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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小天得意的吹著口哨,行走在東江市醫學院綠樹成蔭的小路上。【文字首發】

有些人善於打江山,就一定會有些人善於治理江山。

蕭小天顯然是前者,打點了一家藥店,交給黑虎老七全權負責;闖下了黑北藥品營銷有限公司,又是劉莉在打理著;現在成功以一千萬的價格收購星峰藥業,依舊是蘇小嬋這個妮子負責全盤操作。

有些人是天生閑不住的人,事無巨細事必躬親。比如諸葛亮,比如周總理。但蕭小天顯然不是這個性格,他最擅長做的,便是甩手掌櫃。

而信任,自然也是相互的。

蕭小天給了他們最大的信任,他們自然也要付出最大的努力來答謝蕭小天。

這幾日蕭小天和蘇小嬋的聯係並不多,畢竟雖說成功收購星峰製藥,留下的也隻是一個爛攤子,針頭線腦的事情數不勝數,這些都要有蘇小嬋和她的團隊去努力梳理完成。

蕭小天樂得清閑,陪著幾個女人閑逛了幾日。

不過這種幸福甜蜜的小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蕭小天記得自己有一個在當作者的叫東門吹牛的朋友曾經說過,男人除了談情說愛,還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其實不僅僅是男人,女人也是這樣。至少,蕭小天身邊的幾個女人是這樣的。劉莉和何煙不能長時間離開藥品營銷公司的總部,更何況劉莉的兒子多多還寄宿在三鹿市的一家全托學校裏,偶爾也會回家來。於逸雯更不用說,課程排得比較滿,也不可能有長時間的閑逛的功夫。那宋丹華倒是有心思做個全職的家庭主婦,隻可惜雙節將至,治安工作日漸嚴峻,這妮子也奔赴工作崗位去了。

蕭小天想了想,去超市買了一些時令水果,拎著去看看多日未見的名義上的師傅王京。

王京自從被過小帥氣的腦出血之後,一直在接受恢複期的治療。期間蕭小天也曾去過兩次,隻可惜時間不是很湊巧,有一次王京在休息,剛剛入睡。

可惜這一次蕭小天依舊撲了個空。找個醫護人員詢問一下,才知道王展霄早就把他爺爺接到三鹿市調養去了。

看來過幾天的莫州中醫大會,王老爺子是無緣參加了。

蕭小天百無聊賴之下查了一下自己的課程表,驚訝的發現原來今天竟然有自己的一節課。

中醫基礎理論這門課程,雖然重要,卻屬於冷門,墊底的基礎課程。蕭小天再有心思,憑借自己的一己之力也是沒有辦法改變。

就從這一周隻有最多不超過三節課的課程安排就能輕易的看出來,中醫基礎理論是多不吃香了。

基礎打不好,臨床課程都是扯淡。蕭小天竭盡所能的同時,也希望能憑借自己的努力,加大學生們對這門課的重要性的認知。

轉身來到教研組的辦公室,組長黃秋聲卻不在,隻有幾個同組的同事,聚集在孫大成老師的周圍,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麽。

看到蕭小天的到來,那幾個人神色一變,居然停止了交談,用頗有深意的目光看了蕭小天一眼,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們在說些什麽這麽熱鬧?”蕭小天閑扯了一句。

“沒,沒說什麽。”那女老師看了蕭小天一眼,神色慌張的辯解道。

此地無銀三百兩。

蕭小天哼了一聲,不去理會他們。勾心鬥角的事情在市醫院的時候便見得多了,隻要有國人在的地方,這種事情便永遠也少不了什麽。

信步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隨手扯了課本和教案便走出門外。

和一群沒有心思鑽研業務,隻有心思說三道四的人聚集在一起,的卻沒有什麽正經事。

“蕭老師……”那女老師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喊了蕭小天一嗓子。

“額?楚老師有什麽事麽?”蕭小天停住腳步,回過神來。

就在這個時候,蕭小天忽然發現不遠處的孫大成正對著楚老師擠眉弄眼,下巴都幾乎堆到額頭上去了。似乎是不想讓他把事情說出來。

“沒,沒什麽事。”楚老師不但慌張,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沒事就好,有事兒您招呼一聲!”

這個壓抑鬱悶的環境,蕭小天是一分鍾也不想多呆。

“你們說,這事兒不和他說合適麽?”

