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先生。”安格斯的語氣有些奇怪,“你是說這兩個簽名是同一個人簽下的?”

我點了點頭,說:“這份字跡堅定是目前在學術界是較有權威的一個字跡研究學家的工作室給開的堅定證明,是真實可信的。”我看著安格斯的臉,說出了這句話,我知道安格斯的思維牆已經被我敲打出一絲縫隙了。

“這不可能!”盧娜此時的臉越發蒼白了,“肖先生你這全是無中生有,我要以議會的名義定你一個造謠之罪!”

“瑪格麗特!”佩特拉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厲聲盯著她說,“這肖先生給出的證據是有事實依據的,如果你說肖先生給出的證據不對,那你就要拿出你的證據來證明肖先生的證據是錯誤的,請問你拿得出來嗎?”

這下盧娜就頓時啞口無言了,她根本拿不出什麽證據來證明我手裏的東西是假的,一時語塞,也隻好閉口不言,站在喬治身旁。我暗自笑了笑,佩特拉很是滿意的坐了下來,遞給我一個得意的眼神,我明白佩特拉這是將了瑪格麗特一軍,也是給喬治立了個威,而喬治依舊沉著臉,一動不動,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

“血紀年初期,這位大教皇決定恢複吸血鬼騎士選拔,他決定挑選七名純血統吸血鬼勇士作為血城的第一批吸血鬼騎士。”我又開口說道,“在這次的選拔中,有一位特殊的參與者,他的名字名叫威廉·安得烈,他的特殊在於他因為一次意外而失去了一條手臂。雖然失去了一條手臂,卻並不影響威廉的能力發揮,他靠著自己的能力一舉通過了一係列的騎士選拔,然而就在最後一關的時候,卻被告知他因為沒有左臂而不能成為正統吸血鬼騎士,威廉非常沮喪,之後威廉就像變了個人一樣,非常暴戾,甚至會自殘。他的父母非常痛心,便去找大教皇,當時大教皇非常宅心仁厚,當他知道了威廉的事情之後,便不顧長老們的反對,便讓威廉入選了騎士的資格,成為了埃薩坦爾曆史上第一位獨臂騎士,而威廉也因此打開了自己的心結,為了報答大教皇對自己的恩情,非常努力的做好每一件事。而這位獨臂騎士他還有個雙胞胎哥哥叫納瑞·安得烈,這個人內心狡詐,心眼小,妒忌心強,他見到自己的弟弟威廉被大教皇重用,甚至要提升他為騎士統領,便心存歹念,四處散播對威廉不利的事情,後來,威廉不知為何忽然就失去了蹤跡,這事也就到這裏為止了。”

我停頓了一會,接著說道:“威廉·安得烈失蹤之前,見到他最後一麵的正是大教皇,也就是大教皇將威廉叫去說話之後,威廉便失去了蹤跡。之後,血紀年三十九年,血城發生了第一件大事,議會七大長老之一查爾斯·L·安格斯以‘領導無方’為由,將大教皇趕下了教皇之位,而這位大教皇竟然絲毫沒有反抗,直接就撒手不幹了,對外宣傳自己要陪夫人一起永遠的沉睡,不再過問世事。而就在大教皇退位之後,威廉·安得烈的屍體就被人發現在了古堡外的下水道出口。”

“肖先生。”此時,一直沒吭聲的喬治忽然打斷了我的話,嘴角輕蔑的笑了一下,“這個威廉·安得烈的失蹤和我有什麽關係?我承認最後是我將他叫來說事的,隻是為了問清楚納瑞散布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我問完了事情,他也就離開了,這不能證明他的失蹤與我有關係吧?”

