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特拉幾人正在一間臨時的議會廳裏商議事情,而我很意外的被請了過去,對此我有些‘受寵若驚’。“肖先生,今次我們請您來,是為了商議下埃薩坦爾的重整。”佩特拉客氣的請我坐了下來,我趕緊起身說道:“這,我不太方便吧?”

“不,肖先生。”倫納多非常熱忱地說,“我們已經想過,您為我埃薩坦爾做了這麽多事,又解決了喬治那個罪人,這對我們埃薩坦爾來說是大功臣,我們希望您可以加入我們埃薩坦爾。”

我加入埃薩坦爾?這我倒是沒想過,隻是如今的我也算是半個吸血鬼了,要說離開後我還能不能好好地生活,我還真不知道,隻是倫納多的話讓我有些猶豫了。

“肖先生。”佩特拉又請我坐了下來,“國不可一日無君,湯姆教皇大人已離去。合適的繼位之人裏,梅隆殿下因身體原因被送到外界去治療,而薩爾斯殿下又找不到蹤跡,我們商議,決定由索米婭女皇的子孫彼得殿下暫代教皇之位。”

這倒是個不錯的建議。

我看向坐在一邊的彼得,他很正經的坐著,似乎有些緊張,聽到佩特拉的話,趕緊說:“這個,我隻是暫代,等找到艾文,或是梅隆治好了回來,我可還是要做閑人的。”他的話讓我有些好玩,這家夥還真的不樂意當教皇啊。

“現在我們除了要修葺被損壞的地方,還需要重新建立新的統治機製。”佩特拉說,“我們七大家族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我們需要教皇和議會重新任命爵位。今日我們就要商量一下,三天後重新的召開新一屆的索米婭議會,裁定任命爵位的家族名單。”

“那目前七大家族還剩下什麽人?”彼得問道。

佩特拉看了一眼倫納多,倫納多便開口說:“比爾將受到議會製裁,而安格斯家族因為這次的事情受到牽連,將會按照律法剝奪爵位世襲,成為平民。瑪格麗特家族因為盧娜被替換成艾達琳的事情,我們將酌情而定。其他家族我們將會重新裁定。”

這一次的會議之後,我見識到了什麽叫魄力。佩特拉、倫納多等人的領導能力還真不是說說的,一場商討下來,所有的事情都被他們製定的滴水不漏,嚴格按照埃薩坦爾的律法而執行。這個埃薩坦爾有他們,將來定能穩定下來了,隻是他們對教皇的人選還是保留了一些,佩特拉認為艾文是順位的繼承人,應由他來繼承,而倫納多則是認為找回艾文的幾率是未知數,國不可一日無君,而且梅隆的病也不知何時能治好,眼下最合適的人選就是索米婭女皇的子孫彼得繼任教皇之位,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然而就彼得的個性來說,他自己是斷然不願意當這個教皇去領導一個國家的,外界的世界比較適合他,而且他早已習慣了外界人類的生活方式,讓他再回到這個地方來,就會讓他渾身不自在了。

薩斯伊蒙和莎莉兩人還是沒有什麽變化,兩個人都躺在各自的**,就像兩個熟睡的孩子一般,麵容越來越紅潤,也變得越來越像個孩子。我不知道為何有這樣的想法,我坐在薩斯伊蒙的床邊,看著**熟睡的這張稚嫩的臉。

“阿哲,你果然在這。”趙顯和趙迪從外麵輕聲走了進來。

“嗯?找我有事?”我回頭看了看他們。兩人也來到床邊,看了看薩斯伊蒙,趙迪說:“他看起來並不算太糟糕,像睡著了。”

“是啊。”我點點頭,“這小子睡著的樣子就跟孩子一樣,可是醒著的時候就像個大人了。”我想起第一次見到薩斯伊蒙的情形,不由得笑了出來。這個時候,又走進來一個人,是彼得。“莎莉也還沒醒。”彼得說,“我問過幾個犯事的侍衛,其中有個侍衛告訴我,伊蒙和莎莉被抓來之後,艾達琳曾經去見過他們,而且還拿了兩管針筒,給他們兩一人紮了一針。之後他們就一直昏迷了。”

“艾達琳?”我有些詫異,轉念一想,“哦,說的也對。除了喬治就隻有艾達琳能做這樣的事情,隻是這艾達琳給伊蒙和莎莉注射的藥劑可能跟喬治自己注射的那種不太一樣。”

“你的意思是說,”趙顯說,“這個艾達琳使用的藥劑並不像喬治給自己注射的藥劑會讓人變異暴走?那艾達琳給他們注射的是什麽?”

