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想辦法怎麽去那佐伊拉堡的時候,一個教徒從外麵帶回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喬治為了把我們引出來,竟然將莎莉等人帶到了埃索米堡廣場上,而且還要當眾施以火刑!

“現在怎麽辦?!”彼得急起來了,以往的紳士風度此刻並不管用,“我們隻剩下一個晚上的時間!”

“長老!”漢娜也急了起來,不停地拿著自己的長劍,“幾位殿下,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再不去救人,恐怕佩特拉長老和莎莉小姐都會有危險。”

“漢娜,冷靜點。”麥克伸手拍了拍漢娜的肩膀,讓她冷靜下來,“殿下們肯定會有辦法的。”

我心裏也非常著急,人命關天的事,可不能拖延,我看向艾文和薩斯伊蒙:“我們現在怎麽辦?”

“得趕緊救人。”湯姆從過道裏走了出來,身旁跟著吉姆主教,看來吉姆主教已經把事情告訴他了。“父親!”艾文上前攙扶湯姆坐在了座椅上,而薩斯伊蒙開口道:“外麵戒備森嚴,我們如何能救人?”

“無光之月在埃薩坦爾每隔兩百年才會出現,上一次出現的時候,正好是你沉睡的那次,而這次剛好就在今晚。”湯姆說道。

這一下,我們頓然都有了希望。置之死地而後生,兩百年前泰勒冒死讓艾文脫離險境,而兩百年後,我們也將在這個時候得到必勝的希望。

“如此說來,我們不如分成兩隊人馬。”艾文想了一會站了起來,如同一名領軍將領一般,正色的說道,“一隊人馬前往荊棘山穀,把泰勒留下來的東西找出來。如果能在明日天亮前,或者是行刑前趕回來,那是最好,如果沒有趕回來,剩下的人就要去廣場上鬧事,盡可能拖延時間,去找東西的那隊人無論有沒有找到東西都必須在到時間前就盡快趕回來幫忙救人。”

“殿下,這個風險有點大。”澤安德說,“要是沒救到人把自己搭進去,該如何?如果去找東西的那隊人沒有來得及趕回來,把救人的那隊人搭進去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他的話讓其他人都產生了共鳴,這確實有很大的風險。但是已經明白艾文的意思的薩斯伊蒙卻笑了笑說:“無光之月出現的時間是今天晚上,也就是說今晚得有一隊人悄悄地前往佐伊拉堡後麵的荊棘山穀,而莎莉他們則是要在明日午時執行火刑,如果找東西的人沒有回來,那麽救人的一隊人可以在午時之前出現在廣場之上,而且要高調的出現——越熱鬧越好。”他的嘴角揚起了一絲調皮的笑意,似乎在想一個捉弄人的計謀。

“熱鬧?”彼得忽然想到了什麽,也笑了起來,“這個我喜歡。”

薩斯伊蒙朝他笑了笑,看來這兩人想到一塊去了。於是,我們的分隊就成立了。我、艾文和湯姆、澤安德一起前往荊棘山穀尋找泰勒留下的東西,若是我們沒能及時趕回來,那麽薩斯伊蒙和彼得、梅隆就會帶著漢娜和麥克前往埃索米堡廣場負責‘鬧騰’,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如今,我們最大的一個難題就是如何能光天化日不被人發現悄悄地前往佐伊拉堡?

“就目前我們知道的情況來說,”艾文想了想,說道,“想要在喬治眼皮底下悄無聲息地的前往佐伊拉堡並不是不可能。”他勾開窗簾一角看了看窗戶外的情景,接著說道:“之前探得的消息是,騎士團目前被喬治擴展到五支隊伍,由理查德的侄子弗裏德統領,雅各布家族的兩兄弟分別帶了兩隊騎士,還有個騎士隊長是安格斯家的皮格特。而侍衛隊則負責與他們換班,換班時間是在下午的三點到四點之間,我們可以趁著這個空隙逃過去。”

