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萊婭回過頭,男爵的提議讓她挑了挑眉,不過隨即一想,貝爾塔對於男爵來說雖然麻煩但不是致命,而且據說肯特城是屬於拜倫國的大城市,一些東西也不是格林領地可以看到的錯過了這次機會,恐怕就要等到明年了,這讓她有些心動。

嗯,我知道了父親。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男爵微笑著擺擺手。

弗萊婭點頭離開,在她看不到的背後男爵原本微笑的臉漸漸收了回去,露出一絲沉沉的疲憊。

轉過頭掃了一眼熟悉的訓練室。遠處一堆木塊詭異的放在那裏,讓男爵的視線微微一凝,平滑的切口好似劍傷。

難道是最近的貝利

。。。。。。

沒有在意男爵怎麽猜測那堆劍架的損壞,弗萊婭直接回到自己的臥室。

剛才練劍時的那種輕快感漸漸褪去,但胸口處的氣感卻若有若無的停留在那。

弗萊婭懷著好奇仔細的體會身體內一條遊魚般的氣流。

這就是所謂的氣感了吧

據說隻好好好鍛煉這絲氣感,經過激發後,身體便會爆發出極強的力量。

不知道真正成為騎士級是什麽樣子。弗萊婭有些憧憬。

至於明天去肯特城,弗萊婭也明白這是男爵要真正和貝爾塔交戰而做出的決定,畢竟要是弗萊婭在城堡裏,戰鬥中的男爵或多或少的會分心,不如遠遠的讓她離開,等結束後在接回來。

出去也好,據說肯特城還有被稱之為巫師的神秘者和一些外來的類人種族,不知道能不能碰見。

從各種書籍上弗萊婭也漸漸發現,這個世界也並不僅是單純的冷兵器時代,傳說中在某些特殊的地方還存在著超凡能力者,他們掌握萬物的力量,能夠呼風喚雨,這種強大者被稱之為巫師。

不過,這些終究是人與人相傳的傳說,實際情況還需要認真核實。

一夜平安無事。

第二天一早,弗萊婭便收拾行禮,在沒有驚動他人的情況下乘著一輛普通的馬車離開了格林城堡。

陰沉的天空,淅瀝瀝的下著小雨。

大片大片綠色的森林之間,一條蜿蜒曲折的小道上,弗萊婭所乘坐的馬車歪歪扭扭的行進著。

這條森林中的小道是前往肯特城的捷徑,除了一些獵戶和趕時間的人外一般沒有多少人走,更重要的是這條路大大避開了貝爾塔的領地範圍。

此刻男爵和貝爾塔之間的矛盾已經日漸惡劣,如果被發現一輛從格林領地出來的馬車不難想象會受到什麽待遇。

肯特城距離鄉下的格林領地足有十多天的路程,而距肯特的貴族學院開學也足有二十多天,所以弗萊婭並不著急。

此次出去,除了一名侍女和一名身材壯碩的中年馬夫外,男爵並沒有給她添置別的護衛reads;。

雨還在下好像還有要變大的跡象,馬車內那名侍女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大,也是十四五歲,隻不過黑黑瘦瘦的普通模樣,正小心翼翼的縮在角落,時刻等待弗萊婭的吩咐,而坐在車前的馬夫正熟練的驅趕著馬匹,盡量讓馬車行駛的平穩一些。

沿著這條道路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了,原本濃鬱的森林也變得低矮很多,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到一些房屋人影的跡象。

弗萊婭把手伸出馬車外,雨滴打在她手心裏有種涼爽的感覺。

維特,是不是要出森林了弗萊婭忽然向駕駛馬車的馬夫問道。

是的小姐。名叫維特的中年人抹了把臉色的雨水恭敬道我們馬上要走到鐵礦區了,那裏是交界處,到時請小姐委屈下,不要出聲。

嗯,我知道了。弗萊婭點點頭。

現在正是兩個領地間的矛盾漸漸升級的時候,而為了過貝爾塔這一關,弗萊婭也做足了準備。

此刻她的穿著和一般的平民姑娘沒什麽兩樣,灰褐色的麻布裁成的裙子有些髒兮兮的,金色的頭發也被染成了普通的亞麻色,兩把劍也沒有在身上而是放在馬車的夾層中,屬於一拿就出來的位置。

而駕車的維特也是曾經在貝爾塔領地內做過一段時間馬夫,後來因為某些原因遷移到格林領地內,對於兩個領地也是屬於很熟悉的。

隨著時間推移,原本歪歪扭扭的馬車漸漸平穩起來,坐在車上的弗萊婭雖然沒有往外看,但也知道這是上了大路了。

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道在空中彌漫,空氣中的血腥味對於普通人而言和平時沒什麽兩樣,但對弗萊婭卻分外敏感,隨著漸漸跨進騎士級,一些特別異常的東西都很會被她發現。

很明顯這個地方,最近經常發生戰鬥。

弗萊婭透過馬車向外望去,在大路兩旁時不時看到駐紮著的帳篷,一些身穿半身甲標有格林家族徽章的士兵正用石塊壘砌的簡陋鍋具煮著什麽東西,散發出淡淡的香味。

看到行駛的過來的普通馬車隻是簡單的望了望,便不再看,這些家族的士兵也並不知道弗萊婭在這車上。

而在遠處,一些細長的黑柱稀稀拉拉的聳立在那裏,柱子上麵是一個球狀的東西被黑色麻布蓋住,在雨水的衝刷下,流下黑色的**。

看到這,弗萊婭臉色一白,較好的視力讓她大概看清了一些遮擋不嚴的東西,那是一顆顆被掛起來的人頭,而且看樣子還算新鮮,顯然是不久才放上去的。

雖然知道戰鬥的殘酷,但是遠沒有親眼看到的壯觀,不過隨著見的多了,心中的那一絲芥蒂也適應了下來。

弗萊婭回頭看了眼在最裏麵的年輕侍女,臉色也是慘白慘白的,顯然她也看到了這些,不過也明顯比弗萊婭差遠了。

小姐有什麽吩咐。看到弗萊婭注視過來的目光,那侍女身體微微顫抖想要起身,顯然會錯她的意思了。

沒事,你坐下吧。歎了口氣,弗萊婭直接把掛在車窗兩邊的布簾放下來,遮住外麵的東西。

一時間,不透光的馬車變得有些陰暗,隻有隨著馬車的顛簸從車門處偶爾出現明亮。

弗萊婭也沒有興趣和那侍女說些什麽,直接閉上眼睛進入沉思。

馬車內搖搖晃晃的,很舒服。

期間,除了馬車停了一次,維特下車去和人交涉外,沒有什麽意外事件。

不知過了多久,弗萊婭從淺睡中醒來,拉開車窗的布簾,外麵已經是一片樹林的陌生模樣。

這是到哪兒了已經出了貝爾塔領地了麽弗萊婭輕聲問道。

啊,小姐,您醒啦我們剛剛才通過交匯處了,現在正去貝特小鎮的路上,大概兩個小時就能歇息了。維特恭敬的聲音從車前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