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之塔一層的牢內,薩斯伊蒙和莎莉被關押在裏麵,他們不知道他們所麵對的將會是個什麽結果,不過兩人的臉上卻並不慌張,一臉從容。

“伊蒙,我們還能出去嗎?我父親要是知道我被抓來了,又要擔心了。”莎莉皺著眉頭,臉上除了從容就是擔憂。

“既來之則安之。”薩斯伊蒙微微笑了一下,轉頭看向牢房上方的小窗口,那個距離離他這個個子遠的很,“我想現在,艾文和肖應該已經回來了。”

“真的嗎?”莎莉一聽,高興起來,“那就太好了!這下唐納德可就逃不掉了!”

薩斯伊蒙看著莎莉瞬息變化的臉便覺得有些好玩,他開口對莎莉說:“要是喬治又跑了呢?”“又跑了?”莎莉愣了一下,用手托著腮幫子,非常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那認真的模樣讓薩斯伊蒙心裏偷著樂,“那就隻能再去把他抓回來,那我看薩爾斯長老他們能抓一次就能再抓第二次。嗯,是的,就是那樣,反正唐納德永遠都別想逃出薩爾斯長老的手掌心。”

“行了。”薩斯伊蒙伸手撫了一下莎莉的頭發,“你再說下去,艾文那小子就跟神一樣了。”莎莉被薩斯伊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愣了神,小臉上忽然現出了一些紅暈,可是在昏暗的牢中,薩斯伊蒙並沒有發現莎莉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過了一些時候,牢門外忽然起了一些腳步聲,薩斯伊蒙聽得聲音,推醒了正靠在自己肩膀上熟睡的莎莉。“有人來了。”薩斯伊蒙輕聲說道,眼睛已經警惕的盯向牢門,隨即牢門前出現了幾個侍衛,最後出現的竟然是盧娜·伊莎貝拉·瑪格麗特。她一臉冰霜,走到牢門前,朝裏麵看來,開口道:“開門。”

幾個侍衛打開了牢門便進了牢內,兩人各一邊的直接就把薩斯伊蒙和莎莉從地上拽了起來,抓住了他們兩人的胳膊,兩人即刻動彈不得。瑪格麗特一步步走到薩斯伊蒙跟前,她彎下腰來與薩斯伊蒙對視了幾秒,說道:“你這孩子還真不錯。不過,你活得夠久了。”

她的話非常讓人匪夷所思,薩斯伊蒙聽著頓時覺得有些意外,而就在這個意外之內,薩斯伊蒙的腦中已經轉起來了。當瑪格麗特拿出了一根針管的時候,薩斯伊蒙看著那針管裏黑色的**,頓時明白過來:“是你!是你!”薩斯伊蒙急躁起來,雙腳開始亂蹬,可是他人小,被兩個侍衛牢牢的抓住了手臂,絲毫反抗不得,而他嘴裏的尖牙已經開始露顯出來。

一旁被鉗製住的莎莉雖然不明白這兩人的對話,但是薩斯伊蒙突然變得如此激動,倒是讓莎莉也慌亂起來,衝著瑪格麗特大喊:“你別碰他!別碰他!”

瑪格麗特白了莎莉一眼,對一旁站著的侍衛說:“吵死了,堵上她的嘴。”

“是。”侍衛得令,便用一塊布塞住了莎莉的嘴巴,莎莉隻得瞪著雙眼,一刻都不敢眨眼。

瑪格麗特朝另一邊的一個侍衛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侍衛一看就明白,過來擼起了薩斯伊蒙的袖子,把他的胳膊露在了瑪格麗特的麵前,瑪格麗特把針管調了一下,便非常幹淨利落地把針管紮進了薩斯伊蒙的胳膊裏,薩斯伊蒙眉頭一皺,無奈自己全然無力抵抗:“你做什麽?!”

“別急,一會就好。”瑪格麗特笑得很是邪惡,拔出了針管後,她又拿出了一根針管,朝莎莉靠近,薩斯伊蒙一看不妙,也衝她大喊:“你要幹什麽!?別動她!!”

