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案第十四章 蘿卜的情人

氣死涵冰了,真的要氣死涵冰了,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涵冰都沒想過自己會碰到這樣的事情,等她們開著蝰蛇飛一般地來到頭道街的時候,看到的竟然是一幅讓她超級惡心倒胃口的畫麵。她們進去的時候,她們看到照海正和一個五十歲上下的老女人並肩坐在一起親密地聊天。老女人根本談不上什麽身材,變形的大肚腩、水桶腰和超級細的兩條小短腿,全身上下、從頭到腳唯一還算能看過眼的就是那雙大眼睛,除此以外,簡直就是一根長畸形的蘿卜。

真沒想到照海會和這種女人聊得嗨翻天。這還了得,和年輕漂亮的女孩嗨也就算了,他嗨的對象竟然是這種怪物。丟人啊,長這麽大涵冰還從來沒感覺如此丟人呢。他瘋了?審美觀有問題還是實在饑渴到隻要對方是個女人就可以?他們肩並肩坐在一起,照海親熱地端起一杯茶遞給她。她笑眯眯地接過去,臉上洋溢出讓人惡心的笑容網遊之無雙教皇全文閱讀。從什麽時候開始,照海也有這麽迷人的笑容了?一定早上沒吃藥!

涵冰氣呼呼地走上前,一個旋風腿毫不客氣地把照海撂倒在地上。然後她三步兩步跨上前,拍拍雙手叉腰,囂張地低頭看著照海說:“怎樣?清醒了沒有?要不要再來一次?”

照海捂著屁股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問:“你幹什麽呢?大早上又沒吃藥?”

“你才沒吃藥呢?病得真不輕。”她睨著眼橫著緊盯著旁邊的老女人說:“難不成她給你下藥了,你就迷糊成這樣了?”

女人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等她迷過來的時候上前扶起照海坐到椅子上問:“這個瘋女人是誰?她來這兒幹什麽?不是說好了就我們兩個人,這兩個女孩是誰?”

原來片刻功夫,妘鶴已經過來了。她看了看揉著屁股側坐在椅子上的照海,又看看緊緊攙扶著照海的女人,淡淡地問涵冰:“你的旋風腿用了幾成力?再多用幾成的話不是要廢了?”

涵冰叉著腰氣呼呼地說:“那你讓開。讓我再來幾腳。讓他和這個女人一塊去陰間得瑟去。哇呀呀,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想我涵冰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怎麽就攤上這麽倒胃口的事情?”

女人莫名其妙地看著涵冰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一上來就是一腳,她不會是你老婆吧?”

照海急忙擺手說:“不,不,我可要不來這麽凶狠的媳婦。”

“你不要我我還不要你呢,一個連蔫茄子都要的男人有什麽好的?”

女人終於明白過來,把照海扔在一邊

。用手指著涵冰罵咧咧地問:“你說誰是蔫茄子?想當年老娘也曾經十八過,用不了幾年你也會成為蔫茄子。蔫茄子咋了,蔫茄子照樣找男人礙你啥事?”

涵冰一見她還上勁了火蹭蹭地往上冒。直著嗓子喊道:“奶奶的,你給我滾出來,看我不把你的老臉打花!”

女人毫不示弱地說:“出來就出來,看看誰怕誰!”

說完,女人就要穿過照海的雙腿往外走。照海急忙強忍著痛用腿攔住說:“別鬧了。她是薑武少的情人,是我找她來調查案件的。”

這一說,連妘鶴都有些吃驚。這是什麽話,她是薑武少的情人?是不是自己聽錯了,薑武少兩年前才剛二十,比她們兩個還年輕三四歲呢。眼前的這個女人怎麽也是歐巴桑級別的婦女,薑武少竟然是她的情人?逆天啊,真正的逆天!

聽照海這麽解釋涵冰倒消停了。但依舊氣咻咻地坐到照海對麵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趁早給我交代明白。”

照海讓女人重新坐好,又給對麵的妘鶴和涵冰倒上茶,然後才解釋說,這個女人叫張淑華。她的老公是一家公司的老板,三年前中風死了。而就在那時。她認識了薑武少,他們年紀相差三十多歲,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的關係。一個有錢,一個有意,正所謂是郎有情我有意,兩廂情願的事情。兩年前,警方並沒有追查到這些線索,而昨天,照海手下的一個小兄弟才聯係到張淑華。

聽到這裏,涵冰的怒氣稍稍下去一點,但還是有餘怒難平。一個年輕的服務生走過來,她立即要了一大杯冰凍啤酒,等他端過來啤酒的時候,她負氣地給了服務生兩百元小費,給了他自己的電話號碼,最後狠狠地在人家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說自己會等他下班然後一起去喝酒。

妘鶴一向能很好地控製自己的情緒,她沒有涵冰的情緒激動。她不急不火地喝著綠茶,頭也沒抬地問張淑華:“你和薑武少處了有多長時間?”

