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金穎卻笑了起來。

“孫,都說我們兩姐妹性格迥異,辨認起來輕而易舉。”屬於金穎溫和內斂的聲音響起,她的神態儼然那個躲在金琳身後的小妹妹。

可是,驟然話風一轉,她的語氣變得張揚,咄咄逼人:“可是你們應該不知道吧,我和金琳從小就喜歡喜歡時不時假扮成對方玩,從來沒有被識破過”

她用金琳慣用的口吻,盛氣淩人的道:“我糾結是誰,你真的分得清楚嗎”

“至於傷疤嘛,打上厚厚一層妝粉,再由劉海一遮蓋,根本就看不出來。”她撩開自己額前的碎發:“你看,我這頭上像是有過疤的樣子嗎”

顧雨桐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現在她已毫不懷疑,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金穎,那個應該以死來贖傷害九月的罪,如今卻毫發無損的站在這裏的金穎。

金穎向前緊逼了一步:“怎麽向來置身事外,站在高點輕易決斷他人對錯的孫,怕了”

顧雨桐還想再往後退,卻發現已經到牆角。

金穎卻不放過她,伸手捏起她的下巴道:“你不是恨我嗎不是想要殺了我替金九月報仇嗎可是你現在做得了什麽呢難道將事情捅到大夫人那裏,讓她承認英明一世的老祖宗殺錯了人孫,你什麽也做不了,你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活下去。”

顧雨桐打開她的手,冷冷的道:“我是錯愕,是對你姐姐愧疚,但還不至於茫然無措。我曾對九月發過誓,定然會替她報仇,將害她的人送到她麵前任她處置。如今既然讓我知道了自己的錯誤,那我必然會糾正它。”

金穎愣了愣,卻猶如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道:“就憑你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大”

“我們拭目以待。”

說完,她就離開了院子。

金穎站在台階旁,看著顧雨桐離開的背影,攥緊了拳頭,喃喃道:“姐姐,我答應過你,絕不會輕生,絕不會自行了斷我會努力活下去的,我答應過你。”

海棠無言,杜鵑不語。

顧雨桐一人在假山邊平複了很久的心情,她不是沒有想過就此放過金穎,可每每想到九月所承受的苦難,和她躺在病絕望的樣子,她實在無法心軟,無法放下。

直到日下西山,她終於站起身,拍拍屁股,朝馬廄沉重而堅定的走了過去。

那匹懷了小馬駒的母馬幾天前順利生產了,如今小馬駒都能像其他馬一般站立了,雖然還走不穩健,卻指日可待。

顧雨桐到馬廄的時候,巴圖正在為他們母子整理**的馬舍,並沒有意識到顧雨桐已經來了。鋪上幹燥的料草,保證通風,忙的不亦樂乎。

顧雨桐也不催他,歪著腦袋,癡癡的看著他。心裏卻祈禱著時間的停駐。

直到巴圖忙完一切,看到身後站了很久的顧雨桐道:“怎麽不叫我”

顧雨桐痞痞的挽住他胳膊,一個勁的卡油:“人家喜歡看著你嘛。”

後者咳了一聲,滿臉嫌棄的伸手想要將顧雨桐推開,奈何這個死皮賴臉的小丫頭誓死不從。挽的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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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放了大招,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