“有什麽不合適的?就算說給他,他也不可能得到機會。”孫大成撇了撇嘴。

蕭小天前腳才走,教研室裏的幾個老師便有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

蕭小天隱隱約約聽了個大概,卻還是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事情。

本職工作沒有心思研究,在一些無關緊要的雜事上扯皮,不是蕭小天的習慣。

穿過一片樓區,經過開的正豔的菊園。九月**開的正香,不但賞心悅目,將謝未謝之時還是一味兒瀉火明目的極好的中藥材,這中醫學院的品味,果然是非同凡響。

空氣中都彌漫著淡淡的清香。蕭小天心曠神怡,忘卻所有的雜念。

轉身來到2教205室,原本嘰嘰喳喳聚集在一起的學生們看到蕭小天的到來,自覺地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頭。

蕭小天眉頭輕輕地一皺,自己課程上那幾十個學生這些日子早就混了個麵熟,如今生麵孔卻增加不少,稍微盤點一下,不下一百人。

大階梯教室幾乎人滿為患,甚至還有幾個學生站在教室後麵旁聽。

這對蕭小天來說絕對是一個好消息,說明認可自己教學方式的學生,越來越多了。

前排卻空著兩個座位,沒有人敢坐在那裏。

後來聽過蕭小天大名而慕名前來聽課的學生,都從幾位“老學生”的口中知道那個座位,是蕭小天的“專座”,寧可自己在後麵站著,也不敢占據這個位置。

除了蕭小天之外,大家還知道這班級上還有幾個不能招惹的人物,比如伊茗,比如蔥蔥,比如小敏。

小敏天時地利人和,已經得到蕭小天的允許,可以在回家以後接受單獨的輔導,所以並沒有繼續來聽課。

“專座”旁邊還空著一個位置,那原本是伊茗的座位。

蕭小天目光掃視到這裏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陣寒冷的目光狠狠地盯著自己。

仔細一看,原本秤不離砣的兩個好友,蔥蔥來到班級上聽課了,伊茗卻沒有來。

蕭小天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麽,上課鈴聲適時地響了起來。蕭小天平整心神,自動進入教學模式。

“秋收冬藏,天人合一。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四句毫不搭調的話令在場的學生們一片哄笑聲。

蕭小天也笑了,教學教學,需要的是教與學之間的互動,那些拿著課本背經文的做法,蕭小天是極不讚成的。

“今天咱們說說天人合一。什麽叫天人合一?五行木火土金水,映襯五髒肝心脾肺腎,迎合時令,春、夏、長夏、秋和冬。”

“現在是九月入秋,咱們就以秋為例子,說說天人合一的理論。肺髒五行屬金,應和時令為秋季。這就是說,秋天到了,肺燥的疾病屬於多見。肺葉嬌嫩,主氣司呼吸,朝百脈而主治節。”

蕭小天並沒有打開書本,隻是隨心所欲的發揮:“那位同學,你流鼻血了。”

後排一個旁聽的站立著的男生,正聚精會神的踮著腳尖,看著前排一個女生的胸前,那女生穿著低v的無袖衫,從男生的角度看去,隱隱約約看見她胸前那兩隻大白兔,甚至胸前那一點殷紅,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正精力集中的yy著什麽,忽然覺得教室裏麵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男生好像做賊一般有些心虛,伸手擋住自己的臉,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忽然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啊!血……”

一道鮮紅的鼻血順著鼻孔流了下來,再加上他剛剛不注意的隨手一抹,頓時大半張臉紅呼呼的一片血色。

“撲通!”

一聲悶響傳來,那“始作俑者”的被看光光的女生,看到身後的男生臉上的鮮血,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蕭老師,不好了,暈倒了一個!”學生們咋咋呼呼的叫喊起來,聽課也沒心思聽下去了,幾個女生七手八腳的把那暈過去的女孩子扶了起來,蕭小天道:“慌什麽!時刻記住,自己是一個醫生!不論患者的病情如何緊急,時刻保證自己的頭腦清醒,才是對患者最大的負責!向你們這樣亂成一團的樣子,怎麽能夠幫助患者?怎麽對得起你那‘醫生’的稱號?”

有些事情急不得,俗話說得好,忙則生亂,最為一個醫生不能首先做到心神穩定的話,何談救助患者於危難之中?

蕭小天分開圍在一起的學生們,斥責道:“讓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一群學生被蕭小天突然爆發的威懾力鎮住了,自動的讓開一條通路。

蕭小天抓起那女生的手腕,隨手在手腕上扣住,仔細體會了一下脈搏,心中便有了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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