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莎曼莎醒過來的時候,艾文他們也已經回來了。我把莎曼莎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兩人的臉色都變了。我們出現在莎曼莎的麵前,莎曼莎已經沒了往日的神采,變成了一個憂鬱的小婦人被自己的丈夫趕出家門一般隨時都保持著一種戰戰兢兢的情緒。她坐在**,卻蜷縮著自己,當她看到我們的時候,她的眼睛已經又哭過一次了,我知道她一定又在夢裏經曆了一次傷痛。

“艾文……”這是莎曼莎第一次直呼艾文的名字,她的眉頭此刻就像八字胡一樣掛在她的眼睛上,“我很抱歉當初站在了安瓦爾的身邊,明明知道他要對付你,卻沒有給你任何的提醒。”

“不,莎曼莎。”艾文並不覺得莎曼莎有什麽對不起他的地方,他坐在床榻邊,伸過手去輕輕的握著莎曼莎的手,溫柔地說道,“你沒有錯,我也從來沒有怪過你。”

“是啊,莎曼莎,當時的情況你也隻能選擇閉口不言。”薩斯伊蒙站在一旁也說道,“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當時你已經被安瓦爾關了起來,你想說也沒機會。”

“……”莎曼莎垂下了眼瞼,沉默了起來。艾文朝薩斯伊蒙似乎是感激地看了一眼,轉頭對莎曼莎說道:“莎曼莎,我知道現在問你這些恐怕有些不太好,不過,時間緊迫,我還是想問你,安瓦爾他在哪裏?”莎曼莎聽到安瓦爾的名字,頓了一下,眼神甚是複雜的看了看艾文,艾文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心知她定然有事想說,於是我們都很有默契的保持著安靜,等著莎曼莎自己開口。

莎曼莎似乎是終於下定決心一般,開口道:“安瓦爾……他……”剛開口,莎曼莎的眼淚又開始打滾,“他……已經……”莎曼莎話沒說完,卻已經低低的哭了起來,雖然她沒說完話,可是我看艾文和薩斯伊蒙的臉色都變得非常不好,想必安瓦爾定然已經朝著最壞的方向去了。

夜裏,彼得趕了回來,三人商量著要趕在安瓦爾的下一次行動之前先逮住安瓦爾,於是按照吸血鬼的習性,他若已然回歸血性化那就勢必要尋找人血來治療自己的傷勢。介於之前安瓦爾的行為來看,他是專挑那些年輕女性下手的。而根據莎曼莎的話來說,安瓦爾的逃跑路線應該一直在倫敦郊區。

夜已深邃,街道上昏暗的燈光卻讓整條街道都陷入了一種冷寂的感覺之中,月色下映照出來的樹影隨著夜風而飄動,沙沙沙的發出陣陣讓人背脊發涼的聲音,獨自走在這淒冷詭譎的街道之上,膽小的都會想要加快腳步,速度離開這塊地方,膽大的倒是沒什麽感覺,依舊走著自己的路。可是誰又能提前預感到自己後來經曆的事情呢?

那個女人下了夜班,正走在回家路上,全然不知自己在踏入這塊區域的時候,就已經被一雙血紅的眼睛給盯住了——女人連受驚的叫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便已經癱軟的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在她身後,一抹黑影嗖的就從草叢裏竄了出來,猶如那野獸撲食一般撲向了地上無辜的女人。

“安瓦爾!”

“住手!!”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伴隨著一道重擊襲向了那道人影,那人影毫不設防的就被重重撞擊到了一邊,薩斯伊蒙伸手去摸了一下地上那女人的脈搏,朝已經露出尖牙的艾文微微點了下頭,意思是這女人沒事。兩名騎士迅速將那女人搬離了原地,艾文他們提高警惕地站在原地,麵朝那個黑影。

那黑影從草叢裏爬了出來,月光下,那一頭淩亂不堪的頭發將他的麵容半遮半掩,嘴角那尖銳的牙齒,喉嚨間發出的陣陣低吼,他且不能說是正常的人,而像野獸一樣,一隻腳往後,兩隻手往前,擺出了準備攻擊的姿態。

“他果然已經野獸化了。”薩斯伊蒙眯了眯眼睛,說道。

“這怎麽可能。”彼得有些不敢相信,“這麽多年來,吸血鬼一族的血脈不是早就融入人類血脈中了,怎麽還能如此獸性?”