瑪格麗特回頭看向薩斯伊蒙,越加邪魅的一笑:“別激動,我這是為你們兩好。”

薩斯伊蒙聽得她這話,頓時有些費解,瑪格麗特可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把針管紮進了莎莉的胳膊裏,紮完之後,薩斯伊蒙和莎莉就覺得渾身無力,瑪格麗特看了看兩人,嘴角揚了起來,領著人便離開了牢房,而薩斯伊蒙和莎莉在他們離開的時候,便已經倒在了地上,薩斯伊蒙的眼皮變得非常沉重,他看著牢門再次關上,看著瑪格麗特非常怪異的看了他一眼而離去,他轉過頭,看到已經合上眼躺在地上的莎莉,他用最後的力氣爬向了莎莉,伸手握住了莎莉的手,而他的眼皮也漸漸地合上了……

我的計劃有幾分冒險,這喬治拿薩斯伊蒙和莎莉為人質,要我們前去見他,那我們就去見,當然並不是真的去見。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是泰勒留下的話,我想現在用得上了。艾文和彼得的身形最像,兩人發色也相近,於是我便讓彼得假扮成艾文,和我一起穿上了黑鬥篷,我們要前去會一會這個喬治。

另一方麵,水性極好的傑瑞趕回去把剩下的人都帶過來,而艾文將帶著其他人把城區、貴族區留守的那些喬治的手下各個擊破,先斷了喬治的後路,這樣我們在正麵交鋒的時候就可以有充足的火力對抗。這個計劃提出來的時候,當然是遭到了不少人的反對,但是冷靜下來之後,眾人都發現,目前可行的計劃裏也就這個計劃成功率是最高的,雖然不能說百分百的成功,可倒也有一半的把握,隻要時間配合好,我們是足以滅了喬治的。

我和彼得走在去往埃索米堡的路上,和我們一起同行的,當然還有六人,瑪利亞、皮克特這兩個用劍高手,加上湯姆、弗萊奇、佩特拉和倫納多。弗萊奇的理由是,為了自己的女兒他怎麽都要親自前去的,這理由也非常充分,我們也沒有理由拒絕一位父親對女兒的疼愛。

“快到了。”皮克特騎著馬走在最前麵,在他身後跟著的就是我和彼得,“鬥篷可得帶好了,殿下。”

“我知道。”彼得又拉扯了一下鬥篷帽,輕聲說道,“肖,你有把握拖延時間等艾文他們來嗎?”

“沒把握。”我很坦白的直接說,彼得被我的話給驚到了,差點沒從馬背上摔下來,他坐了坐正:“這計劃是你提出來的,你現在告訴我沒把握?肖,這可不好玩。”

我笑了笑,對他說:“我相信艾文能趕上我們的時間,我更相信泰勒的能力。”

彼得看了看我,微微呼了口氣,也坦然道:“也罷了,我這輩子沒做過什麽大事,全當是自己為埃薩坦爾出一份汗馬功勞了。要是不幸在這裏丟了命,我也是一大功臣。”

我們對此都抱之一笑,我們這八個人心裏不都是一樣的想法嗎?隻是這次,結果還不能知曉,一切都將是個未知數。不過,就像我說的,我相信泰勒的能力,他既然能做下這麽大的一個計劃,定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不然誰能願意把自己的命搭上,卻沒有成功呢?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泰勒,讓我有了這一次奇異的曆險經曆,若是這次我大難不死,或許等我回想這段經曆的時候,或許就還能笑出聲來吧?不過,這個喬治的事情,說句實話,若不是時間緊迫,我倒也不會這麽急著去找喬治對質,畢竟很多事情都要講究一個證據,沒

有確鑿的證據,怎麽可能把人拉下馬來呢?

當我們走到埃索米堡大門口的時候,那裏已經站了兩排侍衛和騎士,各個都備好了兵器,那樣子就像是等待迷途的羔羊進入早已準備好的熱鍋一般,這局勢比我們之前去救莎莉的時候還要強勢。看得出來,喬治所能控製的子民都被他拿出來了,在他的殘忍統治之下,這些人恐怕都隻是一些靠對喬治的救族感恩的心吧?

我們在門口下了馬,步行進入埃索米堡,我們的心裏都沉甸甸的,手裏拽著的長劍都緊緊的。我知道,這次的點火線就在一瞬之間,若是我把捏不好,很可能就會提前開戰,那樣艾文他們就來不及趕來相助了,若是我把捏的好,那就非常順利,甚至可以有幾率直接要了喬治的命。

