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股衝動,強烈的想哭的衝動,但我忍住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麵對麵站了不知道多久,兩兩相望了不知道多久,鍾子天的濃眉越蹙越緊,那性感的兩片薄唇似乎並不打算開啟,漸漸的周圍開始有人走動,他們陸陸續續的走近我和子天好奇的對我們駐足,他們或莞爾一笑或搖頭歎息。

此情此景又讓我想起了曾經,曾經也是在這裏,也是這麽一堆人經過駐足評論,以一種看戲的心情看著我們,一樣的時間地點和人物,不一樣的是事件是心情

。當時是開始,而今是結束,我永遠記得當時那羞澀中的欣喜若狂,那是如今想起來的痛。

“看戲的”都走了,鍾子天從我臉上移開視線,把手插到口袋裏,“大發慈悲”的開了金口。

“哈……”他笑了一下,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什麽風把倪大小姐給吹來了啊?看樣子倪大小姐最近似乎好像過的不怎麽幸福嘛!”

他一口一句倪大小姐,刻意的與我隔出距離,我的心隱隱作痛,真是可笑,難道他認為分手以後我會過的很幸福?

“倪大小姐?嗬……真沒想到你還不忘改稱呼啊?”我轉開臉諷刺似的笑了笑再回過頭來看著他,用一種帶有痛意的眼神,“可是,沒有你我怎麽可能會幸福?”

這是我的真心話,我的手在發抖,我的聲音也在發抖。我深深的深深的凝視著他的眸子,我想望進他的靈魂深處。

他震動了一下,眼神裏才顯露出一點柔情很快又被一股寒氣覆蓋。

“為什麽不會幸福呢?”他想了一下,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哦——我明白了,倪大小姐是嫌一個不夠啊!”

“啊?什麽一個不夠?”我聽不懂他什麽意思。

“一個不夠,所以腳踏兩條船你才會覺得幸福。”他解釋,眼神裏充斥了無盡的蔑視與嘲諷的味道。

什麽叫腳踏兩隻船我才會覺得幸福?這句話像一把刀子,深深的刺進我深愛著他的心,我的心正在滴血。

“我隻不過是看了一下林一諾,再說我也道過謙了,認過錯了,你這麽說我太過分了吧?”

“不過分啊。”他聳聳肩,“一點都不過分,還很貼切呢?”

他夠殘忍的,一把刀不夠,又來刺一刀。風起,一滴雨珠順著下垂在額際的一縷頭發落下,盡管我竭力的忍住了想哭的衝動,但是一滴淚還是不爭氣的落了下來,順著一側的鼻翼流進了嘴裏,苦澀難當,我低下了頭

他見我如此,收起不羈的態度,語氣也緩和了下來,他心軟了。

“不是叫你別來找我嗎?非要過來自討沒趣。”他低語。

我抬起頭,臉上已布滿淚痕,我苦苦哀求,“子天,回來吧,回來好不好?”

他看了我一眼,什麽也不說,丟給我一塊帕子就從我身旁大步走過。我愣在原地呆呆的看著他鑽進了車裏,我不明白他此舉是什麽意思,他不是心軟了嗎?為什麽心軟還要這個樣子?車子從我身旁經過的時候,我想也不想的衝上前去攔在了前頭。

他急刹車停了下來,又惱又怒的瞪視我,“瘋了嗎?”他大吼,額角冷汗涔涔。見我沒事,重新發動車子,我一咬牙,整個人呈蛤蟆狀趴在了車上,兩隻手死死的扒著車蓋。

“不要走,子天,我求求你,不要走,請你不要離開我,請你,請你……”

說我無恥也好,無賴也罷,反正我已經把自尊和驕傲踩在了腳底,為了留住心愛的人,再也沒有什麽事是我做不來的,我預備豁出自己。

鍾子天明顯被我驚人的舉動給嚇到了,他放棄了發動車子,在他愣神的時候,我溜到車旁,將手伸進車窗扳過他的臉吻了上去。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吻他,他目瞪口呆,一直處於白癡的狀態,一動不動,沒有回應也沒有任何動作,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我宰割。

我激烈的吻著他,狠狠的揉撚他兩片柔軟的薄唇,我用力吸吮,像妖怪吮人陽氣似的用力吸吮,睜開眼看到的是他放大的瞳孔,我眉頭一豎,就著他的唇狠狠了咬了下去。

“啊——”他慘叫一聲把我推開,捂著嘴唇表情糾結的望著我,“你……你個死女人!”

他用指腹摸了摸被我咬的地方,然後攤開給我看,“你看,都流血了,你個死女人,好狠啊你!怎麽這麽狠啊?你個狠心腸的死女人!嘶——”他嘶牙咧嘴。

“沒你狠!”我斜睨著他,“你隻是嘴唇滴血,我卻是心在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