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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嬋給眾人帶來的震撼,在於恬靜淡泊。【文字首發】

人在那裏,猶如一朵綻放的雪蓮,嫩白優雅。

令人有親近的期待,卻沒有親近的路徑。

當然,和她手挽手站在一起的蕭小天是一個例外。

而潘基聞大大相反,他的出場就像一個刺蝟一般,刺激著眾人的神經,紮的人肌膚生痛。

霸氣外泄,狂傲囂張。

明眼人一眼便知道,這潘基聞擺明了就是來展現自己的實力的,這一次他鋪墊不少,想來是勢在必得。

原本有些湊熱鬧的小老板見潘基聞這般表現,信心頓時就像站在房頂上向下撒尿,高山流水嘩啦啦,黃河一去不複返。

“算啦,撤吧。”幾個小老板見苗總二人都已經撤出,更是信心頓失,再也沒有競爭一下的**。再加上這星峰藥業本就是剩下一個空殼的爛攤子,更是競標的不是很合心意,當下嘩啦啦的人群一陣騷亂,到處都是鳴笛聲。

原本黑壓壓的人群,頓時散去三分之二。

空曠的環境下,隻剩下為數不多的十幾個人。

潘基聞對自己造成的這個效果顯然是十分滿意,伸出寬大的手掌拍了拍潘彥森的肩膀,嗬嗬一笑,什麽也沒有說便轉身鑽進了車子。

一聲招呼,車隊緩緩駛離工廠大門,出了大門之後旋即加速,伴隨著滾滾煙塵的升騰,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看來,今天這出戲的主角是潘彥森了。”蕭小天察言觀色。

“潘基聞為了扶持自己的兒子上位,動用這麽大的手筆,也是煞費苦心呢!”蘇小嬋點點頭,表示讚同蕭小天的意見。

秋風送來淡淡的寒意,兩旁的樹木嘩啦啦的震動著枝葉,似乎也在嘲笑這一場鬧劇。

“諸位朋友,請進,請進……”隨著江副總的一聲招呼,臨時拚湊成為拍賣會會場的大廳打開大門,歡迎嘉賓。

潘彥森遠遠的輕蔑的看了蕭小天一眼。與他的父親潘基聞相比,十七八歲的潘彥森還是稍顯稚嫩,並不懂得如何掩飾自己,和潘基聞的鋒芒畢露不同,潘基聞是實力擺在那裏的鋒芒,潘彥森卻是偽裝出來的鋒芒,似乎是害怕別人不知道他的棱角似的。

與其直接打擊蕭小天,的卻不如父親這釜底抽薪的手段來的高明,不費一兵一卒,取得的效果卻是顯而易見的。自己費力不討好,空白折了幾個手下進去。

對於蕭小天的實力,潘彥森覺得自己估計還是有誤差的,大意輕敵的錯誤,以後要千萬注意。

隨著一番無意義的客套以及廢話之後,江山終於宣布拍賣會正式開始。

此時的蕭小天已經是昏昏欲睡,即便是那兩位公證員以及拍賣師還在那裏大放厥詞,說什麽公平公正之類的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的廢話式樣的官樣文章。

蕭小天閉目養神。決勝的場地在蕭小天來說,卻並不在這裏,這臨時拚湊起來的拍賣會,充其量也隻是一條導火索而已。

蘇小嬋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人,但是親臨這種玩鬧似的拍賣會,對她來說還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看什麽都覺得有些新鮮。

這也不合規矩,那也不合標準,在蘇小嬋的眼中,這場拍賣會簡直就是一無是處,充滿弊端。

“伍佰萬元起!現在開始叫價!”

那拍賣師已經迫不及待的履行起自己的職責來。

蕭小天用鼻音哼了一聲,竊笑道:“天哪!還不如你的一個罩杯來的值錢。”

蘇小嬋白了他一眼,道:“死相!”

眉目嗔怒,嬌羞無限。

“我出五百一十萬!”

已經有人開始叫價了,這一位蕭小天並不認識,也不是潘彥森的人馬,看來對於這星峰藥業的爛攤子,還是有人看好的。

“是地產大鱷潘世凱!就是那個發明了潘幣的家夥!這人不是也是潘家的人麽?怎麽和潘基聞搞起來了?”

“據說這潘世凱看中的不是這個廠子的生產效益,是看中了這塊地皮……”

竊竊私語的議論聲響起。蕭小天暗道,這做房地產的果然不是一般的黑,一方麵看中了地皮,另一方麵卻又不肯多加價。

然而出乎蕭小天意外的是,除了這潘世凱叫出五百一十萬的價格以外,竟然出現短暫的冷場,似乎再也沒有人願意向上提高價格。在校小天和蘇小嬋的判斷中,一千五百萬至兩千萬之間,大概都是可以接受的價格。

眾人不但沒有一個叫價的,反而把目光全部聚集在蕭小天、蘇小嬋以及潘基聞的代言人潘彥森身上。

“咱們不叫,恐怕是沒人叫了。”蘇小嬋淡淡的說了一句,舉牌示意:“一千萬!”

