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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春娜半倚在丁辰的懷裏,肩膀上搭著丁辰的手臂。【文字首發】這個男人給了程春娜最值得依靠的肩膀,至少,程春娜自己是這麽認為的。自從在程蝶衣那裏見到丁辰的時候,程春娜便有了這種感覺。

那是一種一見鍾情的感覺,似乎在茫茫人海之中,他隻為自己而存在。

即便是自己的本家姐姐程蝶衣,也不能阻止這場戀愛的產生。男人見到女人,是可以驚豔的,女人見到一個出色的男人,也一樣可以。

程春娜依舊記得,那一天隻一個夏日,自己剛從鄉下上來不久,寄住在本家姐姐程蝶衣家裏。

記得當天晚上的時候,程蝶衣還是一個人陪著從鄉下來的自己。早晨睡醒了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就從姐姐的屋子裏麵走出一個男人來。當然,後來程春娜便知道了這個男人是姐姐的男朋友,叫做丁辰。

那一天丁辰穿著一件寬大的襯衣,鬆鬆垮垮的套在他的身上,並沒有係扣子。那一身健碩的肌肉,便毫無保留的落盡程春娜的眼裏。

依稀還記得當時姐姐程蝶衣從她的屋子裏聲音嬌媚的喊著丁辰的名字,告訴他自己有一個妹妹當然就是程春娜,從鄉下來投奔自己。

丁辰與鄉下程春娜見過的所有的男人都不一樣。

衣著打扮不一樣,健碩的身體不一樣,說話軟軟糯糯的帶著甜絲絲的味道,也不一樣。

總之,與那些黑不溜秋的,身上永遠帶著泥巴的男人們,連味道都不一樣。

程春娜那十八歲的少女懷春的心思,就這麽簡單的被一個第一次見麵的男人俘虜了。即便這個男人,是自己姐姐的男朋友。

那一天,他和自己說什麽來著?程春娜已經記不太清了。隻記得從那一晚上開始,程春娜便睡不好覺了。

不是因為換了地方睡不著,而是因為他。

睜眼也好,閉著眼也罷,總之那個男人的影子,就一直在她身邊縈繞,直到茶飯不思。

原本就瘦弱的身體,更加的骨感動人。

後來有一天,這個叫丁辰的男人喝多了,他來的時候,程蝶衣好像是陪著她的閨蜜們買衣服去了還是逛街去了,成程春娜已經記不太清了。她隻記得自己毫不猶豫的把那個連鑰匙孔都找不著的男人迎了進來,替他換洗衣服,擦拭身體,做了許多連程蝶衣都不一定做得到的事情。

而那個男人在自己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就那麽半眯著惺忪的睡眼,靠在一邊的沙發上靜靜的看著自己做這一切。

這便足夠了。

真的,對於程春娜來說,這便足夠了。程春娜知道自己是愛這個男人的,毫無保留的,甚至比程蝶衣更愛。

程蝶衣會對丁辰是小性子,耍小姐脾氣,但程春娜知道自己不會。

自己為他做一些他能看到的事情,便足夠了。

後來那個男人丁辰說,喝酒了,是因為自己的上司過什麽的帥不帥的,不小心出了岔子,進了監獄。

程春娜便覺得這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男人。

直到那個男人撲上來抱住自己的時候,程春娜便順從的被他抱住了。不是不反抗,而是從沒有產生過反抗的心思。從見到他的那一天起,程春娜便知道自己的身體,十八年的生命,都是為了這個人長的。他做什麽,自己也不會拒絕。

雖然從見麵到被他抱住的這一天,總共才不過七十二個小時,雖然這七十二個小時裏,他們之間隻說過三句話。

“蝶衣。”

“嗯。”

“蝶衣。”

“嗯。”

“蝶衣。”

“嗯。”

程春娜不介意他把自己當成自己的姐姐,當一個女人連你認錯人都不介意的時候,便證明你已經可以隨便對她做什麽了。

但事實是丁辰什麽也沒做。他喊了三聲蝶衣,完成了他和程春娜見麵以來的三句話的“任務”之後,便一頭歪在沙發上,醉的不醒人事。程春娜把這個男人抱在懷裏,狠狠地抱在懷裏,似乎一鬆手,他就會飛了似的。

網絡騷人痞子蔡說過,假如我有一雙翅膀,我就可以飛。我有一雙翅膀嗎?沒有。所以我沒辦法飛。

丁辰不是鳥,更不是鳥人,所以他沒有飛。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依舊被程春娜摟在懷裏,緊緊地摟在懷裏,不但摟在懷裏,還把丁辰的腦袋埋在她胸前那並不算雄偉的雙峰中間。

