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住”兩個字從少年的嘴裏艱難的擠出來。他聽的出來,身後的姑娘還在那裏。而派來刺殺自己的黑衣人在完成任務之後,又怎麽會放過這個手無寸鐵的目擊者呢

如來佛祖作證,顧雨桐這時是真的想走的。可是遇到這樣生死一線的場麵,縱然靈魂再老練,內心再強大,還是腿軟了。她試著向後退了幾步,最終抵不過的雙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走不動了。”顧雨桐自己也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不爭氣的帶著哭腔。

少年聽了,沒有說話,但與他對峙的黑衣人明顯感覺到手上的阻力又重了幾分。

忽然,隻聽少年大聲一吼,憑著令人難以置信的蠻力將對方的銀刀打開,然後一個側踢直搗黑衣人丹田。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不帶任何停頓。

被踢倒在地的黑衣人連忙爬起來,而少年似乎絲毫沒有打算給對方一點喘息的機會,手握銀刀又展開了猛烈的攻勢。要論劍術的精湛,顧雨桐覺得少年與那黑衣人應是不相上下的。可是僅幾招下來,戰局就出現了一邊倒的狀態。

少年身上已經掛了彩,可他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繼續進攻,動作絲毫不帶停頓。黑衣人因此被逼到了牆角。

隻聽黑衣人一聲大吼,顧雨桐並沒有聽清他喊了些什麽,但大刀已經朝少年麵門砍了下來。少年毫不猶豫的伸出左手握住了刀刃,頓時血流如注,流在小巷的青石板路上。而就在顧雨桐想大叫不好的時候,少年右手上的銀刀已經沒入對方的腹部。

少年冷漠的的將銀刀拔了出來,炙熱的鮮血濺到了他的眼角,墨色的眸子顯得愈發深沉。

對方應聲跪地,卻很倔強的不肯倒下。

他捂著鮮血不斷彭湧而出的腹腔,抬起頭對少年說了一句話。這次,顧雨桐堅信自己是聽清楚了的,卻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說些什麽。

她扶著牆站起身來,摸索到少年身後,小聲詢問道:“喂,他在說什麽呀”

少年手上的刀子滴著血,看都不看顧雨桐一眼,一副完全不想搭理你的表情。

“是在罵我們嗎還是作為一個浪人最後的遺言”顧雨桐完全不在意對方的態度:“喂,我也差點死在這手上,知情權還是有一點的吧不會你也不知道他在講什麽吧”

“他在求我放了他。”銀刀垂著,依然準備著隨時進攻。

太出乎意料了。

大哥,你到底有沒有一點作為殺手的自覺呀說好的殊死一搏呢說好的咬舌自盡呢童話裏果然都是騙人的。

顧雨桐小心翼翼的探頭到少年的身側:“那你打算放了他嗎”

“我沒有給自己留後患的習慣。”少年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目光緊鎖著已然因為失血過多,近乎於不能動彈的黑衣人。

“額”我該說真是好習箍

少年的銀刀又一次被舉起,看來是打定主意想要了結對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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