我們站在了埃索米堡的議事廣場上,我摘掉了鬥篷帽子,此時,從古堡裏跑出來幾隊人馬,形成圓形,將我們包圍在其中,站立後便對我們舉起了長劍,整個局麵就像戰場一般,劍拔弩張,隨時就要爆發起來。塔特·雅各布從裏麵趾高氣昂的走了出來,手裏握著劍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們:“喬治大教皇大人有請諸位議會廳議事。”當他說完這話的時候,那些人便讓出了一條道,通往古堡的正門,那就像是一個未知的黑洞,等待我們的也將是一場未知的戲碼。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提高了警惕便朝古堡裏走了進去。我們走進了議會廳,此時裏麵隻有一圈拿著劍嚴肅站立的侍衛,我們心裏明白,這將會是一場別開生麵的政治曆史‘辯論會’。我們非常默契的沒有選擇任何一個座位坐下來,反而是都站著,而那喬治就在安格斯、瑪格麗特等人的簇擁之下穿著教皇的服飾走了出來,從他的走路姿勢看,非常的傲慢,而在這份傲慢之中,更多的是一種我為帝王君為仆,君不得違我命的囂張氣焰。這實在是太自大了,這種人將來必定是不得善終。

“哦?肖先生。”喬治瞥了我們一眼,徑自就坐在主位之上,一臉譏諷,“都已經逃回去了,怎麽又跑回來了呢?”

“喬治,”我開口道,“你不用拿話激我,我們不如直接開門見山的吧。”

“快人快語,這點我很欣賞你。”喬治笑了笑,“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麽我們就開始議會吧。”他說話的時候,眼神看了看我們,似乎在數人。

“慢著。”湯姆在他看向遮蔽臉沒有摘掉帽子的彼得的時候,及時地開口轉移了喬治的注意力,“喬治,伊蒙和莎莉在哪裏?”喬治看了看湯姆,嘴角一動:“別急,我親愛的湯姆教皇。他們兩人很好,等我們會議結束,我自然會放他們出來。”

“喬治!我女兒在哪裏!”弗萊奇此時忍不住,朝著喬治就喊,“我要看到她平安無事!”佩特拉趕緊拉住了他,此時可得保持冷靜,不然隨時就會破壞計劃的進行。

“噢,弗萊奇。”喬治撥弄著自己手指上戴著的大戒指,一邊戲謔的說,“你這個老家夥對自己女兒倒也上心,隻是你這人我倒是不大喜歡。倒是佩特拉就比你沉穩多了。”

“喬治。”湯姆凝著眉頭,“我們得先確認伊蒙和莎莉無事,否則一切免談。”

喬治此時微微轉頭,似乎有些不耐煩,示意了下身邊站著的安格斯,安格斯微點了下頭,就走到窗戶邊,拉開了窗簾,我們靠窗的幾人走過去,朝外看去,在這房間的對麵正是之前關押過薩斯伊蒙的那個塔樓,我們在看到在塔樓窗口裏有兩個小小的人影,看上去應該就是薩斯伊蒙和莎莉。

“這下你們放心了吧?”喬治沒有給我們時間繼續看那塔樓上的人影,便開口道。安格斯把窗簾放了下來,就站在了窗戶邊。“現在,我們可以坐下來說一下議會的事了嗎?”喬治很是從容的微笑著,這讓我感覺非常不舒服。

我們互相看了看,湯姆眼神示意了下我們,我們坐了下來,瑪利亞他們三個騎士出身的站在了我們身後。皮克特走到安格斯麵前,勸誡他:“叔叔,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唐納德根本就是埃薩坦爾的罪人!”

安格斯衝他怒斥道:“閉嘴!你這個不孝子!你不配這麽喊我!更不配是我安格斯家族的子孫,你這個背叛者!”

“叔叔!”皮克特緊鎖著眉頭,麵對如此執迷不悟的親叔叔,皮克特的心裏百感交集,不知該如何是好。泰恩站起身來,將皮克特拉了回來,湯姆開口對喬治說:“喬治,我們不妨開門見山的說吧,你召開議會是幹什麽?”

喬治看向湯姆,笑了笑:“這議會製我已經悉知個中詳情,那索米婭做的事情裏也就這個讓我覺得還不錯,隻不過議會對於教皇的管製我認為倒是可以改一改。不過現在我想你們也沒有心思來聽我更改議會製度。”喬治很是不屑的說了幾句之後,也不管我們是否消化他的話,接著就說:“我聽安格斯他們說過,你湯姆當教皇期間,這血城倒是安居樂業,一片祥和,隻是你的兒子羅多夫和薩爾斯之間卻是水火不容,你這教皇當得不錯,可惜,並不是一位好父親。”

湯姆看著喬治:“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是一位好父親,我沒有做到一位父親應盡的職責,沒有好好保護我的兒子,但是我並不後悔我沒阻止我的兒子去做這件事。”

“說的倒是你很偉大。”喬治輕蔑的笑了一下,“即使這樣,你也讓血城百姓陷入了一片血腥之中,難道你這樣還沒有罪責嗎?”

