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桐回到九月閨房時,她已經醒了,眼神空洞的望著窗外。因為她這些日子以來向來如此,顧雨桐也沒有打擾她,隻是朝藥爐裏又添了草藥,然後再緩緩的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她替九月撚了撚被子。往日裏九月也不會有什麽反應的,可今天卻出人意料的出了聲:

“我都聽見了。”

顧雨桐的笑容僵在嘴焙“聽聽見什麽了”

九月沒有直接回答她:“不要為了我平添業障了,況且,他們議論的沒有什麽不對,是我不知廉恥,是我讓金府蒙羞”

“九月”顧雨桐出聲製止她說下去。

她在胡亂的抓著被子蒙過頭,在拚命的:“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我隻不過是單純的喜歡一個人而已啊,為什麽會變的這麽罪無可恕”

顧雨桐扯過她的被子,將她按在,試圖讓她冷靜下來:“九月,你聽我說,你沒錯,你什麽錯都沒有我發誓,我一定會查出冒充王公子和你通信的人,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九月聽了卻突然安靜了下來,淚流滿麵:“伶兒,不要去查了好不好我現在隻要一想到王公子,想到這些日子我毫不知情的向他訴盡衷腸,想到上元節那晚的種種,我我就羞恥的想要立刻去死伶兒,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

她的聲音充滿了絕望,沒有了之前的歇斯底裏,反倒讓顧雨桐愈發擔心了,她聽得出來,九月是真的不想活了。

“九月,你別這樣。”顧雨桐皺著眉頭,帶著哭腔說道:“我不去查了好不好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

“過不去的”九月大喊:“我也以為事情會過去,可是他們卻一直揪著不放。就像被折過的宣紙,就算將它撫平,還是會有折痕我不想帶著折痕過一輩子啊我真的好累咳咳”

話還沒說完,九月就猛地咳了起來,一時之間連氣都喘不上。顧雨桐焦急的在一旁幫她順氣,然而九月重重的咳了一聲,鮮紅色的血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噴在了顧雨桐的臉上。九月也因此暈厥了過去。

顧雨桐用左手著抹了抹臉上的血跡,緩神了一兩秒,對屋外的暖冬大喊:“叫大夫快叫大夫”

九月最終是被救了回來,卻被那餘杭最權威的大夫診斷為肺癆。鬱氣集胸,已有吐血之症,時日無多。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金府都籠罩在無盡的哀傷之中,沒有誰會去質疑大夫的診斷,因為吐血本身已經昭示著九月風燭殘年的身子。

顧雨桐卻命令下人們對於此事隻字不提,她和金季書也是一得空就往九月的屋子跑,給她講一些奇聞逸事,或是一些笑話逗她開心。

然而,她可以感覺得到九月的狀況一日不如一日,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咳血的頻率也越來越高。她不再拒絕和他人交流,可是卻是在勉強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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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cynthia買了三個奶瓶回來,從此下午茶用奶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