“安瓦爾是純血統吸血鬼。”薩斯伊蒙簡單的解釋道,“若非強大的意誌力克製體內的獸性,一般純血統的吸血鬼在遇到月光極強的時候,就有機會被體內的血激發獸性,尤其是他還是個重傷者,抵抗力更弱,再加上他之前已經嚐過人類的血,他就更容易起變化。”說話間,薩斯伊蒙抬頭看了一眼夜空之上正散發著無比光輝的明月,這一夜正值月圓,萬裏無雲,月光肆意的揮灑在人間。

“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彼得問道。

“唯一能值得了他的辦法,就是——殺了他。”薩斯伊蒙停頓了一下,才說出了唯一的辦法,“如果我們可以拖延時間,等月光被遮住,他的獸性減弱,我們就有機會製服他的。”

“——沒有別的辦法嗎?”艾文的眼色有些不太好,總歸是自己的親哥哥,他怎麽能下得去手呢?

“……那你可以試試能不能喚醒他的人性。”薩斯伊蒙丟給艾文一個白癡的眼神,“或許你可以用你的親情牌,感化一隻饑腸轆轆獸性大發的野獸。”

“這恐怕……”彼得有些嘴角抽抽,這麽多年來他雖然馴服過很多野馬,可是對付這類尖牙的野獸,卻從來沒有實戰過。

“那就一起獸性,我也不能讓他死。”艾文說話的時候,眼睛已經起了變化,嘴角露出的尖牙似乎又長長了幾分,兩隻手上的指甲也變得異常尖銳,薩斯伊蒙一看艾文的樣子,便往後退了幾步,無奈的搖了搖頭。彼得見艾文這樣,有些擔心,轉頭看向薩斯伊蒙,後者卻丟給他一個‘別多管閑事’的眼神,彼得隻好警惕著也往後退了兩步,將戰場留給這兩兄弟……

我有些擔心艾文他們這晚上能不能把安瓦爾給抓住,一直睡不著覺,和我一樣無法入睡的還有另一個人,便是莎曼莎。我剛走到過道裏,就看到窗外那條路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朝著莊園外奔去,我認出了她的頭發。我趕緊追了下去,半路還遇到了澤安德,我和澤安德在莊園大門口追上了莎曼莎,她不願意坐等艾文他們把安瓦爾帶回來,便打算自己去看看情況,而我也正有此意,可是澤安德卻有些猶豫:“肖先生,殿下吩咐過,讓屬下保護您

和莎曼莎小姐的安全,切不可離開莊園一步。”

“不,澤安德。”我看了看莎曼莎,她的腳已經朝著莊園大門站了許久,如果有一個哨子,一響,恐怕莎曼莎就會像運動員一樣,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出去,頃刻間就會不見了蹤跡,我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對澤安德說,“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跟我們一塊去,我們都會在你的眼皮底下,第二你讓我們打暈,我們離開,回來的時候,艾文或許會給你一個失職之罪。你自己選。”

我的話讓澤安德思考了起來,但是沒過幾秒,他就決定了和我們一道前去,這樣起碼我們都在他的保護之下,即使被艾文怪責想來也不會太重。於是,我們三人便決定一同前往,我們向管家要了一輛車,本來是澤安德開車,可是莎曼莎心急,先一步坐上了駕駛座,這讓我們兩個大男人事後還有些心有餘悸。

我一直在不停地瞅緊咬著下嘴唇,鎖著眉頭,手也沒有離開過車上的扶手,坐在後排的澤安德也是如此。因為我從來沒坐過一個像莎曼莎這樣的女人開的車,我差點就後悔自己沒有多買幾份保險,尤其是我出國之後的保險。急急開車的莎曼莎,她把車開的如同賽車手在賽場上飆車一般,我都不敢放開抓著的扶手,很擔心會不會我們還沒趕到那邊,莎曼莎先把我們仨的小命給交代了。

“那個,”我無奈為了自己的性命,隻好開口道,“莎曼莎,你能不能悠著點開車?要是我們還沒見到艾文他們,我們自己先把自己撂在路上可怎麽辦?”

