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典站在十餘丈外,眼睜睜看著曆山樵揮動手中鐵鋤頭奔了過去。眼睜睜看著風嘯天右手拔出一把烏沉沉的匕首,跟著揉身而上,隻一下便即撲到曆山樵的懷中,緊接著那風嘯天右手一揚,白光一閃,那柄匕首已然將曆山樵刺了一個透明窟窿。

曆山樵一聲慘呼,慘呼聲中,那風嘯天已然鬼魅一般飄身飛出數丈開外,這一次卻是站在北麵那一支牛油燭的下麵,靜靜而立。

曆山樵伸出一隻左手,捂著胸口上的傷口。

隻是那風嘯天的匕首一下刺落之後,又是順勢轉圈一攪,而後這才拔了出去,這一下便使得那傷口血如泉湧一般,噴了出來。

曆山樵的身子晃了兩晃,緩緩倒在地上。抓著那一把鋤頭的右手慢慢鬆了開來。過得片刻,曆山樵小腿**數下,終於不動了。

片刻之間,胖彌勒一行四人四損其三,隻剩下一個湯典,孤零零的站在墓室之中。

湯典望著風嘯天,眼睛之中一片茫然。過得片刻,湯典慢慢走向一側石壁,來到胖彌勒的那一顆頭顱之前,將那一顆滿是鮮血的頭顱抱了起來。

風嘯天眼睛眯起,冷冷道:“人都死了,要這顆頭顱又有何用?”

湯典慘然一笑,道:“這三個人都是我的結義兄弟,我怎麽也不能看著他們身首分離,死了屍身都不能囫圇一個。”說罷,不顧風嘯天眼中詫異的眼神,抱著胖彌勒的那一顆頭顱,來到胖彌勒的屍身之前,將那顆頭顱小心翼翼的放在胖彌勒的脖頸之前。然後向胖彌勒拜了一拜,這才又複站起身來,轉身看了看,繼而走到鬼道人的屍身之前,然後將鬼道人的屍身抱了起來,再慢慢走到胖彌勒的屍身之前,將鬼道人的屍身慢慢放了下來,和胖彌勒的屍身一齊。

而後複又站起身,走到南麵那一支牛油燭的跟前,拾起鬼道人的滴血的頭顱,再一次來到胖彌勒的屍身之前,將那顆鬼道人的頭顱也是小心翼翼的放在鬼道人屍身的脖頸之前。

風嘯天一直冷冷相望,沒有出手攔阻。

裏間墓室之中的葉驚天和曆星魂,風慕容三人也是看得暗自動容。

湯典起身,走到曆山樵的屍身之前,將曆山樵的屍身抱起,第四次走到胖彌勒的屍身之旁,將曆山樵的屍身放在地上,做好這一切之後,湯典這才直起身來,對著風嘯天緩緩道:“閣下出手吧。”

適才胖彌勒和鬼道人,曆山樵三人逐一出手,都是被風嘯天一擊斃命,這湯典看到三人死時的慘狀,早就失去了和這風嘯天一戰之意,湯典知道自己的武功雖然比之胖彌勒略強,但是較之四人之中的曆山樵卻是遠遠不如。

曆山樵尚且在這風嘯天的手下,沒有過的了一招,自己又豈能幸免於難?與其一戰而死,不如就此引頸待割。

這風嘯天的武功之高,已然讓這適才片刻之前還信心滿滿的湯典一瞬間灰心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