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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小天的武功身法,自然是和蝙蝠不能比的。【文字首發】這一點蕭小天自己也堅信不疑。不過比起這些不入流的打手混混隻憑一身蠻力為非作歹的家夥們,蕭小天的速度還是比較恐怖的。

蝙蝠不但臨時加速的爆發力很強,持續性也比蕭小天要好。蕭小天隻是乘其不備,猛然間暗地出手,才能一擊的中,把那綠豆眼的匕首搶了過來而已。

“這就暈了?”蕭小天實在是沒有想象到自己僅僅是出其不意的搶了他手中的一把匕首而已,沒想到這漢子這般膽小,竟然以為這迅捷的身法是見了鬼了。

蕭小天抬腳踢在綠豆眼的臀部,踩在他身上晃了兩晃,那綠豆眼迷迷糊糊的跟一個死豬一般,依舊沒有醒過來。

蕭小天彎腰把那個差點嚇得尿了褲子的老大爺扶了起來,安慰道:“沒事了老爺子。已經安全了,您老放心。”

現在想想,那蝙蝠突然從房頂上倒掉下來,把那原本就心中有鬼的程蝶衣嚇死,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老爺子兩條腿不停的哆嗦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謝,謝謝你小夥子。”

一邊說著忽然抱著蕭小天嚎啕大哭,把大把的鼻涕和眼淚全部塗抹在蕭小天的衣服上。

蕭小天看著閃閃發亮的上衣,鬱悶不已。

順手幫個忙而已,不用這麽感激涕零的。

尤其是,您老注意形象。這麽大歲數了哭的跟個孩子似的,也不怕被鄉親們笑話。

笑話不笑話的不要緊,畢竟這跟咱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可是關鍵問題是,您不顧自己的形象可以,也不能不顧我的形象啊。

這個樣子,怎麽出去見人?

咱畢生維護的偶像派形象,豈不是要毀於一旦?

不是一旦,是毀於一把鼻涕?

“活該。”蝙蝠顯然也看到蕭小天發窘的模樣,強忍住笑意道:“我用你多事了?你不幫忙,我一樣把他拿下。”

“……”

得,好心沒好報。

“我隻是想幫個忙。”蕭小天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學生,低頭認罪。我容易嗎我,要不是我,現在被抹上鼻涕的可就是你蝙蝠了。

“你如果不幫忙,這眼淚鼻涕的不久落在我的身上了?”蝙蝠做出很是不滿的表情說道。“萬民崇敬的表率,回家值得把這身衣服裱起來供上供桌。這可是老百姓大家夥的一片拳拳之心啊。”

得,遭罪反而成了享福,這蝙蝠的說話言辭。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犀利了?

“送給你,你回家供起來。”蕭小天扶著老大爺做到一邊,脫下上衣遞給蝙蝠,笑嗬嗬的說道。

你不是說這是萬民敬仰的表率麽?那留給你回家當表率算了。

“這麽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蝙蝠故作謙虛的閃到一邊:“你自己留著欣賞吧。”

“對,對不住了小夥子。”老大爺顫顫悠悠的伸出手掌,說道:“我給你擦擦。”

他現在也發現自己剛剛實在是太過於激動了,竟然把鼻涕蹭到了貴客的身上,這可怎麽得了?那不是別人,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老大爺隨手蹭了一下,又在自己褲子上抹了一把,緊接著又去試圖抹掉蕭小天衣服上沾染的汙漬。

不抹還好,一抹之下,原本一小片的鼻涕眼淚瞬間擴散開來,烏起碼黑的沾染了巴掌大的一大片。

“謝您了老爺子,這個我自己處理就好。”蕭小天趕忙推辭,別一會兒不但偶像派當不來,實力派也當不成了才好。

……

蝙蝠趁機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一個三十來歲的村民道:“兩位小夥子趕緊跑吧,他們背後的勢力你們惹不起的。你們現在打傷了他們的人,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一會兒拉著更多的人來了,兩位小夥子想跑也跑不了了。”

“什麽勢力這麽猖狂?不行,越是這樣,我們兩個越是不能走。如果就這麽走了,你們怎麽辦?”蕭小天有些顧慮的說道:“別我們哥倆原本是一片好心,到時候給你們添了麻煩,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蕭小天說著,把那五個暈的暈,傷的傷的漢子拽著後腿兒拉到一起,又道:“他們都在這裏,即便是招呼別人過來,也沒這麽快能到。再者說,我也不會給他們找人的機會。”

“勸我們兩個快點溜走,背後的勢力我們惹不起……”蝙蝠沉思一下,問道:“那你們呢?你們為什麽這麽拚命的抵抗?”

“不抵抗更沒有活路。”那被蕭小天救下來的老爺子慘歎一聲,拍著大腿說道:“孽障啊,斷子絕孫啊!”

這麽嚴重?蕭小天和蝙蝠狐疑的對視一眼,忽然蕭小天道:“那小子在做什麽?”

