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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江市沒有正規的拍賣公司,星峰藥業從黑北省省城三鹿市委托了一家業內比較知名的拍賣行來東江主持拍賣事宜。【文字首發】

一切顯得草率了一些,不過由於看熱鬧的居多,直接參與競拍的企業比較少。

蘇小嬋的黑北製藥集團與潘基聞的酒業集團成為最惹人注目的公司。

蕭小天趕到星峰藥業大禮堂的時候,禮堂外麵已經是人頭濟濟。

蘇小嬋穿著比較正規,架了一副無框眼鏡,活脫一個辦公室女郎。

苗條的身材永遠是那麽惹人注目,卻又無形中散發出來的威壓,令她周圍三米以內,無人接近。

隻有一個人是例外,她就站在蘇小嬋的身後,仿佛蘇小嬋的一個影子。

蘇小嬋不動,她也不動。

定格成一幅近乎完美的畫卷。

看到蕭小天的到來,蘇小嬋原本緊緊抿著的嘴唇忽然綻放出一個靚麗的笑容,一笑百媚生,傾城無顏色。這笑,也許隻對蕭小天發出,其他人沒有這個資格享受。

那個影子人,依舊一動不動。

仿佛就是一個機械人一般麵無表情,甚至比蝙蝠這個殺手來的更為冰冷一些。

兩人的搭配,卻是天衣無縫,仿佛那人真的就是蘇小嬋的一個影子一般,毫無存在感,卻又令人不得不重視。由此可見,這個影子人在蘇小嬋身邊,應該有很長時間了。

看到蕭小天已經向著蘇小嬋的方向走了過來,那影子人忽然間雙腿繃得筆直,眉頭一皺,目光定格在蕭小天身上,打量著這個男人。任何試圖接近蘇小嬋的人,在她的眼中都可以被列為敵人,尤其是男人。

而不遠處走來的蕭小天,無處不是破綻,卻又無從下手。

“是個高手。”影子人壓低了聲音說道。

“朋友。”蘇小嬋頭也不回,蕭小天的卻是個高手,醫學高手。至少蘇小嬋是這麽認為的。

一個能用“錢塘三疊浪”的針灸手法逼退自己的哥哥的男人,如何不是一個高手?

“我來遲了。”蕭小天張開雙臂,作勢擁抱。

蘇小嬋身後的那個女人,不由自主的又一次皺緊了眉頭。

蘇小嬋在三鹿市人見人愛,卻從不在公開場合與任何男人有過於親密的關係,忽冷忽熱的性格,更加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所有嘈雜的聲音忽然靜止,那一霎仿佛天地間隻有蕭小天和蘇小嬋二人存在。

兩人緊緊相擁。

“準備的怎麽樣?”蘇小嬋吐氣如蘭,在蕭小天耳邊膩聲說道。

“萬事俱備。”蕭小天信心滿滿。

一早打了十餘個電話,事情已經安排的極為妥當,蕭小天來的時候,幾路兵馬已經同步運作。

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大將的成功,離不開數不清小弟的共同努力。

更何況一個個大佬親自出馬,協同作戰?

“嘶嘶……”

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這個男人是誰?”

“千麵狐又換男友了?”

“有人看著我們。”蕭小天笑道。

“別理他,他就不存在。”蘇小嬋說了一句極度唯心主義的名言。

“她是誰?”

“保護我的人。”蘇小嬋道:“在東江市,我知道你也能保護我。不過這是董事會的安排,我自己也做不得主。”

蘇小嬋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要和蕭小天解釋這些。

即便是這樣,也已經是蘇小嬋幾經努力得來的成果了,原本董事會認為這種小事沒有必要蘇小嬋親自出馬,又或者即便蘇小嬋親自來,也要多帶上幾個專業人士。

不過蘇小嬋固執的認為,蕭小天已經夠專業的了,沒有必要再由其他人出馬。

“哦。”蕭小天淡淡一笑,伸出手來:“既然不是敵人,那就是朋友了。”

那影子女人絲毫不為所動。

“不是朋友嗎?”蕭小天鍥而不舍。

“我沒有朋友。”蘇小嬋身後的影子保鏢終於冷冷的說了一句人話。

“別理她了,你是我的親親好老公,怎麽能隨便和其他女人說話?”蘇小嬋一本正經的不正經道。

“唔!”

蕭小天看著挎著自己胳膊的蘇小嬋,心中暗道,妖孽呀,真是妖孽。

一句話不但緩解了尷尬,反而把問題向踢皮球似的踢回蕭小天身邊。

“讓老公啵一個!”蕭小天好不想讓,大庭廣眾之下,怎麽能在一個女人麵前失了麵子?