“皮克特與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或許我們可以靠他把勝算再翻一倍。”麥克說道。

“靠得住嗎?”彼得問道。

麥克點了點頭:“皮克特是個不苟言笑的家夥,雖然嘴上不怎麽說話,但是我很清楚他為人正直,隻是為了他重病的妻子,才沒有跟我們一起站出來。我想,如果讓他幫個忙,還是可以的。”

“好。”薩斯伊蒙說道,“麥克先悄悄去聯係這個皮克特,看看他有沒有辦法幫我們順利躲開騎士和侍衛的眼睛。”麥克朝著薩斯伊蒙行了個騎士的禮,隨後,薩斯伊蒙又在他耳邊交代了幾句,他立即就離開了。

“不管皮克特是否答應幫我們,你們都將在兩小時後,也就是兩點半準備出發。”薩斯伊蒙說道,“一切小心。”此時的氛圍非常緊迫,我能感覺到所有人的呼吸都帶著濃厚的緊張感,感覺那更像是一種發自內心的使命感。

我們在教堂裏盡可能的找出能砍掉那些難纏的荊棘的武器,沒想到在教堂的儲藏室裏,我們發現了幾把鋤頭、鐮刀之類的,倒也實用,隻是那荊棘長了那麽多年,也不知道用這些東西能不能輕鬆的砍掉,若是難砍的話,還得費不少時間,這恐怕對我們不利。而且他們一族當年來的時候就嚐試過去砍掉那些荊棘,可都失敗了,對我們來說,恐怕也沒那麽簡單吧?

“這裏就隻有這些嗎?”彼得一臉愁容的看著被我們找出來的東西,不是鏽了就是破了、殘了,幾乎沒有一把是完好的,“就靠這些去砍掉那些荊棘恐怕比較難吧?”

“這裏隻有這些,我們一般也用不了那些利器。”吉姆主教很不好意思的說道,“就連刀劍我們這也並沒有。”

“那怎麽辦?要是荊棘很難弄掉,我們豈不是要花很多時間?”我也覺得這情況實在是不利於我們的情況。“這些磨一下或許還挺鋒利。”艾文拿著一把鐮刀看了半晌,“這些破舊的恐怕都用不了。”一地的東西,結果隻有一把鐮刀、兩把修剪庭院草木的大剪刀還勉強可以使用,其他的還真的隻能拿去重鑄了吧。薩斯伊蒙一直蹲在地上看著那些玩意:“劍的話,漢娜他們還有劍可以用,但是我們去廣場鬧事也需要帶上武器防身。”

艾文環著手臂似乎在尋思著什麽事,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叫過彼得,兩人朝禮拜堂那邊快步走了過去。過了一會,兩人或抱著或端著幾柄長劍、斧頭的就樂嗬嗬的回來了。原來這些都是那些騎士像手裏的兵器,這些其實都是用真鐵鑄造的,大小也正好,而且沒有腐朽,看來吉姆主教他們每天都有好好地清潔這教堂裏的每一處地方。

“太好了。”麥克高興的比劃著長劍,“這個跟我們騎士劍差不多,正好可以當武器,而且還更厚實。”

“這裏有三把長劍和三把斧頭。”艾文說道,“斧頭我們拿去砍荊棘,另外的你們拿去防身。”

彼得丟了一把長劍給艾文,說道:“你也需要留一把防身。”艾文微微一笑,耍著手裏的長劍,似乎是拿到了一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東西。我後來聽彼得說,艾文的劍術在埃薩坦爾也算是能排的上前五的,這倒是讓我覺得挺正常的。

在等待的兩小時裏,我們顯得異常的沉靜,隻有彼得顯得非常激動,似乎是要去做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在這等待的期間,湯姆把我叫到了另一個房間裏,他似乎有什麽話要說,可是又猶豫半天好些時間愣是沒開口。湯姆終於開口道:“肖先生,安瓦爾那孩子做了很多事,我知