“難道還有別的藥劑嗎?”彼得問。

我搖了搖頭,說:“這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總覺喬治和艾達琳還有什麽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眼下隻有艾達琳能回答了。”

我和彼得來到審判之塔牢裏見艾達琳,我們見到的艾達琳已經沒有了當日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勢,反而是一副精神病患者的模樣。“以她現在的狀態,恐怕任何話都問不出來吧?”彼得對我說。

“不管怎樣,我們都還要試一試。”我歎了口氣,“姑且試一試吧。”

我站在牢門前,蹲了下來:“艾達琳。”我試著喊了她一聲,可是她沒有反應,環抱著自己的雙腳蹲坐在角落裏。“一點反應都沒有。”彼得搖了搖頭。我又開始嚐試跟她說話:“艾達琳,艾達琳,我知道你聽得到我說話,我隻想問你,你給伊蒙和莎莉注射的藥劑到底是什麽?”

我問了兩遍,艾達琳都還是沒有動過一下,我決定改變策略:“艾達琳,我告訴你,喬治已經死了,你再繼續保持沉默已經沒有用了。”

這句話一出,艾達琳果然動了一下,我繼續說:“喬治為了一己私欲根本沒有管你的死活,你認為你這樣付出值得嗎?你要繼續為一個出賣你的男人沉默下去嗎?”

“哈哈哈哈——死了?哈哈哈哈哈!不!不會的!那人是死不掉的!哈哈哈哈!死了!哈哈哈!”艾達琳忽然大笑起來,站起來就像瘋子,一邊捶打牆麵,一邊跺起腳來,時而朝天大笑,時而又低頭大哭。“她這是怎麽了?瘋了嗎?”彼得驚訝的看著艾達琳的舉動,“來人!快把她捆起來。”侍衛趕緊衝了進去,將艾達琳捆了起來。

“看來艾達琳也不能給我們答案了。”彼得歎了口氣,和我一起走出了審判之塔。

我對此也很無奈,愛情真的是毒藥,會讓一個女人如此死心塌地的為一個男人付出一切,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聲譽和生命,背負起一世的罵名,這真的值得嗎?艾達琳的事,讓我想起了同樣為愛無怨無悔,最終付出自己燦爛生命的莎曼

莎。

她們都是愛情裏的一員,或者可以說都是愛情的奴隸,為了心中所愛,即使知道他所做的事情是不值得原諒的,也會一腳踩到底,絕不拔出自己的腳。這兩位女士,對愛情的精神值得我們敬畏,可是她們對愛情的執著,我們卻要保留意見。安瓦爾是泰勒計劃中的一枚棋子,他之所以做出如此叛逆的事情,全部都是事先策劃好的,所以他並不是出自自己內心的惡而做下這一切,莎曼莎很清楚安瓦爾的為人,她默默地幫助安瓦爾做這一切計劃裏的事情,這是莎曼莎對愛情的詮釋。而喬治是為了一己私欲,他需求的是強大的力量和永生之術,為了這個,他不惜一切策劃了這一場龐大的戲碼,艾達琳明知道自己丈夫的陰謀,卻不進行勸阻,反而做起了他的幫手,一次又一次的隱瞞真相,一次又一次的殘害了同族人,這是艾達琳對愛情的愚忠。

在這兩個女人裏,我會選擇敬佩莎曼莎,而不是艾達琳。或許在愛情裏,人都是盲目的,不可自拔的,世人總說,愛一個人沒有錯。但在我看來,愛情確實沒錯,錯的隻是人們對它的態度和方式,愛一個人可以無條件的為他付出,但是這並不能說愛一個人就要幫他做下任何大逆不道的事情。

