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心裏一驚說道:這位姑娘料敵先機,實在是本教第一等大敵啊。張子山微微點頭暗道:連我被她算計了,可想而知她有多厲害,可惡利用人家喜歡美女心裏還假裝自殺,真夠卑鄙的!想到那趙敏那欲死欲仙的呼叫聲不禁心神一蕩暗道:若是在**發出這呻吟那有多棒!想到這裏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楊逍看在眼裏暗道:“教主果然是教主知道這趙姑娘這麽厲害居然還笑的出來,我楊逍佩服的很!”

素不知這位張教主居然在意,若是知道這裏非吐血而亡不可,他口中說道:“教主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走為妙!”

張子山收斂一下肮髒想法,擦了擦口角的口水正色說道:“全軍開拔!”

說著,朝前方跑去,眾人不禁為之一呆,想到這位教主行為舉止怪異的很也不以為意,殷離白眼說道:“小白。”

說到這裏,頓覺一道生冷的目光注視自己,卻見是殷天正,忙吐舌說道:“爺爺我再也不亂說話了。”

殷天正這才緩和一笑說道:“孩子你也要注重教規,雖然張教主不怎麽理會禮儀,不過你也要尊重他才行。”韋一笑哈哈一笑牙齒一露說道:“丫頭你敢再說教主我要好好咬你一下嘻嘻!”

殷天正哼一聲一腳踢在韋一笑上,韋一笑吃痛便逃開了,殷離哈哈一笑說道:“看你還嚇我哼!”

次日,明教眾人上路,一行便是好幾天,一路上屍體遍地,淒涼無比,群雄更是堅定對抗元朝的決心,眾人加快行程進度,又過三天終於到了河南境內,災荒連連民不聊生,群雄眼見老百姓衣不遮體不禁感慨,卻隻好將隨身帶著的食物分給那些災民,差點連自己的食物都給搶光了,眾人從人群中出來時變成衣衫襤褸,成了叫花子一般,頓時苦笑連連,幸虧小藥等女子沒有這麽狼狽才好些,楊逍看了看眾人的狼狽相不禁眉頭一皺說道:“我們還是換些衣服吧,不然怎麽去見少林寺的和尚!”

張子山哈哈一笑說道:“我們本是跟丐幫成兄弟之盟,若是丐幫的人看見我們必定以為我們是乞丐哈哈。”說著,卷起破舊的衣服,騎著馬匹繼續走路,眾人麵麵相噓,周顛看著自己的衣服哭喪著臉說道:“讓我做丐幫,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說著,將衣服一蓋自己**的胸口,眾人不僅哈哈一笑,小昭捂嘴一笑說:道:“周大哥,大不了我等回給你補一下衣服,別哭,乖吧。”

周顛這才哈哈一笑說道:“還是小昭心腸好,誰娶了你誰就幸福了。”

小昭噗嗤一笑,玉臉一紅羞澀說道:“你又胡說了。”說著羞澀的跑開了,周顛一呆問楊逍說道:“難道我說錯了楊左使!”楊逍沉吟一會笑道:“你沒胡說,隻是姑娘家害羞啊。”周顛這才哈哈大笑,雙腿一夾馬匹,追了上去喊道:“教主你別跑的那麽快啊,你送小昭到底是什麽啊!”

張子山一聽聲音驚道:“我也不知道啊!”

但見小昭羞澀的表情問道:“小昭發生什麽事情了。”小昭搖頭笑道:沒什麽,隻是周大哥笑人家而已。

周顛驚奇說道:“教主我昨天晚上明明小昭對你講話,你難道忘記了。”

小昭臉色頓時變的通紅說道:“你你別胡說,教主根本不在我房裏,你聽錯了。”

說著,低下頭偷偷看了看張子山,卻見張子山茫然說道:“我昨晚跟小藥一起,周顛你在胡說什麽。”

周顛抓皮說道:“好,我就把你們說話聲音說出來到時你們別不承認。”

眾人頓時圍了上來,楊逍哈哈一笑說道:“教主,周顛模仿別人的聲音特像別把你嚇壞了。”

小藥驚奇的一看周顛對張子山說道:“子山哥哥昨晚你陪著我的,怎麽他會聽見你跟小昭妹妹說話!”