莎曼莎聽到了我的話,很是抱歉的擠出了一絲笑容:“哦抱歉,肖先生。我是擔心,擔心安瓦爾會出事。你知道的,安瓦爾先前已經受了重傷,我並不認為艾文他們會對他手下留情,畢竟安瓦爾做的事情已經不是他能彌補的了。”

“那,安瓦爾真的殺了他的父親嗎?”我開口問道,莎曼莎突然一個急刹,沒把我給嚇死,反倒是我的問題嚇到了她,一時間我也不敢繼續問,莎曼莎把車開穩之後,似乎是想了一下怎麽組織自己的話,過了幾分鍾再開車之後,她才開口道:“我一直都不相信安瓦爾會對自己的父親下手,雖然表麵上他跟自己的父親政見不一,經常鬧矛盾,但是我知道他們兩人的父子關係卻很好,聽奴仆說,教皇大人經常會將安瓦爾帶在身邊,去各個地方查詢,也會與他一起喝酒聊天。”

我聽莎曼莎的話,忽然覺得這個安瓦爾父子兩似乎也並不是那麽不和諧,但是有什麽理由讓安瓦爾忽然就對其父親發難呢?這麽逆天的事情,他是怎麽下定決心做出來的?

“那教皇大人出事前和安瓦爾夜談了一次,那次他們兩說了什麽?”我開口問道。

莎曼莎搖搖頭:“這個事,我也不知道。這事我們也隻是知道有這麽個事兒,他們兩人在房間裏具體說了什麽,就沒有人知道了。怎麽了,你覺得這件事有貓膩?”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雖然我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說是我的第六感吧。可是我覺得這當中肯定有什麽事發生。就像多米諾骨牌缺了一塊就沒辦法一次滾到底。”

莎曼莎沒有搭話,隻是對我的言語笑了笑。我看她的臉色還是非常差,看來是太擔心安瓦爾了,這女人動了真情之後,這心思可就全跑男人身上了。

這女人開車有時候比男人更激烈,莎曼莎的車技簡直堪比專業賽車手,我就納悶了,他們一直生活在一個幾乎是與世隔絕的地方,可是卻懂得坐火車、開汽車?看來當年那個索米婭的開放政策還是明智的,讓吸血鬼一族漸漸融入人類社會中,不再依靠吸血而存活,這是絕對有利吸血鬼一族的事情,索米婭的決定還是非常高瞻遠矚的,隻是後來秉承索米婭思想的人並沒有將她的思想全部發揮起來。

另一方麵,彼得看著艾文和安瓦爾對峙幾回合後,兩人不分上下,這倒是讓他捏了把冷汗。“伊蒙,他們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彼得對薩斯伊蒙說道,“艾文恐怕對安瓦爾下不去手,招招留情,可是安瓦爾卻似乎獸性大發,招招致命。”

薩斯伊蒙也是看了看兩人的戰局,眉頭一鎖,對彼得說道:“論實力,艾文並不能贏得過安瓦爾,安瓦爾是純血統吸血鬼,本身實力就大,而艾文隻是半吸血鬼,能力弱他三分。”

薩斯伊蒙停頓了一會,眼睛眯了起來,似乎在思考什麽事,接著他又說:“但是當年泰勒既然選擇幫艾文,那麽艾文身上必定有過人之處。”薩斯伊蒙的話說到這裏卻停了下來,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問題,彼得卻對他的話並沒有太多的在意,倒是注意著艾文和安瓦爾那邊的情況。

“啊——”忽然一聲叫,艾文被重重的彈出幾米遠的地方,被他撞擊到的路燈都閃了幾下。“艾文!”彼得大叫著,奔了過去,騎士和侍衛們迅速上陣,抵禦安瓦爾的攻擊。“艾文!艾文!”彼得扶起艾文,艾文咳了幾下,吐出一口血,他的脖頸上滿是血跡。