——錯就是錯,對就是對,在真相麵前,沒有愛情的說話權利。

埃索米堡在我們交戰的時候,被毀了一部分,佩特拉已經派人開始修葺起來,我和趙顯兄妹以及彼得都暫時被佩特拉安排居住到了艾文他的家裏。我剛從埃索米堡回來,就看見趙迪一臉糾結的站在庭院裏,很是無聊的逗著一隻小雞玩。我走向了她,“你怎麽了?”

趙迪抬頭看向我,一臉不高興,眼神裏帶著憂傷:“哲哥,你說能找到艾文嗎?”

我在她身邊蹲了下來,說:“艾文不會有事,兩百年前跟安瓦爾的爭鬥裏都沒把他弄死,現在也不能,這小子命硬著。”

“真的?”趙迪眨著眼看我,“可是,”她又站了起來,低垂著腦袋:“那可是暗礁,連喬治那混蛋都難逃一死。”

“行了傻丫頭。”我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你就不能盼著艾文一點好嗎?”

“可是我真的擔心。”趙迪撇著嘴巴。

“傻妹。”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的,沒事的。”我雖然是在勸慰她,可是我知道,這話我也是說給我自己聽的,這幾日來,我一直都提著心擔心艾文的生死,吃不下任何東西,可是即使這樣,我也告訴我自己,決不能讓自己頹廢,一天沒有見到艾文的屍體,一天都不能放棄。

得到艾文未死的消息,是在他失蹤後的第七天。那天我一直沒有睡好,好不容易睡了一兩個小時,天還沒亮,就被趙迪毫無預警地破門而入,她的表情非常精彩,我知道她帶來了好消息。“彼得!”我跟趙迪非常快的趕到了埃索米堡,彼得等人早已在那了,“艾文有消息了!?”

彼得點點頭,一邊讓我跟著他走,一邊跟我說:“皮克特他們在距離我們大概有五百米遠的海麵上發現了艾文,當時他正抱著一塊木板,看樣子是之前那艘木船上殘留下來的,我們拉走木船的時候留下的。然而趙先生說此時濃霧太大,皮克特他們容易迷失方向,所以趙先生已經趕過去幫忙指引方向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們都無比的高興,這真是天大的好事!

等待是最漫長的一件事,也是最能磨煉一個人的意誌,我一直堅信艾文不會有事,如今他平安歸來,我當然能把心放下來了,可是艾文在沒有出現在我麵前的的時候,我的心還是提在喉嚨上的。當我們終於盼到皮克特他們出現的那一刻,我們都無比的欣喜起來,而下一刻,艾文的笑臉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那一刻我終於明白堅持是值得的。

“艾文!”我擁抱了他,那是我第一次擁抱他,將他抱在懷裏,我才能感覺到他的生命還在,感受到他給我的承諾還在繼續。

我們的喜悅在於一起經曆過生死之後,還能再在一起大笑,慶幸自己大難不死。或許人世間最難得就是在經曆生死之後還能相擁在一起,大笑著,共同分享勝利之後的喜悅。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留在這裏,還是離開這裏。之前我一直留在這裏,是為了艾文,沒有見到他,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如今艾文平安無事的回來了,那麽本就不屬於這裏的我是不是該離開了?我不敢去想這個問題,忽然間的覺得離開讓我很舍不得。舍不得的是共同經曆患難的夥伴們,舍不得的是這一場特殊的經曆,舍不得的是……

我想,我恐怕很難去過沒有艾文的日子——這是我這幾天沒有見到艾文的感想。

艾文回來之後,身體有些虛弱,他躺在**,好不容易彼得和趙顯才把趙迪給哄走了,房間裏隻剩下了我和艾文。“肖。”艾文開口道,“我總覺得你那個妹妹好像有些奇怪。”我一聽,裝傻道:“是嗎?小女孩而已,沒什麽啊。”

“真的沒什麽?”艾文皺了下眉頭,“哦對了,喬治的屍體怎麽處理了?”

