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館前方停著一輛消防車,工作人員正在七手八腳:管,準備對那個正燃燒著的一樓展廳進行滅火。

趙北鳴隨手一顆手雷扔了出去,將水管與水箱連接處炸了個大洞,水箱裏的水開始噴射出來,卻再也無法對遊就館進行滅火。

人群再次驚呼一聲,消防人員也開始逃命。

等到人群稍散開一些,趙北鳴身形一掠,已衝了進去。

這一回,趙北鳴從遊就館的二樓開始炸起,手雷和炸藥、燃燒彈不計本錢地投放著,將那些宣揚對華侵略戰爭的展台炸了個七零八落。

這個展廳裏最刺激中國人之一的,應屬二戰期間幾個關鍵戰犯的遺物展示,比如被東北軍秘密處決成為引九一八事變的導火索和借口之一的中村震太郎,譬如被虹橋守軍擊斃引上海抗戰的大山勇夫,譬如上海之戰中的日軍“肉彈三勇士”,如挑起盧溝橋事變的一木清直……

對於這些“寶貴”的遺物,趙北鳴一律喂上一顆手雷,炸它個粉身碎骨。

熊熊的大火開始蔓延,但並沒有形成太大的規模。畢竟這都是水泥的牆麵,展廳裏也很少有木製品。

而這時,趙北鳴的燃燒彈也所剩無已了。

趙北鳴再次掠出遊就館,開始向最後一個目的地進。

在一個名叫“武功偉業塔”地石塔麵前。趙北鳴冷笑一聲。抬頭看了看那十六麵雕工精美地華麗浮雕。

在這個石塔上。刻著“皇運進展”、“鏖戰奮進”等浮雕。而16麵浮雕中。竟有1與侵華戰爭有關。又是‘奉天入城”。又是“占領南京”……

看著“皇軍”地“英勇風姿”。趙北鳴冷笑著扔出了手中地手雷。

石塔上接連不斷地響起了猛烈地爆炸聲。石塔上地浮雕被炸得支離破碎。再也看不出來原來地麵目。

趙北鳴忽然覺得這很象小時候過年時扔地摔炮。於是象過年般地高興。

而禁國神社裏的保安人員、警察、軍人則仿佛遇到了滅頂之災,驚慌失措地到處奔跑著救火,但四處猛烈的爆炸聲又讓他們不敢過份靠近三殿一館和石塔,一時間亂成一團。

趙北鳴正扔得興高采烈,卻現空間裏的武器都用完了,一個手雷、燃燒彈都沒剩下,隻剩下最後一捆炸藥。

順手把炸藥扔進燒正旺的拜殿中,趙北鳴飄然離開了禁國神社。

“各位觀眾,我正在現場直播禁國神社地騷亂,天哪,這裏到底生了什麽?”一個女主持人縮了縮頭,聽著那一聲炸響,驚魂未定地說道,“現在是京東時間下午五點整,這一場災難不知還會持續多久。可怕的是,警方現在還沒有找出作案凶手,不知道凶手們的下一個目標會是哪裏,這真是不可想象的大混亂……”

離開禁國神社後,趙北鳴沿著街道狂奔,在一個街道拐角處,上了一台租來地豐田麵包車。

“是誰?”林苛警惕地從駕駛室回過頭來問道。

“開車。”趙北鳴喝道。

“老大,是你!”聶青雲喜笑顏開地說道,“你成功了!隔著一條街,那爆炸聲我都聽得很清晰,就象過年放鞭炮似的,真他媽熱鬧!”

“小意思啦,我可不是普通人……快開車,我還要去下一個地方。”趙北鳴說道。

“去哪?”

“我現在還不知道,我得想想……”趙北鳴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然後從耳朵裏取出兩個耳塞,歎道,“今天我地耳朵可真是受罪了,差點被震聾了。”

“那還不是我提醒了你戴耳塞?這就是軍人和非軍人的區別,瞧咱這專業素質!”王翰強有些得意地說了一句,隨即又酸溜溜地說道,“老大,美差都讓你一個人幹完了,下麵該輪到我們了吧。”

“鱷魚你少羅嗦。”林苛打斷了王翰強的話,疑惑地問道,“老大,你連去哪裏都搞不清,不會是腦袋被炸壞了吧?”

“你們別作聲,讓我休息一下。我累了,預測異能現在用不出來。”趙北鳴疲倦地說道。

趙北鳴的異能並不是無窮無盡的,短時間之內如果用得太頻繁,就會很疲倦。加上今天他的空間受到了幾個人地內部攻擊,對他的頭腦似乎造成了一些傷害。

眾人沉默了,趙北鳴則開始沉睡,汽車在京東地街上漫無目的地四處逛著,當然,是盡量地離開了禁國神社那個是非之地。

禁國神社被炸地消息迅傳播開來,京東陷入了一片混亂中,在高聲的咒罵聲中,交通事故也忽然增加了不少,車流開始堵塞。

林苛把車停在一個公園旁邊,回頭看了看沉睡中地趙北鳴,歎息一聲,說道:“當咱們的老大也不容易啊,什麽事都是他一個人

前麵。別人當老大隻玩管理,他玩命……”

聶青雲忽然冷哼了一聲。

王翰強笑道:“怎麽,罌粟關心一下老大,博士就吃醋了?”

