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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省環抱帝都,接待領導的任務相對也多一些。【文字首發】即便不是接待領導,哪一次領導出行不是從北省穿過?因此在防備體係上,於容光做的相對熟練的多。而譚處端很少或者說根本就沒有這方麵的經驗,自然是準備不足,有些抓瞎。

“我去看一下林森的傷勢如何。”蕭小天見兩個司令員吵架似的,完全把自己晾在一邊,這才說道。

“不必了。”於容光道:“幾個小時以前已經處理好了。”

“我想,你是很奇怪為什麽叫你來是吧?”譚處端笑著說道。

廢話。難不成叫我來,就是為了告訴於容光我的家世如何?這事兒我自己也會說。

蕭小天道:“聰明。不過我覺得你是故意的。”

於容光等人大笑,譚處端笑著走到蕭小天身邊,環抱住蕭小天的左肩,這才道:“知道譚叔叔為什麽這麽喜歡你麽?因為你實在是太實在了。我一直以為我很實誠的一個人,比起你來甘拜下風。”

“那你不如直接說我傻乎乎的不就行了。”蕭小天也笑道。

哈哈!哈哈。

譚處端在蕭小天的腦袋上胡**了兩下,道:“藍色部隊的領導聽說了你的名字,想邀請你加入他們的研究團隊,找到我的頭上,請我帶他們轉達意見。”

“研究藍血症?”蕭小天問道。

“研究藍血症?什麽叫這個?我真不知道。”譚處端迷迷糊糊的搖搖頭,鬆開抱住蕭小天肩膀的手臂,後退兩步之後,俯下身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不過,我替有病的士兵們謝謝你。”

藍血症除了患者以及藍色部隊的內部清楚之外,就連這軍區副司令也是基本上一無所知。

國家安定需要軍人的努力,軍人的安定需要醫生的努力。

老彭也有樣學樣的離座而起,站在譚處端的身側,同樣鞠了一個躬,道:“謝謝你。”

“你們別這麽客氣,我臉皮薄,經不起這個。”蕭小天閃身躲開,笑道。

再說了,我不是還沒答應呢麽,不帶你們這種趕鴨子上架,強行給我安排什麽事情的。

蕭小天最煩的就是別人替他安排什麽,別說一個不沾親不帶故的叔叔了,就連家裏的父母雙親都拿他沒轍。

“我說你們也應該給小天一些考慮的時間啊!”於容光抱打不平的說道。藍色部隊固然重要,其他的民眾的傷痛就不重要了麽?

人與人都是一樣的。

自己雖然是黑北軍區的副司令員,也是一樣要死的。

兒子已經做了很好的表率作用。並不會因為他的父親是於容光而產生任何遲疑。

“這有什麽可考慮的?利國利民利自己。好事啊。”譚處端稍微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蕭小天搖搖頭,說道:“我暫時還不會考慮加入藍色部隊的科研組的。”

蕭小天已經準備了一份關於藍血症病人應用小劑量砒霜治療時候的精準方案,這份東西拿給那些所謂的磚家叫獸們,足夠他們研究一段時間的了。科研組加起來還不如蕭小天現在所掌握的東西,加入這個科研組有什麽價值可言?

“小天。”譚處端收起笑嘻嘻的模樣,板著臉道:“為什麽?”

譚處端實在想不明白蕭小天拒絕的理由。

作為一個醫生,能進行更深度的研究,能治療更多棘手的患者,不應該是每一個合格的醫生的正常追求麽。

“你不是一個合格的醫生。”譚處端說道。臉色冷冰冰的,怪不得經常得罪人。

“醫生是不是合格,你又怎麽能夠評判?”蕭小天的火氣也上來了,說什麽都行,評價自己的醫德有損就是不行。“就憑你是我的叔叔麽?”

“小天,不能這麽和長輩說話。老譚就算錯了,你也要心平氣和的指出。”於容光表麵上是打圓場,其實話裏話外也先是肯定了譚處端的錯誤。

“好吧。”蕭小天道:“譚叔叔,明天領導視察,你現在在做什麽?拎把槍站崗去吧。”

“……”

“站崗用得著我麽?”譚處端怒極反笑:“我的職責是調派,是……”

“咱們倆是一樣的。”蕭小天打斷他的話,說道。“你是一個司令員,不需要做士兵要做的事情。我也一樣。”

於容光讚道:“說得好。有霸氣,我喜歡。”

譚處端被蕭小天噎的無話可說,轉移矛頭到於容光身上:“幹,你個老魚頭,他放個屁都是香的。”