我給艾文倒了杯水,說:“已經再三確認了,喬治死透了,屍體已經被佩特拉他們帶去燒掉了。他的頭顱已經石化,都化成灰了,我想不會再突然冒出來害族人了。”

“那就好。那艾達琳呢?”艾文問我,“回來的路上,皮克特已經告訴我了,盧娜就是艾達琳。你是怎麽發現這件事的?”

“恩。”我點點頭,“那得多謝你讓我看到那一屋子泰勒曾經看過的書。我無意中就挑了一本血城紀年來看,發現那本書裏記載了七大家族的人員流動記錄,所以我就大膽推測了一下。不過當時我也是靠蒙和猜測的,好在這事還真的被我猜對了。”

“那真的盧娜去哪裏了?”艾文問我。

我聳了聳肩,有些無奈:“這個過去那麽久了,估計也查不到了,可能是真的死了吧。”可能在這場喬治的陰謀裏,盧娜那女人算是最無辜的一個,也是最沒有受到最大傷害的一個,畢竟她本就是一個將死之人,然而就另一方麵來說,艾達琳代替了盧娜,將漢娜拉扯大,倒也算是給盧娜一個交代,在我心裏,我的直覺告訴我,其實艾達琳這個女人心腸還是善良的,起碼她代替盧娜履行了一個做母親的職責。

艾文又說:“伊蒙和莎莉怎麽樣了?”

我搖了搖頭:“還是一直睡著,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那艾達琳還是什麽也不肯說嗎?”艾文說。

“看樣子她很不願意說,現在我們怕她情緒激動可能會自殺,便捆著她了。”我說,“哎,我說,你怎麽突然像個問題兒童一樣,問東問西,你別忘了你自己現在也是個傷患,還是好好歇著吧。”我笑著將他按了下去,給他蓋上了被子,艾文笑了笑,很是自然的接受了我的‘服務’。

“肖。”艾文看了看我,說,“還記不記得我們兩第一次見麵的情景?”

我回道:“怎麽會忘記,你當時還是我的人肉床墊。”

“喂喂喂,什麽人肉床墊?明明是你自己滾到我身上來的。”艾文大笑著。

這話說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忙轉了話:“那我怎麽會知道我房間裏多了個人,還不是你自找的。”

艾文笑了笑:“行,那就是我自找的。”

“對了,有件事我想問你。”我問道。

“什麽事?”艾文停下了笑,說。

“我之前在書房裏的壁爐上看到了一本書,這本書裏寫了一些事情,跟吸血鬼一族的敗血症有關係。”我說道,“我發現這個敗血症並不是突發性的病症,相反,反而更像是遺傳性的病症。後來我讓佩特拉侯爵幫我調出來從血紀年一年開始族人得敗血症而死亡的全部病例。我查看過,每一次得敗血症死亡的族人無一例外全都是互相有血緣關係的,而最初的那幾例裏,死亡的族人在逃進埃薩坦爾之前,就有自己的親屬死於敗血症。”

“你的意思是說,敗血症是我們吸血鬼一族的致命病症?”艾文說。

我點頭說:“對。不過話不能說的那麽絕對,我在看記錄的時候,發現這種敗血症發生的頻率,在喬治統治時期並不多見,反倒是到了索米婭女皇繼位之後,這種情況呈現上升的趨勢。而當時索米婭女皇正在苦惱埃薩坦爾血源問題的減少,並沒有留意到這個病症的問題。”

“索米婭女皇找錯了方向?”艾文很聰明,非常快就理解了我的話。

“對,我想其實女皇也並沒有完全找錯方向,找血源也確實是一件頭等大事。”我點點頭,“之後,你們就研製出了血吟酒,對吧?”