他說的有理有據,這在誰看來都沒法反駁,不過喬治遇到我算是他的一個失誤了。

“因為你要得到威廉的血。”我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

這話讓他們眼咕嚕都要掉出來了,各個臉上都充滿著驚訝和疑惑,就連湯姆他們也是一樣的表情,因為這件事我並沒有在他們麵前說起過。喬治的眼神裏又閃過一絲異樣,他的鼻子隨著吸氣而變大了一下。“你當時已經開始研究吸血鬼的血液,你需要更多的血液來支撐你的研究。”我接著說道,“威廉是個純血統吸血鬼,而他對你又非常忠誠,要取他的血對你來說非常容易。”

“你說這話沒有真憑實據。”盧娜又開口反駁我。

我轉過頭,看向她:“真憑實據就在你手裏,盧娜·伊莎貝拉·瑪格麗特。哦不,或許我該稱呼您為——艾達琳·唐納德。”我念出的名字讓在場的人都無比驚訝,盧娜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慘白慘白了。

“艾達琳·唐納德,本名艾達琳·瑪格麗特,是純血統吸血鬼。十四世紀吸血鬼大逃亡的時候,與自己的丈夫喬治·唐納德一起帶領著剩下的族人逃到了這裏,建立了血城。而後,艾達琳被宣告死亡,隨後喬治便選擇了沉睡,但是除了他們的侄子是真的沉睡以外,艾達琳並沒有死亡,而喬治也並沒有沉睡,而是一個隱藏在古堡密室之內,另一個則是改了名重新回到血城裏生活,以另外一個人的身份繼續生活著。”

他們都怔住了,第一個恢複語言的是倫納多:“這……不可能吧?那她要是艾達琳的話,那漢娜那孩子豈不是……”

“不,”我搖了搖頭,“漢娜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我伸手指向了盧娜,也就是艾達琳。我從背包裏拿出了另外一本書,我舉起來說:“這本書是我上一次來埃薩坦爾的時候,在書房裏閑來無事拿來看的。這本書是記錄了七大家族人口檔案出入的,裏麵非常詳細的記錄了從血紀年一年開始到兩百年前的人口記錄。在這裏,正是瑪格麗特家族的記錄,而在這頁上記錄的這個名叫盧娜·伊莎貝拉·瑪格麗特的,按照記錄所寫,她在生下漢娜之後,便因為得了病而被送到了古堡裏去。而這之後的記錄卻沒有了,沒有人可以證明這個盧娜是不是痊愈了,也沒有人證明這個盧娜是不是死了,然而實際上在瑪格麗特家族裏又出現了一個名叫盧娜·伊莎貝拉·瑪格麗特的女人,她成了漢娜的母親,一直活到現在。”

“你說這話也沒有真憑實據。”安格斯鼻子裏哼哧了一下,說。

“說的是,肖先生。”佩特拉此時也有些疑惑,“這或許隻是記錄上的失誤,沒有把事情記全呢?”

“我也很想讓這件事成為一個偶爾犯下的錯誤,但是事實卻並不是這樣。可是在這本記錄上還有一條記錄,那是盧娜的父親和丈夫就在這個盧娜出現的時候,都忽然得病死去了。這是巧合嗎?”我說,“再者,請問你們誰在密室裏見到過沉睡的喬治妻子艾

達琳?”

這下在場的人都麵麵相覷,這確實沒有人見到過,要說沉睡的話,起碼也得有個棺木,裏麵得有個人躺著,可是在那間眾所周知的沉睡密室裏,除了兩個空棺木以外沒有任何人的軀體,在那間更隱蔽的密室裏除了一個棺木外,也並沒有第二個棺木,甚至沒有一個軀體放在那裏。所以我的話也不無道理,可是如果說艾達琳頂替了盧娜站在這裏,那麽真正的盧娜又在哪裏?

就在我拖延喬治時間的時候,另一邊艾文等人正在緊鑼密鼓的抓緊時間去解決唐納德的爪牙。他們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塔特·雅各布,此時塔特正守在貴族區,繼續搜查那些名單上的人,他們所在的位置正是艾文的家族所居住的莊園。

“塔特就在那,我們上去把他幹掉。”澤安德悄聲說道,此時他們正在距離塔特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不。”艾文看了看四周,說,“我們人手有限,正麵交鋒必然會很麻煩。這樣……”他在身邊幾人耳邊嘀咕了幾句後,眾人按照他的安排分散開去。他們打算施行遊擊戰的打法,從背後先幹掉一部分,再集中火力對付主力軍。而就在他們部署的時候,塔特聽了屬下的回報,帶著幾人朝莊園裏跑了進去,眼下隻剩下十來個侍衛和騎士。

