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已經過了交匯處了麽弗萊婭點點頭,此刻距離已經快要中午了,原本陰沉的雨天也有些要放晴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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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那名侍女已經歪倒在一旁,輕微的呼嚕聲在鼻尖是在熟睡。

摸了摸肚子,弗萊婭從身後的包裹中拿出一塊白麵包慢慢撕著吃,正當她吃了一半時,大路兩旁的草叢中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

前麵的馬車站住

隨著一個粗礦的聲音,悉悉索索間二十幾個手拿木棒砍刀的人從草叢中竄了出來。

怎麽回事弗萊婭微微皺眉,透過車窗,她看到這些人都拿著簡易的武器身著也破破爛爛的,隱約有股淡淡的鐵腥味。

小姐,好像是強盜。維特平靜道,好像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這些家夥一般隻搶錢不傷人,我去跟他們說說。

嗯,好吧,你小心點。弗萊婭看到維特淡定的眼神,隻好點點頭。

維特下來馬車,雙手舉過頭直接走到那群人中間指了指身後的馬車似乎和為首的那名強盜似乎在交談著什麽。 廣告

弗萊婭靜靜的看著這一幕,遠處在她的視線中,那名好似強盜頭子的人身材強壯留了一臉的絡腮胡,上半身露出強悍結實的肌肉,武器也是一柄用於砍柴的砍柴刀,隻是體積要大上許多。

而他身後的那群人也相差不多同樣的裝束,隻是他們的目光卻是十分沉穩,行走時也有種訓練後的味道。

而且在車上的弗萊婭遠遠的隱約能聽到一些交談的聲音。

這種語調陡然間,弗萊婭臉色一凝不對,他們不是普通的強盜

兩人很快好像交涉完畢,維特一臉笑容的樣子轉過身,向馬車揮了揮手手,正要走時,他身後的強盜頭子猛地抬起手中的砍柴刀。

噗呲

輕微的響聲過後,一顆球形物體拋向空中,維特沒有腦袋的身體緩緩倒下。

突然變化的一幕讓弗萊婭來不及思考,迅速拿出放在馬車夾層的兩把劍,一把拉起還在熟睡的侍女下來馬車迅速向反方向奔跑起來。

身邊的樹木雜草因為急速的奔跑而飛快的倒退著,弗萊婭一手抓著侍女一邊靈活的繞過障礙,眼中一片冷靜,而被她抓著的侍女則是一臉的恐慌和不知所措,隻能努力跟上弗萊婭的步伐。

而她們的身後時不時傳來一兩聲辱罵和急促的腳步聲,顯然這群偽裝成強盜的家夥還在緊緊的跟著她們。

剛才在看到維特身死時,弗萊婭便迅速做出判斷,連包裹也沒拿便拉著侍女逃跑,如果隻是普通強盜,那麽再殺了一個人後,看到空著的馬車肯定會放棄追擊,但明顯這群人是打著滅口的打算。

小小姐我我不行了,那些是什麽人啊奔跑中的侍女上氣不接下氣的道,雖然恐慌但她還處於迷茫中。

確實,在剛才還在熟睡中一下子變成狂奔的逃跑身後還追著一大批人,任誰都是這種反應。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是薩拉丁的士兵弗萊婭聲音壓低道。

薩拉丁和拜倫雖然是屬於兩個國家,但語種卻屬於同一種,區別隻是在於發音,要不是她在書中有些了解兩國之間的詫異,恐怕她也不會立刻確定,而且更主要的是那群人身上的氣質,那是士兵的氣質。

薩拉丁的士兵居然會隱藏成強盜出現在拜倫這一切都顯得不尋常,而且還有著滅口的打算,其背後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雖然是兩個人逃跑,但其實是弗萊婭拖著侍女狂奔,而且隨著時間推移,弗萊婭感覺被她抓著的侍女正一點點的變重,估計再過一會兒,她就要直接背著侍女逃跑了。

看了眼已經快到極限的侍女,弗萊婭微微皺眉,她也明白一個未經鍛煉的普通人所擁有的體力,但如果丟下她,肯定隻有一個結果。

不過,現在被侍女的體重拖著,恐怕兩個人都逃不掉。

小姐小您把我丟下一個人逃走吧如果能回去請告訴萊塔我不能見到他了。或許也感覺到自己是累贅,那小侍女滿臉眼淚的像弗萊婭哀求道。

沒有回答侍女的哀求,弗萊婭隻是微微皺眉,腳步再次猛的加速,在一片草叢中突然躍起。

兩人幾乎是側滑著進了草叢,雨後的泥土的黏膩和厚實的腐葉頓時沾了一身。

弗萊婭鬆開拉著侍女的手,快速抱起旁邊的雜草一齊擁到侍女身上,迅速將其遮蓋住,隻留了臉的位置。

小小姐那侍女目瞪口呆的看著弗萊婭做的一切,嘴唇微微顫抖。

別說話弗萊婭伸手把侍女唯一露出的臉也抹上汙泥,低聲道你叫什麽名字

小姐我叫艾利

好吧,艾利,你就在這裏別動,你剛才的那些話,還是你自己說的好。弗萊婭冷靜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輕輕拍了拍和她一般年齡的侍女。當然,如果沒死的話。

沒等侍女想要說什麽,弗萊婭直接又跳出草叢,製造出一些雜音同時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汙濁的泥土和草屑粘在她的臉上一片冰涼感。

弗萊婭緊握住手中的兩把劍柄,湛藍色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冰冷。

雖然比預想中的要早了些,但隻能迎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