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新一屆的索米婭議會如期舉行,參與會議的人除了艾文還有:佩特拉侯爵、弗萊奇侯爵、艾德裏安伯爵、彼得、漢娜、澤安德、皮克特、瑪利亞,還有其他一些貴族家族和貴族分支家族的成員代表,另外還有平民的代表數名和外界氏族的代表,除此之外還有我和趙顯、趙迪這三個比較特殊的人。

其他人都是名正言順出席會議的,而隻有我和趙家兄妹是以埃薩坦爾的恩人出席旁觀會議的,這對我們三人來說,是埃薩坦爾對我們的崇高尊重。

會議將會持續召開三天,第一天他們將首先要推舉艾文接任教皇之位,並且定下繼位時間,第二天議會將任命新一屆長老人員,和新的貴族成員,第三天就將給喬治等一批首犯定罪。

任命艾文為新一代教皇這件事非常順利,所有人都讚成這件事,彼得比任何人都高興,因為這就意味著他少了一份當領導的危機感。而艾文之前其實有跟我透露他也想像彼得一樣,做一個閑人,要知道他從小就不喜歡擺弄權勢,也正是這點讓湯姆非常疼愛他,這也導致了後來安瓦爾對他的仇恨,因此艾文覺得自己還是做閑人比較好,畢竟安瓦爾不在了,也沒人會來嫉妒他。隻是如今,父親離開了,安瓦爾也為了泰勒的計劃而付出了生命,梅隆又被送到外界接受治療,而彼得太過頑劣,自己也隻好順應大流,繼任教皇之位,他真心想帶著埃薩坦爾走向更美好的明天。

我也很高興,艾文終於想通了,自己的命運早已注定,從泰勒走進埃薩坦爾選中艾文的那一刻開始,所有的事情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而走了,他注定要按照泰勒的部署一步步將喬治解決,然後重新治理埃薩坦爾,這就是他的責任,他對埃薩坦爾的責任!

“你這下倒是很開心啊。”我對樂的要飛起來的彼得笑著說。

“那是當然。”彼得很高興的自己磨著咖啡,一邊還哼著小曲,“肖,你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自由自在的日子,開著我的跑車,出去約會那些大屁股的小妞,當然了,天氣好的時候可以去海邊看看那些比基尼,這是多美好的日子。我可不想被這裏的糟糕事情給捆住,這可不是我偉大的彼得·安迪·克瑞斯蒂,索米婭女皇的後代會做的事情。”

“索米婭女皇可是一代女皇,你能比嗎?”艾文笑著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得出來他的神情跟我們最初相識的時候不太一樣了,變得成熟了。

“那我就隻有自豪的份了。”彼得挑了下眉頭,“自己的事情隻有自己知道,咱們先人是做女皇的料,而我這個子孫就不是這塊料,這人啊,得有自知之明才行。”

“你可別想,我告訴你,你小子,我可不會這麽輕鬆的就放過你。”艾文坐了下來,接過我給他倒的血吟酒,拿在手裏輕輕晃了一下,“長老裏還有一個空位,所以我已經向議會提出要將你列為新一代長老了,我想多數人都會同意的。”

艾文說這話的時候,彼得的臉變得非常漂亮,從晴天瞬間就變成了雨天,那副樣子真是太好看了。我不由得暗自發笑,一旁坐著的趙顯和趙迪也看的樂嗬。

“言歸正傳啊。”艾文喝了口血吟酒說,“我剛拿到傑瑞舅舅捎回來的消息,他們已經到了那所醫療中心,初步檢驗之後,證實了梅隆的血液沒有特別的地方,而且梅隆一到那邊就漸漸恢複了常態。傑瑞舅舅說要再觀察梅隆一段時間,看看是不是真的沒事,這樣才帶回埃薩坦爾。”

“這麽說,梅隆沒什麽大礙?也沒有像喬治那樣變異?”彼得說。

“傑瑞舅舅是這麽說的。”艾文點點頭。

“那就太好了。”我很高興,梅隆沒事。

“明天議會將任命新一屆的七大長老,以及新貴族。”艾文說,“明天肖,你們三個都要出席。”

“我們?”我有點意外,看向艾文,艾文說:“對,我們的意思是,請你們一起商討下長老的任命。”“這我們隻是外界的人,這個任命我們不方便參與吧?”趙顯客氣的說。艾文笑了笑,說:“你們可是我們埃薩坦爾的救命恩人。”

“哎哎,艾文。”彼得開口道,“伊蒙那小子怎麽辦?”

