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夫人是不會管這事兒的,顧雨桐將夏扇往住處推了推:“放心吧,大夫一會兒不是會去馬廄嗎我在那兒上藥就得了。”說完就扯著阿圖逃也似的朝馬廄賺邊走還邊大聲對夏扇道:

“回來我可要吃到花生酥啊”

留下夏扇滿臉無奈。

其實顧雨桐哪裏知道馬廄在什麽地方,來來回回在同一個地方繞了幾圈以後自己也有些尷尬了,於是裝作沒事兒人似的閑扯:

“阿圖呀,沒想到你一個人流離失所一路南下至江南,一路上一定吃了很多苦吧。放心,以後在金府,我罩著你,你就放心大膽的胡作非為吧。”末了為了表示理解,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沒有家的感覺一定很難過吧。”

顧雨桐正要被自己的善解人意而深深折服的時候,阿圖竟然用一種略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不會以為我說的是真的吧”

“嗯什麽意思,不是真的嗎”顧雨桐停下腳步驚呼道。

這下對方臉上的不可思議變得毫不掩飾的了,略略白了顧雨桐一眼:“你見過被那麽多人追殺的難民”

“誒”好好像有那麽點道理。那個殺手吃飽了撐的去追殺個身無分文的難民呀

“況且,”阿圖輕蔑的笑了笑:“你什麽時候施銀子給我了”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把顧雨桐徹底砸醒了。真是丟臉啊,怎麽就一下子陷入自己聖母心爆發施舍小乞丐最後反被救性命的腦洞裏去發自拔了呢

顧雨桐尷尬的“哈”出了聲:“別別逗了,我怎麽可能不知道你在跟老祖宗胡扯。”嗚嗚,打斷了牙齒往肚裏咽。

對方沒有回答,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

兩人繼續往前走。

“那你名字也是編的”

巴圖想著這小丫頭剛才一副逞強的樣子,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揚了揚:“那倒不至於,我本名叫巴圖。”

顧雨桐聽後“啊”了一聲,再沒下文了,表情看上去有那麽點不自然

巴圖全當她尷尬,也沒問細問。他停下腳步:

“到了。”

“嗯”顧雨桐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馬廄到了。”說著,巴圖已經大步往裏麵走去了。

這回顧雨桐倒毫不扭捏的誇道:“果然還是你靠得住呀,認路什麽的我果然不在行。”

“”沒有回答,而且還麵無表情,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麽額,除了走路姿勢有那麽點別扭。

顧雨桐停了下來,看著巴圖的背影,突然頓悟:“這該不會是死傲嬌吧”也不知怎麽的,顧雨桐把心裏想的話就這麽喊出來了。她連忙捂嘴,擔心巴圖有沒有聽到。傲嬌這種物種,心裏明白就行了,還真不能隨便說出來。

巴圖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口氣不耐煩的道:“還走不走了”

“住住”顧雨桐連忙狗腿的趕上前去。

馬廄裏的馬有將近十來匹,打掃的也很是幹淨整潔,可是一眼望去卻不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