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章節(12點)

當秋風陣陣吹起時,江婉沐的針線活,經兩年的磨礪,總算能麵見世人。江婉沐跟吉言稍稍學會簡單的雙麵繡後,很用心繡了十塊女子用的帕子,當中五塊繡帕是給吉言當謝師禮。吉言接過帕子,為了鼓勵江婉沐繼續努力,誠意的讚了她兩三聲說:“不錯,接近我的水準。”

江婉沐聽到吉言的讚許後,繼續努力又繡了十多塊男子帕子。那日,她當著吉言的麵,送給木根十多塊親手繡好的男式帕子。接過帕子的木根,笑眯眼說:“妹妹的繡功好,這帕子我喜歡。”江婉沐聽後嘻笑的望著身邊吉言,對她輕語道:“聽到沒有,早叫你繡帕子送我哥,你總是推三阻四,這下功勞讓我搶了。”一旁湊熱鬧的方正,瞧到木根手裏的帕子分外的眼紅,順手從木根手裏搶去一半的帕子。

夜色悄悄降臨時,江婉沐和吉言兩人坐在房中,各自低頭做著手中的針線活。許久後,江婉沐把手中繡好的帕子舉起來,湊在燭光下仔細打量著。吉言聽到動靜,抬頭瞧到江婉沐手中的帕子,她瞧著江婉沐臉上的笑容,跟著綻開笑容,卻在稍許偏頭中,望到江婉沐身邊放的幾個盒子,又忍不住在心裏輕輕搖頭,那幾個盒子裏放著江婉沐最近繡好的帕子。

江婉沐自從針角能做得均勻後,第一批做好繡帕,得到吉言的讚許後,她便對做帕子有了狂熱勁。她每天除去練習寫字外,全部的心思用在做帕子上麵。吉言想著以江婉沐現在對做帕子的熱火勁,隻怕往後十年,兩家的男女老小的帕子都用不完。江婉沐瞧一眼手中帕子一角點綴的花,舉起給吉言看,嘴裏說:“我做了好幾樣帕子樣式,店裏麵可以試著賣帕子。”

吉言聽江婉沐這話,心裏鬆一口氣,笑著說:“小姐,你原來是繡來寄賣的,太好了。小姐,大家都喜歡你繡的樣式,一定會非常的好賣。”江婉沐笑嘻嘻的瞧她一眼說:“賣不出去,我們可以自用。”吉言苦著臉瞧著江婉沐說:“小姐,一定會好賣。要不照小姐現在的用心勁,我擔心以後我嫂子進門,她家裏人的帕子,都可以直接包給小姐做。”

江婉沐瞧著吉言的苦臉,心情異常的好起來,笑逐顏開的對她說:“你放心,我瞧著我的帕子,樣式精致又好看。再說是你哥主動同我說,讓我把帕子放在店裏寄賣。我這樣做既可以練手又能掙銀子,到時掙多少算多少。這帕子要是賣得快,以後我隻管出花樣,店裏請繡娘照著做,到時順帶把帕子,打上我們店裏記號,往中南那塊銷去。”

方正上次拿著江婉沐繡的帕子,分出兩塊給他的師傅。掌櫃的是行家,接過來細看後,立時對方正提議說:“東家心思妙,這帕子的花樣瞧上去小巧別致,卻不影響了整塊帕子的大氣感覺。你叫東家多想些花樣繡出來,我們先試著放在店裏麵賣。以後生意好,再想些別的銷路。”方正一聽眼睛亮起來,覺得這是一條好路子。他隻是瞧著江婉沐繡的帕子,花樣不打眼,不影響用帕子人的男兒氣慨,才從木根手裏搶幾塊自用。方正聽著師傅由一個事可以聯係到生意上麵去,深覺得自已在這方麵太嫩。

吉言聽出江婉沐話裏意思,想到原來帕子要是賣得好時,要請繡娘多做活的事。她的眼睛瞬息亮起來,立時接口說:“小姐,不用請繡娘做,我和我娘親兩人可以接這活做。”江婉沐聽得笑彎腰,說:“吉言,如果帕子的樣式,能銷往中南那邊,我們和你母親親三人加起來,都做不完那些繡活。你啊,到時候隻管多繡些花樣,那方麵你比我行。”吉言聽後想了又想,有些不敢相信的問:“小姐,我也能出花樣?”