說到薩斯伊蒙,我們的心情都變了。“依舊還沒醒。”艾文搖搖頭,“不過,醫師已經確定他們兩身體都沒有事,隻是一直沉睡,不見醒來。”

“啊?他們不會變成植物人了吧?”趙迪皺著眉頭說。

“別胡說。”趙顯看了下自己的妹妹,“我想隻是藥效還沒過,這喬治和艾達琳研究血液那麽久,肯定會研製出一些有效用的藥劑,不然他們也不會隱藏那麽久,還能害死族人。”

“阿顯說的沒錯。”我點頭道,“目前唯一可以給我們答案的就隻有艾達琳一個證人。”

“可是艾達琳目前這幅樣子,我們根本就問不出話來。”彼得說。

“漢娜去找過她幾次,可是她好像完全不認得漢娜一樣。”艾文說,“不知道該怎麽讓她開口。”

埃薩坦爾的夜晚我已經經曆了太多次,隻是這一次的夜晚,讓我覺得是追放鬆的一次。沒有了危機,沒有了陰謀,有的隻是災後重建的努力和激情。艾文的接任儀式將會在索米婭議會之後,所以他這幾天會非常忙碌,一方麵要和佩特拉他們商討議會的事情,一方麵還要準備教皇之位的接任。我以前一直以為當個皇帝挺方便的,戴上頭冠就是了,可是沒想到這埃薩坦爾的皇帝並不好當。

白天要處理各種事情,到了晚上還要奮力的學習教皇的禮儀等等,佩特拉和倫納多、弗萊奇三個人一直都嚴格‘教管’著艾文,我這個大閑人站在一邊看著都想笑,艾文苦巴著臉,硬著頭皮,隻能按照那三位老輩去完成他們給的事情。

見艾文這麽忙,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擾,直接忽略艾文向我投來的求救眼神,轉身就走,惹得艾文哭喪著臉,一句話都吐不出來。

我回到房間裏之後,一時間我沒有睡意,便打算看看書來消磨下

時間,好讓自己產生睡意,而我的**如今已經被我丟擲了好幾本書,都是我之前拿來看的。這裏麵還包括了喬治寫的那本《血城》、以及之前拿來和喬治‘對峙’的那幾本書。

“血城,名字起的略血腥。”我嘟囔著,“看來喬治內心就是血腥暴力的。”

我回想起喬治的身手,完全就是殺手的三標準:快、準、狠。要說喬治去做一個殺手,恐怕他都可以排的上隊列了。而且喬治非常冷血,沒有人情,像這樣的人留在世上還真的是一個禍害,如今埃薩坦爾再也不用擔心受到喬治的殘害了,隻是喬治的過去讓我充滿了好奇,是什麽樣的經曆鑄就了這麽一個人物?

“嗯?”我正在翻看一本名叫《大紀年》的厚皮書,裏麵有一段話吸引了我,“默裏奇以‘女子不得繼任教皇之位’為由反對索米婭的繼位,而後索米婭組建自己的隊伍與默裏奇對抗。默裏奇?啊,就是那個斯特林家族?可是為何後麵的曆史裏都沒有這個家族的人?”