“罪責?”我也學著他那樣輕蔑的笑了一下,我氣定神閑,撇開一切雜亂思路,理清了我腦中長久堆積的那些推理路線,“論罪責,恐怕這裏在場的每一個人的罪責都不及你喬治大教皇的一分一毫吧?”

喬治很是不屑的微微抬高了自己的下巴,雙眼居高臨下俯視的看著我:“我喬治·唐納德隻有大功於血城,哪來的罪責?你這是在誹謗、汙蔑血城第一任大教皇、大功臣,我有權將以死罪懲治於你。”

“喬治,你先別急著要定我的罪。”我笑了笑,“若是我說的不對,你再定我的罪,倒也不遲。再者,眼下我們已成你的籠中之鳥,你還怕我們長翅膀飛了不成?還是說,莫非你心裏有鬼,急切的要對我們判刑,所以你這才不讓我們為我們的罪責說上幾句話?”

喬治一聽,轉念一想,倒也覺得此時我們是籠中之鳥,即使多說幾句話,我們也是插翅難飛,於是便一擺手:“我就給你機會,我倒想看看你能說出什麽來。”

我暗自笑了笑,臉上卻保持著冷靜,不敢露出一分笑容:“這話,要從埃薩坦爾的前身——血城的建立說起。在中世紀十四世紀左右,吸血鬼一族遭到了人類的圍剿,族人危在旦夕,在這個時候,一位偉大的人物站了出來,帶著剩餘的族人千裏逃亡,終於在大西洋上見到了一絲曙光,上天有好生之德

,天不願亡吸血鬼一族,於是這位偉大的人物便將所有的族人都帶進了這片神佑之地,這個偉大的領袖將這片神佑之地稱為‘血城’,之後他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新一代大教皇,在這個地方建立了新的帝國。”

我說著話的時候,喬治的眼神裏滿是自得,非常得意,對我的話也絲毫沒有什麽反對的意見,我知道他很清楚我說的是什麽人的事情,而他對此更是自鳴得意。

“這個新建立的國家終於在這片神佑之地暫時安定了下來,所有的族人都非常感激和敬仰這位偉人,他們尊稱他為‘大教皇’。”我接著說道,我特意說的很慢,“起初,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上蒼賜予他們最好的結局,一片祥和之下漸漸地生活富裕起來,可是這樣的局麵卻隻維持了幾十年的光景而已。接連幾年,總有一些族人意外的失去了蹤跡,而這樣的情況並不算繁多,於是族人對此並不在意,隻當是那些人在這片神佑之地到處亂走而迷失了方向。”

我緩了口氣,說道:“這種族人失蹤的情況雖然並不多見,可是,發生的頻率卻非常巧合。幾乎就是在每一任的教皇在位時期都會發生一次族人失蹤的情況,每次都會持續半個月左右,失蹤的數量在三到十人左右,而每個失蹤的族人從純血統貴族到純血統平民,漸漸地擴散到現在混血的族人。這雷同的事情發生的時間也非常的巧合,我們中國人有句話是這麽說的,太多巧合的事碰在一起就不叫巧合,那叫有計劃的預謀。”

我站在原地,眼睛瞟了瞟四周,接著說:“所以我斷言,族人的失蹤其實是人為。”

“人為?”我的話引來那些圍著我們的人一陣茫然,他們握著長劍的手都有些微微放鬆,我知道我的話他們都聽進去了。於是我趁熱打鐵,繼續說:“血紀三十九年,在這位偉人的夫人去世之後,這位偉人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他要舍棄教皇之位,選擇和妻子、侄子一起沉睡,於是他讓對他最忠心的一位長老和他一起演了一出戲。這位長老平白無故的便掀案而起,指責這位偉人管理無方,逼迫他退位讓賢。於是借著這個台階,這位偉人便順利的和自己的妻子、侄子,一起在眾目睽睽之下睡進了早已安排好的佐伊拉堡裏的一間密室裏。但是這位偉人欺騙了他的族人,他並沒有沉睡,他在密室裏又建了一個密室,就在那個密室裏,他當起了科學家,搞起了研究。”

“肖先生說的沒錯。”湯姆在我說完之後,站起來,證實我的話,“我們在佐伊拉堡的密室裏發現了那間放滿了實驗器材的密室,裏麵現在都還放著很多東西,而這間密室還連著一條密道,直接通往外界的大西洋。”

“沒錯。”我接過話來說,“此外,我們還在密室裏發現了幾大罐**,還有這些。”我拿出那幾張紙,舉在手裏,“這些紙上所寫的所畫的經過驗證,確認是基因圖譜,並且這是吸血鬼一族的血液圖譜。這位偉人躲起來一直在這間密室裏,研究族人的血液!”