江婉沐聽她這話忍不住搖頭,吉言膽量這些年有所增長,比她年少時大有長進,她麵對外人時,能顯得相當的穩重大方。隻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她骨子裏麵的膽小,平日裏行事一向是小心再小心。不管怎樣,相信有眼光的人,都否認不了吉言在針線活上麵的天分。她的心思靈巧,同樣一件衣裳,同樣的花色,她做的衣裳就是比別人做的要靈氣些。

江婉沐學做衣裳後,她從來不敢衣裳上麵繡花,她怕影響整件衣裳的美。她喜歡做帕子,因為帕子可以繡花的空間小,花朵小,功力上的薄弱不易被人發現。揚長避短這事情,江婉沐還是懂,在繡活的這方麵,她拍馬也趕不上吉言的功力和靈性。江婉沐又對吉言用力點頭,她相信吉言在這方麵有潛力,也希望她未來能夠憑借自已的努力,讓生活可以過得好一些。

寧朝平民百姓的家中,對女人的規矩沒有那麽多,畢竟生存才是最重要的事。一家之主的男人們並不反對婦人們出來做些繡活掙些零花銀子用,一個個反而以她們好繡功為榮。江婉沐初聽到這事時,非常的羨慕那些女子,覺得她們比名門世家的女子,在家中更加有自主性,在家中也有發言權。江婉沐知道木根生性質樸,將來想發大財是很難。可是做為夫婿,他卻是相當不錯的人。

江婉沐瞧一眼興奮中的吉言,聽著她說:“小姐,我明日也想些新花樣出來,我明日也開始做帕子,我要讓店裏麵多些帕子可以賣。、、、、”江婉沐笑著聽她語無倫次的講著以後的事,有夢想的日子都是好日子。吉言興奮的整張小臉紅起來,她講了許久,都沒有想起來,她的手裏沒有做帕子的布料。還有她的嘴裏早說過,手裏繡線不夠,明天要去買些好的繡線回來。

夜色又深色一些,江婉沐笑瞅著吉言,聽到外麵招呼連皓的驚異聲音:“三爺,今晚回來、、?”房內江婉沐瞧一眼停下話語的吉言,見到她也是一臉的驚訝神情,眼睛微微一閃,輕聲音說:“不關我們的事,一會他走後,你就回房睡,我們明日早些出去。”她的話音剛落下去,就聽到房外的拍門聲音,伴隨著連皓的叫聲:“婉沐,開門,我有話同你說。”

江婉沐微微皺眉頭對著吉言,低聲說:“你記得不要關房門,就打開放在那裏。”吉言去打開房門,迎進來連皓。江婉沐快手收起桌麵上的幾個盒子,隻餘下一塊來不及放入盒中的帕子。連皓進來時,江婉沐站起來笑迎向他說:“三爺,今日休沐嗎不跳字。連皓坐下來,瞅一眼站著不動的江婉沐,示意她坐下來,說:“明日休沐,我有事要同你說,今晚趕回來的。”

江婉沐自從連皓搶走她的兩塊玉後,就不知自已與連皓還有啥話好說。江婉沐伸手摸摸自已空無一物的脖子,她笑著放開手去瞧連皓。卻見到他正拿眼示意著吉言,而吉言低垂著眼,沒瞧到他的小眼神。江婉沐緊跟著低垂下眼,想著吉言最近又了美一些,才令連皓注意到她。現在瞧來以後還是要她少見連皓一些,別到時給她惹來一些不相幹的事。

連皓瞧一眼同樣低垂眼臉的主仆兩人,他對江婉沐直接開口說:“婉沐,讓你身邊的人下去,我有事要和你說。”江婉沐抬眼瞧下他,又見到天色的確不早,這個時辰,她不想連皓留在房間裏太晚。她開口對吉言開口說:“吉言,你出去一會。記得我還有事要吩咐你,你先在外麵候一候,一會再進來。”吉言眼光稍閃閃笑著說:“是,小姐我在外麵候著。”

吉言出房間後,連皓分外的不高興,衝著江婉沐低聲音說:“婉沐,我瞧著你象是忘記自已還是我娘子的事?”江婉沐聽後隻是微微的笑起來,說:“三爺,你今晚是來同我說這事的嗎?是提醒我還能做你多久娘子的事嗎?你比我聰明,學識見識比我強,不如你算給我聽,最好算準天數。”連皓聽著江婉沐這話,反而不生氣,而是笑容滿麵瞧著她。

江婉沐瞧著連皓的笑臉,心裏不由的有些發怵驚慌起來,她的身子僵硬端正挺起來。想著天色已晚,連皓從來沒有在晚上來過,他突然的到來,又趕走她的身邊人。這樣的連皓仿佛象是換了一個人,給人一種莫名的妖邪感覺。她不知連皓到底如將會如何的對付自已,心裏七上八下的跳不停。連皓瞧一眼神色有些慌亂的江婉沐,笑著說:“婉沐,你多想了,我這才說一句話,你便回了我兩三句。諾,我上次拿了你兩塊玉,現在找到一條青玉珠鏈子,正好給你配著那玉用,你快些把那根紅絡線換下來,用這玉鏈子子吊掛著給我瞧瞧?”

江婉沐瞧瞧擺在麵前的玉鏈子,又瞧著催促自已的連皓。她伸手摸摸脖子,對連皓輕搖頭說:“這玉鏈子我用不著,那塊玉現在不在我這裏。”連皓有些不相信的瞅著江婉沐說:“那是光明寺主持親自開光的平安玉,怎會不在你這裏?”江婉沐瞅著他不說話,眼裏滿是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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