我有點奇怪,這個家族怎麽說都曾是七大家族之一,而且還頗有威望,不然也不會能跟索米婭對抗吧?可是這個家族去哪裏了?而且這本書裏竟然全然沒有關於祭祀的記錄?這是怎麽回事?我翻看著後麵的文字,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了,難道事情還沒結束?還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

我又拿起了泰勒寫的那本手劄,上次沒來得及全看完,這次終於能看完了。上次我看到了泰勒講述自己情史的那段文字之後的事我還沒看,於是我便打算就從這個地方開始看起,可是剛翻開,我就覺得指尖的觸感有些不太對勁,紙張有夾層。

我拿來了拆信刀,小心的拆開了夾層,裏麵果然還夾著一張紙,有些泛黃了。

“泰勒寫的?”我看到了紙腳上的名字,果然是泰勒的,我看了一遍,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看了一遍之後,終於確定,我沒看錯,泰勒確實寫了一個詞,“血菌?”

這個血菌,指的是喬治研製的血液樣本,他竟然在密室裏研究出了一種血菌樣本,這種血菌的成分裏包含了敗血症的成分。難道喬治給索米婭女皇注射的敗血症藥劑,讓索米婭患病而死,難道用的就是這種血菌嗎?那他注射給自己的是什麽?梅隆中的又是什麽?也是這種血菌嗎?可是為何這會有三種反應呢?

喬治自己注射的就讓他變異,給索米婭注射就讓她得敗血症而亡,梅隆中了一針筒後雖然有異樣卻又奇跡的恢複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我趕緊查找其他幾本書,想看看有沒有別的關於血菌的記錄,不過很可惜,除了泰勒留下的這頁紙以外,就沒有別的信息了。我轉念一想,難道泰勒在真聖域裏留下的那個針管裏的血液會是這種血菌嗎?我一想到這,立即就感到有些不安。雖然我之前在跟喬治對峙的時候,謊稱已經拿著這管血液去驗證過,可是畢竟那隻是用來誆喬治的,如果這管血液真的是泰勒所說的血菌的話,那要是誰碰了,可能都會出事。

我快步去找艾文,沒有詳細說明,艾文信任我,便和佩特拉、倫納多一起來到了放置喬治罪證的那間房間裏,讓我們感到震驚的是,這管血液樣本竟然不翼而飛了!?

“這是怎麽回事?有誰來過?”佩特拉無比的驚訝,當下立即就派人去查。

我們搜查了一整個晚上都沒有查到什麽線索,此時天已經亮了,索米婭議會第二日就要到時間召開了,我們都聚集在書房裏。

“好端端的一件證物不見了,真奇怪。”彼得說。

“那間房裏放著的都是喬治的罪證,佩特拉一直派人嚴格把守,可是東西竟然還是不見了。”艾文緊鎖著眉頭,環著手臂,“這件事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說,喬治的人我們還沒有抓全嗎?”皮克特開口猜測。

“就算沒抓全,現在再做任何事都已經於事無補了。”我搖了搖頭,“喬治的事已經眾所周知,而且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已經激起民憤,想要再挽救也沒用了。所以這個時候,再來偷走那血液樣本也沒什麽用。”

“肖說的沒錯。”艾文讚同道,“我們得再想想別的可能。”

此時,瑪利亞從外麵敲了門走了進來:“教皇大人,會議時間到了。”

這一場議會進行的非常順利,新的一批七大家族都被選了出來,除了佩特拉侯爵、弗萊奇侯爵、艾德裏安伯爵以外,彼得和傑瑞都成為了新一代的長老,對此彼得的內心是拒絕的,然而他又難以拒絕艾文的‘威逼利誘’,兩人都退了一步,彼得將會在埃薩坦爾擔任長老直到有新的長老人選替換他。另外漢娜接替了其母親的職位,成為了新的長老,同樣的,在外的泰恩也因對埃薩坦爾功勞有加,而接任其父親的職位,擔任第七位新長老。澤安德被提拔為新的侍衛隊統領,皮克特則被提拔為新的騎士團統領,瑪利亞也被提拔為新的騎士長。