“哄!”

蘇小嬋加價過高,那潘世凱竟然噌的一下站起身來,麵帶怒色的向蘇小嬋的方向看了一眼,氣呼呼的把手牌隨手丟在地上,準備轉身離開。

竟然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地位。

“世凱兄!你這是做什麽?”旁邊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拽住潘世凱的衣袖,擠眉弄眼的示意一番。

潘世凱道:“這裏沒有一個是懂得規矩的,我在這裏作甚?被人當成小醜麽?!”

說完一甩衣袖,憤然離席。

“已經很是小醜了,隻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蕭小天輕聲細語,蘇小嬋掩口輕笑。

“一千萬第一次,還有朋友加價的……”

拍賣師公式化的聲音響起。

“三千萬。”

潘彥森的聲音並不高,卻足以令在場的眾人聽得明明白白。

那潘世凱已經走到門口,聽到這個價格忍不住渾身一顫,腳底一滑,竟然被這個價格震撼的“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潘彥森選擇了一個絕佳的時機。

這個價格,也是蕭小天和蘇小嬋所沒有料到的。

三千萬,已經遠遠超出了星峰藥業的整體價值,就算加上它的藥品庫存以及藥品生產線,都不值這個價位。

潘彥森究竟要做些什麽?

或者說,潘彥森所代表的潘氏企業,究竟看中了星峰藥業的哪一點,才能給出這個根本不現實的價位?

潘彥森心中卻清楚的緊。在此之前潘基聞就說過這件事,星峰藥業庫存的那些冬蟲夏草,雖說是有些假冒偽劣的嫌疑,不過如果隻製作藥酒的話,就沒有考慮真假的必要了。

中醫藥在國際市場上,有兩樣產品值得一提,一個是沉香,另一個便是這蟲草。這兩味兒中藥國際市場的價格,已經遠遠超過了同等體積或者重量的黃金的價格,在這上麵,大有文章可做。

這也是潘基聞肯花費這麽大的力氣的根本原因之一。

蘇小嬋也是有些驚訝,這個價格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想太多。

看看身邊的影子保鏢,這丫頭冰人一個,給不了什麽有價值的建議,若是谘詢怎麽殺人,或許還行,現在這種生意場的競爭,對她來說根本就是一竅不通。

再看看自己一直信任的蕭小天,蘇小嬋不由得一陣發怒。

這蕭小天,竟然依舊在閉目養神!

“昨晚沒睡覺麽?”蘇小嬋不由得皺了皺眉。如果他沒睡覺,大概也不是思考著怎麽拿下這星峰藥業,顧及還是和女人們鬼混的可能比較大。

“想你想的唄!”蕭小天睜開眼睛,精光四射,無恥的說道。

“……”

盛天堂並不擔心自己繼承父親盛星峰家底產業的事情,那同父異母的兄弟盛天涯已經過世,盛星峰別無子嗣,這星峰藥業早早晚晚是他盛天堂當家做主,即便是一個爛攤子,也比盛天涯還活著的時候自己以前那不如意的過去好的許多。如果不是自己花了大價錢找了一個有aids的絕色美女借故接近盛天涯,他也麽有這麽快便風流離開塵世。

盛天堂現在擔心的是自己的兒子。

出生之後便大便不通,曆經幾個醫生,大都是誤診在先。若不是那個叫做蕭小天的醫生堅持己見,主刀做了手術,恐怕自己這唯一的兒子早已經是仙蹤嫋嫋,步了自己兄弟的後塵,找閻王老子聊天去了。

先天性巨結腸。

還好,有人詛咒自己生個兒子沒**兒的事情並沒有真正的實現。

這一切,都多虧了那個叫蕭小天的醫生。

現在兒子已經在省院進行恢複期的後續調理治療階段,據兒子的主治醫生所說,再經過一個階段的治療,兒子便能恢複如初,活蹦亂跳了。連日來求醫問藥的疲憊在聽到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的時候,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畢竟與家族產業相比,兒子的安危卻來得更重要一些。

人就是這樣,勞累的時候精神狀態比較緊張,當然是全身心的投入進去。一旦得知已經不用再操勞什麽的時候,那股一直隱藏著的倦意毫無保留的湧了上來,這些日子,盛天涯一直昏昏欲睡。

就當盛天堂眯著眼準備小憩一會兒的時候,忽然間眼前一黑,一個慘白的臉孔出現在自己麵前。

“鬼呀!”盛天堂差點叫出聲來。

那“鬼”沒有顧及盛天堂在說些什麽,隻是簡單地道:“我的老板,請您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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