道,他有很多地方對不住你,看在他已經付出生命的份上,還請你原諒他。”

原來湯姆想說的是安瓦爾的事情,我微微笑了笑,很是坦然的說道:“教皇大人說的嚴重了,我並沒有怪過安瓦爾,我能理解。”

“肖先生跟泰勒真的很像。”湯姆寬慰的笑了笑,“一樣的善解人意。”

“教皇大人謬讚了。”我微微搖了搖頭,“我離泰勒還差得遠,他的大智慧才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每一件事都說的那麽精準。”

“是的。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泰勒的時候,就被他的話給驚到了。”湯姆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事,眼角都帶著笑意,“他被我救下之後,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叫出了我的全名,這倒是讓我非常驚訝,要知道他可從來沒有來過埃薩坦爾,更加沒有見過我。竟然可以對上名字。”

“教皇大人,不知道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我問道。

湯姆回頭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請說吧。”

“泰勒當年為何要造兩個聖域?”我問道,“這當中難道有什麽用意嗎?”

“這點我也感覺很奇怪。”湯姆說道,“當年在古井下建立聖域這件事我是清楚的,可是真聖域的建立我卻一點都不知道,還是後來計劃開始之前,泰勒才告訴我的。當時我就問他,這兩個聖域有什麽關聯,但是泰勒卻並沒有回答我,隻是說等他的轉世之人拿到真聖域裏的東西之後,我自然就會知道,為什麽要建立真假聖域。”

這個泰勒還真是奇怪,不過我更好奇的是,這聖域到底是怎麽建立的?或許就像古井下的聖域,靠咒術打開大門?其實裏麵還是一般的建築?難道那荊棘山坳裏被泰勒建造了一座房子?可是建房子靠他一個人恐怕不行吧?可是為什麽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呢?

麥克在兩小時內安然返回來了,皮克特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在暗中幫助我們支開一條路的巡防隊伍,讓我們有十分鍾的穿越時間。出發之前,薩斯伊蒙又交代了我們一次:“你們聽好了,你們隻能趁著十分鍾的間隙從他們眼皮底下溜過去,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停下腳步。”

“教皇大人,殿下,屬下會一路掩護你們到皮克特說的地方,等到換班的時候,皮克特會出現故意支開兩隊人馬,到時候你們就可以過去了。”麥克說道。

“好。出發。”湯姆把鬥篷的帽子翻了上來,遮蓋住自己的臉,我們也都把帽子翻了上來,我們四個人跟在麥克身後,從教堂的後門悄悄向著山下的埃索米堡跑了下去。一路上我們小心翼翼的提防著任何人,很意外,這時候,從教堂到埃索米堡外圍的路上沒什麽人,可是當我們繞開了埃索米堡之後,進入了城鎮裏卻也一樣沒有碰到別的人,隻有侍衛隊和騎士團的人尋訪著路過,看來喬治的作為已經把整個埃薩坦爾的人都給嚇得躲在了家裏,絲毫不敢出門。

我們在麥克的引領下來到了一處極具隱蔽的小門邊,麥克輕輕敲了三下木門,一個瘦小的男人給我們開了門,眼神非常慌張,可是動作卻很謹慎。他一見是麥克,便很快的讓我們進了屋。

原來這裏是一所普通的木匠放置木材的屋子,裏麵放置的全是木材。

“教皇大人!”那瘦小的男人關上門,一個轉身,就朝湯姆跪了下來,非常虔誠的朝湯姆叩拜了一下,“主神保佑,您安然無事!”看來這人是湯姆忠心之人。

“快起來。”麥克見湯姆要去扶他,趕緊先去把他扶起來了,“皮克特來了嗎?”

“安格斯大人已經來過了。”那男人說道,“他已經交代過了,小的會在外麵劈木頭,到時候那些人換班,安格斯大人支開他們的時候,小的會通知你們沿著旁邊巷子的小路就能過去了。”

“好。”麥克點了點頭,回頭對我們說道,“教皇大人,殿下,那屬下就等你們過去之後,再去城區裏打聽消息,而後會在這裏等待哈德雷殿下他們。這一路上,幾位還請多加小心。”我們明白他的話,點了點頭。這一切似乎都在我們的設想之內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可是我卻隱隱的覺得似乎哪裏有點問題,這似乎是太順利了點?