蝙蝠扭臉一看,隻見剛剛在刷標語的那個家夥滿臉陰笑著正在接通電話,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草,他們一夥的,把這個人忘了。”

蝙蝠咒罵一聲,忽然人影一閃,消失在眾人眼前。

緊接著遠處傳來一聲慘呼,眾人回頭再看的時候,蝙蝠已經拎著臉蛋子腫的跟個豬頭似的的那個刷標語的家夥出現在眾人麵前。

前後過程,不過十幾秒鍾。

“神人啊!”一眾老百姓驚呼一聲,對蝙蝠的行動讚歎不已。一個個露出看國寶似的眼神,恨不得把蝙蝠的腸子肚子都拉出來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蝙蝠得意的笑了一聲:“這算什麽。”

但眼神分明是看向蕭小天,似乎在說,怎麽樣,我比你牛多了。

那老頭子再一次痛哭流涕,抹著眼淚撲向蝙蝠的懷抱。

蝙蝠一閃,匆忙閃開。

蕭小天笑道:“萬民敬仰,可以回家供起來。”

“滾吧你。”蝙蝠罵道。

“說,剛才打電話給誰?”蕭小天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笑嘻嘻的說道。

那刷標語的漢子嗚嗚囔囔的說了一句什麽,蕭小天卻聽不清楚。蝙蝠剛剛用的力度太大,把這漢子的整個臉都抽打的不成人形,也難怪說話會漏風。

“他說讓你等死。”蝙蝠卻聽懂了漢子的意思,認真的翻譯道。

那漢子使勁的點頭,表示確認蝙蝠說的確實是對的,臉上雖然腫著不成樣子,卻依舊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我我我……哇啦哇啦……”

“他說什麽?”蕭小天還是沒聽明白。

“他剛剛給他的老大打了電話,說大批人馬一會兒就到,這裏破舊廠房拆遷的決定是三鹿市拆遷辦和這個村的村支部一起商量定下來的,有正規的法律文書。”

作為痞子,這一點是很難對付的。

你和他講理,他就和你耍痞,你和他耍痞,他就和你講理。

“法律文書也是可以修改的。”蕭小天笑道:“沒有什麽是不能改變的。”笑話,咱叔叔畢友嵐,那是黑北省省委書記,人稱鐵麵包公,倘若這個事情裏麵有什麽貓膩的話,蕭小天隻要說句話,畢友嵐便沒有袖手旁觀的理由。

前提是,這裏麵真的有貓膩。

好狂妄的年輕人!村民們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連“法律文書”都不放在眼裏的年輕人。在他們心目中,村支書已經是不小的官兒了,鄉長,那已經就是傳說中的人物了。

更別說這件事,那是市裏麵下達的文件。

“小夥子,你真的有辦法?”還是剛剛那個流鼻涕流眼淚的老頭子,顯然在村子裏的地位還是不低的。

“哇啦啦……”那刷標語的漢子插言道。

“揍暈了他。”蕭小天一聲令下,沒等蝙蝠出手,旁邊一個二十來歲的村民便揮起一個三齒耙,咣的一聲砸在那漢子的頭頂。

那漢子連悶哼一聲都來不及,直接暈了過去。

民風彪悍啊!蕭小天終於見識到了什麽叫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你這一下砸的地方不對……”另一個中年男子把打人的那年輕人叫道一邊,細心的指導起來。

“……”

果然是民風彪悍,怪不得他們敢和訓練有素的打手們對抗,原來也是早有準備。

那老者把蕭小天和蝙蝠叫道一邊,席地而坐。

有兩個村民嘿嘿幹笑兩聲,把他們自己那並不幹淨的上衣脫下來,鋪在地上,對蕭小天和蝙蝠道:“嘿嘿,俺們知道城裏人愛幹淨。坐吧,坐吧。”

這間破舊的廠房,原本是一間大型倉庫。有一個曾經輝煌一時的。現在已經倒閉了的公司在這裏存儲牛奶以及牛奶添加劑三聚氰胺什麽的。

公司倒閉之後,恰逢占地租期已經到了,便有人開始打起這片地的主意。

有一家公司出資20萬,租這片地,租期二十年。

這個數字並不多,甚至少得可憐,幾經交涉之下,那公司竟然把租金提高到了一百萬,前提是拆了廠房蓋新的。

村支書和村長得了他們的好處,便應承下來。

村民們見租金漲了足足五倍,也是滿心歡喜。

後來不知道從什麽渠道聽說,這家公司是搞五金還是什麽的,竟然租了這片地之後,要蓋廠房進行細硫粉的生產。

村子裏一個放假回家的大學生當時就提出了反對意見。廠房臨近耕地,原本蓋庫房也沒什麽,現在加工硫粉製品,對臨近的耕地必然造成影響,幾十年不長糧食,那都是樂觀估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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