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巳時三刻,終於趕到了永安寺的山腳下。

九月是最後一個下車的。也不知怎麽的,下車了以後就不安分,一個沒注意就撞上了路人。

當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九月已經苦著個小臉坐在地上揉屁股了。

“九月姐姐,你沒事吧”金琳離她站的最近,連忙出聲詢問。

顧雨桐則將目光投向了和九月相撞的少年。他人長得眉清目秀,高冠束發,一副書生扮相,但與九月相撞後巋然不動,想是多少習過武。

他將手伸向九月道:“金,你還好吧”

九月嘟著嘴抬起腦袋看向那人,臉上原本埋怨的神情消失的蕩然無存,結結巴巴了半天:“你你,我”終於欲說還休的將自己的手交了過去,從地上爬了起來,輕不可聞的回了一聲:“我沒事。”

那少年鄭重其事的朝九月施了一禮:“方才失神,衝撞到了金,還望多多見諒。”

九月剛想回答,卻被她家二哥搶了先。他一手攬住她的肩膀,笑嘻嘻道:“沒事兒,我們家這丫頭從小就調皮搗蛋的,剛才絕對是她衝撞到你了。你若有事就別耽擱了,且先行離開吧。”

那人點了點頭:“如此說來,小生就先告辭了。改日一定上府上登門謝罪。”臨走前還溫和的朝九月笑了笑。

所謂改日和登門謝罪這樣的詞語都逝人們說的客套話,並沒有什麽實質性意義,沒有誰會真的掃榻恭迎對方來登門謝罪。然而,九月好像還真把它當真了。

當然,這是後話。

其實這不過是一個小插曲,為了趕在午時以前上香,他們即刻就要動身了。留在山腳下的馬車由老蔣和巴圖看著,剩下的人步行上山。

顧雨桐也試探著問過巴圖要不要一起,結果可想而知。

還被朱宸濠在旁邊陰魂不散的補了一刀:“把男人逼的太緊不好。”

氣得顧雨桐當時就想把這小子逼下山。

爬山的過程不算輕鬆。台階也不像現代修葺的那麽平整均勻,它們不但高低不一,而且很容易打滑。所以才沒走出多久,顧雨桐已經累的滿頭大汗的。

她以為所有人都應該這樣,可誰想,身邊的九月卻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哼著小曲,唱著歌,腳上還一蹦一跳的,絲毫不覺得吃力。

“九月,你不累嗎離永安寺還有些距離呢,多少得給自己留點體力吧。”顧雨桐停了下來,扶著膝蓋,喘著粗氣道。

“不用,”九月笑嗬嗬的回答道:“我呀覺得自己好像有花不完的力氣。”

“”

她突然湊近了,故作高深的問道:“你知道今天我撞上的那人是誰嗎”

顧雨桐忙說:“我也正好奇呢,你好像自從撞上那人以後就不正常了,不會是撞壞腦袋了吧還是降頭什麽的”

“呸,你才中降頭了呢”九月不樂意了:“我高興呀,是因為他居然叫我金”小女生思春的表情在她臉上體現的淋漓精致。

“不叫金莫不是還叫九不成”

“去你的人家跟我素不相識的,怎麽會知道我是金家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知道我,思慕我呀”

顧雨桐剛想點頭讚同她的前半句,卻生生被她的後半句給憋回去了

“所以那人到底是誰啊”

九月滿臉嬌羞的笑了,怪不好意思的打了顧雨桐一下:“啊呀就是我同你說的王家公子”

顧雨桐瞪大了眼睛,反應了好一會兒。

王陽明剛才見著活的王陽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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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簽合同寄了這麽久都沒寄到,想必是弄丟了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