那個瘦小的男人拿著斧子就在門外劈木頭,整個地方就聽得他那斧頭的聲音,一下一下的,甚是感覺揪心,讓我心裏有點躁得慌。終於等到了換班時間,那個叫皮克特的人果然如約的出現了,他編了個假話支走了兩隊正要換班的人,而我們也在那瘦小的男人指引下,順利的溜進了巡防點後麵幽暗的小巷子裏,一路彎著腰快步的朝著我們的目標奔了過去。我很意外,原本體力並不算好的我,此刻竟然跑的連大氣都沒有喘一下,就好像在走路一樣,我能很清楚的感覺到我的心率並沒有因為奔跑而加快,這讓我倒是覺得意外有些小小的興奮,事後,我懷疑這是我體內吸血鬼的血液在作祟。

當我們三次避開另一隊侍衛隊的人之後,我們就非常順利的進了通往佐伊拉堡那條路旁邊的樹林裏,我們利用樹林的掩護,繞到了佐伊拉堡廢墟的斷牆後麵。澤安德小聲對我們說道:“荊棘山穀就在這個後麵,我們得從佐伊拉堡裏麵穿過去,這邊的樹叢太過茂密,很不好走。”眼前的樹叢比澤安德說的還要誇張,那幾乎就像是幾張碩大的蜘蛛網,好幾個連在一起,分不清楚哪張是哪張的糾纏著,完全無法讓人插足在裏麵,於是,我們隻好悄悄避開了留守在佐伊拉堡門口的騎士守衛,貓進了佐伊拉堡,以最快的速度馬不停蹄地直接穿過古堡。

很快,我們就站在了那傳說中的荊棘山穀的麵前,而我們的身後則是佐伊拉堡的高牆。我抬眼看去,不由得再次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這果然是稱得上叫荊棘山穀,完全被粗大的荊棘藤蔓給覆蓋了山坳口,絲毫找不到能進去的地方,踮起腳來才勉強能看到裏麵高出來的一些景象,那似乎比外麵的荊棘更加錯綜複雜的纏繞著。澤安德把帶來的斧頭遞給我們,我們一人拿了一把,艾文揮舞了一下斧頭,撩起袖子:“趁著天還沒黑,我們快點動手。”

“哎,等等。”我攔住了他,看了好一會麵前足足有十米多高的荊棘藤,“這些荊棘藤長得很古怪。”

“古怪?”其他三人奇怪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荊棘藤。“沒錯。”我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荊棘藤,“你們說過,在埃薩坦爾最初建立的時候,曾經想砍掉這些荊棘,但是它們又粗又大,十分難砍,然而雖然這些荊棘長得非常巨大,蔓延的也特別廣,可是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荊棘藤似乎長到山穀邊緣就不再往外長了?”

那些荊棘藤似乎就像有人控製一樣,我們腳邊不遠的地方,很清晰的就看出那些荊棘藤像是被一道透明的牆給攔了下來,全都在一個地方拐了彎,然後或是朝裏麵、朝兩邊的生長了過去。

“泰勒既然能在這裏建立聖域,想來這個應該是泰勒做的。”我說道,“看來這些藤蔓被泰勒下了咒,我們破解咒法的話,或許就不需要那麽費力的用斧頭去砍它們了,這樣可以省去很多時間。”

艾文和湯姆互相看了看,他們輪著把泰勒教給他們那些咒法都朝著那些荊棘藤念了一遍,可是那些荊

棘藤卻絲毫沒有反應。“怎麽會?”我很奇怪,忽然想到了什麽,向艾文要來了長劍,站在荊棘藤前麵,艾文奇怪的問我:“肖,你要做什麽?”

