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躲避人群的注意,餘辛夷一路低著頭在小巷中穿梭,來到銷香樓,戚紅淚將她迎到密所,神色嚴肅道:“郡主,我安排了三波人陸續到各方調查八殿下的下落,但是到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包括舞陽公主府,也暗中派了人去打探,隻聽說殿下回去了一趟,但是之後又離開了,然後就不知所蹤了。”

餘辛夷蹙眉道:“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除非——不,不會有除非,肯定發生了什麽意外!”餘辛夷的眉心越擰越緊,“戚掌櫃,還麻煩你繼續幫我調查下去,我隻能在這裏待一會兒,很快就要離開這裏,否則很可能會引來某些不懷好意。”

餘辛夷心中急速轉動,戚紅淚派了那麽多人都查不到消息,那麽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有人故意把景夙言藏起來了!到底是誰?他又想幹些什麽!無論是怎麽一回事,她都要將景夙言找回來!她絕對不容易,景夙言再次從她生命裏離開!

雙眸闔起又緩緩睜開,餘辛夷決定今晚親自去舞陽公主府裏打探一番,冥冥中她感覺,這件事與舞陽脫不了幹係!

從銷香樓出來,沒走幾步,忽然看到街道上一輛馬車橫衝直撞而來,失控的馬兒嘶鳴著朝著一名小乞丐直衝而去。

那小乞丐嘴裏叼著一隻來之不易的饅頭,此刻完全被發了狂的馬兒嚇壞了,愣在那裏渾身發抖連動不敢動。

餘辛夷下意識的衝過去,將小乞丐抱走。發狂的馬一頭撞在牆上暈死過去,小乞丐嚇得直哭,餘辛夷皺眉安撫了兩下,見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就準備走。

還沒走兩步,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擋在她麵前,車簾打開,季樊青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麵前:“重華郡主,沒想到在這裏都能遇到你啊,實在是令人驚訝至極啊。”馬車後幾名錦衣衛如同狗腿般跟著。

看著這張看似俊美,實則令人作嘔的臉,餘辛夷的目光帶著寒氣:“你跟蹤我?”

季樊青毫不否認,反而有恃無恐道:“談何跟蹤呢?隻能說季某奉勸郡主一句:婚期已近,郡主還是在府中好好休息吧!”

這話實在太過不客氣,餘辛夷冷笑道:“季將軍這是想要限製我的自由了?就不知我重華到底所犯何事,讓季將軍如此相待!”

季樊青故作驚訝道:“郡主誤會了,季某隻是想保護郡主安全罷了,”隻見他眼睛微微眯起,如同一條吐著信子的蛇,“隻是郡主這番處心積慮的偷梁換柱,特意隱藏身份出來,倒讓人不得不產生些許懷疑了!還請郡主行事謹慎些,否則讓人抓住些’莫須有’的把柄,倒讓季某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了。”

“你!”餘辛夷氣得掌心用力捏起,簡直忍無可忍,“嗬!如此看來,倒是重華理虧了?那就多謝季大將軍勞心!我這就回府可好?!”

說著,她搶過一名錦衣衛的馬,一躍而上,看都不看季樊青一眼,策馬而馳。季樊青望著餘辛夷氣急敗壞的身影,笑了又笑,最後化為一潭濃得化不開的黑水,閉上眼睛,手指頭在膝蓋上輕快的敲擊著,一下,兩下。

以最快的速度騎馬回府,一路上餘辛夷臉色極難看的回到府裏,把自己關進房間裏,看似生悶氣。

然而當房間內隻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一直隱藏得極好的掌心裏,一粒小得如同米粒般的紙粒緩緩在掌心出現。這是剛才她救那名小乞丐時,被小乞丐塞進手裏的東西,當時她便察覺到了什麽。此刻迫不及待的打開紙離,隻見舒展開的字條上隻寫了八個字:

“勿念,勿憂,一切有我。”

這字跡不是別人,正是景夙言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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