泰恩、漢娜和澤安德不愧是騎士出身,身手敏捷不說,出手也是相當的幹脆利落,隻是三分鍾的時間就直接撂倒了距離他們最近的五六個侍衛,接著就輪到騎士,侍衛的倒地引來了騎士的注意,三人見已經暴露,隻得,奮力斬殺圍攻上來的七八個騎士和侍衛。

這事情就發生在瞬間,莊園門口的人都倒了地,此時艾文等人才出去,他們準備進莊園,這個莊園對艾文來說輕車熟路。他直接帶著人就潛了進去,路上幹掉了留守站崗的侍衛,就在他們來到大門口的時候,門裏正好走出來塔特等人,而他們正押解著一個中年長胡子的男人,看上去非常的萎靡,兩眼無神,雙手耷拉下來,就像是一個木偶一般。

“父親!”泰恩一看,那正是他的父親,沒想到被塔特找到了,他二話不說便衝上去救自己的父親。塔特沒有準備,剛出來就被突發的狀況給嚇了一跳,當泰恩衝上來的時候他反應了過來,抬手就截住了泰恩的攻擊,兩人頓時對打了起來。兩人都是騎士出身,身手也都厲害,一時間難分上下。

艾文等人也都紛紛加入戰鬥,漢娜揪準機會,非常順利的便將老亞伯從那群人手裏搶了過來,將他帶到一邊,和梅隆一起護在身後。就在他們對抗的時候,老亞伯竟然蘇醒過來了,他睜眼就看到了正在和塔特對打的泰恩,他毫不猶豫的便搶走了漢娜手裏的劍,在漢娜和梅隆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舉著劍大叫一聲,朝塔特衝了過去,那塔特正在提防前麵泰恩的攻擊,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老亞伯的劍已經快到他的脖頸邊了,千鈞一發之際,塔特竟然非常僥幸的一個側身就躲開了老亞伯的劍,而老亞伯因為來不及收手,便超泰恩刺了過去,泰恩一看忙往後一躲,老亞伯超前一衝,沒成想,那塔特心生一惡揮劍就朝老亞伯的脖子上去了,這一下,老亞伯沒有他那麽僥幸躲開,那劍隨著一道勁風就直接將老亞伯的脖子給切開了,頓時那脖子上的血便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揮灑開去,像一把被打開的折扇一般,美豔而妖嬈——

“父親!!”泰恩腦袋頓時空了,眼看著自己的父親在自己眼前變成了這幅樣子,心中怒氣就像被撒了酒的火焰一般,熊熊燃燒起來,他抬手就把自己手裏的長劍朝塔特狠狠的劈了過去,那塔特還沒從剛才得手的興奮裏緩過神來,而下一秒就被泰恩手裏的劍將自己的腦袋也分了家,就像西羅斯一樣,頭斷血流,表情還保持不變。

當一切都在這個時候停下來的時候,艾文他們的腳邊已經躺滿了屍體,泰恩懷抱著自己父親的屍身,哭不出聲來,整個人都顯得是那麽悲傷。說起來,泰恩也是苦,先是自己的親兄弟犧牲了,而後現在又輪到了自己的父親,隻剩下他一個人。

“泰恩……”漢娜在他身邊跪了下來,伸手撫上他的肩膀。艾文也走了過來,臉色也不好看:“泰恩,老亞伯他……”他還沒說什麽,地上的泰恩卻先開口了,他放下了自己老父親的屍體,低著頭:“殿下,我們還是去對付下一個目標吧。我們不能在這裏逗留太長時間,不然會被唐納德發現的。”說罷他便站了起來,伸手一抹自己臉上的淚痕。