我朝他笑了笑,如果咒法都沒用,那麽隻有一個辦法可以驗證我的想法是否正確了,這也是泰勒曾經用過的方法——我的血,流淌著轉世泰勒的血。我毫不猶豫的用手微微用力的捏住了劍身,我的手稍稍用了點力便使得劍身割破了我的手,沿著劍身流了下去。不過,奇怪的是,我卻並沒有對此感到非常疼,似乎隻是被針輕輕的紮了一下而已,這難道是因為我現在變成吸血鬼的原因嗎?我不由得再次詢問我自己,我似乎在懇求一個答案,一個可以讓我覺得舒服的答案,隻是這個答案,我想得在這一切都結束之後,才會得到。

手臂上的血滴毫無偏差地落到荊棘藤上,果然,忽然那荊棘藤就開始極為安分的動了起來,它們互相扭動著,似乎在躲避著什麽,漸漸地在我們麵前出現了一個一人多高的荊棘洞口。我們非常高興,也沒多想,趕緊走了進去。裏麵的路雖然比較通順,可還是有很多自行長出來的荊棘藤,我們一邊走一邊用斧頭砍去攔路的荊棘。這一條路隻有三個拐口,當我們走過第三個拐口之後,麵前卻又出現了三條岔路,這下把我們都給懵住了,這該如何選擇?我們站在路口,左右看著這三條岔路口,它們幾乎長得一樣,就連我們身後的那條來路也跟它們一個模樣,若不是我們站在來路的口上,恐怕我們就有四條岔路待我們選擇了。

我們思量半天,湯姆忽然轉頭看著我,說道:“肖先生,不如你來選。”

我楞了一下,抬頭看向湯姆,讓我選擇?這個,會不會壓力大了點?“肖。”艾文此時也讚同湯姆的話,“選吧。”我有些尷尬,這要是選錯了該怎麽辦?然而艾文和湯姆的眼神非常肯定,他們執意要我來選,無奈之下,我隻好硬著頭皮,站在三個岔路口麵前,靜下心來,呼出一口氣,僅僅是憑著自我的第六感,一閉眼就伸手指向右邊的那條路:“好像是這條路。”我不知道我這個感覺是怎麽來的,我也描述不出來,總之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條路,對其他兩條路沒有想要去走的衝動,或許這就是人的一種直覺吧?我也不知道我的選擇是不是對的,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隻能走這條路。

哦,佛主保佑,我的選擇竟然對了!非常的意外,我的直覺竟然異常準確,我們在走了幾分鍾之後,便我們站在了一處被荊棘纏繞的巨大的石門前,看那大門的樣式非常的古老,而且還是雙開的圓形石拱門,而在石門上雕刻的是一匹抬起前腳的獨角獸,看那造型,應該是正在嘶吼。我看到在那獨角獸抬起的兩隻前腳之下,竟然還有一條吐著杏子的毒蛇隱藏在樹叢之後,這意味著什麽?

“看來這裏就是真聖域的大門了。”湯姆抬頭看著那略顯宏偉的大石門很是感慨,“沒想到泰勒竟然在這裏建造了如此輝煌的聖殿,看這些荊棘藤之下,恐怕這座聖殿的規模不亞於佐伊拉堡和埃索米堡。”

“泰勒是怎麽建造起來的?”我不由得脫口問道,這一問,倒是把他們三個都給愣住了,我趕緊解釋我的話,“我的意思是說,看這扇石門的高度,起碼有三米高,那它的頂部估計得乘好幾倍,這麽巨大的聖殿建造起來需要的人力物力也非常大吧?那泰勒是如何做到在完全不被人知曉的情況下把這裏建造起來的?”