“對沒錯。”艾文點了點頭,“血吟酒是女皇的一個大貢獻,有了這款酒,我們很多族人都漸漸適應了減少喝鮮血的日子,而大家也並沒有什麽異常舉動。”

“然而,女皇卻死在了敗血症的手裏。”我說,“這個我不是問過喬治,從他的反應裏我知道女皇的死跟他脫不掉關係,但是,很奇怪的是我有一種感覺,索米婭女皇的死或許隻是喬治間接害死的,而喬治並不是主犯。”

“可我們看到的索米婭女皇的遺書又怎麽解釋?”艾文說。

“克瑞斯蒂家族,我問過彼得,他們家族裏並沒有一個是患得敗血症而死的,所以我想,女皇的敗血症應該不會是遺傳。”我說,“既然喬治在研究吸血鬼的血液,那麽他得到患有敗血症的族人的血也不是難事,我推測他留下了有敗血症的血液,當女皇發現了他的秘密之後,他就將那一管血液注入了女皇的身體裏,這才導致女皇得了敗血症而死,但是女皇本就剛烈,豈會如此聽話的被注射?所以我覺得,這當中還有貓膩。而我們之前在真聖域裏找到的那個泰勒留下的針筒恐怕極有可能就是敗血症的血液樣本,泰勒和索米婭女皇一樣都發現了喬治的陰謀,他取走了一管敗血症的血液樣本,留給了我們作為對付喬治的有力證據。”

“你說的可是真的?”艾文聽完我的話,頓時有些驚訝。

此時正好瑪利亞來了,我想她是帶來了一些好消息,因為我之前拜托泰恩將那管血液樣本帶出去找教授去做檢測了。

“殿下,肖先生。”瑪利亞將一個信封交給了我,“這是泰恩從外界捎回來的東西,說是肖先生您要的。”

“好的,謝謝你,瑪利亞。”我接過了那個信封,打開來一看,果然,我猜的太準了。“看來我推測的不錯。”我舉著手裏的東西對艾文說。

一小時之後,彼得和佩特拉等人都來到了教皇書房裏,我就在這裏向大家再次說了一遍之前告訴艾文的事情,不出意外,大家都很驚訝。“肖先生,你是說索米婭女皇的死跟喬治有關?”倫納多說,他的臉上寫滿了驚訝。

“如果索米婭女皇的死跟喬治有關,那、那女皇為什麽會死?”弗萊奇問。

“因為女皇發現了喬治的秘密,喬治不得不殺人滅口。”艾文說,擰著眉頭,雙手相互環著,“所以索米婭女皇才會死的這麽突然。”

“沒錯。”我點點頭,拿出了我一直帶在身上的兩個小盒子,“索米婭女皇臨死之前將自己知道的秘密巧妙地放進了這兩個小盒子,以此留下來給我們破解。”

“肖先生,”倫納多開口道,“如果索米婭女皇知道喬治的事情,那她為什麽不直接派人抓了喬治?反而被喬治害死了呢?”

“這個,我暫時也推斷不出結果。”我略顯尷尬的笑了笑,艾文走近了我,替我解圍道:“不過這樣也不影響我們給喬治定罪。”

“殿下。”此時佩特拉提議道,“之前我們商議要重新召開索米婭議會,給喬治定罪,同時也要重新任命新的七大家族長老爵位。如今您平安無事回來,我們埃薩坦爾終於可以回到正軌上去了。”

“說的是。”彼得此時不出意外的很高興,伸手就搭上艾文的肩膀,“哥,你回來了,我就可以繼續瀟灑了。”艾文瞥了他一眼,玩笑說:“你別想,玩了這麽多年,你也是時候回來了。我可以向議會提議給你留一個長老的位置,畢竟你們克瑞斯蒂家族也曾經是皇族。”彼得一聽,臉色刷的就塔拉下來了,哭喪著臉,朝艾文哀求:“不要吧,哥。我不適合,我真不適合,雖然我們家女皇大人曾經統治過埃薩坦爾,但是到了我這一輩,那……”

“好了,就這樣決定了,我想佩特拉你們沒有異議吧?”艾文沒讓他繼續說,笑嗬嗬的對佩特拉問了一句,佩特拉幾人也都微笑著點頭讚同,這讓彼得的臉更加像馬臉一樣——拉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