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桐朝九月的院子快步走去,極力忽視身後的求饒聲。

對於九月,她心中一直有一種不可磨滅的愧疚。從通信到詩會,她一直在她身爆卻眼睜睜的看著事情演變成了今天這個地步,什麽都沒做。

她之前沒能保護好九月,所以起碼現在起她要保證九月不再受到那些流言蜚語的傷害,好好養病。

“其實你不用這樣。根本就不是你的錯。”耳畔傳來一個聲音,顧雨桐轉過頭,巴圖就靠在假山邊環胸看著她,臉上帶著不開心時才會有的表情,可眼神中還是看得出擔憂。

顧雨桐這才想起自己因為九月的事情,已經有好幾日沒有去馬廄找過他了。

巴圖又是有什麽事情就憋在心裏的性格,自己不去找他,他自然是憋著悶氣的等。現在特地出現在這裏,必然是實在憋不住了。

顧雨桐扯出了一個微笑,撲進巴圖懷裏蹭了蹭,悶聲道:“抱抱我好不好”

巴圖定定的看了一會兒懷裏不安分扭動的小腦袋,歎了口氣,還是緊緊的抱住了她。

剛開始幾天沒見到小丫頭的影子,便有說不出的不安,可心裏的驕傲又偏偏不允許自己去找她。

於是他隻能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明天小丫頭就會來找他了。可是,左等右等,張玥伶的心思全都撲在了她表姐的身上,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天知道他多少次偷偷的跑去看她,最終又一聲不吭的跑回了馬廄。

終於,忍無可忍之下,他憋著一股悶氣來找她。無非是想說句往後不用來找他了這樣的話嚇唬嚇唬她,可是話到嘴爆看見小丫頭滿臉倦意卻在下人麵前逞強的模樣又忍不住心軟了。

巴圖也知道,張玥伶是遇上麻煩了才會怠慢他,可是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總是希望小丫頭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己身上。他向來不是這樣的性格,遇上她,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也不知是好事壞。

當巴圖的目光觸及到顧雨桐頭上的發簪時,神情不由的柔和了下來。罷了罷了,這個時候就不同她計較那麽多了,倘若她哪日因為憂慢度病倒了,到時候心疼的隻能是自己

“這些日子是不是都沒有好好睡過覺”他語氣中有些埋怨。

顧雨桐從巴圖懷中探出小腦袋,笑了笑:“睡了,隻不過還是擔心九月,總是睡不安穩,就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似的”

他伸手彈了彈她光潔的腦門:“能有什麽事兒別多想了。”

“不行,我要查出到底是誰冒充王公子和九月通信。”顧雨桐認真的道:“可是往日來送信的小書童自上元節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想必是聽到了什麽風聲”

巴圖想了想道:“你叫人畫一張那書童的畫像給我,三日之內我定然幫你找到他。”

顧雨桐聽了,很狗腿的又往他懷裏蹭了蹭:“還是你最好啦”

巴圖故意板著臉,將她的腦袋推開:“不過有一個要求。”

“什什麽要求”

“從今天起好好睡覺,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顧雨桐聽了瞬間笑逐顏開,絲毫不帶含糊的回答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