“肖先生你說的沒錯。”湯姆點了點頭,也是一頭茫然,“當年索米婭女皇讓人建造埃索米堡的時候,幾乎是動用了半數以上的臣民,修建了足足六個月才完工的。而我們眼前的這座聖殿,光是這個石門就起碼需要好幾噸的石料,沒有外界先進的機器,隻能靠人力的話,起碼也要四個多月才能做得出來。可是,在當時埃薩坦爾並沒有人來做這件事。”

“父親,肖。”艾文開口道,“這個問題我們不妨回頭再思考吧?現在莎莉他們還等著我們去救,還是先開門進去再說。”

我們也反應過來,當即放下了這個問題,兩人一邊,去推那石門,可是推了半天,絲毫沒有動靜。我們隨後趕緊又試了幾次,都沒有任何作用,我們注意到在石門開縫的地方竟然有一個鑰匙孔。我們正奇怪鑰匙該去哪裏找,我忽然就想起來,我身上就有一把,那是曾經開啟過艾文墳墓上暗格的鑰匙,鑲嵌著一顆墨綠色鑽石。

我本來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可是沒想到當我插入鑰匙,左右轉動了幾下之後,那石門竟然在‘哢嚓、哢嚓’的連響了兩聲之後,自動的朝裏麵打開來了,這實在是不可思議,或許這也是泰勒的安排?難怪,艾德要我隨身帶著兩個小盒子,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用途。

那石門多年未曾開啟,卡茲卡茲的慢慢打開,同時也揚起了許多塵土,我們趕緊往後退了幾步,掩著麵等那石門直到全開了之後,露出了裏麵黑黝黝的場景,我們才朝前走了幾步去觀察了一下。

“裏麵很黑,估計是讓荊棘蓋住了窗戶,光線照不進去。”澤安德說著從隨身的背囊裏拿出來幾把手電,分別遞給我們,“哈德雷殿下真有先見之明,讓我從外界多帶了幾個手電。”

我們打著手電,一步步小心的走了進去,裏麵真的很黑,伸手不見五指,我們的手電在我們的操控下四下照著。大致的情況來說,聖殿裏麵的環境跟梅隆住過的那個聖域差不多,開門就是一個很大的殿堂,兩邊有巨大的石柱支撐著房梁,那房梁上似乎是用的彩色玻璃鑄就的玻璃頂,我們的手電打上去就能反射回來多彩的光芒。而一直往前走,中間是一個教皇的寶座,那造型跟埃索米堡教皇的寶座幾乎一摸一樣,這倒不算意外,看來這裏是照著埃索米堡的樣式擺放的。隻是兩邊並沒有別的通道,似乎這個真聖域隻有一間房,兩邊的牆上掛有一些錦旗一類的東西,上麵鏽了埃薩坦爾的族徽。

我們沿著右邊走進去,右邊在靠近教皇寶座的地方是一個隔間,在隔間裏擺放著一個像神台一樣的東西,上麵傾斜四十五度角放置著一本積滿塵土的厚皮書,艾文伸手輕輕抹了下上麵的塵土,說那是一本聖經。聖索米教堂裏尊奉的是該隱,而這裏卻侍奉了聖經,難道說泰勒是天主教的?在真聖域裏放一本聖經?

“你們快來看!”忽然澤安德在我們左邊叫嚷了一句,我們全都轉過身去看,在左邊一個隔間裏,擺放著一座神台,那似乎是供奉著什麽人。這個神台就跟很多的教堂裏的神台那樣,約兩米高,上麵插了半圈沒有點燃的白色蠟燭,中間似乎有一個刻著名字的大理石板,而在神台上方的牆上掛著一副肖像畫。

“這是泰勒。”湯姆和艾文異口同聲的看著那畫像,說道。

我一聽,頓時朝那畫像抬頭看了過去,那是一幅油畫,多年不見天日讓它的色彩保持的相當完好,整幅畫呈現的是一種溫馨的暖色調,畫的是一個麵容和藹,非常慈祥的白胡子老人,穿著一套類似魔法師一般的衣服,而他的麵容讓我覺得非常的親切,眉宇間,他的眼睛,似乎在跟我說話,看著他的肖像畫,我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段聲音,我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場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