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取以金丹強者的身份,謾罵甚至踢踹著錢名,錢名不敢吭聲,低著頭承受這份侮辱。

其他運送礦車的弟子等在一邊,這些人都知道陳取與錢名的恩怨,沒人敢勸說,隻能等到陳管事這口惡氣出完了,他們好繼續運送礦車。

然而一位靈礦弟子偶然的回頭一看,發現身後的十七輛大車上居然空空如也。

十七輛礦車,九萬七千斤的上品礦石,居然不翼而飛!

陳取猛然抬頭,目光中充滿了茫然,他始終想不通,剛才還在眼前的十七車礦石,居然能在轉眼間的功夫消失一空。

茫然之後,便是震驚,隨後是無比的驚懼。

“靈礦呢……靈礦呢!敵襲!!!”

叫喊聲帶著慌張與恐懼,能在他陳取眼皮子底下搬走十七車靈礦的,絕非泛泛之輩,所以他第一時間發出了示警。

金丹修士的喊聲,很快傳遍整個礦洞,陳取也顧不得錢名了,狼狽的衝向洞外,隻要守住洞口,就能堵住賊人,靈礦裏有著陣法存在,可阻擋遁法的施展,所以隻要堵住大門,賊人就逃不掉。

陳取還算應對得當,拚了命的衝出礦洞,他的喊聲引來了其他的金丹,不多時一道狂風襲來,鎮守靈礦的地劍宗元嬰出現在三峰之間。

“萬長老!上品靈礦不見了!十七車的上品靈礦不見了,總共九萬七千斤啊!”

陳取強行鎮定了下來,在元嬰強者麵前稟報著礦洞裏的詭異。

“詳細說來,到底靈礦是如何不見的。”

名為萬朋的元嬰長老,比起陳取這種金丹要穩重得多,此時眉峰微微皺起,沉聲詢問。

陳取將經過講述了一遍,其實經過很簡單,簡單到根本沒人看到那些靈礦是怎麽沒的,就那麽轉眼間而已,十七車靈礦一塊都沒剩。

“集結一號峰所有的靈礦弟子,另外兩座山峰的靈礦照舊。”

萬朋穩重的吩咐了下去,立刻有幾位金丹管事稱是。

沉悶的號角在礦洞口吹響,聽聞號角之聲,礦洞裏的所有弟子全部放下手頭的活計,急匆匆趕了出來,集結的信號沒人敢耽擱。

跟著數以千計的靈礦弟子,不久後徐言好整以暇的走了出來,看了看人群居然慌而不亂,又看了眼來臨的元嬰,徐言眨了眨眼,沒有立刻離開。

現在如果一走了之,豈不是遭人懷疑,本來就是主謀,十七車上品靈礦就在千機府裏呢,徐言可不想落下個不好的名聲。

他畢竟是宗門一群元嬰強者的小師叔,這些靈礦弟子管他叫爺爺都算攀大輩了。

“將你們身上的儲物袋全都拿出來,誰膽敢窩藏半個儲物袋,我讓他生不如死!”

陳取第一個站了出來,對著一群靈礦弟子橫眉立目,他一擺手,其餘的十幾位金丹管事齊齊上前,從頭查看了起來。

在金丹管事查看靈礦弟子的時候,靈礦長老萬朋始終緊鎖著眉頭。

他也想不通,居然有人能在金丹境界的陳取麵前輕易盜走了十七車上品靈礦,而且靈礦中的大陣已經被他催動,如果有人強行逃走,他萬朋必定第一個察覺。

大陣沒有異樣,說明沒人逃出靈礦區域,那麽盜走十七車靈礦的人,就一定還在這裏!

“你,儲物袋拿出來!”

陳取來到徐言近前,眼睛一瞪,怒氣衝衝的喝道。

“我沒偷靈礦,真的。”徐言沒動,更沒有拿出儲物袋,而是搖著頭,想要盡力證實自己是個老實人。

“你說沒偷就沒偷?我看你最可疑,交出來,不然大刑侍候!”陳取先是一愣,接著氣得咬牙切齒,擼胳膊挽袖子就要動手。

“說了沒偷就沒偷,我是你師叔祖,還能騙你這小家夥不成。”徐言無奈地搖搖頭,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我師叔祖?我還是你祖宗呢!”陳取一聽頓時怒了,罵道:“你個沒教養的小雜種,敢占我便宜,找死是吧!”

“有話好說嘛,你怎麽罵人呢。”徐言歎了口氣,點指著萬朋說道:“那個誰啊,你過來,告訴這小家夥,我是不是他師叔祖。”

萬朋始終陷入沉吟當中,推斷著是何人盜走了十七車靈礦,這時候忽然聽聞有人叫他,猛地抬頭看去。

當萬朋看清了徐言的模樣之後,也不去推斷了,因為他已經知道那十七車靈礦被誰偷走了。

必定是麵前這位輩分驚人的小師叔!

“原來是小師叔!”萬朋是宗門元嬰,當初跟隨在宗主一同進入的冰崖化境,他哪能不認得徐言,急忙上前見禮,施的還是晚輩禮。

這一句小師叔從萬朋口中說出,周圍立刻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尤其是陳取,眼睛眉毛一起跳,五官扭曲挪移,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哭。

“你手下的金丹小輩不信,你說說,我是不是他師叔祖。”徐言一副鬱悶不已的表情,好像吃了大虧還不好計較的模樣。

“是是,您老是我們元嬰長老的師叔,金丹小輩稱呼您師叔祖都算他們高攀了。”萬朋恭恭敬敬的說道,在徐言麵前眼觀鼻鼻問口,整個一副晚輩拜見長輩的模樣。

“師、師、師、師叔祖!!!”陳取都要被嚇死了,急急拜倒,以頭杵地,冷汗直流。

他現在終於知道麵前這位青年是誰了,正是大長老的關門弟子,地劍宗除了大長老之外,輩分最高的一位!

看著徐言搖身一變成為了高高在上的師叔祖,錢名在一旁目瞪口呆,不僅是他,其餘的靈礦弟子都在倒吸著冷氣。

他們大多是煉氣期的修為,連元嬰長老都沒見過幾次,沒想到今天竟然能看到元嬰長老的小師叔。

別人的目光,徐言從來沒介意過,仍舊是一副憨厚耿直的模樣,歎息著說道:“起來吧,不知者不怪,我這麽高的身份,哪能當真與你這小輩一般見識,你說是吧。”

“對對對!是陳取有眼不識泰山,師叔祖千萬大人不記小人過啊。”陳取都要哭了,以為遇到位通情達理的長輩。

“我哪能記恨你呢,我這人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從來不惹是生非,不過呢,這做人呐,要講究一個誠字,隻有誠實的人,才能受人敬重。”

徐言的一番教誨,聽得陳取莫名其妙,可他不敢多問,隻好一個勁的點頭。

說完,徐言滿意地讓對方起身,隨後點指著陳取,對著萬朋說道:“十七車靈礦不用找了,不是被偷,而是被他不小心給打碎了,是我親眼所見,我以他師叔祖的身份作證,這小子啊,就不是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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