“對呀。比你強,你說句話都是臭的。”於容光毫不相讓。

蕭小天不參加藍色部隊科研組的原因,就是他們的級別很低,與蕭小天現在正在籌劃的事情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譚處端等人對醫術了解不多,不知道蕭小天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信心和把握。

於容光現在是對蕭小天越看越喜歡,反正蕭小天說的就是有道理的。

幾個人吵了幾句嘴,一無所獲。

譚處端道:“這次好了,牛皮吹破了。”

原來譚處端和藍色部隊的領導交流的時候,拍著胸脯保證過,說蕭小天是自己的侄子,一定有把握把他拉進藍色部隊的科研組。

他以為蕭小天會很樂意這個提高自己水平的機會,誰知蕭小天根本看不上這個科研組。

這叫他怎麽和對方解釋?難道和藍色部隊科研組的幾個專家說,蕭小天看不起你們,不願意來。

還是說,你們都是當兵的,人家蕭小天那是要做司令的人。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蕭小天取出一份原本就準備公布給藍色部隊的文件,大概有七八頁的樣子,遞到譚處端手裏,這才說道:“譚叔叔。這份文件原本我會交給他們,現在可以請你轉達。你就這麽說,等他們研究透了這裏麵的東西,我可以接受邀請加入科研組。如果他們不能研究的透徹,那我來這裏也是沒有意義的。”

譚處端接過來之後,點了點頭。蕭小天已經不是十年前的蕭小天了,現在他的成就,他的腳步,已經遠遠的走在了同行的前麵,後來人連他的背影也看不見。

雖然裏麵有一些作弊的因素,但上學的時候老師就說過,作弊不可怕,可怕的是最弊被抓。

隻要不被抓,哈哈,哈哈。

蕭小天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八點多了。

昨晚沾了幾個司令員的光,沒有回到那個重刑犯才能享受的單間。

而是和於容光在一起,住進了一個豪華套間。

然而醒過來一睜眼,卻發現人去屋子空,於容光已經不知去向。

蕭小天昨晚之所以選擇和於容光住在一起,是有他自己的考慮的。於容光再怎麽堅強的神經,這喪子之痛也不是一個年近六十的“老人”可以承受的了的。

他怕於容光有什麽閃失,或者,有什麽想不開的地方。

看日間的時候表現還算正常,說話,吵架,吃飯,基本和一個正常人沒什麽區別。可是越是這樣,蕭小天就越是放心不下。

醫務工作者都明白,這也許是強迫壓抑自己。一旦夜深人靜,思緒開始亂七八糟的飄蕩的時候,這種壓抑的情緒便極有可能爆發出來,一發而不可收拾,出現難以預料的結果。

想到這裏,蕭小天翻身起床,跑到於容光的床邊摸了一下,涼的很,竟然不知道已經離開了多久。

蕭小天額頭一陣冷汗,自己昨晚怎麽睡得這麽死?

都怪八妹,把自己拉進她營造的空間中惡補了一陣有關藍血症的知識。

一旦進入八妹的空間,那就是深睡眠狀態,外界發生什麽事情蕭小天都不會知道的。除非八妹有所提示。

蕭小天抓了抓頭發,喊了兩嗓子,沒有人應聲。在洗手間等等可能出現的地方找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人影。

出得門來,便看見那大胡子標槍似的站在門外。

“於司令上樓去了,不讓別人跟著。”大胡子嘿嘿一笑,說道。“早上好。”

“好個屁。”蕭小天想了想,沒有說出來,隻是問道:“幾樓?”

“於司令說去頂樓看日出。”

於容光的脾氣秉性,雖然接觸不多,但蕭小天多少也了解一些。這人能在來雲南的時候拒絕更多警衛員的護衛,便能拒絕這大胡子跟隨自己上頂樓天台。

看日出,那至少已經上去了三個小時左右啊!

該死的,自己竟然一點察覺也沒有。

蕭小天在電梯邊胡亂恩了兩下,電梯遲遲不來。

心急如焚之下,蹬蹬的跑到樓梯間,蹭蹭的開始了爬樓的壯舉。

還好蕭小天身體雖然瘦弱,但體格還算硬朗,一路爬上頂樓,卻也沒感覺什麽不適。

稍微有些氣喘,是難免的。

爬樓就像嘿咻一樣,上到頂樓的那一瞬間的滿足,就像嘿咻時候那一瞬間的釋放一樣。

勞累是長時間的,享受是一瞬間的。

然而蕭小天連這一瞬間的享受也被剝奪了。

爬上頂樓的時候,便驚訝的看見於容光撅著腚,吭哧吭哧的爬上了頂樓天台的邊緣,隻要再向前一小步,便能融入這天地之間。

掉下去,絕對死人,毫無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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