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典心中歎了口氣,心道:“眼前這人將石門封死,自是要將咱們四人盡數殺死在這裏,怎麽可能放咱們出去?現在看來,當初那石門緩緩關閉之際,其實便是這姓風的已然大起殺心,四弟胖彌勒竟然還以為這姓風的是要將己方四人擋在石門之外。此時想來真是荒謬至極。

果不其然,隻聽風嘯天靜靜道:“三位還是留下來吧,這裏有胖彌勒陪著三位,不是很好嗎?”

鬼道人兩頰一顫,雙目之中也是露出一絲凶惡之意,惡狠狠道:“閣下武功雖然高強,但是可莫要欺人太甚,你須知道一句話,狗急跳牆,逼得我們急了,說不得和閣下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風嘯天冷冷道:“臨死之前還饒舌也,”身子一閃,募地躍起,就那麽一晃之下,已然逼到鬼道人身前。

鬼道人一直小心提防,防的就是這風嘯天暴起發難。可是這風嘯天募地起身,撲到鬼道人身前,鬼道人竟是一點征兆也沒有。

半空之中隻見一道白光閃了一下,接著風嘯天又複回歸原位,一動不動。一雙眼皮又複垂了下去。竟似根本就沒有離開石壁之前一般。

再看那鬼道人身子晃了兩晃,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一顆頭顱骨碌碌滾出數丈之遙,停在一支牛油燭的下麵。

鬼道人的頭顱之上,一雙眼睛依舊大睜,雙目之中篤自滿滿的都是恐懼之意。

湯典和曆山樵的心都是一涼。二人適才看到胖彌勒被風嘯天以極快的手法一擊斃命,身首分離之際,還以為這風嘯天武功甚高,但也沒有高到無法想象,此刻卻是在看到這鬼道人慘死當場之後,這才發覺眼前這個一身紅衣的男子一身的武功竟是高的不可思議。

甚至已經達到恐怖的境地。

那鬼道人的身手,二人素所知悉,甚是敏捷,想不到還是被這姓風的以更快的手法一下就將頭顱割了下來。

這個人怎麽會有這麽快的武器?

湯典慢慢轉過頭去,望向曆山樵。

曆山樵也正慢慢的轉過頭來,望向湯典。

二人目光一觸,隨即移開。

二人心中都是冰涼一片這二人此刻似乎都已知道,二人今日麵臨的結局唯有一死。

曆山樵一雙眼睛眯起,手中那一把寒光閃閃的鋤頭也是握的死死的。

風嘯天眼皮垂下,沉默不語。過的數十息過後,風嘯天終於眼皮一抬,雙目之中似乎電光一閃,開口向曆山樵和湯典道:“你們二人一起上吧。”

這一句話依舊是平平淡淡。全然沒有將這二人放在心上。

曆山樵再也忍耐不住,一聲虎吼,手持那一把鋤頭,邁步奔出,直直的向風嘯天衝了過去。身形距離風嘯天丈許開外的時候,風嘯天手中的鋤頭募地抬起,一記力劈華山,將那把鋤頭向著風嘯天的腦門直直劈了下去。

曆山樵不愧是這四人之中武功最高的那一個。手中這一把鋤頭劈出之際,竟是比胖彌勒那一把單刀斬出之時又快了許多。

隻可惜這一次遇到的是風嘯天。如假包換的風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