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北鳴回到房間後,趕緊撥打何笑的電話,卻一直提示關機,把趙北鳴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

於是他趕緊打通了肖夢雷的電話,把這件事跟他說了一下,讓他趕緊查一下何笑的下落,並告訴他自己要去美國一趟,準備幹掉三爺,讓肖夢雷抓緊機會在地北市動手,來個大收網,把劉德龍、何攸這幾股黑勢力一網打盡。

“就憑你一個人,能不能幹掉三爺?他可是有不少人保護的。”肖夢雷沉吟道。

“沒問題,我現在經過一段時間的體能訓練,身體裏的異能也大幅提高了,每次可以用半小時,還可以一次用上幾項異能,幹掉一個三爺是綽綽有餘。”趙北鳴給肖夢雷打著氣,“我本來想先幹掉劉德龍,收拾掉金龍公司的這些頭目,但又怕打草驚蛇,三爺聽到風聲後,會從此在美國躲起來,那就很難找到他了。但現在是天賜良機,我在三爺身邊打拳,肯定有機會見到他,他這回死定了!”

“要在地北市動手,需要很多人手,要和一些部門溝通協調好,甚至要調用武警和特警,還需要大領導點頭,一時半會估計辦不好。”肖夢雷問道,“你能不能先暗地裏幹掉三爺,不要讓別人現?這樣可以給我們爭取一點行動的時間。”

“可以。”趙北鳴沉吟了一下,認為問題不大。自己的異能現在已經夠強大了,不管三爺身邊有幾個保鏢,隻要不是強大的異能,自己都足夠應付了。

“那就暗中幹掉他!”肖夢雷興奮地說道,“在你有需要的時候,我們會派人和你在美國接頭,他們都是高手,會暗中協助和保護你的。我們的接頭暗號,對方會說‘美國很大’,你就答‘再大也沒有心大’,他會再問你‘心在哪裏’,你就答‘心在故鄉’,記住了嗎?”

“他們是你們國安部安排在美國的特工?”趙北鳴興奮地想到了傳說中的“oo7”,笑道,“這些接頭暗號好土啊,虧你們想得出來。好了,你趕緊去找何笑吧。”

放下電話,趙北鳴搓著手,既興奮,又繼續為何笑而提心吊膽。

而那一頭,在京城的豪華辦公室裏,韓夢霓撇了撇嘴,嘀咕道:“組長,你說的接頭暗號真的好土,虧你想得出來。”

“這暗號是我臨時編的,為的是讓趙北鳴心裏有底,好放開手腳去幹。”肖夢雷移動著鼠標,繼續在電腦上玩那盤沒打完的紙牌,“在這個行動中,趙北鳴現在是唯一自由的人了,但願他能創造一個奇跡吧。”

“你不打算派人協助趙北鳴?”韓夢霓疑惑地問道。

“我能派得動嗎?現在我們幾個人都是領導的重點監控對象,什麽事都辦不成了,隻能玩玩電腦。”肖夢雷翻著鯊魚眼,無奈地說道,“如果你閑得無聊,就改個‘韓幻霓’的名字,調到幻組去吧。”

“我不去,我就呆在夢組。”韓夢霓皺著眉頭看著肖夢雷,緩緩地說道,“趙北鳴這次去美國,估計十有是回不來了。你不是說過嗎,三爺和美國黑幫關係很好,而且他身邊有一個很厲害的異能高手在保護他,就算趙北鳴能過得了他那一關,也過不了美國黑幫這一關。這些事,你為什麽不告訴趙北鳴?你這不是讓他往火坑裏跳嗎?”

“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肖夢雷不耐煩地說道,“趙北鳴當了這麽久警察,自然知道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他應該有把握的。要是他能順利暗殺三爺,再回地北市把那份資料找出來,我就可以把資料交給領導,爭取讓他們同意恢複咱們的行動。他們****一直說要依法治國,要按法律辦事,辦案要有證據,不能憑暴力解決問題,好,我就把證據給他們,看他們怎麽說!”

“太冒險了。趙北鳴又不是人,一個人能幹得了這麽多大事嗎?”韓夢霓苦笑道,“領導們為什麽不同意我們的計劃,你該多想想深層次的原因,恐怕不是一個單純的證據問題。”

“這就是****和鷹派之爭,有什麽深層次的原因?”肖夢雷一邊玩著紙牌,一邊心不在焉地說道,“人的潛能是無限的,但願趙北鳴能夠幹成這些事。對了,你絕不能對趙北鳴說任何真相,這是辦案紀律,咱們就讓他蒙在鼓裏吧。”

趙北鳴一直等到晚上,肖夢雷那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弄得趙北鳴一肚子火,在電話裏臭罵了肖夢雷一頓,說他堂堂一個國安部的領導,居然幫著找個人都找不到,簡直就是窩囊廢!肖夢雷也沒火,隻是一個勁地解釋,說自己已經派人在幾趟火車上找過何笑了,暫時沒找到。

掛斷電話後,趙北鳴開始懷疑國安部的辦事能力和效率,這時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於是趕緊撥了何笑在k市家裏的座機電話,接電話的人居然正是何笑。

“怎麽回事?”趙北鳴焦急地問道。

“靠,那一百萬全沒了!昨晚被拳場的打手抓住,說我作弊,還把我關了兩個多小時,追問我以前贏的錢去了哪裏,我一口咬定都輸在賭場上了,死活不改口。後來,他們就把我送上火車了,我剛到家。”

“有沒有人跟蹤你?”

