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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處端和畢友嵐一樣,也有過一些不得意的時候。【文字首發】

而巧合的是,這兩個人不如意的時候,都有過在蕭小天家裏蹭吃蹭喝的經曆。說起來時間有些久遠了,那時候的蕭小天不過是上初中還是上高中的樣子,蕭小天自己也記不太清楚了。

有本事的人終歸會是金子,就算扔在一坨狗屎裏麵也是會閃閃發光的。

畢友嵐春風得意,轉戰幾個省市出任了兩三次副職以後,平步青雲,成為北省的封疆大吏。

譚處端的日子相對就差一些,這人沒有畢友嵐那麽圓滑,心直口快難免會得罪人。

經曆了一些低穀期以後,譚處端遇到了他生命裏的另一個貴人,雖然雲南這邊比起帝都附近的大省市條件艱苦了一些,不過身為軍人,條件是否艱苦,並不是很大的問題,關鍵是不能讓自己閑著。

古時候老將軍廉頗,為了展示自己體格還好,那一句“廉頗老矣,尚能飯否”的問話之後,不也是一頓飯吃了七大碗挺撐的慌的你以為他傻呀,隻不過是軍人的天性,為了證實自己還有上陣殺敵的能力而已。

與殺敵的時候臉上落下一道傷疤相比,譚處端更害怕的是自己那段清閑的時光。

無所事事,百無聊賴的日子,讓譚處端幾欲發狂。

即便是當了雲南軍區的副司令員,譚處端也不像於容光那麽清閑。出門有衛隊,在家有醫護的日子,譚處端享受不了。

用譚處端自己的話說,這都是因為那兩年快把自己逼瘋了的緣故。

所以譚處端見到蕭小天的時候,就顯得格外的親切。

聽到這聲譚叔叔,譚處端笑的臉上開了花。

“來,小天,讓叔叔看看個子長高了沒有。”譚處端笑著站起身,摸了摸蕭小天的腦袋,親昵的拍了一巴掌。

拍完之後才會想過來,在自己額頭上給了自己一下,這才道:“隻顧著高興了,忘了摸腦袋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現在小天長大了,應該不喜歡叔叔摸腦袋了吧?”

蕭小天臉色尷尬,摸你也摸了,現在又來問自己喜不喜歡。

“隻是有些不習慣。”蕭小天說道。咱都二十八了,十八的時候都很抵觸你老摸我腦袋,難道你忘了麽!!

“好好好,下次注意。”譚處端笑道。聲音洪亮如同銅鍾一般,震得蕭小天的鼓膜嗡嗡作響。

三人落座,於容光鐵青著臉,沒有說話。

譚處端好像沒有見到一般,自顧自的對蕭小天道:“小天,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我的老搭檔,老彭。”

老彭就是那個剛才和譚處端坐在一起的中年男子,四方大臉,耳朵出奇的大,差不多要遮住半邊臉。

“彭叔叔好。”蕭小天客氣的說道。

老彭點點頭,道:“你爺爺可好?”

“托幾位叔叔伯伯的福,將養的不錯。”蕭小天能和他父母雙親簽訂五年條約,蕭小天的爺爺的幕後支持是功不可沒的,這老爺子讚成蕭小天能有自己的路子走一走,認為男人麽,即便摔兩個跟鬥也是好的。

蕭小天同意老爺子前半句,走自己的路。但不能同意後半句,誰說走自己的路就一定要摔兩個跟鬥了?

蕭小天見於容光一直沒有說話,便主動說道:“我就別扯沒用的啦,我這次是陪著於伯伯來的,你們先聊正經事。”

藍色雪剛剛離世,於容光心情肯定是不好的,自己費盡了力氣好不容易哄的高興了,這兩位叔叔卻把他晾在一邊,擺明了是故意的麽。

“我沒什麽正經事和他們說。”於容光哼了一聲,說道。

“老於生氣了。”譚處端笑道:“生氣你也跳不過龍門,你還是一個芋頭。”

蕭小天背對著於容光,扯了扯譚處端的衣袖,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譚處端看著蕭小天的唇形,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是兩人十年前閑的極其無聊的時候,譚處端教過蕭小天一些唇語以及讀唇語的技巧,兩人當時互相以讀懂對方想說什麽為樂事。

蕭小天說的是於容光剛剛死了兒子,告訴譚處端盡量避免一些鬧得太過的玩笑。

譚處端點頭,證明他已經明白了蕭小天的意思。

譚處端和蕭小天換了位置,坐在於容光身邊,道:“老於告訴你一個秘密。你還不知道他是誰吧?”

