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吻的激烈,林一諾突然推開了我,他抓著我的肩前後搖我。()

“可馨,你知道你在吻誰嗎?”他問。

我被他這一搖,頓時酒醒了一半,睜開迷迷瞪瞪的眼慢慢凝聚焦距,眼前的人影漸漸清晰,從起初的四隻眼睛恢複到了兩隻眼睛,然後我認出了林一諾,下一秒我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逃離了他的懷抱。

“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

我一邊理了理散亂的頭發,一邊低著頭不斷的往後退,天啊!我剛才在做什麽?我沒臉見他了。

“什麽都不用解釋

。”他說:“在我麵前你用不著不好意思,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也不用覺得沒臉見我,沒關係的。”他笑著。

我猛的抬起頭,吃驚的瞪著他,咬著唇冥思。

又不是第一次了,他越是這麽說,我越是感到無地自容。()為什麽他總是能看穿我心裏在想什麽?而鍾子天卻不是這樣的,一想到鍾子天,堵在心口的氣不知不覺又上來了。

我忍不住又看了看手機,那手機簡直就像是一個睡美人,她沉睡著,安靜著,等待著她的王子前來喚醒,但是王子始終不來。

焦慮和煩躁的情緒又抓住了我,把手機塞回口袋之後,心裏的憋悶讓我在崩潰邊緣徘徊,我悵然若失的癱坐回沙發,莫名的又想要喝酒,掃了一眼茶幾,茶幾上卻隻有兩隻高腳杯,一隻空了,一隻還剩一點。

我毫不猶豫把那僅剩的一點消滅幹淨後,又把目光調到了林一諾身上,在他雙手間搜索半天也沒有找到我要的東西,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香檳呢?”我問:“不是在你手裏的嗎?哪去了?”

林一諾愣愣的看著我,指了指腳下,我低眉看去,恍然大悟,原來剛才的碎裂聲是這瓶香檳發出來的。

“還有嗎?”我嘴角一扯,瘋瘋癲癲的說:“香檳沒了,紅酒也行啊!要是紅酒也沒有的話,啤酒黃酒白酒雞尾酒高粱酒神馬酒都行啊!哈哈……”

林一諾一動不動的望著我,眼睛閃亮。

“瘋子!”他咬牙咒罵。

“我就是瘋子!”我也咬著牙說:“我為愛而瘋,為鍾子天而瘋。”

我揪住他的領子,嘴邊是殘忍而痛意的微笑。

“你愛過一個人嗎?你在乎過一個人嗎?你知道被一個你在乎的人無視是什麽感受嗎?明明想他想的要命,想找他卻因為他不來找你,你放不下自尊拉不下臉來,就隻好硬憋著,結果把自己憋成了內傷,這種感覺這種痛苦你了解嗎?”

理智離開了我,我揪著他的領口搖他,他額前柔順的劉海被我搖的上下震動,我重複的咆哮:“你了解嗎?了解嗎?”

林一諾沒有半點掙紮,放任我對他為所欲為,他閃亮的眸光隱去了一半,蒙上了一層心痛

“你憑什麽質疑我沒愛過沒在乎過?你又憑什麽說我不了解?”他大聲的喊。

一向說話輕聲輕氣的林一諾,此刻居然扯著嗓門對我喊,我嚇了一跳,我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安靜了下來。

“對不起。”我說:“我是不該質疑你的,我忘記了你愛薛燦。”

“薛燦?”他不解的問:“誰說我愛她了?”

“開玩笑!”我嗤之以鼻:“你動不動就來我家看她,千方百計的接近她,一會兒陪她產檢,一會兒給她買大堆大堆的書,你敢說你不是看上她了?”

我鄙夷的瞥他一眼:“我可一直以為你是個難得的好男人,你偉大的不在乎薛燦肚子裏的孩子,我膜拜你,你可不要在這個時候讓我對你大跌眼鏡啊!”

“開玩笑!”他哭笑不得:“她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對她好,是愛屋及烏,與其說我千方百計接近她,還不如說我是絞盡腦汁的想縮短我們之間的距離!我去你家,不是去看她,而是去看你啊!可馨,你真是個無心無肝,沒感覺沒知覺沒良心的‘三無人士’,你的眼裏心裏腦子裏隻有那個鍾子天,我就像是透明的,無論我在你麵前怎麽晃悠你都看不到我的存在,你好可惡!”

他死盯著我,眼底燃燒著一團火。

“那個鍾子天老是讓你這麽傷心這麽難過,你何苦還要對他執迷不悟?這個世上不是隻有他鍾子天一個男人!”

我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我啞然了,我的目光越過他,看到了壁櫥裏有各種酒,我想也不想的自說自話的去拿了一瓶來,打開瓶蓋直接對嘴猛灌了一大口。

我心裏好煩,不想說話,也不想聽林一諾說話,我想用酒精麻醉自己,最好麻醉一輩子,讓我永遠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