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桐將詩集遞還給了九月:“你說了那麽多,我還是沒有覺得他有什麽好的呀。”

九月極為愛惜的接過詩集,紅著臉扭扭捏捏道:“當然,王公子長得還是很眉清目秀,讓人過目不忘的。”顧雨桐收到了這個看臉的世界的滿滿的惡意。

顧雨桐揶揄道:“這才是重點吧有沒有王公子的畫像啊”

九月忙不迭的搖手:“胡胡說什麽,我怎麽敢私藏男子的畫像呢再說,我去哪兒弄到王公子的畫像啊”想了想又道:“不過,如果你願意,我倒是可以帶你去看看我第一次遇見他時,觀蓮節詩會的擂台。”

顧雨桐點點頭:“好,那就明天吧。”然後伸手捏捏九月的小臉:“不過真是沒想到九月姐姐也是看臉的女人呀。”

九月揉揉自己被捏紅的小臉。

我才不會告訴你,最重要的原因是,那年詩會結束後,麵對台下茫茫人海,王公子就好像感覺到了什麽一般,突然轉身,目光鎖定了我,朝我微微一笑。

那個瞬間,夏荷都為之綻放。

他感覺到了什麽呢

或許是命運吧。

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因為,那是隻屬於我們的秘密。

次日,九月和顧雨桐終還是沒能去瞧瞧那個觀蓮節詩會定情擂台。因為,九月就這麽莫名奇妙的病了。

顧雨桐雖然知道九月身體不好,卻從沒見過這麽毫無征兆就病倒的人。她去探望了一下九月,發現她躺在,病殃殃的,和昨天盛氣淩人的狀態完全不同。她見顧雨桐來了,朝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不好意思啊,說好今天帶你出門玩的。”顧雨桐能聽到她輕不可聞的歎息。她就像一隻關不住的麻雀,無論多麽牢固的牢籠都關不住她,可折斷的翅膀卻成了她的枷鎖。

顧雨桐看四下無人,便打趣的說道:“實話實說,昨晚是不是一直在想王公子嘖嘖,思春思的發熱,你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

九月聽到王公子就滿臉通紅,不管三七二十一,隻想捂住顧雨桐的嘴巴。

顧雨桐隻是笑著把九月的手放回被窩裏,替她掖好被子:“你不用覺得遺憾或抱歉,我今日可以自己出去閑逛的。”她摸了摸九月的腦袋:“不過,九月姐姐,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啊。一個人玩,太無聊了。”

九月一個腦袋探出被子,乖乖的點了點頭。她有這麽一個錯覺,伶兒才是她的姐姐。不過這又有什麽關係呢她有兩個哥哥,金琳金穎又比她小,能有一個姐姐愛護她,也未嚐不可。

顧雨桐看著九月合上眼睛,嘴角好像想到什麽高興的事情,微微上揚。她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正如她對九月所說,她向老祖宗和母親請示,說自己想要上街領略餘杭風景。老祖宗或許已經習慣九月三天兩頭往外跑,二話沒說就答應了,隻是說要管家陪著。

管家也姓金,府上的人都稱他為金伯。顧雨桐第一眼看到他,不知為何就想起為了朱佑樘吞金而亡的張敏公公,現在想來,他們其實不過一麵之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