“沒有。我是到了金沙市,然後打了個的回k市的,一路上沒有現有人跟蹤。”

“他們沒打你?”

“沒打,說是給你和四哥留個麵子。但他們說,以前我已經賺了幾百萬了,他們也不追了,不為難我了,不過,如果下次我還敢去拳場,就扒了我的皮。”

“哦,算了吧,想開點,反正我們也賺了不少了。”趙北鳴鬆了一口氣,說道,“你怎麽不給我打電話,把我急出了一身冷汗。”

“手機被他們收掉了,後來雖然還給我了,但把手機卡給當著我的麵用打火機燒壞了。你的號碼我是存在卡上的,我又記不住你的號碼。”何笑解釋道。

“怕了吧?”趙北鳴笑道,“對了,我現在要去美國,準備把三爺收拾掉,你還敢跟我一起去嗎?”

“去!腦袋掉了碗大的疤!”何笑說了狠話,“隻要能幹掉他,給我父母報仇,我這條命算個屁!”

“得了吧。”趙北鳴笑道,“你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還容易暴露我。你就安心呆在家裏,等著我勝利凱旋的好消息吧。”

“好,祝你馬到功成!等你回來,咱們痛飲慶功酒!”何笑興奮地說道,“隻要你能幹掉三爺那個畜生,以後我何笑這一百多斤就徹底交給你了。”

“你又不是美女,交給我,我也不要。”趙北鳴心情大好,開了個玩笑。

“靠,去死吧。”

辦護照和簽證要半個月左右,所以在這半個月裏,趙北鳴繼續留在地北市打黑拳,並先後打了幾場黑拳,對手都很強,但每一次他都是贏家,什麽少林派的,武當派的,內家拳的,外家拳的,都通通被他輕易放倒,也算是過了一回“拳打少林、腳踢武當”的癮。

與此同時,他也接觸了很多博大精深的華夏功夫,學了不少功夫。

這一晚,他又站在了擂台上,對手是一個叫霍野星的拳手。這個拳手個頭不高,大約隻有一米七三左右,綽號“麻雀”,自稱是霍元甲的後人,擅長霍家拳。

迷蹤拳?趙北鳴心中大感興趣。迷蹤拳是一個古老的拳種,相傳為達摩祖師所創,也有人說是由梁山好漢燕青所創,後被當代大俠霍元甲揚光大。在迷蹤拳的三大流派中,霍家派比陳善派、張耀庭派更為出名。

霍野星是新人,個子也顯得矮小,根本沒有趙北鳴那樣大的名氣,所以賠率拉得很大。

但比賽開始後,霍野星就顯示出驚人的實力,他的力量似乎並不是很大,卻帶上了內勁,掌掌可開磚裂石,即使趙北鳴用上了“石化”異能,還是被他拍得隱隱作痛。

霍野星不但掌力驚人,而且度也很快,動作輕靈敏捷,靈活多變,像麻雀般跳來躍去,忽焉在前,忽焉在後,掌法和腿法都變化得很快,出奇的難纏。趙北鳴雖然用上了“度”異能,但他今晚刻意沒有用出過高的度,因此也時不時挨上幾下掌劈拳打,一時間顯得有些狼狽。

再打了一陣,霍野星已完全把身子打活了,攻勢更加飄忽不定,雙手鬼魅般穿來插去,迷蹤拳的上肢甩、拍、滾、擄等技擊法被他用到了極致,同時雙腿也不停地跳、截、掛、纏,不斷地插襠套步,閃展騰挪,竄蹦跳躍。再配合靠、閃、定、縮等身法,霍野星滑得就象條泥鰍,其攻防技術令趙北鳴眼前一亮,這算是運用古武類拳法和現代實戰理念相結合的成功典範了。

