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扇跟在娘親身邊這些年,終究是見了不少世麵,遇上大事相較暖冬,也從容淡定許多。她安靜的聽自家把話說完,沉靜了片刻詢問道:“現下,要不要將這事兒稟了老爺”

顧雨桐搖了道:“如今什麽事兒都沒發生,全憑我的推斷,就算我爹相信是大夫人要搗鬼,可看在政兒還在繈褓中的份兒上他也決計不會處罰大夫人的。”她抬眼看向夏扇:“她既然如此狠心,連個哇哇待哺的孩子都不放過,我這次定然不會輕易放過她了。我們將計就計,讓她將房子點了,我們再找人指認她。既定犯罪事實,她百口莫辯。”

夏扇點了點頭,問道:“可找誰指認她呢”

顧雨桐笑了笑:“這你就放心吧,要說暖冬還是有兩下子的,不過幾天的日子就收買了大夫人房裏的一個近身丫鬟好像叫卿菊還是什麽的不過就是要委屈禪兒了。大夫人要放火之前必然會叫人或讓奶娘將政兒抱賺你之後要趁人不注意偷偷將禪兒也一並抱走。娘親那邊就不用說了,她若知道,必定不會同意讓禪兒涉險。更何況,她若不知禪兒還活著,見著房子走水了,哭起來才逼真,大夫人也才會相信,才會在鬆懈的時候露出馬腳。”顧雨桐拍了拍夏扇的肩膀:“禪兒的性命我全權交付於你了,請務必護他周全。”

夏扇看了一眼肩頭上顧雨桐的那隻手,她感受到了那其中的分量:“請放心,夏扇定會互小公子周全。”

“還有就是,提防著些蓮巧。她是大夫人安插過來的人,之前發生在禪兒身上的意外必然是她在搗鬼,今日她若過來同你探聽什麽消息,你隻管糊弄過去便是了,莫要多言,讓大夫人憑空猜測出了些什麽。我也會讓暖冬盯著她,以免她去通風報信。”

夏扇低頭稱是。

顧雨桐用戳了戳禪兒軟噗噗的小臉蛋兒,指尖拂過他額間那顆紅痣,不知緣何,今日顯得格外鮮豔。還在熟睡的小閉著眼睛皺起了眉頭,很不滿有人打擾他的清夢。

見他這樣顧雨桐輕笑了一聲:“你倒是睡得香,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你碎了心啊”她將禪兒抱了起來,交付於夏扇:“時候不早了,你且去吧。”

看著夏扇消失在視線中,顧雨桐看似淡定的臉上終於顯示出了一絲憂慮。她環顧了一眼屋中陳設,喃喃自語道:“今天有一場硬仗要打啊。禪兒,你若當真是佛陀轉世的話那請務必庇佑自己度過此劫。”

其實,顧雨桐所能做的事情並不多。她唯有等,等待一個結果,等待那個消息,等待一切見分曉。

她從辰時坐到了午時,又從午時坐到了未時。期間,滴水未進。

直到暖冬從屋外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對她道:“果真如你所說著,著了。”

不過一會兒,院外變得嘈雜了起來。下人們高喊走水啦走水啦的聲音此起彼伏。

顧雨桐等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擲地有聲的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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