第三天,雖然那管血液樣本不見了蹤跡,但是也沒能給喬治減刑,議會最終判決喬治·唐納德為死罪,其已經沒有頭顱的軀體將被永久的安置在埃索米堡的陳列室的棺材裏,以此警醒埃薩坦爾的臣民不要再走喬治的路,而比爾·Y·安格斯被議會判為死罪,將接受審判之塔的懲治。最後是艾達琳·唐納德,她由於目前的狀態,不適合出席議會接受審判,議會裁定其為謀逆罪,她也將接受審判之塔的懲治,緩刑兩年。

事情到這裏,一切看著似乎都像是已經漸漸地穩定下來了,隻是一想到血菌的事情,我就有些坐立難安,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自己已經漸漸的熟悉泰勒,所以也變得喜歡多想事情起來。

埃薩坦爾漸漸進入正軌,很多事情都等著艾文他們去處理,而我和趙家兄妹很是清閑,我們在這裏也幫不上人家建國什麽忙,正在閑庭信步的時候,瑪利亞跑來告訴我們,薩斯伊蒙醒了!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急急忙忙的趕到了薩斯伊蒙那裏,這小子果然已經坐在**遊哉遊哉的吃東西了

,其他人都圍在床邊,臉上都很高興,見我們來了,彼得很高興的忍不住先說起來:“嘿!肖!伊蒙這小子真是太幸運了!我們都以為他也會跟唐納德那樣變異,結果並沒有,這小子簡直就是因禍得福,什麽事也沒有!”

“那就太好了,伊蒙。”我也很高興,再看向薩斯伊蒙,可是忽然我覺得他好像有些不太一樣,趙顯見我一直在看薩斯伊蒙,忽然笑了笑,他走上前來朝薩斯伊蒙行了個禮,便伸手搭上了薩斯伊蒙的手腕,片刻後,他又伸手搭上一旁彼得和艾文的手腕,說:“他的脈象與吸血鬼的不一樣了。艾達琳注射進伊蒙體內的藥劑恐怕不是變異藥劑,而是一種能讓吸血鬼變成人類的藥劑。”聽到他這話,我傻眼了,我隻知道人類可以變成吸血鬼,那吸血鬼是如何變成人類的?

“什麽?”我無比的驚訝,“你的意思是說,伊蒙現在是個正常的人類小孩?”

艾文幾人互相看看,朝我點了點頭:“可以這麽說。”

難道喬治真的研製出了新型藥劑?還能讓吸血鬼變回人類?我很是驚訝的看著眼前膚色恢複血色,一張小臉很精神的薩斯伊蒙。薩斯伊蒙被我盯得有些尷尬,放下手裏的碗,擦了擦嘴巴,還像小大人一樣瞥了我一眼:“看什麽看,又不是沒見過我。”

我一樂,伸手就抓了幾下他那頭還未搭理的頭發:“臭小子,還這麽拽,小心哥哥們打你屁股。”我們打成一片,嘻嘻哈哈的,倒也非常的熱鬧。

不多久,從弗萊奇那也傳來了莎莉蘇醒的消息,我們特地趕了過去,發現莎莉也跟薩斯伊蒙一樣,從一個吸血鬼變成了人類,隻是有些不太一樣的是,莎莉沒有薩斯伊蒙顯得那麽健康,非常虛弱。趙顯給莎莉把了把脈搏之後,臉上隻是微笑了下,我們明白他可能是有話要說,便從莎莉的房間裏出來,弗萊奇在家中的客廳裏招待了我們。

“趙先生,請說吧。”弗萊奇也看出趙顯的神色有些不對,便直接開口道。

趙顯看了看我們,微微呼了口氣說:“我學過十幾年的中醫,脈象我一直都沒有看錯,莎莉小姐雖然已經沒有吸血鬼的脈象,可是目前她的脈象非常虛弱,相比哈德雷殿下的脈象來看,哈德雷殿下是正常的脈象,莎莉小姐卻不一樣。”

“怎麽會……”弗萊奇奇怪道,“可是他們兩是一同被艾達琳注射了藥劑,為何兩人不一樣?”

