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是猜測,他們家族這麽大的產業,合法的是主要的,表麵上的,但背地裏,恐怕也免不了有這些東西,當然,具體情況還得你去查。”伍映天說道,“至於國安部介入的事情,這是絕密,你要注意保密。”

“明白。國安部那批人來了,我們的力量就更強大了,不管對方有多硬,老陳的事也應該能解決了。還有,艾靈舞現在在什麽地方,沙加縣還是k市?”趙北鳴一下子來了興趣,熱切地問道。

“都不在,她在省城。”

“在省城?”

“艾氏家族在全國很多省市都有產業,在我們s省的省城有,在k市也有。前一陣艾靈舞來我們k市,收購了兩家酒店,還參與了沙加縣采礦區的談判,現在大局已定,她不需要老呆在k市了,昨天晚上就坐車去了省城,去忙別的生意去了。所以,今天你就收拾一下,趕緊坐車過去,越快越好,打的去,的士費找艾靈舞她們報銷。這疊資料是複印件,上麵有艾氏家族在省城的聯係地址和電話,還有另兩個刑警同誌的聯係電話,你去了以後,就給他們打電話,會有人來接你的。還有,把槍帶好,多帶些子彈去,把防彈衣也帶去。”

“好,我馬上去收拾。”趙北鳴敬了個禮,就趕緊去準備了。

他一邊收拾槍支彈藥,一邊在心中苦笑:這下麻煩大了,怕什麽來什麽,自己還欠著艾靈舞兩百萬,前一陣躲都躲不贏,現在要天天和她朝夕相處,這可真夠嗆了。還好,自己有張若敏這張王牌,諒她也不至於太為難自己。

趙北鳴提著一個藍色的旅行袋,來到張若敏的辦公室,把自己要去省城的事跟她說了一下,張若敏一時間悵然若失,隨即擠出笑容,說道:“北鳴,你去吧,一路順風,要小心自己。靈舞姐那裏,我會給她打招呼的,讓她給你好吃好喝的,把你養白養胖一點。”

“我又不是蠶蟲。”趙北鳴在張若敏耳旁輕笑道,“來,糯米,親一個。”

“不要了,讓同事看見。”張若敏臉一紅,掃了一眼旁邊正埋頭看案卷的同事,飛快地說道,“我去送送你。”

剛下了一層樓,趙北鳴見四周無人,就一把摟著張若敏,狠狠地親了一口,卻見張若敏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怔怔地看著趙北鳴手中的藍色旅行袋呆。

“你怎麽了?”趙北鳴驚奇地問道。

“北鳴,看著你這個旅行袋,我總有種不對頭的感覺,讓我想想。”張若敏若有所思地說道。

“怎麽不對頭了?”趙北鳴皺了皺眉。

“我想起來了,上一次,你提這個包去沙加縣,結果沙加縣就生了幾起命案,然後大地震了。再上上一次,我看見你提這個包,和朱局長坐車出去,然後朱局長他們就死了,我們k市也地震了。”張若敏想了半晌,才理清了頭緒,有些擔心地說道,“為什麽總是這麽巧,難道你這包裏有什麽秘密?又難道,你是個災星,走到哪裏,哪裏就地震。”

“我就是個災星,沒聽黑社會都說我是凶神惡煞嗎?”趙北鳴心中一凜,臉上卻笑得很輕鬆,把旅行包一把拉開,笑道,“我這裏麵的秘密武器很多,你看看,除了手槍,還有人牌內褲,這可是絕世凶器。”

“去你的!”張若敏抿嘴一笑,隨即又憂心忡忡地說道,“北鳴,我說的那兩件事,你沒有參與吧?會不會是上麵安排的特殊任務,讓你去執行?你看這兩次,都是先死了幾個貪官,然後市裏就開始了大清洗,過程和結果驚人的相似,會不會……”

“你這小腦瓜子裏想什麽呢,我一個小警察,哪來的特殊任務?如果有的話,也肯定是市局去執行,怎麽輪得到我們分局刑警隊?”趙北鳴捏了捏張若敏的鼻子,打斷了她的話,“作為你的領導,我命令你不準胡思亂想,這是辦案紀律。”

“嗯,是我多慮了,這些都是巧合。”張若敏搖了搖頭,嬌笑道,“這都是職業習慣弄的,對什麽不正常的事都容易起疑心。要說起來,你就是罪魁禍,這些習慣,都是你教我的!”

兩人說說笑笑地下了樓,找了輛的士,談好價錢,趙北鳴就坐車走了。張若敏望著夏利出租車疾馳而去,心裏忽然空蕩蕩的,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單。

而車上的趙北鳴,點燃一根煙,深吸了一口,心裏忽然一陣後怕。

張若敏的直覺真是很準,僅僅從兩次時間上的巧合,就準確地判斷出了我有問題。有這樣火眼金睛的女朋友在身邊,簡直就是我給自己安裝了一個攝像頭,說不定哪天就暴露在她麵前了。而暴露的結果,是她幫我瞞下去,還是她親手抓我,送我進監獄?

不過……很刺激!我喜歡這種刺激!人生百年,要的就是刺激,而不是平淡乏味的生活!

趙北鳴想到這裏,嘿嘿地偷笑起來。

坐了六個小時的汽車,才終於到達了s省的省城金沙市。

金沙市的市名,源遠流長,相傳千年前,這裏是不毛之地,後來有一批人來此地開荒,在河邊撿到了一些黃澄澄的的大粒沙子,拿去給金匠一鑒定,竟是金沙。從此,這裏就成了淘金樂園,也成了商業繁華中心。千年的歲月流轉過去,現在的金沙市,再也很難找出半粒金沙,但金沙城的美名卻一直存留了下來,直到解放後成立了金沙市,還成為了省城。

趙北鳴在到達之前,就和另兩個刑警聯係上了。那兩個刑警一個叫李傑,24歲,另一個叫許欣,26歲,都是k市刑警支隊的年青刑警。知道趙北鳴到來後,許欣和李傑讓趙北鳴直接把車開到了金菀大酒店,進了事先安排好的房間休息。

不久,李傑便來到了趙北鳴的房間,和趙北鳴見了麵。

李傑是個精瘦的小夥子,長得比較帥氣和硬朗,他和趙北鳴也是老相識,寒暄了幾句後就開門見山地說道:“現在的情況恐怕很嚴重,不能掉以輕心,許欣都不敢和我一起出來見你,仍然留在艾總身邊。”

“他們動手了嗎?”趙北鳴心中一凜,神色也鄭重起來。

“對方很狡猾,也很沉得住氣,一直沒有動手,但一直有人在跟蹤我們。這就象一條叢林裏的毒蛇,輕易不出手,一出手就能要人命,這樣的殺手,才是最可怕的。”

“他們到底是什麽人,查清沒有?”

“還沒有查清,但通過線報,對方出了大價錢,雇請了一個外號叫雪裏白狼的人來對付我們。”

“雪裏白狼?”趙北鳴這回是真的吃驚了,說道,“他們居然能請到雪裏白狼?”

“難道你認識這個雪裏白狼?”李傑盯著趙北鳴的眼睛,緩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