艾文幾人對他的這種表現,又是驚訝又是高興,當即也不猶豫,立即前往下一個地方——騎士哈裏森所在的艾德裏安家族居住的莊園。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很意外,那個哈裏森竟然一直帶著自己的手下坐在莊園的大廳裏,完全沒有在搜索任何人,那副樣子似乎就像在等待什麽人來一樣。而當艾文等人走進去的時候,哈裏森帶著自己的屬下全部器械投降,對著艾文就無比恭敬的下跪了,這讓我們非常的驚訝。果然如我們之前所料的那樣,哈裏森根本就沒有對喬治俯首稱臣,他隻是不知道該如何辦,為求自保,隻得先聽命與喬治,如今艾文等人的到來無疑是給他帶來了希望,也是一個選擇,他最終還是願意繼續站在艾文他們這邊的。這一關毫無驚險也沒有損傷,非常輕鬆的就拿下了一個對手,同時艾文他們也得到了一個有力的幫手。

再說我這邊,還在繼續和喬治周旋。

“肖先生,你說我是艾達琳,你並沒有什麽證據來指認我。”盧娜高傲的說,“如果你沒有確鑿的證據來指認我,你今天所說的每一句話就都是捏造。”

我看了看她,又轉頭看了看我們的人,我回過頭看向盧娜和喬治:“我是不是捏造自有證據來證明,我今天之所以站在這裏說這些事情,就是為了來揭穿喬治和你的陰謀。喬治為了研究吸血鬼一族的血液,不惜犧牲眾多族人,甚至還用了堂而皇之的理由來騙取族人對他的一片信任。從當年查爾斯到現在的比爾,他們家族一直都是你喬治最忠誠的仆人,為了輔助完成主人的大業,安格斯家族一代又一代的在暗中幫助喬治。”

我看向安格斯,繼續說:“血紀三十九年,喬治和當時的查爾斯長老約定要演一出大戲給族人,查爾斯長老以莫須有的罪名將喬治拉下了教皇之位,而後喬治

便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入了沉睡密室裏。然而始終都沒有人對他的作為起疑心,這都要歸功於安格斯家族對喬治的隱蔽保護,當然光有安格斯家族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如果能有一個搭理內閣的人來管製古堡的一切動向,那便能事半功倍。那麽這個人就隻能是擁有內閣職務的瑪格麗特家族的人了,而在當時恰好有這麽一個時機,瑪格麗特家族的女子盧娜身染重病,於是艾達琳就替換了盧娜,同時真正的盧娜父親和她的丈夫竟然一同去世,知道盧娜的人也就隻剩下了盧娜的親生女兒漢娜,當時漢娜才隻有幾個月大,這些都是巧合嗎?”

我停頓了一會,說:“既然你不承認你就是艾達琳,那你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如果你答上來了,那就證明你不是艾達琳,如何?”

盧娜看了看我,她眼神帶了一絲閃爍,她又轉頭看了一眼喬治,喬治卻沒有對接上她的眼神,反而是移開了自己的視線。盧娜似乎有些不太理解,但還是轉過頭麵朝著我,臉上的神情似乎是放鬆了一些,她說:“我倒要聽聽你能問出什麽來。”

我笑了笑,說:“我想問的是,你當年得的是什麽病?”

“敗血症。”盧娜回道。

“這病在埃薩坦爾是絕症,那你是怎麽恢複健康的?”我問。

盧娜回答這個的時候,明顯頓了頓,似乎有些發愣,完全沒有想好該怎麽回答,非常搪塞的說:“這、就是這麽恢複起來的。”

“怎麽恢複的?”我盯著她再問了一次。

盧娜沒有開口,似乎在腦子裏組織自己的詞匯,可是我可不想給她時間去組織一個謊言,繼續說:“敗血症是絕症。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依埃薩坦爾的能力還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可根治的方法,更別的說在當年你們才逃亡到這個新的地方一百年都沒到,根本沒有能力去醫治這個病,那麽盧娜痊愈的事情根本就是子虛烏有,這個情況成立的話,那麽當年的盧娜必定是救治無效,那她豈能活那麽久,那麽站在我們麵前的你到底是誰?!”