“討厭!”蘇小嬋桃花眼輕輕一瞟,魅惑無限。

就在兩人打情罵俏的時候,忽然間人群中一陣**,原本擁擠在一起談論什麽天下大勢人民幣升值伊朗危機什麽的閑雜人等,自動的讓開一條通路來。

一輛嶄新的黑色轎車分開眾人,疾馳而來。

一陣鳴笛的聲音響起,呼啦啦一排七八輛同樣型號的車隊開路,中間夾雜著一輛白色的轎車,分外惹人注意。

“潘總來了!”

“是潘基聞的車隊!”

人群中有人眼尖,立刻分辨出這車牌號是潘基聞的座駕。

“好大的排場!”蕭小天掃了一眼,目光依舊在蘇小嬋低v的衣領下流連。

蘇小嬋挺了挺胸,好讓自己胸前的驕傲更加突出,這才道:“潘家勢力還是比較雄厚的,不過有你在,我並不擔心。”

這個並不顯然的馬屁拍的蕭小天渾身舒泰,真應了那句話,拍拍更健康。

“嗤”那影子美女顯然是十分不屑。

在蘇小嬋麾下多年,各路豪傑見到的數不勝數。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男人,不知用了什麽手段,竟然能迷惑住蘇總這樣的人物。

難道說蘇總轉了性子,希望過一些安定的日子了?

即便是這樣,也沒有必要找這麽一個男人啊!

“蘇總!”潘基聞下了車,一眼便看到蘇小嬋矗立在台階上。

“秘書長!”

蘇小嬋也笑著打了個招呼,潘基聞最喜歡的就是這個稱呼,當下咧著嘴哈哈大笑,甚是滿意。

潘基聞身後的潘彥森就沒有這般修養了,死瞪著一雙死魚眼看著蕭小天,昨晚不但沒有成功的把蕭小天調離東江市,反而折了自己的幾個人手,這一步棋做的實在是有些失算。隻是不知道這蕭小天身邊究竟還有什麽厲害的人物,竟然能從自己嚴密的部署下還能順利的把人救走。

蕭小天抬頭看天,虛套的客氣,蕭小天從來是不屑為之。

潘基聞和蘇小嬋打了一聲招呼之後,竟然出乎意料的彎下身去,親自打開車門。

是什麽人能有這麽高的規格,能令潘基聞潘總親自為他打開車門?

一時間眾人屏住呼吸,一個個伸直了脖子,踮著腳尖向這邊張望。

“居然是江山?”蘇小嬋抓住蕭小天手臂的手指忍不住加大了力度。

這個從潘基聞的車子上下來的男人,赫然便是星峰藥業的首席副總,自從老總盛天涯駕鶴西遊之後,創始人盛星峰心力交瘁,無暇顧及,所以絕大部分有關星峰藥業的事宜,都是這個江山江副總在操持。

原本盛星峰有心把那個私生子扶持起來取代盛天涯甚或自己的地位,奈何天不遂人願,這私生子盛天堂唯一的兒子又得了一個古怪之極的疾病,多日來一直在奔波治療之中,哪有心思考慮接掌星峰藥業的事情?

這個消息對於已經七十多歲的盛星峰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更沒有心思處理星峰這個爛攤子了。

江副總江山!蕭小天眉頭一皺,看著這個麵色有些陰鷙的男人。

從麵相上看,眉稀鼻梁挺,應該是一個貪財好色的小人。

“一丘之貉。”蕭小天淡淡一笑:“不用顧及他。”

“顧忌?不至於。”蘇小嬋和蕭小天兩人旁若無人的竊竊私語。

這兩位明目張膽的走在一起,分明是向來參與競標的人馬宣告一個消息,星峰的事情已經是內定好了的了,諸位來這裏充其量也隻是一個陪襯而已。

沒想到這還不算完,江山下車之後,原本跟隨在潘基聞身後的潘彥森忽然向著蕭小天的方向古怪的一笑,轉身躍過自己的父親,來到後麵的一輛黑色轎車旁邊,恭敬的打開車門,迎下四個人來。

這四位兩男兩女,穿著不同式樣的正規工裝。

“嘶嘶……”

人群中傳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隻聽有人道:“苗總,咱還是算了吧,看這架勢,咱充其量就是小醜了。”

那被稱為苗總的人向這邊看了一眼,兩人竟然攜手離開。

“草!什麽幾把事兒!早知道就不來浪費我這小半天的時間了。”苗總把手中的煙頭摜在地上,狠狠地撚滅了。

這四位的出場,卻比江山的出場更為震撼。

從衣衫打扮來看,那個高的一男一女,分明是此次拍賣的拍賣師,那兩位個子稍矮一些的,衣襟上別著一個特別的長方形金屬標牌,上麵赫然寫著“黑北省公證處”。

在任何一個地點,這四位都不是什麽大人物,見到潘基聞,也隻有他們巴結的份兒。不過潘基聞今天這般排場,分明是有意為之,為的就是震撼全場。

在正策以外,畢竟還有一些潛規則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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