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又雨過天晴,覺得他能來這件事情本身就夠自己興奮好久的了。

辰時一刻,他們終於從金府出發。

她跟著九月和金季書坐在巴圖趕的馬車內,金琳和朱宸濠所坐的老蔣趕的馬車則駛在前麵帶路。

九月和金季書這對兄妹的相處方式比較奇怪,後者堅決貫徹了敵不動我就打,敵若追我就跑的戰略,說白了就是有事兒沒事兒招惹九月,等九月真的生氣了,又想方設法哄。

馬車走了沒多久,他從隨身的行囊中拿出一盒采芝齋的帖糕點,裏麵粽子糖,杏仁酥,貝母糖可謂是一應俱全。就連顧雨桐這種往日裏不愛吃蜜餞零嘴的也不由的深深的咽了口口水。

她剛在心裏誇金季書未雨綢繆,懂得疼惜妹妹,後者就捧著盒子大刺刺的吃了起來,完全沒有想要跟九月分享的意思。

九月當即就忍不住了:“我要吃”

那語氣堅定的,根本不像是在打商量。

金季書又塞了一顆話梅到嘴裏:“好啊”他嚼了兩下,看都不看九月:“你求我啊。”

啪一個巴掌已經落在了他肩上,九月站起身,擰著他耳朵,惹得金季書哇哇直叫:“要我求你是吧,行啊我現在求你,”她手腕又轉了三十度,耳朵擰的更緊了:“我還可以再有誠意一點的,怎麽樣嗯”

她怎麽給忘了,九月從來就是個崇尚暴力的姑娘。

毫不意外的,一整盒零食都被九月收入囊中。

而金季書則像小媳婦般躲在馬車的角落,含淚揉搓著耳朵。

此情此景讓顧雨桐不由的搖了搖腦袋。金季書這是何必呢食盒裏裝的都是九月愛吃的零嘴,連她這個剛到金府不久的人都看得出來,這分明是特地為九月準備的還偏偏要討頓打才開心。

“聽說,永穆鄉君今日也要去上香呢,不知道會不會遇上。”九月一邊吃東西,一邊不經意的說道。

此話一出,一旁的金季書連抽搭都不抽搭了,那絕望的眼神寫滿了我要跳車的字樣。

永穆鄉君侍安郡主的女兒,因固安郡主無子,故而替唯一的女兒向憲宗討了個封號。她性子隨了母親的**跋扈。生養在餘杭,在當地的口碑可謂是臭名昭著,其主要原因還是這小丫頭年僅十五歲就到處強搶民男,辣手摧花了。

而金季書曾經好巧不巧的被這尊神看上過,差點丟了童子身。這件事也就發生在一年前,那時候兩家長輩出麵,才將它蓋了過去。但是這次強搶民男事件在金季書心裏造成的陰影麵積,不是用一萬以內的乘除法能夠計算的。

以至於直至今日,即便聽到永穆鄉君的封號,他都會抖三抖。

九月啊,這是她見過最強的精神攻擊了。

顧雨桐掀開門口的簾子,探出一隻小腦袋,笑眯眯的看了一會兒巴圖趕車的背影道:“你有聽見九月說什麽嗎”

後者側了側臉,並沒有回答她,但仕雨桐知道他在聽。

“今天永穆鄉君也會去上香。她是個女,你長得那麽好看,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啊”

巴圖直接將腦袋轉了回去,連眼睛都懶得白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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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鋪墊期,過兩天會有福利的癡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