“幾個月的時間,後來我們就分手了。”

“為什麽?”

“他要的錢越來越多,我已經無法滿足他的需求所以就分手了大宋私家偵探。不過他還是個蠻可愛的小孩子,雖說長得不算好。我的意思是比起我找的其他男人來講,那些男人一般都身材很好,臉也長得很好,武少比起他們算是個異類了。我經常叫他‘猴子’,因為看到那張臉,就會讓你想起猴子。但是我承認,他是我認識的男人當中最可愛的那個。他非常可愛,他會說出一些事情,而且你會對他說的每句話都信以為真。”

涵冰一口氣把啤酒灌到肚裏去,話裏帶刺地說:“當然,像他的年齡找你也不容易。”

張淑華好像對涵冰的話並不在意,她從包裏抽出一根煙自顧自地點燃說:“對,我知道。我經常對他說,像我這樣年紀的女人可以當你的母親。可是他總是回答說他不喜歡年輕的女孩

。她們不成熟,還說有經驗的成熟女人對他有誘惑力。”她吐了一口長長的煙圈,斜斜地看了對麵的兩個年輕女孩說:“他說年輕女孩在**通常不知道該幹什麽,而老女人就不一樣,通常經驗很豐富,他很享受這點。”

涵冰把啤酒罐摔到桌上說:“放你娘的狗屁,你怎麽知道的,老娘比你經驗多了去了。”

妘鶴下麵的話堵住了涵冰的嘴:“那他是不是很愛你呢?”

張淑華不理解地看著妘鶴說:“你太天真了,每個男人都會在你麵前說愛你,不過那隻在**管用,聽聽就行了。我明白,每一個來到我身邊的男人為的都是我手中的錢。這一點我很明白。”說到這裏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來,眼中流露出一種陰鬱的光:“即使這樣,我還是輕易相信了他說的話。真的,他是個特別的孩子,總是輕易就讓我相信了他的鬼話。他幫我們製定了很多美好的計劃,如果他的這些計劃能實現,我們將去法國或意大利,會結婚,會一起度過很美好的生活。他說隻是他的這些計劃需要一些資金。”

涵冰哈哈大笑。虧這個女人還算精明,這是男人的老套路,可是她還是輕易就中了圈套。看來再神通廣大的孫猴子也逃不過如來的手掌心。男人和美好的誓言就是拴縛女人的緊箍咒。

張淑華沒有理會涵冰的嘲笑,神思黯然地說:“當時就像鬼迷心竅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我心甘情願地為他做任何事情。說真的,他是我最上心的人,可是~~~”她揉揉鼻子,照海體貼地遞上來一張紙巾,她擦擦鼻子擦擦眼睛才痛苦地說:“我敢說,絕對不是我一個。後來我找人私底下調查過,他就是一個專門欺騙中年婦女的感情騙子。被他欺騙的女人至少在三十個以上。”

“感情騙子?”妘鶴喃喃著重複了一次,若有所思地用右手扶住下巴。

涵冰站起來,一屁股把張淑華擠到那一邊,緊挨著照海坐說:“別假惺惺的,我們照海可不是你要的人,找男人紅燈區多的是。我警告你,他是我的菜,你最好給我走遠點。”

張淑華的情緒還沒有恢複,她站起來對照海說:“該給你說的我已經說完了,現在我可以走了。”說完,她又對涵冰說:“我對你的菜沒興趣,你好好照顧他吧,他是個好男人。”

涵冰急忙把她放在桌上的包遞給她說:“趕緊的走吧,以後我也不想看見你。”

張淑華拿著包垂著頭失魂落魄地走了。涵冰忿忿地在照海背上可著勁地錘了一下:“以後你隻準看我,對我笑,其他女人,即使是個一百歲的老太婆你也不準瞄她一眼,否則我這輩子和你沒完,下輩子你也別想好好活。”

妘鶴沒有說話,低低地喝著茶,似乎在想什麽,又似乎什麽也沒想。片刻後,她站起來悶悶地說自己要出去走走,有一些事情她要靜下心好好想想。涵冰也沒有攔她,由著她走了。

快走出去的時候,涵冰才喊叫著說:“最近街上不太平,很多單身的女人都別劫了,沒事就早回家啊。”

涵冰的話妘鶴一句也沒有聽見。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情很鬱悶,對眼前的一切突然感到厭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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