“我、我……”盧娜此時被我問的有些語塞,臉色也不好看,我了半天都答不上來。

此時,佩特拉緊鎖著眉頭看著盧娜:“肖先生說的沒錯,你得的敗血症是到底是怎麽治好的?你給大家說說清楚,不然你就是假冒的,而肖先生說的都是正確的。”

盧娜呼吸急促了起來,她的眼神開始淩亂,她的精神我能感覺到正在一點點的瓦解,隻是那喬治卻一動不動,似乎並不打算幫盧娜一把,有點像要‘任其自生自滅’的意思,而盧娜似乎也意識到這個事情,不過她心裏並不願意承認,這個喬治不打算幫自己做解釋,在她的心裏,喬治始終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兩個相愛的人,到了危機關頭,會有什麽樣的舉動?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呢?還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亦或是體現人的真實本性的時候到了呢?雖然他們是吸血鬼,可說到底也隻是一個腦袋兩胳膊兩條腿,有思想的跟人類也差不了多少的種族。要說這人有劣根性,那這吸血鬼不也有劣根性嗎?不然豈會有這場紛爭的出現呢?

我沒有再去逼問盧娜,手裏摸了摸那本《血城》,說:“這本《血城》裏,開篇有一段作者的自述,我在裏麵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不知道這些事情的真實性是多少的概率,但是既然能被拿來作為開篇,又是作者的自述,想來也有個百分之八十的可信度,因為自述都是作者發自內心寫下來的。”

我拿起了書,翻開來,就著自述裏的幾段文字念道:“當她出現在我的眼前的時候,我就知道她將是我這輩子的追求。或許世人不能理解,但是我卻非常清楚,即使不同種族也是被神允許擁有愛情的。就在那花開月圓的夜裏,我央求她做了這件事,我永遠都可以與她在一起了。我從不後悔我所做的每一個決定,因為在我的字典裏沒有後悔兩個字,我有很多事情想去做,可是如果我不能在有限的生命裏做到全部的事情,那我的字典裏就會出現後悔兩個字。感謝神,讓我遇到了她,我的唯一,我不後悔選擇了她,選擇了一條——不歸路。”

我念完最後幾個詞之後,看向在場的人。

湯姆首先開口:“這些話似乎帶著一些奇怪的地方。”

我點了點頭:“沒錯。第一句‘即使不同種族也是被神允許擁有愛情的’,第二句是‘我央求她做了這件事,我永遠都可以與她在一起了’,第三句‘可是如果我不能在有限的生命裏做到全部的事情,那我的字典裏就會出現後悔兩個字’,在這三句話裏,我推測出一個事實。”

湯姆似乎反應過來了,他的眼神非常震驚,我朝他笑了一下,對大家解釋說:“寫下這個自述文的作者愛上了一個與自己不同種族的女人,他要求這個女人做一件事情,能讓他和這個女人永遠都在一起,因為他覺得在自己有限的生命裏根本不能完成自己心裏想做的全部事情,而隻有這個女人能幫助他完成全部的事情。這樣的結論隻有一個,這個男人不是吸血鬼,這個女人卻是吸血鬼。因為隻有吸血鬼才會有如此長的生命,也隻有這麽長的生命才能讓他完成他想做的任何事情。這個男人要求這個女人將他變成了吸血鬼,永遠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的結論一出,所有人都再一次震驚,這裏麵甚至包括了安格斯。在我身後一直帶著鬥篷帽的彼得也不由得倒吸了口氣,他也明白了我的話。

全場一下子都安靜下來了,我甚至能感覺到每一個人的呼吸節奏。喬治的眼神終於變了,變得非常陰狠和冷冽,他突然站了起來,眼神惡毒的眯了起來,他盯著我陰沉著聲音:“一派胡言,我給你時間來說這麽多的廢話簡直就是浪費時間。看來,你們人類總是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的胡亂猜測都是正確的。”

此時站在周圍的侍衛手裏的長劍全都齊刷刷的指向了我們,喬治朝我走了一步,看了看我們,說:“肖先生這一番高談闊論,本教皇非常佩服,竟然說的頭頭是道,但是肖先生,你這說的都是無稽之談,並不能為你、你們減輕任何罪責。我想,目前的事實是你們在背叛我血城子民,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你們是絕對無所抵賴的。而且毋庸置疑的是,你們將會受到我血城法典的製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