“恕我大膽推測,”趙顯一本正經地說,“之前我聽阿哲說,哈德雷殿下是半個吸血鬼,而莎莉小姐卻是純種吸血鬼,我想他們兩人會有所差別的原因就在這裏。因為哈德雷殿下本身就是從人類變成吸血鬼的,如今再變回人類,他的自身人類血脈還是存在的,而莎莉小姐卻是從一個純種吸血鬼變成人類,恐怕在她的體內吸血鬼的血液是被藥劑溶解才轉變的,因此再產生新血液的時候就沒有哈德雷殿下那麽有……嗯,有底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的女兒會怎麽樣?”弗萊奇聽明白了趙顯的話,非常擔憂,忙問趙顯。

“侯爵大人稍安勿躁。”趙顯安慰道,“目前莎莉小姐的脈象也沒有特別的地方,隻是相比正常的人類來說弱了一點,我想這應該隻是她剛變成人類,身體各方麵有些不太適應,這幾天好好調理,我想應該就不會有事了。”

“真的嗎?”弗萊奇又高興起來,伸手就握住了趙顯的手,“太感謝了,趙先生!”

“不過,”趙顯的轉折讓弗萊奇一下子又緊張起來,趙顯笑了笑,對他說,“不過得請您做好心理準備,等莎莉小姐身體恢複之後,她就會跟普通的人類一樣了,沒有了長久的壽命,也有可能壽命會減少很多,可能隻有……二十幾年的壽命。”

聽到趙顯的這句話,我們雖然都對此表示惋惜,可是起碼的莎莉可以像正常人一樣長大,變樣,還可以活得更開心,這對她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薩斯伊蒙和莎莉的事情就暫告一段落了,我不知道這對他們兩來說是福還是禍,但是看到這兩人大病痊愈後第一次見麵時,相互微笑的表情,我就似乎看見了十幾年之後,一對站在海邊看著夕陽,互相相擁的璧人。或許對他們這對曾經‘同命相憐’的人來說,這不得不說是艾達琳唯一做的一件好事,也算是給自己積福了吧?

說起艾達琳,就在薩斯伊蒙和莎莉都醒來之後,非常意外的死在了牢內,沒人知道她是怎麽解開捆在自己身上的繩索,也沒人知道為什麽在她的手裏多了一根針管。當漢娜得到消息來到她麵前的時候,漢娜已經哭不出聲來了,我知道在漢娜的心裏一直都隻認艾達琳是自己的母親,這份母女情是無法割舍的,即使艾達琳再怎麽罪孽深重,她養育了漢娜卻是真真切切的。

瑪利亞帶著漢娜離開之後,我們便走進了牢裏,我們不理解艾達琳到底是如何死亡的,因為她的頭顱沒有被切下。“是敗血症。”佩特拉蹲下來剛看了幾眼艾達琳的屍體,便毫不猶豫的說。

“敗血症?”我們很驚訝,再一看,艾達琳的皮膚都呈現為黑綠色,整個人全身都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沒錯,就是敗血症。”佩特拉點了點頭,“埃薩坦爾往年都有幾個臣民是死於敗血症的,所以我很清楚敗血症是什麽樣的。皮膚變成黑綠色,全身散發一股難聞的臭氣,隻是敗血症的潛伏期很久,剛開始的時候皮膚上會出現一點點的黑綠色色斑,然後會形成區域化的色塊,大部分敗血症患者在發現色斑開始到最後死亡,僅僅隻有一年的時間。”

“這麽說艾達琳一年前就開始出現色斑了?”彼得說。

“很難說。”佩特拉搖搖頭,“我並沒有看出她有什麽異樣。”

“那如果她是死於敗血症,那這個針管,該怎麽解釋?”我指著地上的那根針管,很明顯裏麵有一些深綠色的不明**,但是這個針管絕對不是泰勒留下的那根試管裏的血菌,這根針管裏的量絕對比那試管裏的量要多。

艾達琳死得——太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