“我沒事。”艾文擦掉了嘴角的血,抬頭一看,那幾個騎士侍衛並不是安瓦爾的對手,此刻一個接一個的被安瓦爾打翻在地。“艾文,下手吧。”彼得說道,“再不下手,我們都得玩完。”

“……”艾文還有些猶豫,薩斯伊蒙卻已經站在他們前麵,露出了小尖牙,他的眼眸起了變化:“他有重傷在身,我們一起上,勝算還是有的。”

彼得此時也露出了尖牙,站在薩斯伊蒙身旁:“說的沒錯。艾文,不解決他,將是我們一族的禍害。”艾文此時也走了上來,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微微歎了口氣。三人瞬間都露出了吸血鬼的本性,紛紛包圍安瓦爾,戰鬥一觸即發。

就在這個時候,我和莎曼莎剛好趕到,我一把拉住莎曼莎,莎曼莎奇怪的看我一眼,又急急地看向那‘戰場’。“別過去。”我說道,“你過去的話會讓安瓦爾分心的。”我也不知道為何我會說出這麽個理由,或許是人內心的一種直覺,我怕到時候莎曼莎還會成為艾文他們的羈絆。

莎曼莎急切著:“肖先生,那現在我們要怎麽辦?薩爾斯長老他們不會真的要殺了安

瓦爾吧?”

我也不知道會不會,但是我有預感,今晚一定會出事。

看局勢,安瓦爾雖然力量大,卻因為敵眾我寡,已經漸漸處於弱勢,看來情況不太樂觀。“安瓦爾的傷還沒好,這樣下去,他會死的。”莎曼莎焦急萬分,她的心情七上八下,我能理解一個人麵對自己愛的人正在受到傷害,她沒法坐視不理。我的心裏也在為艾文他們著急,我不知道現在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他們都停止戰鬥,而是友好和平的坐下來把事情解決掉,當然這種想法其實根本就是不可能存在的。

“來這邊。”我拽過莎曼莎和澤安德往旁邊的拐角一躲。

“肖先生,你這是幹什麽?”莎曼莎不理解我的舉動。我問她:“安瓦爾的目標是艾文和我,他想進入聖域。眼下隻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他們停下來。”

莎曼莎和澤安德都楞了一下,隨機明白過來,莎曼莎伸手拉住我,而澤安德搖著頭急急道:“不行!不行!肖先生,現在羅多夫已經獸性了,即使你現在站在他麵前,他也隨時可以把你撕成兩半,不管你對他還有沒有用。”

我看了看戰局,輕輕拍了拍莎曼莎抓著我的手背,同時給了她和澤安德一個安慰的眼神。我不知道我的決定是對還是錯,但是我卻有種直覺,今天的戰局裏,莎曼莎絕對不可以出場,不知為何,我覺得這對莎曼莎來說是一種危險。

我撒腿就跑了出去,我也不知道我是哪來的勇氣,一鼓作氣的就衝進了戰火區。薩斯伊蒙幾人一看是我,頓時收了手,倒退幾步,隻有背對著我的艾文和安瓦爾並沒有發現我的出現。彼得一把拉住還要往前衝的我:“肖!你來這裏幹什麽!”

“我來幫你們。”我說道。

“胡鬧!你能幫什麽!快回去!”薩斯伊蒙衝著我吼道,此時艾文被他的聲音給吸引,一時分神被安瓦爾重重打中了背部,一個飛身就撞到了一邊。“艾文!”我們幾人都被這一反擊給嚇了一跳。彼得幾人都奔過去看艾文,我慢了一步,頓時就覺得脖子上一緊!安瓦爾那隻已經像野獸一般的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他的那隻手似乎是比正常的手大了兩倍,那手指甲堅硬的讓我感覺有一個鐵皮正夾在我的脖頸上。

“肖!”一瞬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了我身上。

我不知道其他人在死亡之前是個什麽樣的感覺,但是此刻我很清楚的感覺到死亡的味道。那就仿若有一種強大的吸附力將你身體裏的一切都一點點的抽離出去,直到將你整個人都抽空,沒有思想,沒有靈魂,甚至沒有軀殼。我的雙腳正在慢慢地離開大地的溫暖,沒有腳踏實地的感覺讓我的感覺非常糟糕,我在這一刻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我想回家再見我的父母一麵。