打到酣處,霍野星淩空一個勾踢,勁足力滿,角度刁鑽詭異。趙北鳴不想挨這一腳,順勢閃電般抓住他的腳,把他掄了半個圓,遠遠地扔了出去。台下頓時一片喝彩聲。

霍野星差點被扔下擂台,他臉色一白,忽然咳了兩聲。

趙北鳴醒悟過來,這一場,按照俱樂部和金龍公司的暗中安排,是要自己輸的,自己可得悠著點。趙北鳴以往的十餘場比賽,場場都贏,而且從未受過什麽傷,贏得了賭客們的高度信賴,紛紛在他身上下重注。所以俱樂部和金龍公司準備在他去美國之前,大撈一筆,於是在找到霍野星這個高手後,就讓趙北鳴故意輸掉這一場,並暗中下了重注,還安排了幾個高級官員來賭這一場拳賽,並事先向他們通報了消息,也讓他們下了重注,等於是變著花樣送錢給他們。

霍野星是個自負的中年人,習武十餘年,有很深的造詣,他對俱樂部的做法和趙北鳴都有些不屑,說不要趙北鳴讓也能贏,結果雙方私下裏打了一場,趙北鳴用上度和力量異能後,身形以詭秘見長的霍野星根本施展不出拳腳,被打得鬼哭狼嚎,也就對趙北鳴心服口服了。

而現在,雙方已打了十餘分鍾,該是了斷的時候了。

這一場比賽,如果按俱樂部和公司的安排打完,趙北鳴和霍野星分別能拿到3o萬和2o萬的酬金,所以要求趙北鳴輸得真實,被打得厲害,所以趙北鳴才第一次在拳賽中用上了“石化”異能。

霍野星奔過來,雙拳雙腿如疾風暴雨般打來,趙北鳴左擋右避,伺機反擊,卻“不慎”滑了一下。

霍野星抓住這個破綻,拳腳如雨點般落在趙北鳴身上。趙北鳴似乎被打蒙了,支撐了一陣後,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霍野星不肯罷手,仍是狠狠地踢打著趙北鳴。由於趙北鳴用上了“石化”異能,他的拳腳打在趙北鳴身上,就象打在石頭上,被反震得隱隱作痛。霍野星心中暗暗叫苦,卻根本不敢停手,這種打假拳的作秀需要高度的逼真感,千萬不能被人看出破綻,否則拳場的信譽就完蛋了,他和趙北鳴將受到嚴厲的處罰,甚至是被殺掉。

台下噓聲一片,絕大部分的人都在趙北鳴身上押了重注,結果趙北鳴居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麻雀”給打得“半死”,這是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經濟損失也很大,有些人甚至忍不住要往台上扔飲料瓶,但場內有幾個荷槍實彈的保安一直在巡視著,賭客們也不敢造次。

“打死他,打死他!”幾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興高采烈地喊著,這就是被俱樂部安排贏錢的那幾個高官,這一晚,他們和俱樂部、金龍公司一樣,是最大的贏家。

趴在地上的趙北鳴,眼裏掠過一絲冰冷的殺氣,雖然霍野星的攻擊並不能讓他真正受傷,但看到這些貪官,還有台下正得意地笑著的劉德龍,他就恨不得跳下台去,結果了他們的性命。但為了大計劃,為了能先幹掉三爺,現在他能做的,就隻有忍耐。

他也有過一個惡作劇的想法,狠狠踢霍野星一腳,讓他摔下擂台,讓何攸和劉德龍他們承受一筆巨大的損失,但現在自己要爭取去美國,這樣弄一下,自己就成了不聽話的人,美國也肯定去不成了,也就沒辦法接近三爺了……

霍野星停下了拳腳,把趙北鳴提起來,奮力扔向半空,趙北鳴在賭客們的驚呼聲中摔了下來,然後就“徹底昏死”了過去,被人用擔架抬下了擂台。

“沒事吧?”在後台,何攸滿臉關切地拍了拍趙北鳴的肩膀。

“能有什麽事?”趙北鳴叼起一根煙,不屑地說道,“他隻是給我撓癢癢罷了,要知道,我可是練過童子功的。”

霍野星剛在拳台上接受完賭客們的朝拜,滿臉春風地走進後台,剛好聽到趙北鳴這句話,當即苦笑著舉起雙手,說道:“判官,你真夠變態的,全身都跟鐵打的似的,你看,我手背全打紅了,這裏還腫了,你到底是練的什麽童子功啊,這麽厲害?”

“嗬嗬,誰叫你演得那麽逼真的?”趙北鳴從儲物櫃裏取出衣服換上,說道,“我回去洗澡去。”

“不行,你得讓擔架把你抬上救護車,明天才能回來,要不然賭客們會起疑心的。”何攸笑道,“正好你要去美國,對外麵的賭客們,我們就說你被送到省醫院去治療了幾個月,哈哈,這真是天衣無縫啊。”

趙北鳴躺在潔白的病**,無聊地看著電視,他床尾鐵架上掛著的卡片上,赫然寫著“感冒”。

本來是要以外傷的由頭住院的,但醫生實在沒檢查出他的毛病來,最後隻得以重感冒的借口在這賴上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