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是他們的,他們的歡樂與我無關。請記住本站的網址:。在這世上,有一個人控製著我所有的情緒,我笑我哭我愁我瘋都是為他,我本來是個歡樂的人,是個隻知道笑的人,他走進我的生命,教會了我其他的情緒,然後他走了,帶著我的笑走了。

他走了,我不會笑了,每次的嘴角上揚都隻是皮膚的牽動,隻是騙人騙己。

病房裏的歡笑聲與我格格不入,幾乎讓我窒息,我默默的退了出來,走出了醫院,一個人開著車在街上漫無目的的繞

天邊堆滿了烏雲,天色烏黑,我的心裏是一片的烏煙瘴氣。

我在路邊停靠下來,仰頭望天,灰蒙蒙的天,是要下雨了吧?難道老天爺的心情也跟我一樣的灰嗎?

明明還沒下雨,路上的行人卻有的已經穿起了雨衣,有的已經撐起了傘,看著這些誇張的行人,我突然很想笑,多奇怪的人啊?這雨又不是妖怪,用得著千防萬防嗎?

我下了車,雙臂抱胸靠在車門上觀察來來往往的行人。不知道過了多久,雨來了,雨滴淅淅瀝瀝的毫不憐香惜玉的“砸”在了我的頭上。

“不要仗著有車就從不帶傘。”是誰在說話?

我四麵望望,沒找到和我說話的人。我就這樣靠在車上淋著雨,從身旁經過的路人無一不回頭看我,以一種無法理解的眼神。

是的,他們無法理解我明明有車可以躲雨為什麽還要站在雨裏,他們無法理解我此刻是怎樣的一種心情,他們無法理解我有多麽的想念一個人。

如果我死在這場雨裏,肯定不是被雨淋死的,而是想一個人想死的。

有個披著雨衣的交警走了過來,向我投來無法理解的目光,“小姐……”他喊,“這車是你的嗎?”

我抬起頭,雨水迷住了我的眼,但我還是認出了這似曾相識的交警大叔。

“大叔,你不認識我了?”我也喊,“是我啊,上次你開我罰單來著,你怎麽還是老樣子啊,看見女孩就小姐小姐的亂叫。”

交警大叔眯了眯眼睛,看了我半晌一本正經的臉上露出笑容,“原來是你啊,你也還是老樣子嘛,又在路邊停車,我又要開你罰單了啊。”

“你開好了,你隨便開。”我說。

開完罰單,交警大叔向我投來關心的目光,“心情不好故意找罰是可以的,但不要淋雨啊,小姑娘,淋出病來受苦的還是你自己啊

。”

我莞爾一笑鑽進車裏,朝交警大叔敬禮,“大叔,再見!”

交警大叔無奈的搖了搖頭,“希望下次不要讓我再碰到你了哦。”

淋了雨的我有點頭暈,一路上都是處於一種神智無知的狀態,我把車開到了一個很眼熟的地方,直到我看見了鍾子天這才猛然驚醒,原來這個眼熟的地方是倪氏的地下停車室。

一切都是那麽的鬼使神差,好像是天意,好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了似的。如果天意如此我不妨孤注一擲,聽從自己的內心。我愛鍾子天,我要去挽回他,所以去他的驕傲,去他的自尊吧。

鍾子天腳步匆匆走向他的勞斯萊斯,我奔過去張開雙臂擋在他前麵。

“子天……”因為狂奔我氣喘籲籲,“子天……”

我想道歉,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這個歉是無從道起,我想跟他說些什麽但又怕遭他煩或者說錯話又惹的他不高興,我覺得自己很悲哀,居然落到跟愛人說話都要小心翼翼的地步。

我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於是說了半天隻是重複的喊著他的名字,子天子天一遍又一遍,他一動不動的瞅著我,臉上沒有表情,眼神冰冷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色彩,似乎好像站在他麵前的我隻是一個陌生人,一個與他從未有過關係的無關痛癢的陌生人。

淋的雨還未幹,頭發上偶有水珠沿頰滴落,一陣冬日的冷風吹來,從領口灌下去,我不由得瑟縮了一下,他眼睜睜看著我瑟瑟發抖,一動不動。他脖子上的圍巾換成了黑色,我怔怔的望著他的黑色圍巾,覺得好諷刺。

那夜,我與他沿街走,也是這樣一陣風刮來灌進我的領口,我一瑟縮,他就把圍巾繞在我的脖子上,他的話我還清楚的記得。

“這麽冷的天,你領子那麽低,怎麽不戴圍巾呢?”

言猶在耳,此時此刻,他卻無動於衷,難道他真的心意已決,一切無可挽回了嗎?我的心劇烈的抽搐著,撕裂著。

男人的心硬起來,簡直比石頭還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