“研究血液?!”我的話再次讓所有人為之一震,他們沒有料到我會說這番話,而喬治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異樣,這讓我的眼睛捕捉到了,我知道我說對了,他很不自然的輕微動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沒錯,研究血液。”我點點頭,“為什麽他要研究血液,我先暫時不說。我想先說一個發生在外界的事情,在十五世紀中期外界的學界出現了一位學者,他叫格羅夫那·J·哈洛恩。他就像橫空出世一般,出現在生物學領域裏,他的學識讓個學者都感到驚訝,他研究各種生物的基因,尤其對吸血鬼一族的研究他最感興趣。於是,當他寫出了一本名為《血城》的書之後,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肖先生。”盧娜開口說道,她的聲音很冷漠,但是在這個冷漠中卻隱藏著一種著急,“不知道你說的這個人跟我們血城有什麽關係?”

“瑪格麗特伯爵,你先別急,這喬治教皇大人比你鎮定多了。”我看了看盧娜,我忽然覺得有些地方好像靈光一閃的打開了一條縫隙,“這個格羅夫那寫的《血城》不僅這文名和血城一樣,就連裏麵的一些情節都和我之前說的那位偉人的事跡雷同率極高。這樣的結果無外乎有兩種原因,第一這個格羅夫那的身邊就有這樣的一個吸血鬼朋友,這些事情都是那個朋友告訴格羅夫那的。第二這些都是格羅夫那自己想象出來的,但是這自己想象出來的能有這麽高的雷同率實在是太不能讓人信服了,所以這第二個原因就是格羅夫那自己本身就是個吸血鬼,他非常清楚吸血鬼的這一段曆史。”

我把那本《血城》,放在了桌上,我的手有意無意的翻著那本書:“這本書寫的是吸血鬼的曆史,以及他們逃亡到一片神佑之地的過程和發展。寫的是如此的真實,讓人歎為觀止。而這位格羅夫那的身份比這本書更讓人好奇,據曆史記載,這位一鳴驚人的學究竟然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曆,在這本書裏隻寫了作者的名字和國籍,其他就什麽也沒有了。那麽,問題就來了,這位格羅夫那到底是什麽人?”

“肖先生。”這回輪到安格斯坐不住了,“這個格羅夫那跟我們血城有什麽關係?”

我聽到他這句話,便笑了笑,“你說的很對,有什麽關係?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個格羅夫那寫了一本跟血城同名的書,同時也寫下了與血城大教皇個人經曆一樣的故事,同時,這位格羅夫那出現的時間恰好與這位血城大教皇沉睡的時間一致,那這是巧合,還是偶然?天底下有這麽多巧合的事嗎?”

“或許,事情就是如此之巧合。”安格斯微微抬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眼睛朝上看了一下。

“是不是巧合,我們可以來證實一下。”我站了起來,我翻開了那本《血城》把有作者親筆簽名的那一頁翻了開來,攤在大家麵前,我又拿出另外一本書,那是血城建立之後的第一本國家章程——這本書是我拜托泰恩悄悄從那條密道到埃索米堡書房裏去拿來的——我也翻開這本書的書頁。“這本書上的親筆簽名是作者格羅夫那的。”我說道,“而這本,是血城的第一本國家章程,在這裏麵有一個簽名。而這份——”我又拿出了一份報告,這是我回來之前找教授幫忙的,“是一份筆跡鑒定書,這份鑒定書上明確的證實了這兩個簽名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

我的話音一落,在場的人臉上都起了變化,最漂亮的是喬治和盧娜,我很意外,竟然是盧娜。喬治臉色起了變化,但是他還是忍住了自己,克製了情緒,臉上隻是過了一秒便恢複了。但是隻是這一秒,我就知道我的猜測是不是正確的。

看來,我的猜測越來越接近真相了。

但是,我也隱隱的有種感覺,我覺得越接近真相,我就越覺得這當中隱隱透著一絲可怕的氣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