張子山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必定是周顛夢遊了。”

周顛搖頭說道:“教主我沒有夢遊的先例,要是有教主你可以叫顛周好了。”張子山一翻白眼由他折騰,周顛忽然聲音變的低沉說道:“小昭你怎麽還沒睡嗎!”眾人不僅大驚看著張子山,張子山嘴巴張的大大的說道:“天哪真的跟我一樣,死周顛你是不是玷汙我的清白啊!”

周顛冤枉的說道:“教主這就是你昨天晚上的聲音!”

子山思前想後搖頭說道:“我昨晚一晚跟我三個老婆睡覺怎麽會跑到小昭房裏去。”

他話音剛落三女玉臉一紅齊齊瞪著張子山,張子山忙低頭說道:“我真的沒有去,我老婆可以做證!”

明教眾人看見張子山的樣子不禁強忍笑意紛紛轉身,身子一陣顫抖,過不了哈哈大笑起來,張子山惱道:“笑什麽,你們沒跟女人睡覺的,死周顛給我繼續講,老子倒要聽聽你要說什麽。”

小昭見狀忙道:“周大哥,這個人真不是教主!”眾人不禁一呆看著小昭暗道:“難道小昭有心上人跟教主一模一樣的聲音。”

頓時麵色變的古怪,張子山不禁看著小昭問道:“小昭是不是有人冒充我來欺負你了。”說著上下左右看了一遍,小昭又驚又喜忙搖頭甜蜜一笑說道:“我是自己跟自己說。”

眾人不禁恍然大悟不僅異樣的眼神看著小昭又看看張子山不禁哈哈一笑,周顛驚道:“這麽說那男人便是你自己啊,你真的好無聊啊跟教主聲音一摸一樣,我被你害慘了。”

說著歎息一聲轉身過去,小昭抱歉說道:對不起周大哥,我沒想到你聽到我說話的。周顛忽然轉身笑道:“騙你的傻丫頭乖了。”

說著,騎著快馬走了,眾人被他這一鬧頓時哈哈一笑,走了數十裏終於到了少室山下,卻見少林寺的見客僧走了下來說道:各位施主今天本寺不對外開放,請離開吧。

明教眾人本是問罪來著,見那和尚如此不識趣,紛紛罵道,楊逍沉聲說道:“這位是我明教新任教主,你們少林寺掌門人也不出來迎見嗎!”

那見客僧冷著臉說道:“說不見就不見!”

楊逍一怒,彈指神通一彈,那見客僧輕輕避開,楊逍驚疑一聲說道:“這不是少林武功,難道是帶師入門。”

韋一笑輕哼一聲說道:“由我來領教這位和尚的高招。”

說著,輕飄飄的一掌打過去,那和尚打了個冷戰,忙避開,韋一笑如鬼魅一般纏著不放,那見客僧頓時反擊起來,頓時二人走了十多招,那人招式廣博包羅萬象,有幾招式當真聞所未聞,楊逍見他光頭上並沒有疤痕說道:“他是假和尚,韋一笑擒住他!”

韋一笑應一聲,手上速度頓時變快,手中的寒氣越來越重,那和尚終於被韋一笑打倒在地上,忽然口咬舌頭便自盡身亡,眾人感覺不妙,頓時跑了上去,但見地上血跡斑斑,還有打鬥的痕跡,地上還有殘留的棍等武器,楊逍說道;“難道少林寺當真一個人都沒有了,到底是誰幹的,居然連屍體也找不到。”

張子山說道:“接著找!”

眾人找了每個角落卻沒有任何人,互相看一眼不禁相顧失色,能夠將少林寺一網打盡的也隻有明教了,到時明教跳入黃河都洗不清了,眾人麵色頓時變的難看,楊逍沉思說道:“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勢力。”

張子山隱隱覺得一場陰謀似乎向明教靠近,卻不知道在哪,這時,厚土旗掌旗使顏桓帶人走過來抱拳說道:“教主在大雄寶殿裏的十八羅漢似乎被人做了手腳!”

張子山微微一怔,眾人到了大殿但見十八羅漢背朝前,麵朝後,眾人不禁一怔,楊逍一掌打在其中一座佛像,那佛像頓時轉過來寫著“滅”字,張子山心裏一動,雙手一揮頓時旁邊得又一佛像翻了過來,寫著“少”字,群豪已將十八尊羅漢象都扳轉身來,除了極右首的降龍羅漢,極左首的伏虎羅漢之外,餘下十六尊羅漢背後各劃了一字,自右至左的排去,十六個大字赫然是:“先誅少林,再滅武當,惟我明教,武林稱王”,殷天正、鐵冠道人、說不得等人不約而同的一齊叫了出來:“這是移禍江東的毒計!”

