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平淡了幾日,直到有一天暖冬向她匯報大夫人動向的時候無意間提到,這兩天幾個貼身照顧大夫人的丫頭在抱怨,她們院最新進的桂花頭油一點都沒有桂花香,也不粘稠,最糟糕的是這次還進了很多。大夫人就看價格便宜,怕是貪小便宜最後買了些劣等貨。

顧雨桐聽這話時一隻手指點著桌子,思索了一會兒,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桂花頭油可有什麽不妥嗎”暖冬不解的問道。

“想辦法去弄一些她們這次進的頭油來。”

暖冬應了聲,小跑著出了院子。

不過一會兒就帶著一小盒瓷罐回來。顧雨桐打開用手向鼻子扇了扇,神情上多出了幾分了然。

“到底怎麽回事兒啊暖冬腦子沒有您好使,能不能不要打啞謎了呀”

顧雨桐合上瓷罐,不輕不重的房子桌上:“是燈油。”

“燈油”暖冬更疑惑了:“大房都拮據到用燈油抹頭的地步啦”

顧雨桐毫不留情的送了她一記白眼,真也是難為她想得出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她應該正在蓄意一場走水。”

“走走走走水”

“你這些天時刻注意著她最新的舉動,特別是那批頭油的動向。”原先她隻覺得大夫人宅鬥手段了得,除了十年前將自己推入荷花池以外向來都是針對後院中的女人。耍些手段,使點絆子,栽贓嫁禍其實也未嚐不可,自古妻妾之間的鬥爭就沒有,也不會停止。

可是,當她真的將魔抓伸向禪兒的時候,顧雨桐才覺得這個女人的可怕,是那種毛骨悚然,明滅人性的可怕。她現在真的隻希望她的猜想是錯的。

暖冬突然想到:“那批頭油原本放在倉庫裏的,我方才托大夫人房中的金蘭去偷拿些來的時候,她說已經被大夫人調出來了,還不好取呢。”

“噫。”顧雨桐嘴醬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還真是急不可耐啊。”

“剛剛說的走水是怎麽回事兒啊大夫人為什麽要放火燒張府呀”暖冬依舊雲裏霧裏。

顧雨桐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道:“你附耳過來,我有事兒交代你去辦。”

暖冬湊近了些,聽她家耳語了幾句,小腦袋飛速運轉了一會兒,有點吃驚的抬頭道:“你確定”

“按我說的去做吧。”她拍拍暖冬的肩膀,像是將重擔也一並交付給了她:“應當,就在明天了。”

翌日早晨,顧雨桐起的特別早,簡單的洗漱過後就去了禪兒的屋子。她特地趕在夏扇將他送到奶媽子那兒之前有話要交代。

“,今日起的好早。”夏扇剛剛替小公子喂完早飯,正要送去奶媽子那兒,就進來了。

顧雨桐點了點頭道:“先將禪兒放下吧,我有話同你說。”

夏扇雖然摸不著頭腦,卻還是照做了。

顧雨桐將暖冬這些天的發現一五一十的同夏扇講了個清楚,並闡述了自己的猜想:“最合理的解釋便是她會想個法子支開奶媽子,然後差人將政兒抱走。又或者直接讓奶媽子將政兒抱賺然後燒了整棟屋子。有了燈油的幫助,待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或許禪兒早就化為灰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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