“安瓦爾!放開肖!”艾文怒吼著,朝安瓦爾怒目而瞪。

我勉強可以睜開一隻眼,那昏暗的燈光下顯露出來的是一張蒼白、猙獰的麵容,那一雙露著血腥味道的眼睛仿佛正在盯著到嘴的獵物,那血盆大口一般的嘴巴裏那對尖牙看著無比的攝人,月光之下,那原本隱藏在眼眸底下的野獸,此刻正一步步從陰暗處鑽出來,“……肖……”那喉嚨裏發出來的聲音低沉而又陰森。

“安瓦爾!!”莎曼莎從我們之前的藏身點衝了出來,澤安德緊跟其後,這讓其他人也都楞了一下,他們以為隻有我一個人來了,沒想到他們兩也來了。

“安瓦爾!放開肖!你聽到我說話了嗎?!”莎曼莎一步步走近安瓦爾。

“莎曼莎!”薩斯伊蒙看著莎曼莎靠近,他轉頭看了一眼艾文和彼得他們。

我感覺死亡離我遠了一步,安瓦爾的手勁似乎變小了一點點,莫非他對莎曼莎還有知覺?已經獸化的安瓦爾在他的內心深處還存在著原本的安瓦爾?也許莎曼莎可以因此感化他嗎?

“安瓦爾!我求求你變回來吧!變回以前那個安瓦爾……”莎曼莎一步一步的靠近我們,她的聲音裏流露出來的感情讓人為之感動,她對安瓦爾的心此時我們都能感覺到,“飄雪的時候,你陪著我看雪,我很高興,我很珍惜你陪著我的一分一秒。”她離安瓦爾越來越近了,就差幾步了,莎曼莎伸出手去就可以碰到安瓦爾。

“莎……曼莎……你……走開!”安瓦爾忽然朝著莎曼莎一個甩手,莎曼莎沒防備被他重重一甩,朝著一邊甩了過去,彼得眼疾手快,飛身就攔下了她快要撞上牆的身體,可是莎曼莎的肩膀和背部還是被安瓦爾抓出了三道深到骨髓的血口子。

同一時間,我用力抬腳朝安瓦爾身上用力一踹,安瓦爾吃痛放開了手,我跌落在地,瞬間我就覺得我的胳膊被人拽了過去,澤安德非常快的把我從安瓦爾的攻擊範圍內給拉開了。而與此同時,艾文和其他人迅速朝安瓦爾發動攻擊。

“肖,你沒事吧?”薩斯伊蒙跑到我身邊來,看了看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薩斯伊蒙皺著眉頭:“你怎麽跑來了?不是讓你待在古堡裏別亂跑的嗎?”

“莎曼莎小姐擔心羅多夫會死在薩爾斯殿下手裏,肖先生不放心她一個人來,所以我們就一起來了。”澤安德說道。

與此同時,那些騎士、侍衛們又被安瓦爾重重的擊倒在地,然而這一次,他們卻沒有一個再爬起來的。艾文也受了傷,大喘著氣,一個飛身閃離安瓦爾的周身,而安瓦爾情況似乎也好不到哪裏去,剛才被莎曼莎一分心,他就被艾文重重的抓傷了胸口,我能看到他的皮肉都被扯開,此時他的氣息也變得有些紊亂。

“彼得。”薩斯伊蒙看安瓦爾差不多了,便朝彼得一打眼神,兩人飛身而上,配合艾文來了一個三麵夾擊的攻勢,安瓦爾寡不敵眾,瞬間就落敗下來了。這安瓦爾眼看自己要敗落,正打算逃離,誰知,卻瞄到了落單的我,他使勁力氣,閃電一般的一個飛撲,就朝我猛撲了過來,可是就在他的利爪要碰到我的那一瞬間,我的眼前卻閃過一道紅色的影子,我的臉上瞬間被一股熱浪覆蓋,我的雙眼不可置信地瞪得像銅鈴那麽大。

那是——莎曼莎的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