉沐說:“小姐,他搶了好。這府裏不知多少人,眼瞅著主持給你的平安玉。”江婉沐聽吉言的話,心裏一轉頓時鬆散開去,笑著說:“是我迷糊了,多虧你提醒我。這樣好東西,在我手裏怎麽能留得住。算了,這塊玉我找一天,也拿去送人,財去人平安才是大喜事。”

吉言輕笑起來,說:“財不外露,是小姐經常同我說的話。”吉言瞧著江婉沐平靜下來的樣子,笑起來說:“我難得瞧到小姐生氣的樣子。”江婉沐瞅她一眼,說:“今天我啥不好的樣子,都讓你瞧過了。”吉言聽後忍俊不禁笑出來,江婉沐好笑的瞅著她說:“你睡去吧,明天還有活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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