群豪見這十六個大字張牙舞爪,形狀可怖,想到少林寺群僧慘遭橫禍,這筆帳卻要算到明教頭上,無不戚然有憂。

周顛叫道:“咱們快把這些字刮去了,免得做冤大頭。”

楊逍道:“敵人用心惡毒,單是刮去這十六個字,未必有用。”

這次周顛覺得他說得有理,不再跟他鬥口,隻問:“那怎麽辦?”

說不得道:“這其實是個證據。咱們找到了使這移禍毒計之人,拿人來與這十六個字對質。”楊逍點頭稱是。

彭瑩玉道:“小僧尚有一事不明,要請楊左使指教。

刻下這十六字之人,既是存心嫁禍本教,使本教承擔毀滅少林派的大罪名,好讓天下武林群起而攻,然則他何以如此使羅漢佛像背向牆壁?不將這十六個大字向著外麵?

若不是顏旗使細心,那不是誰也不會知道羅漢象背上有字麽?”

楊逍臉色凝重,說道:“猜想起來,這些羅漢象是另外有人給轉過去的,多半暗中有人在相助本教。咱們已領了人家極大的情。”

群豪齊聲問道:“此人是誰?楊左使從何得知?”楊逍歎道:“這其中的原委曲折,我也猜想不透”

張子山一驚說道:“糟糕若是這樣,武當不是很危險,若是讓人奸計得逞,我明教說什麽也脫不了嫌疑,事不宜遲,韋蝠王和我先去武當。”

說著跟三女交代幾句,之後和韋一笑跟楊逍等人告別,二人身法奇快,一會便到了官道上,卻忽然發現馬匹都不見了,頓時心裏一陣驚疑,自然也不想那麽多,二人施展輕功約數裏,終於看見數人騎馬過來,張子山一喜說道:“韋蝠王搶馬!”

說著,二人一手一個將來人丟下馬去,自行騎著馬大笑二聲揚長而去,那數人大怒欲追上去,不料剛走幾步頓時被張子山的淩空一點,定在原地,數人隻得眼巴巴看著二人騎著馬而去,憤怒無比,歎息兩聲,隻有等人來解穴。

二人騎馬放縱狂奔,到了半路,忽然出現四個黑衣人,手持武器朝張子山二人衝來,身法敏捷,功夫甚為了得,張子山怒道;豈有此理原來是你們把我們的馬給偷了。

原來他遠遠看見自己的坐騎綁在遠處的小樹上。說著,一掌將一名黑衣人打飛在地上,那黑衣人頓時口吐鮮血而亡,其他三人驚怒交加衝了過來,韋一笑喝道:“教主你先走,這些雜碎我來料理。”

張子山一怔但隨即說道:“那你自己小心!”

飛身一躍,騎馬離去,韋一笑輕功超群頓時將三個黑衣人耍的團團轉。

張子山雖然對武當並無多少關心,但是心裏對張無忌掛念,不由的心急如焚,連日朝武當山趕去,一行便是二日,也並沒有好好吃一頓飯,身上都是泥土,這一日終於到了武當山下,他吃了兩口大餅,正要趕路,忽然馬嘶叫一聲,倒在地上,一條人影閃過,張子山怒道:“可惡的小賊!”

說著,正待追上前去,但想到眼下事情重要也懶的去追了,忙朝武當山跑去,到了山腳下,忽然見一個光頭老和尚背上背著一樣東西朝山上跑,張子山微微一怔躲在角落裏暗道:“少林寺和尚不是失蹤了,怎麽來了一個老和尚,當真怪了,難道是漏網之魚。”

想想也不無道理,但見那和尚說了幾句話,然後那見客道人將他放了進去,張子山輕功了得一會就脫離那知客道人的視線,張子山緊隨那和尚後麵,這時二人距離已經相當近了,可以聽到對話聲音,張子山內功深厚即便不用嘴呼吸也可以呼吸自如,那和尚自然不知道有人跟蹤他,那老和尚走到一間小屋子前,頓時出來一個清秀的少年道士,他眉清目秀點頭說道:“空相大師,家師現在還在睡眠之中,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張子山暗暗點頭想道:原來他就是空相,是空性大師的師弟。”

他又看了一眼那少年道士暗道:“那麽他必定是俞岱岩的書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