丁辰吻了程春娜。

……

……

丁辰聽說過小帥出獄的消息的時候,便決定利用這個身材曹營心在漢的機會,好好的為自己的老東家做些什麽事。

但自己僅僅是一個冷庫主管,很難上的了台麵。雖然丁辰知道,現在過小帥在落魄的情況下最能記得幫助過他給過他好臉色的人。以丁辰的能力,確實是很難做些什麽大事。

大事做不來,就先從小事做起。丁辰深知點點滴滴匯聚成河的道理。他就像一個狂熱的賭徒,把自己的前途已經毫不猶豫的和過小帥拴在了一起,他一度覺得,如果自己就是千裏馬的話,那過小帥毫無疑問的便是那個伯樂。

幾天的計劃下來。,丁辰便準備先給新老板劉莉找些麻煩才是。

第一個計劃,便是事故。

丁辰做這件事,第一個找到的商量的人,便是程蝶衣。

丁辰告訴程蝶衣,自己需要一個幫手,來完成自己偉大的計劃。而他不知道的是,程蝶衣對於丁辰和程春娜之間的關係,更是了如指掌,如臂使指,簡單至極。所以到了這件事的主要執行人程春娜身上的時候,程蝶衣有了一種奸計得逞的感覺。

為了兩人之間的這一個吻,程春娜當聽他姐姐說在冷庫裏住一晚上便可以給丁辰帶來很大的難以想象的好處的時候,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隻要是丁辰的事情,再怎麽難也變得沒有難度。即便是有難度甚至需要付出自己的生命,程春娜也覺得值了,可以做。

……

所以丁辰來接自己出院的時候,程春娜一點也不感到意外。自己做的事情,也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知道,會記住。但他真的就記住了,而且記得清清楚楚。

靠在丁辰的身上,程春娜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滿足,這一天,她已經期盼好久了。

**會館。

程春娜不知道什麽叫會館,但是隻要是個識字的華夏人,恐怕沒有人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當然,丁辰並沒有和她說著**會館的另外一個名字,叫做拚爹會館。

丁辰沒有和他們拚爹的勇氣,也沒有和他們拚爹的資格。

所以丁辰也不是這裏的常客。

他之所以能坐在這裏,便是因為出獄後的過小帥已經聽說了丁辰這個名字,也聽說了那個讓劉莉和蕭小天有些對自己的員工們產生了猜疑的冷庫事件。

雖然這個事件在過小帥來說,做的有些太小兒科了。但過小帥依舊不得不承認,這種近乎釜底抽薪的方式還是給蕭小天帶來了許多麻煩的。

帶來麻煩,對於目前來說便足夠了。過小帥準備和蕭小天打一場持久戰。

很持久的持久戰。

所以過小帥便把丁辰吸收進來。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這是偉大領袖的領導藝術。

經過了實踐檢驗的顛不破的真理。

丁辰坐在沙發上,把程春娜摟在懷裏。或許過一會,這個女孩子便會在別的男人****,不過他丁辰已經不在乎了。

這個女人和她那個死去的姐姐一樣的傻。

連陪了自己一年多的程蝶衣都可以下毒害死,對於丁辰來說,一個隻有過摟摟抱抱,親親摸摸的程春娜,更算不得什麽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既然已經能夠進入過小帥和潘彥森的小圈子,便需要繼續努力,在這個小圈子裏展露屬於自己的頭角。

即便是把所有的女人都踩在腳底下,丁辰也在所不惜。

丁辰幾乎要等道自己的耐心差不多要磨光了的時候,那個上樓去通報潘彥森的侍者終於露麵了。

當他出現在樓梯口對著自己笑的那一瞬間,丁辰便知道自己的事情,成了。很有希望的成了。

“丁先生,潘少請您上去說話。”侍者微笑著說道。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進入拚爹會所,也不是所有進入拚爹會所的人都能有機會上到二樓。

丁辰很興奮,抱著程春娜的手便不禁有些顫抖。

顫抖的手,放在衣兜裏,掏出一個被自己攥的有些變形的紅包來。

侍者便笑的眯起了眼,眯成一條縫,大概隻有百元大鈔厚度的一條縫。

紅包遞過去,侍者喜笑顏開。丁辰便也喜笑顏開。

各取所需,各有所得。兩個人互相對著對方笑著,心有靈犀。

同樣都是不要臉的人,同樣都是把尊嚴踩在腳底下的人。從這兩點來說,侍者和丁辰有拜把兄弟的潛力。

“來,喝了這杯飲料,我們上去休息。”丁辰親手捧著一個杯子,杯子裏麵是半杯深黃色的橙汁。

想起門口“**”會所的**兩個字,想起“上去休息”這四個字裏麵的含義,程春娜臉頰上騰起一團紅暈。

一直脖子,毫不猶豫的把那杯味道似乎有些苦的橙汁,喝了個幹幹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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