林苛嬌笑著瞥了聶青雲一眼,笑靨如花地把臉湊過去,用詢問的眼光看著聶青雲。

“我是在吃老大的醋,不過不是為了林苛。”聶青雲酸溜溜地說道,“這麽一番名揚四海的大陣仗,跟咱們三個一點關係都沒有……”

“誰說沒關係了?要不是咱們弄了那麽多黑果子來,老大能幹成這事嗎?”林苛白了聶青雲一眼,說道,“雖然是鱷魚出麵去弄的,但咱們好歹也是暗中保護和協助了啊。”

“行了,都別說了,隔牆有耳!”盡管林苛把炸藥說成黑果子,王翰強還是警惕地看了一眼汽車外的行人,低聲叮囑道。

“老大要睡到什麽時候啊?”聶青雲焦急地看了一眼趙北鳴,說道,“我還想回去看電視報道呢。出了這麽大地事,一定是轟動全球,看看各國地反應,是人生一大樂事……”

“你們下車,找個地方去看吧,我守著老大。”王翰強笑道。

“不行,我也得留在車上守護老大。”聶青雲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林苛笑道:“我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咱們開到公園那頭,路邊上有一個大電視,咱們把車停在路邊上看。”

“好主意。”聶青雲眼睛一亮。

“回家洗澡去,然後去吃一頓華夏大餐,好好慶祝一下。”趙北鳴睡了一個多小時才醒來,悠然說道。

“回家?”林苛等三人哭笑不得。

“睡醒後才聞到我身上的火藥味,就這德性,去哪都得穿幫。”趙北鳴摸了摸頭裏的灰塵,笑道,“我身上的灰塵,恐怕有兩三斤了。”

“好吧。”林苛動了車子。

趙北鳴回到住處,把身子衝洗了一下,然後就坐在**苦思冥想起來。

王翰強知道趙北鳴是在用預測異能,大氣也不敢出,隻坐在一旁守護著。

半個多小時後,趙北鳴歎了口氣,說道:“現在總算能想明白事了,不過還是很累,咱們先吃飯去吧,我餓了。”

“好。不過,能不能問一句,下一步該幹什麽?”王翰強問道。

“禁國神社的事還沒完全結束,明天我再告訴你們行動方案。”

“好!還有活幹就好。”王翰強憨笑起來。

“放心吧,活多得你這輩子都幹不完。”趙北鳴哈哈一笑,開門出去,去叫聶青雲和林苛。

“老大,既然今天不幹活了,那就叫一桌飯菜來家裏吃吧。”聶青雲興致勃勃地看著電視節目,說道,“今天的新聞特別熱鬧,咱們在家裏吃,可以痛痛快快地說說話,在餐廳裏就拘束多了。”

“嗯,那也行。”趙北鳴同意了聶青雲的建議,隨即把注意力放到了電視上,“咱們華夏國都知道這件事了吧?”

“何止咱們國家,全世界就沒有不知道的,日本這回可是沾你的光,好好地露了把臉,成為了全世界焦點……”聶青雲興奮地說了起來,滔滔不絕,有如長江之水天上來。

華夏國外交部長表談話,對這起恐怖主義襲擊事件表示強烈地遺憾,對日本遭受的不幸表示同情,並表明這件事與華夏國無關——華夏國和日本是一衣帶水的友好鄰居,華夏國不可能做這件事,而且華夏國也是一個最和平的地方,沒有恐怖分子。

對於“華夏凶靈”地說法,外交部長表示那是個無稽之談,華夏官員都是黨員和無神論,不可能相信如此荒誕的說法。

外交部長還呼籲作案放棄下一步行動,通過和平地對話和外交手段來達到目的。

之後,華夏國部長話鋒一轉,說道:“話說回來,這也是事出有因。六十多年前,國際法庭對一批甲級戰犯的戰爭行為進行了宣判,日本政府也簽署了和約,表明其承認國際法庭審判的正當性和合法性,並接受判決。但之後,日本政府不但沒有履行這一國際約定,而且屢屢參拜供奉有包括1甲級戰犯在內的大量二戰戰犯的靈位,這是一種背信棄義、傷害鄰國感情地行為,受到了亞洲各國的譴責。長期以來,日本政府堅持地是‘不反省、不道歉’的立場,今天禁國神社被炸毀,日本政府應借此機會,拿出對曆史負責任地態度,認真反思自己的言行,以避免類似恐怖事件地再次生。”

“說得好,這回的話總算有點硬氣了!”趙北鳴在電視裏看到這一段畫麵時,高高地舉起了自己的酒杯,笑道,“幹杯!為勝利幹杯,為正義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