說著指了一下蕭小天。

於容光哼道:“怎麽不知道,他是我家女婿。”

就算我不認識你譚處端了,也會認得自家女婿的。我不知道他是誰?笑話。

不過於容光還是很好奇,蕭小天是怎麽認識譚處端的?年齡相差太多不說,一個在北,一個在雲南,差的天涯海角啊。

“唔!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沒有受到喜帖?……你騙我,你一定是故意往自己臉上貼金。蕭小天這麽帥氣的小夥子,能看得上你的女兒?”

“我女兒怎麽了,天使一般。對吧小天。”

蕭小天哪裏敢說不對呀,連忙點頭稱是。“雯雯和他爸爸長得不太像,還是很漂亮的。”

“……”

譚處端對於於容光和蕭小天走在一起十分好奇,原本以為是有些其他的原因,怎麽也沒想到是這層關係。

“老於你這次一定要請客,撿到寶了!”譚處端神秘的笑著,湊到於容光身前,道:“看你們倆這表現,老於你一定不知道蕭小天是什麽人。我賣個乖,悄悄地告訴你。偷偷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少那麽多廢話,當初你不是這個樣子的,現在怎麽也學的這麽油條了?”於容光道。

“天天吃地溝油吃的。”譚處端不以為意的笑道:“食物是可以改變人的性格的,就像時間能夠改變是一樣的。”

能讓譚處端這麽小心翼翼謹謹慎慎的,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蕭小天一定是出自什麽大家族的少爺公子。

可是雯雯從來沒有和自己說起過。

她隻是知道,蕭小天是一個小醫生而已。

於容光眼皮跳了兩下,軍方也好,政界也好,蕭姓並不是大姓,上層人物中,姓蕭的更是少之又少。

能被譚處端這麽推崇,那隻能說明蕭小天來自……

莫非是他?

於容光眼前一亮。

“你是說,小天是蕭老太爺的孫子輩?”於容光抓著譚處端的手,因為用力,指端有些發白。

“豈止是孫子輩?唯一的一個。”譚處端笑道:“蕭大少,正兒八經的蕭大少。”

蕭小天尷尬的笑笑,道:“哪有那麽誇張?我可不是什麽大少。如果真的想當大少,也就不至於從家裏跑出來亂竄了。”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也等於變相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於容光嘴巴裏幾乎塞進一個雞蛋去。

乖女啊,真***有眼光!

再看蕭小天的時候,就覺得簡直是人中龍鳳,一表非凡。

“我看中的不是他的家世,不是他的家世。”於容光心中告誡自己說道。“可是他爺爺真的是太牛掰了呀。”

“小天。”

“嗯。”

“叫聲爸爸來聽聽。”

“爸……爸爸。”蕭小天結巴了一下。

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會害羞的。

再說了,你又不是女人。

轟隆!長條沙發向後仰翻,譚處端和那老彭被於容光雷的外焦裏嫩,掀翻在地。

“半途發生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譚處端令人收拾一下,重新端上香茶,擺了兩個果盤。

於容光哼了一聲。

來雲南你還不能保證人身安全,你譚處端可以直接去死了。

“殺手的目標不是你。”譚處端對於容光道:“你漏網之魚,捎帶著被掀了兩片魚鱗去。”

“那會是誰?”於容光皺著眉打了個哈哈,就算不是自己,是自己的女婿也不行啊。要是傳出去蕭小天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遇到了危險,別說蕭家那幫人,就算他們不說什麽,自己的女兒也不會放過自己。

“也不是他。”譚處端道。“我親自趕過去一起查探的,應該錯不了。對手的目標,是我們的醫療隊。據可靠消息,境外已經有人盯上了咱們這邊在藍血症治療上的經驗,這次他們的目的就是針對醫療隊來的。或者說,針對的是醫療隊的那兩個藍色部隊專職醫生。”

聽到藍色部隊的字眼,於容光的神色有些黯然。不過還好,他迅速的適應了過來。

“對方派來五個人。你幹掉了兩個,我的人幹掉了兩個,跑了一個。”

譚處端總結著說道。

“你這個有些疏忽啊。”於容光道。

“誰說不是?我今兒已經全麵布控,明天大領導要來,實在不行我就把鄰近的幾個軍分區的兵全都調過來,再從軍區那邊多調動一些……”

“什麽叫‘實在不行’?”於容光反問道。“你應該馬上就著手準備!大領導要來,可不是我這種小魚小蝦的,嚇唬一下沒事沒事的。別說受傷了,嚇一跳都是你不稱職。還不趕緊去準備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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